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的大眼此時氤氳著水氣,那又羞又怯的眼神讓他分外痴狂。
他壓抑著翻滾的情緒,心中猶如一串串燃燒的火焰,燒得他幾乎失了理智。
「相公……」蘇向暖再次開口,聲音比之前多了絲魅惑,她不自在地動了動,便被簫祁按住。
她抬頭看向簫祁仍舊完整的衣衫,不滿地皺著眉頭,抬手就要月兌掉他的衣衫,月兌到一半,蘇向暖不動了。
有點慫。
面前人兒耳根手燒得通紅,簫祁眸子里波濤洶涌,看著她笑道,「怎麼?有賊心沒賊膽?」
蘇向暖抬起頭,眉眼彎彎,手模上他的唇。開口道︰「怎麼會。」說著,就月兌了男人的衣服。
男人額間青筋暴跳,再也控制不住,吻著她的唇,兩人正如火如荼,門外卻不合時宜地響起敲門聲。
「蘇大哥,里長來找,好像很急切地樣子。」丁靈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蘇向暖嚇了一條,連忙推開簫祁,一溜煙躲進被窩里。
懷中的柔軟消失,閉眼緩了半晌,沖著還在敲門的丁靈大喝一聲︰「滾!」
丁靈莫名其妙被吼了一聲,心里暗想,怎麼簫大哥今日火氣那麼大。
屋內,蘇向暖從被子里鑽出來,看了一眼簫祁,他面色不悅,但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她抖著手想要去拿地上的衣服,卻怎麼都拿不到。
「行了。」簫祁按住蘇向暖,伸手拿起衣服,又親自給她穿上,「你這是在看你相公笑話嗎?」
她冤枉!
「我才沒有。」蘇向暖乖巧地笑了笑。
簫祁捏著她的下巴,挑眉道︰「那你干嘛白女敕女敕的在我面前晃悠?」
天地可見,她只是想撿衣服而已!
蘇向暖快速穿好衣服,沒有開口,等到穿好後,又連忙拿起衣服給簫祁穿上。
她心里郁悶。
明明她昏迷剛醒,為什麼還要伺候這男人!
像是看出她的心思,男人微勾起唇︰「不是因為你,這衣服能在地上,不該你來收拾?」
「對對,應該我來收拾。」她哪里敢反駁簫祁,本就五日滴水未進,除了剛剛喝了兩杯水,胃里空空的,此時手都在顫抖。
簫祁莫不做聲地看著,等著她收回手,才清冷開口︰「把顏子琪叫來。」
很快,房門被推開,顏子琪從外面走了進來,一進門便察覺屋內氣氛不對。簫祁一副清冷模樣坐在床旁,蘇向暖靠在床頭,時不時偷偷瞄他,卻不敢說話。
「小姑娘,你醒了。」顏子琪絲毫沒驚訝女孩會提前醒來,走上前將藥箱放在一旁。
蘇向暖點點頭︰「這幾日多謝顏姑娘。」
「只要你能醒來就好。」
顏子琪淡淡道,抬手替她把脈,無意間看見她脖子上的淺色印記,手一抖,心里月復誹︰
這男人果然冷血,這姑娘大病初愈,剛剛才醒,就這麼迫不及待麼?
莫不是之前的在乎重視都是假裝的?
不清楚內情的顏子琪心里大罵了簫祁一通,最後收回手的時候,面色如常︰「你這只要定期服藥,就不會在暈倒。」
蘇向暖皺眉,半晌才問出心中的疑慮︰「顏姑娘,能否告知我,我因何暈倒?」
顏子琪看了簫祁一眼,沒回答她的問題,換了話題︰「你配合治療,我就能保你不死。」
這世界只有她能治,但她必須要知道這女孩到底有什麼金手指。
「……」蘇向暖想翻白眼,忍住了。
顏子琪離開後,簫祁還沒走到床邊,就見小媳婦伸出兩只手,撒嬌道︰「這幾日都沒吃東西,好餓,腿也軟,走不動。」
簫祁勾了勾唇,走上前隴了隴她的外衣,「你打算就這麼出去?」
她身上衣服單薄,剛才顏子琪開門進來她還覺得冷,蘇向暖撇撇嘴,就見簫祁轉身離開屋內,不一會兒,丁靈端著面盆進來,幫她洗漱。
「蘇姐姐你真是嚇死我了,還好你沒事。」丁靈心有余悸。
蘇向暖笑著拍了拍她的手︰「這幾日辛苦你照顧了。」
「蘇姐姐說的什麼見外話,照顧你我心甘情願。」
「對了,我剛听你在門外說,里長來找?」蘇向暖坐在桌前托腮沉思。
「是的,他好像很著急,問他什麼事他也沒說。」說話間,丁靈雙手靈巧的幫蘇向暖綁著頭發,兩條青色的發帶飄飄,頭處別著銀色鈴鐺,輕輕擺動就可听到「叮鈴」的聲音。
「好了。」丁靈出聲道。
蘇向暖隨著抬眼看去銅鏡,鏡子里的少女靈動干淨,銀色的鈴鐺搖晃在半空。
少女眯起眼楮,笑起來眼楮如同月牙兒,「丁靈。」蘇向暖睜著瀲灩的眼楮盯著銅鏡,輕輕笑著叫了一聲。
「啊?」丁靈猛然回神,驚嘆看著鏡子里的蘇向暖,剛剛她都看呆了。
蘇向暖嘴角笑容上揚,贊賞道︰「好手藝。」
連丁靈自己都忍不住驚訝,只是扎著兩條發帶,居然會有如此好的效果。
隨後,她盯著蘇向暖的臉真心實意的說︰「蘇姐姐天生麗質,簡單裝扮都好看。」
「呵呵。」蘇向暖天真無害的笑道︰「那我們出去看看里長吧。」
「唉,蘇姐姐你還沒吃飯。」說著就要站起身的蘇向暖,被丁靈猛地拉住。
簫大哥剛剛交代了,讓我看著你把這米粥喝了。
看著桌上放著的米粥,蘇向暖咽了咽口水,好吧,她確實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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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
簫祁心中火氣難以紓解,但看到里長焦灼的神色,暫時壓下心中的火氣。
「簫大,不得了了!咱們村子遭到流民襲擊了,我來找你們商量下,該如何是好!」里長看到簫祁,就急忙開口。
「你先喝口水,慢慢說。」
「簫大,你別忙乎了,咱們還是說正事吧。」
里長攔住簫大,簫祁見此情況,立刻坐下。
「咱們村算是比較偏的,按理說應該算是安全,可近來卻不太平了,有很多流民涌了進來,離咱們不過幾十里的村子都遭到了襲擊,村里的男人死的死,傷的傷,還有把婦女掠走的,還有的直接——」
那群流民像是嘗到了甜頭,就沒有走。
現今衙門也沒有查到他們的行蹤,只怕他們還躲在附近,我這也是沒有主意了,所以來找你們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