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桉通過一天一夜的恢復總算是醒了過來。
剛醒過來就直起了腰身來,滿是激動,抬眼看向了手,卻發現手心里什麼都沒有,瞬間有些慌了。
急著下床,剛拉開被子。
整個人就被攔住了。
杰弗里站在蘭桉的面前,這人剛醒就這麼激動,不是鬧著玩嗎。
「蘭桉!你瘋了!你的病剛好!」
「病?」蘭桉疑惑的開口,沒去深想,拽住了杰弗里的手,「小姐怎麼樣了,小姐把歲半草吃了嗎?」
杰弗里打量著蘭桉落在他手腕上的手,滾燙炙熱。眯起了眼楮,「歲半草?沒听說過!你可以去問余小姐!」
「小姐在哪?」松開了握著杰弗里的手,整個人顫抖的站了起來,目光灼灼的朝門外看著。
大病初愈,雙腳還沒有適應戰力,速度過快。
不受控制的往下倒。
杰弗里趕忙將人抓住,攬進了懷里。手落在了蘭桉的道袍上,越發的有些緊,絲綢的面料有些柔和,愛不釋手。
蘭桉瞧著眼前金發碧眼的男人,明顯有些懵。
不得不承認這人生得女人還要漂亮,特別是那雙眼楮。
眼睫毛很長,只是一瞟就好像忘不了了。
趕忙與杰弗里分開,理著他道袍上的褶皺。
「小姐了?」
估模著時間,余笙也上了樓。
敲響了房門又推開,見到的正是杰弗里和蘭桉分開的場景。
余笙有點懵,總覺得她不應該在這里,應該在樓下的。
輕咳了兩聲。
蘭桉剛察覺到余笙的到來,哪里還顧得了杰弗里,直接將人推開。
白色的道袍在空中飄出了漂亮的弧度來。
在距離余笙一米的位置停了下來,余笙不喜歡除了紀御以外旁的人靠近。
一雙眸有些發燙,「小姐!你沒事了!」
「嗯!」輕抿著唇,讓蘭桉將手伸出來。
蘭桉明顯有些受寵若驚,不知道在哪找了一張干淨的手帕搭在了手腕上,才遞到了余笙的面前。
恭恭敬敬的叫道,「小姐!」
修長的手搭在了蘭桉墊著手帕的脈搏上。
杰弗里有些緊張的盯著余笙,不知道這些天蘭桉恢復得怎麼樣了。
若是沒恢復好,那他後面的實驗又該如何進行。
他可是想了一個非常漂亮的課題,就差在蘭桉身上印證了。
若是蘭桉出了任何岔子,他還不如一頭撞死在一塊豆腐上。
眼楮緊緊的盯在余笙的身上,想要第一時間收到結果。
余笙收回了落在蘭桉脈搏的手,比她想象得恢復的還要好,蘭桉身體結構比想象中的還要好。
抬手將空間里新煉制出來的藥丸取了出來,掃了一眼兩人,將藥丸遞給了杰弗里。
「每日一次!」
「這是」杰弗里看著眼前的藥丸,眼眶一下就紅了起來,不會是無可救藥了吧。
「差不多已經好了!」
杰弗里長吁了一口氣,臉上總算是有了笑意,拍了拍蘭桉的肩膀,又覺得不能表現他的激動,直接將人摟進了懷里。
狠狠的拍著蘭桉的背,蘭桉感覺五髒六腑都要移位了,黑著臉推了推杰弗里的肩膀,「松開!別逼我動手!」
余笙懂事的將門給兩人帶上。
殘影早早的就等在了樓下。
藏城他必須去,不管余笙怎麼說,他都得去。
「笙爺!」
殘影將飛機票遞到了余笙的面前,「我也去!」態度很是決絕。
倒是沒想到,余笙這次答應的很干脆。
「嗯!」
三子去,她沒有耐心去和三子周旋,這人是否包藏禍心,誰都不知道。
還不如直接就將聲勢鬧大一點,相互制約。
殘影明顯有些激動,卻又有點不敢相信,生怕余笙只是唬他,「笙爺!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余笙打量這人一眼,和李狗蛋待久了,確實智商都是會傳染的。
「我有騙過你嗎?」
「好好準備一下,就這幾天!」
「李言?」
「瞞著!這次有多凶險,不需要我多說吧!」
殘影應了聲,這次他本就沒想讓李狗蛋參與。三子那麼多族人都沒能活著出來,他不相信他們每次都能那麼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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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是在月蝶的慶功宴上見到的勒潛。
月蝶決心進入娛樂圈,加入星辰娛樂,作為主人自然是應該祝賀。
目光落在了勒潛的身上,和之前相比,身上總算是有了肉,也不再是之前那般的羸弱。風一吹就會吹跑一樣。
那雙墜入深淵的眸,總算是帶了亮光。
雖然不明顯,但是余笙知道勒潛想活就足夠了。
至于那些想要害勒潛的資本,他們會下地獄的。
李狗蛋很是興奮,即使余笙沒有進入娛樂圈,手上卻多了兩個好苗子。
特別是那個勒潛,之前怎麼沒發現,手里有這麼一個好苗子。
現在發現也不遲,假以時日總會培養出一個超級巨星來。
勒潛的目光自余笙進來時就落在了余笙的身上。
他很清楚,眼前的這個女孩和別的人不一樣。
別的人都是想要從他這里得到什麼東西。
才會付出,而余笙不是,就是毫無保留的付出。
勒潛知道月蝶是紀御的人,千方百計的想要從月蝶口中套出原因,可惜月蝶什麼也不知道。
勒潛以為余笙這樣對他,是喜歡他。
在見過余笙遇見紀御的樣子後。
他明白余笙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他。
因為喜歡一個人眼神是不會騙人的。
喜歡一個人眼神里是藏不住的。
余笙眼里溢出的愛意。
和面對他時的愧疚截然不同。
原來一直都是他的一廂情願。
勒潛勾起了唇,眼神里帶著幾分無奈。
卻又點了點頭,喜歡上他的人才是不幸。
他太髒了。
眾人落座。
今日的主角顯然是月蝶。
月蝶不會說什麼漂亮話,走到這一步,她唯一感謝的就是余笙。
余笙給了她再次的生命,更加的漂亮,不再像是之前的空洞單調無趣。
「謝謝主人!」這里沒旁人,月蝶直接就叫出了敬詞。
勒潛有些愣,主人?琢磨這詞,像是在思考著兩人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
余笙舉起了杯,「恭喜!」
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