「到時候跟你說。」
楚昭榮的聲音輕輕的,宛若細軟的羽翼撩撥。
她如此嬌軟的模樣,更是勾起蕭懷燼的想法。
他箍住她的腰肢,暫且先放過榮兒。
蕭懷燼瞥向大堂門外,蕭子燁被砸暈過去了。
他吩咐道︰「來人,將本王的佷兒抬回宮里去!」
頓時,便有人將四仰八叉的蕭子燁,給抬走了。
眾人看著,心驚膽戰。
小姐跟攝政王一樣心狠手辣了……
太可怕了!
二殿下的腦袋都要開瓢了!多大仇多大恨啊。
楚家三兄弟聞訊趕來。
少年楚珩一身錦衣,抬步握刀就來,「誰敢欺負我妹!」
一走進來,發現。
咦,人呢?
楚鋮見到攝政王,立刻參拜,「末將參見攝政王!」
蕭懷燼示意起身,「楚大將軍請起。本王特準,大將軍日後見了本王,不必多禮!」
他很是器重楚鋮。
楚鋮是自己身邊,最得力的大將。
「多謝攝政王!」
一聲洪亮的死心塌地的聲音響起。
這更加加深楚鋮跟著攝政王的念頭是對的。
楚昀看了一眼滿地的狼藉。
想必,蕭子燁已經走了。
沒想到如此之快。
少年楚珩更是才反應過來,「不會結束了吧?這有了攝政王,哪還有我們幾個的用武之地啊。」
楚珩撇了撇嘴,跟喝了幾壇子醋似的酸。
楚昭榮輕聲一笑。
哥哥們還爭上寵了?
她說道︰「我已經把人趕跑了。蕭子燁斷然不敢再來了。」
她抬眼,跟自家男人對視一眼,滿是甜絲絲的。
蕭懷燼唇角微勾,他眸子里灼灼。
他的小榮兒,倒是很會依賴他了!
他在路上,接到她的下人通報的話,別提有多悅意。
「榮兒,過癮了麼。」
他大手,揉著她細膩的青絲,直到捏到她的腰。
楚昭榮點了點頭。
她說道︰「我夫君就是好使!」
打心眼兒里的發自感慨。
蕭懷燼听見這一聲夫君,他眸子炙熱幾分,聲音啞啞道︰「夫君?再叫一遍!」
他愛听!
尤其是小榮兒嘴里說出來的。
楚昭榮臉熱了起來,她小聲道︰「等我們兩個的時候,我再叫給你听。」
她會喚他夫君,喚到他滿意為止!
既然他那麼喜歡听!
蕭懷燼听著的時候,卻是另一番會意了。
三位兄長,就這麼看著妹妹跟妹夫撒狗糧。
楚珩捏了捏眉頭。
好吃醋啊。
不能再看下去了,不然會想將妹妹搶回來的!
「咳咳,散了散了!」
少年拉著兩個哥哥,抬步出去了。
本來想來給妹妹撐場子的,這下撐了個寂寞。
人家攝政王是一人抵萬人。
楚炳更是老臉難看,這下再想要跟殿下聯絡,就難了!
本來今日,也是好容易來一趟。
「攝政王,老臣忽覺有些不適,暫先退下了,攝政王莫怪。」
楚炳老臉發白,的確是不適的很。
蕭懷燼抿唇道︰「楚尚書,本王向來不傷自己人。但平日與本王對立之人,本王從未輕易放過,你好好考慮清楚!」
他此番,便將事情搬到台面上去。
楚昭榮心頭一陣緊張,不是沒感到里頭的火藥味。
其實,他這話已經很明顯了!
要是父親繼續執迷不悟下去,站在蕭子燁的立場上。
到時候,縱然蕭懷燼看在她的面子上,也不能夠了,保不準,會排除異己的方式,對待父親!
她對楚炳道︰「攝政王也是為了楚府好。還望父親再三斟酌。」
楚炳老身一顫。
旋即,緩緩嘆了口氣。
「老臣告退了!」
楚炳並未表達意願,退下了。
楚昭榮咬唇。
她告訴自己,這也是最後一次了!
勸不動的人,不必再勸!
但願父親能夠不後悔自己做的決定。
她深吸一口氣,看向蕭懷燼,低聲道︰「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讓你為難了,蕭懷燼……」
讓他夾在中間,好生兩難!
他又要顧及這個,又要顧及她。
蕭懷燼抬手,將小嬌兒佣進懷里。
他堅實的胸膛,將她抵著,大手撫著她的腦袋。
他俯首看著她,眸子灼灼道︰「本王若有朝一日,需要行特殊手段。榮兒,你可會怪本王。」
縱然能放楚炳一馬,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楚昭榮心頭酸澀。
她依偎在他的懷里,她張開手抱住他。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會永遠站在你身邊。」
她這一次,絕不會放開他了!
絕不會在他最需要的時候,棄他而去,將他推入深淵!
蕭懷燼俯首,吻了吻她的唇兒。
他啞聲道︰「乖。」
榮兒,本王絕不會讓你為難!
他眸子透著灼灼,心底說道。
楚昭榮粘著他好久,她忍不住往他身上蹭。
她輕聲道︰「蕭懷燼,既然你來都來了,那我們……」
她抬起水汪汪的杏眸,眨巴眨巴眼楮,可憐無辜的看著他。
仿佛,想要說什麼,可卻又難以啟齒。
他唇角勾勒起一抹弧度。
「本王怕你吃不消。歇兩日,嗯?」
蕭懷燼攬住她,他低哄著她一些。
楚昭榮撇了撇嘴。
他想的時候,她都會滿足他。
如今她想,他卻這般釣著她……
月復黑的狗男人!
她想起了什麼,不由問他道︰「楚芸淑之前被扔進怡紅院,現下如何了?可還活著。」
要是死了,她還得去鞭尸,挫骨揚灰。
她永遠不會忘記楚芸淑的那惡毒的嘴臉!
蕭懷燼抿唇道︰「還活著。與那奸夫一起。」
他本想命人除之而後後快,但發現楚芸淑苟且的奸夫,是兵部尚書之子。
他留著兵部,還有用,除不得。
楚昭榮詫異道︰「當真抓到奸夫了?蕭子燁要是知道,怕是氣得半死呢。」
她想想就覺得痛快的很。
「奸夫是誰來著。」
她倒是有些好奇了。
蕭懷燼看著小嬌人兒好奇的樣子。
他正欲告訴她。
楚府的下人卻匆忙的進來,禮道︰「攝政王,小姐,外頭來了個人,說是來要拿當年落在小姐這兒的衣袍!」
楚昭榮渾身一怔。
她聲音喃喃道︰「衣袍?!難道是……」
七歲那年,她在寺廟祈福,被一個白錦的少年披上了衣裳。
她想著,怎麼也得把衣服還給人家大哥哥。
前段時日,蕭懷燼還騙她衣袍是他的。
如今……竟有人找上門來了?
楚昭榮追問道︰「他是哪家的?」
下人說道︰「說是兵部尚書之子,紀白玨。紀公子!」
蕭懷燼冷峻的臉龐,宛若冰窖。
他渾身散發著陣陣的寒意。
呵,有趣。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