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爍金,天青雲美。
已經竣工的房子里,地面最終鋪了青石板,簫祁正在做最後的清理。
「相公,我讓胖嬸去了趟里長家,讓她幫我們搬家的消息傳出去。」
她覺得要趁這個時候和村里人的關系緩和一下,進行適合地溝通。
男人停下手中的活,側臉上汗津津的,「听你的。」
蘇向暖笑容洋溢,之所以要請里長,是因為顧家的事情,里長並沒有因此受到牽連。
主薄反而覺得他勇于揭發惡行,令他功過相抵。
而這些村民里面還有一些人很有用處。
她可是要開荒的人,這些人用豐富的種植技術,熟悉這里的氣候地形,最重要的是他們有了收入有了飯後,會感激他們的,這樣反派的黑化值也能減的快一些。
這些日子劇情分明變了,但是反派的黑化值一直沒減。
這就像個閘刀一直懸在蘇向暖的頭頂。可見削減黑化值,一定要改變某個關鍵節點。
但這並不代表,非他們不可。
現在的她和反派可不受他們那些閑氣。
現在她拿出了誠意讓胖嬸邀請他們到新家一聚,如同他們上道,也要拿出相同的誠意來。
如果不上道,以後就不必在有什麼來往了。
兩人收拾的差不多就回了大院子。
黑娃看到蘇向暖他們回來,連忙把自己剛寫好的大字給她看,齜出兩顆小虎牙看著她。
看著黑娃寫的字,蘇向暖一臉驚訝。
雖然黑娃平時有點三五不著調,但很勤奮好學,啟蒙學習階段幾日就能把三字經百家姓背得滾瓜爛熟。
現在學寫字,一天能寫十幾個字。
這樣的學習水平,在她那個時代,起碼是個小天才。
看來她還是可以期待黑娃考個秀才回來的。
「那你先寫,我去幫相公做飯。」
蘇向暖見外面不早了,反派回來後就開始做飯,忙了一上午都沒休息。
有些心疼,想去幫他打打下手。
黑娃眯眼笑,朝她擺擺手。
簫祁飯做的很快,不多時,四個菜便新鮮出爐。
五人熱熱鬧鬧地吃了一頓,所有菜全部吃光光。
飯後,蕭老爺子坐在陰涼地編筐子,丁靈把所有的碗筷拿去洗刷,簫祁又去了新房子那,繼續收拾工作。
忙碌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太陽很快就下了閃。
里長前來,把明日要來參加喬遷的人告知了簫大。
全村近四成的人答應了都會過來。
「是不是人太多了?要是不行我在篩選篩選。」畢竟那可是幾十張嘴呢。
現在家家都那麼困難,一下管那麼多人的飯,怕不是……
看簫祁沒說話,蘇向暖使勁兒拽簫祁袖子。
想到銀子要如流水往外花,就心疼的不行,但這銀子省不得。
簫祁︰「沒事,多謝里長。」說完,盤算下家里備的東西。
知道小媳婦想要他和村里人打好關系,想在這里安身立命,他自然要配合。
蘇向暖也沒想到這次居然來這麼多人,看來她以後真的可以在村里籠絡一批人,這次喬遷宴,她要好好地把握。
「唔,終于忙好了。」
月圓高掛,蘇向暖一邊坐在床板上揉著自己的肩膀。
簫祁大手一伸將她裹緊被子里,親自給她按摩。
「對,這里酸疼酸疼的。」
蘇向暖發出低低的呼喊。
沒一會兒,蘇向暖就覺得原本酸疼的地方舒坦不少。
剛剛乏力的感覺也消失不見。
「相公厲害。」蘇向暖對著男人彩虹屁。
簫祁唇角微揚,隨之把她摟著自己懷里,大手一揮,燈滅。
蘇向暖窩在男人懷里有些睡不著,「相公。」
「嗯?」
「這是咱們在這睡的最後一夜了,明天開始我們就有自己的家了。」
蘇向暖抬起頭,看著男人,對著他眨眨眼。
自己的家。
小媳婦的話讓他心里劃過絲暖流,對,有了他們自己的家。
低頭迎視蘇向暖的目光,等待她的下文、
「這就意味著我們有自己的房間了。」
說著,看向一牆之隔睡得香甜的三人,條件很辛苦,但甘之如飴。
男人沒說話,深邃的眼眸深深地看著她。
黑暗里,那雙眼眸尤為明亮,好似有猛獸要破土而出。
蘇向暖傻眼。
下一秒,放在她腰間的手開始不安份起來。
她頓時有些臉紅氣喘,急忙推開他,隨之說道︰「別亂動,爺爺和黑娃他們都在隔壁睡著呢。」
話落,她迅速閉眼就要睡覺。
「嗯,今晚不亂動。」
男人摟著她,弓腰將她整個包裹起來,下巴搭在她的頭頂上,氣息壓得很沉。
听出他的潛在意思,蘇向暖臉轟的一下就紅了,不敢在說話,只當自己睡著了。
翌日,熾熱的陽光照耀著大地。
「向暖,我來了!帶著人來幫忙啦」
一大早,胖嬸就帶著五個小伙子過來了。
蘇向暖在研究系統里的種子,听到胖嬸的聲音,直奔她而來。
簫祁天還沒亮就去了新房那里,今天要來四十多個人,要空出多余的房間招待村里人。
慶幸的是,新房子場地夠大,夠用。
「暖暖啊,你還真有眼光,這房子比鎮上的鎮長家房子還好!」
蘇向暖還沒忙好,胖嬸就攙著老爺子迫不及待想去新房子那看看。
往日只是看到外面的情況,現在到屋里,看到里面的情形,驚訝極了。
看著胖嬸震驚的眼神,蘇向暖俏臉上有些得意。
這棟四房青磚瓦房,可是她廢了不少腦細胞。
之前在條件簡陋的環境洗澡時,她就想著一定要蓋干濕分離的衛生間。
和反派溝通後,反派把自己的想法告知力巴們。
那些力巴還真給她做的有模有樣。
「我第一次見到這麼漂亮房子有些激動了,我剛剛看到你和簫大的房子了,那床是專門定制的吧?怎麼那麼大?」
胖嬸問道,滿臉笑意地看向蘇向暖。
這個時代的人床不僅小,還都四四方方的,她和簫祁睡在一起,連翻身都困難。
既然住了新房子,自然不能在睡那種小床,于是果然讓簫祁定制了大床,還做了頂紗帳垂于床頭。
「這好,這好,有了自己的屋子,來年給簫大抱個大胖小子。」
這陣勢,說的這床就是為了什麼準備似的,這都想到哪兒去了。
臊的蘇向暖臉頰通紅,死魚眼朝天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