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燼听到聘禮二字,他糾正道︰「並非聘禮,只是本王送給楚尚書的見面禮。正式的聘禮,本王還在籌備,只想給榮兒最好的。」
他俯首,勾住她軟白的下巴。
他與榮兒的婚事,豈能如此草率,他尚且也能理解榮兒想早些過來的心。
楚昭榮咕噥道︰「成婚竟要如此繁瑣……」
他低聲勾笑。
「榮兒的嫁衣,本王已命人趕制。」
嫁衣是有工期的,他也早已想看榮兒身穿火紅嫁衣的模樣。
他要風風光光的,迎娶她,給她世間獨一無二最好的大婚。
楚昭榮光是听著,就覺得太用心了。
她也就暫且不想那麼多了。
此刻能在他身邊,她就已經是求來的福分了。
她黏在他的懷里,枕著他的胸膛,輕聲道︰「蕭懷燼,只要我日日能見到你就好了。只要一切都不是夢……」
蕭懷燼俯首,他緊擁住小嬌軀。
他恨不得,將她的骨血都融入自己的身軀里。
生生世世,都與她糾纏相愛。
「榮兒。」
他聲音沙啞,將她抱起身,帶入房里。
楚昭榮知道他想做什麼,臉紅的埋進他的懷里。
她听著男人胸膛傳來的震動,那是心跳的聲音。
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為她血流涌動。
被他抱進房里,房門抬手關上。
這一進去,就是足足兩個時辰,也不疲軟。
轉眼,日頭就黑了。
楚昭榮最後是昏睡著被抱著出來的,她雪白的脖頸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男人留下來的痕跡,帶著一絲曖昧。
「好困,我還不想回去……」
她纏著他,像只貓兒一樣,在他懷里撒嬌。
蕭懷燼抬腿,上了門前的馬車里。
他吩咐馬車,前去楚府。
拐了她兩日,是該把小嬌人兒送回去了。他縱然愛她,也該尊重她的家人。
「本王吩咐帶的東西,帶了麼。」
他瞥向馬夫,將小嬌人兒抱在懷里哄睡。
楚昭榮睡得有些女乃呼呼的,她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馬夫在外頭應聲道︰「回攝政王,奴帶上了。」
蕭懷燼放下簾子。
他修長的手指,輕撩開小人兒細膩的青絲。
看著小貓兒香甜的睡顏,他唇角勾勒。
馬夫啟動馬車。
攝政王每次去楚府,都不是空手去的。
每次帶的東西,也都很是昂貴不已的。世間恐怕也只有攝政王如此大氣舍得了。
不過一個時辰,就到了楚府。
蕭懷燼提步下了馬車,他一襲貂裘罩在了人兒的身上。
他抱著她,進了楚府長廊里,輕車熟路來到了她的房里。
他抬手點了燭火,將她放入褥子里。
楚昭榮發出一絲逸聲,她擰起眉頭,「好冰……」
她往他溫暖的懷里鑽,不要睡在被褥里。
她兩雙手,不住的攬住他。
他俯身,根本不需要抱她,她自覺就勾著他不讓走。
「嗯?很冷麼。」
蕭懷燼修長的指月復探進她的褥子里。
他注意到她的被褥里,果然是陰冷潮濕的。
難怪小嬌氣包說冷。
他將她放下,「榮兒,去里頭一些。本王給你捂會兒。」
楚昭榮有意識,她緩緩的挪動到里頭去。
她迫不及待的鑽進他寬大的衣袍里頭,取暖。
「蕭懷燼,我要你抱我睡。」
她帶著渴望的眼神,拉住他的臂膊。
就像是要糖吃的寶寶一樣,可憐無辜,又想疼她。
他眉頭跳了跳。
本想將小嬌氣包送到府上就走的。
這會,是走不掉了?
蕭懷燼攬住她的小嬌軀,他一踫到她,她就拼命的往他懷里蹭。
他被她勾的有些惹火。
「榮兒,別亂動。」
他聲音沙啞,勾了下她挺俏的鼻尖。
楚昭榮低頭親了親他的手指,她又抬頭親了下男人堅毅的下顎線,繼而往下親了下他的喉結。
她輕聲道︰「那等我睡著了,你再走好不好?」
像是在跟他,討價還價。
蕭懷燼喉頭滾動,他炙熱的眸子凝視著她。
他擒住她的手腕內側,吻了一吻。
「好。」
他又吻了下她瑩潤的指尖,她的鼻尖,雪白的下巴。
泛著淡淡清香,雪白的脖頸。
他的榮兒,渾身都是個寶。
楚昭榮只覺被他這樣擾的,都要睡不著了。
她才累的從他被窩里出來沒多久呢。
她閉上雙眼,甜甜的睡去。
從前夢里都是腥風血雨,滿是夢魘,眉頭向來緊皺,午夜夢醒時淚濕枕頭,可如今,有他相伴,她夢里再沒有出現過那些黑暗。
「蕭懷燼,你要永遠愛我。」
楚昭榮睡前,喃喃的囈語。
這輩子,都賭給了他。
她絕不後悔。
蕭懷燼催動內力,一股熱流不斷的涌現進人兒的體內。
他讓她渾身的冰涼,都變得炙熱。
他吻了下她的唇兒,低聲道︰「榮兒,有本王在,不冷了。」
熱流源源不斷的涌現,楚昭榮渾身都暖和不已。
蕭懷燼抽身,回府。
他衣袍隨風獵獵作響,房門緊閉。
馬夫才把禮送過去,過來回稟道︰「攝政王,奴把禮送過去了。要回王府嗎?」
他啟唇道︰「回。」
男人一襲貂裘披風,隨風而動。
馬夫感嘆,深夜如此寒冷,攝政王還執意親自把楚姑娘送回來,送回來還不算,還耗損了修為內力,把人給哄睡捂暖了,才走。
看來攝政王今夜,又要通宵達旦處理軍務了。
真是談情說愛與公事,哪邊都不耽擱啊。
論說世間痴情種,自家攝政王必佔一大頭。
風雪一夜,屋里卻格外暖和。
第二日,雪停了。楚昭榮睡得很饜足。
她睜開眼,發現男人已經離開了。
她咕噥了兩聲。
「昨夜留他下來,他怎麼什麼都沒踫就走了。」
楚昭榮以為自己暗示的很明顯了,留蕭懷燼過夜。
縱然她已經被他弄過兩個時辰,但歇了一路,早已恢復了精神,再弄一夜也不是不行。
她緩緩起身,去洗洗。
房門外,一雙修長玉潤的男子手指,敲響了房門。
楚昀一襲月牙袍,低低咳嗽一聲。
「阿榮,可回來了。」
他的手里,端著一碗熱湯。
楚昭榮心頭一驚,二哥怎麼知道她回來了。
她連忙從沐桶里擦干身子才出來,換上一身干淨的衣裳,開了門。
「二哥。」
她確定自己身上,沒有蕭懷燼的氣息了。
楚昀上下打量了下妹妹。
但他還是留意到了,她的脖頸上被男人留下來的青紫。
他眉眼灼灼,看著那一抹痕跡。
「阿榮。你這里,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