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榮小臉紅紅,她只能提醒他,「今日在宮里馬車,已經有過一次了。蕭懷燼,你能不能節制一些。」
她都不敢看他此刻。
眼前的男人,仿若行走的那種藥。
她稍微看一眼,就快要不要行了。
蕭懷燼眉頭微挑,他唇角勾起,「榮兒在想些什麼。本王只是單純的沐身。」
他將里襯的衣裳,放在了屏風後頭。
旋即,他先進了沐桶。
水汽氤氳,他眉頭放松,浸泡于此。
「榮兒,上來,一起。」
蕭懷燼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連人帶了進來。
「嘩!」
一聲,濺起了溫水。
楚昭榮來不及驚呼,就被他給帶進了沐桶里。
她只覺一陣熱水的溫暖感覺,從胸腔襲來。
好暖和……
「我這衣裳還沒來得及——」
她還沒說完,男人已經幫她了。
他三下五除二,搞定。
若是沒有每一次的經歷,也不會這麼輕車熟路。
楚昭榮耳紅,同時瞪他一眼。
她也只想,這麼溫暖的跟他單純一起泡泡。
她將身子埋得低低的,吐著泡泡。
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眼楮也不敢看他。
她,太歡喜他了。
愛而不能忍。
蕭懷燼眸子灼灼看著她,他將她抱起來,仔細的幫她沐身,「榮兒,看著本王。」
他將她逃避的眼神,帶了回來。
他的女人,在他面前,完全可以自信,與他一起身居高位,睥睨天下。
楚昭榮只能眼帶秋水的抬眼看他。
她此刻,還是很心動。
這就是守了她一輩子的男人,為她死的男人。
如今,他還好好的活著,抱著她在懷里……
「蕭懷燼,我幫你沐身吧。」
楚昭榮拿過布巾,繞到他的後頭去。
他後背擦拭不到,她就只能幫他。
他卻是有一瞬的停頓,想要制止。他的小榮兒,還是需要注意身體的。
「不必,本王自己來。」
蕭懷燼聲音沙啞,他摟住她的小腰。
他的渾身,都很暖。
楚昭榮干脆豁出去了,直接抱住了他。
她臉上帶著紅霞。
「蕭懷燼,我、我能行……」
她在馬車里,那個地方不太好伸展。
顯然房里,他發揮的更好。
蕭懷燼喉頭滾動了一瞬,他摟住她如玉般的腰肢。
見小嬌人兒堅持要如此,他不再拒絕。
他低聲道︰「那明日,晚些起。嗯?」
不能累著,他的小媳婦兒。
楚昭榮哪里听不出來他話外的意思,她只得耳燙的點點頭。
「好。」
她沉浸在此,全身心交給了他。
最後,竟是出奇的默契,兩人雙雙都很盡興,遠比馬車里,更盡興。
不知過去多久,沐桶里的水都涼了。
後半夜,轉移陣地。
直到第二日清晨,楚昭榮睡死過去。
她只記得,男人抱著她,給她穿上衣裳,裹著褥子很暖和。
房門外,路過的下人竊竊私語。
「我昨夜吹燈的時候,听見咱們主子房里有動靜。不會是主子打了楚姑娘吧?」
「不會吧,你听到的是什麼動靜?」
「就是……一種聲音,很清脆的聲音。類似打巴掌發出來的那種——」
說到這里時,兩個下人臉色一變。
旋即,恍然大悟!
這不就是,那種聲音嗎!
下人臉紅耳赤,「快別說了!」
趕緊就倉皇的打雜去了。
房里,蕭懷燼一襲寬松的墨袍,他眉間帶著一絲陰鷙的慵懶。
他只是凝著身旁酣睡的小嬌人兒。
他注視著她的睫毛微動,旋即緩緩翻了個身,發出類似小貓兒般軟糯的哈欠聲。
楚昭榮睡眼惺忪。
她緩緩睜開眼,就對上男人似笑非笑的俊臉。
「蕭懷燼,你……」
她猝不及防被男人這麼盯著看。
他該不會早就醒了,一直這麼看著她吧!
楚昭榮想起昨夜發生的事,她就臉紅不已。
她就覺得腰疼,低頭一看,腰上青紫青紫的,都淤青了。
委屈。她昨夜被他掐的。
蕭懷燼順著她的視線。
他沉頓了一下,指月復伸過去,揉了揉。
他眸中帶著一絲疼惜,低聲哄道︰「榮兒,本王下不為例,可好?」
楚昭榮覺得他今日格外好。
他居然都不反駁她,還這麼哄著她。
她很是受用。
「好,你下回要對我溫柔一些。」
她微微一笑,迎了上去,親了下男人的下巴。
蕭懷燼追著她的唇,親了又親。
他的榮兒自己招惹上來的,就別怪他了。
「本王答應你。」
兩人一番溫存。
日上三竿,楚昭榮去洗漱。
下人端進來熱乎的湯。
她看了一眼,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下人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說道︰「楚姑娘,您要是不喜歡,奴這就撤下去重做!」
楚昭榮︰「……」
她就是問一句是什麼,他府上的下人至于這麼怕她嗎?
之前初次的時候,不是還說她的不是。
她無辜的看向蕭懷燼,仿佛在說︰不是我干的,是人自己要跪下的。
蕭懷燼勾起唇角,他掀袍落座,陪她一起用膳。
他淡淡執起,放在她的面前。
「西域進貢來的,羊女乃。」
他看向她,「榮兒嘗嘗。」
楚昭榮猶豫了一下,這東西真的好喝嗎。
她就端起來,嘗試性的喝了一口。
結果……
「嘔——」
她喝完,就是一陣干嘔。
蕭懷燼俊臉冷峻的一沉,掃向下人。
下人惶恐道︰「攝政王息怒,小人確保這羊女乃沒問題啊!」
他則是抬手,撫著小榮兒的背。
「榮兒,如何?」
他揮袖,冷冷將下人震翻,掀開在門外!
下人只覺五髒六腑都要被震破了,整個人都飛出去了!
楚昭榮見此,連忙制止。
「蕭懷燼,別……」
她向他解釋,說道︰「是我自己身體不好,不怪這羊女乃。」
身體不好?蕭懷燼想到不該想的事。
他握住她的腕子,「本王請御醫,給你看看。」
他深邃的眸子,快要望進她的眼底。
楚昭榮搖搖頭,她說道︰「應該是這西域送來的羊女乃,太腥了。我胃脕適應不了,所以就干嘔了。跟羊女乃本身沒有關系。」
蕭懷燼緊抿唇。
良久,他才看著她,啟聲問道︰「榮兒,你這肚子里,是不是有我們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