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道驚呼聲中,一道欣長的身影走了進來。
藍色條紋的西裝讓他少了幾分的刻板,多了幾分人間煙火氣。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倒多了幾分斯文敗類的感覺在里面。
忍不住的想親。
余笙吞了吞口水,她家阿御今天怎麼還特意打扮了。
就瞧見另一道倩影跑了過來,慢慢的靠近了紀御。
那動作在余笙的眼里像是被放了慢動作一樣。
紀也嚇的捂住了自己的眼楮,一點也不敢去看那個修羅場。
下一秒紀御往後退了一步,與葉從欣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葉小姐,請自重!」
「御哥哥,我是從欣啊,我們可是青梅竹馬,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了,是不是余笙那個狐狸精……」
銳眼掃了過來,讓葉從欣心底一寒。
紀一默默的在心里給葉從欣點了一蠟,她千不該萬不該去罵余笙小姐,這可是爺放心尖上的人。
「葉小姐,我不需要再提醒你,我和你不熟,你也不必湊近乎叫我御哥哥,還有你口中的那位余笙是我的未婚妻!」
龍校長听著紀御話語里的重要信息手都捏緊了,那個余笙不會就是他招進來的余笙吧,居然是紀御的未婚妻,看這樣子紀御還很護她,他到底是招了個什麼神仙進來。
余笙滿意的坐直在了凳上,紀御這人還挺聰明,知道保持距離。
紀也湊了過來,一頭銀發乖張又囂張,「笙爺!你覺得那位御爺帥,還是我帥!」
余笙很是配合的盯了一眼紀也,又盯了一眼紀御,「平心而論還是他要帥一點!」
紀也心碎了一地,他的好同桌!
季修看著倩影,「那女的很漂亮!」
兩人異口同聲的開口,「你喜歡你上啊!」
就連從來不開口的林宛也忍不住嗆了季修一句,「眼瞎!」
季修急了,他不就是夸了一句那女的好看嗎,本來就好看,那胸,那腰,那,那腿……
「小同桌,你又人身攻擊我!」
又開始了。
紀也和余笙兩人眼不見為淨的朝後退了退。
恰好撞到了後座的魏燎。
魏燎扶穩了余笙的身子,倒是多了幾分翩翩公子的正派在里面,「笙笙小心一點!」
余笙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誰能想到她前世就愛魏燎這個樣子愛的死去活來,還真是瞎了眼。
趕忙從魏燎的手里掙月兌出來,「那個魏燎你叫我余笙就好了!」
紀也怒盯著魏燎放在余笙胳膊上的手,他小叔叔綠了,綠了。
魏燎干笑了兩聲,「好的余笙!」
余晴緊握著雙手,目光像是淬了毒一樣,緊緊的盯著余笙的背影,有一個紀御還不夠,還要來撩撥她的燎哥哥。
還真是騷的慌。
余晴的嘴角泛起了弧度,待會她倒是要看看,余笙還怎麼待在這個學校。
因著余晴今天也有一個演出,自然就去了後台。
余晴的演出是一獨舞,也是她最拿手的一段表演。
換好演出服,余晴又在露出來的肚子上,撒了一點金粉上去。
倒是多了幾分的異域風情在里面。
紀也叼著棒棒糖,又遞給了余笙一根,「下一個是你妹妹!」
「嗯!」
余笙點了點頭,沒說下一個就是她,下下個才是余晴。
余晴總是喜歡把她放在前面出丑,後面的人才會覺得余晴的表演是多麼的美妙絕倫,天下僅有。
好戲要開始了。
主持人拿起了手稿,「下一位上台表演的是高三一班的余笙,表演古琴!」
一時間掌聲雷動。
新晉的校花居然會古琴,那些被舊校花粉一直踩著沒才藝,沒成績,終于能出了頭。
余笙的眼神里適時的表現出了意外。
「怎麼會,我壓根就沒有報名!」
紀也的目光也冷了下來,他就知道余晴和宋喬藍兩人這幾天鬼鬼祟祟不對勁,原來是在這等著。
季修一把就抓住了在人群中偷笑著的宋喬藍,「你為什麼要那樣做!」
就連一直軟軟都林宛都開了口,「你為什麼要把笙爺報上節目去!」
宋喬藍像是破罐子破摔,「我怎麼知道,演出表我就放在了桌上誰都可以填,余笙你還不上去嗎,你想讓全校都看我們班的笑話嗎?」
魏燎湊了過來,一臉關心的看向余笙,「余笙要不你還是先上台表演吧,其他事待會下來再說!」
余笙一直沒上台,台下的學生等的有些著急。
紀一湊到了紀御的耳邊小聲的說道,「余笙小姐被人弄了一個節目要上台表演!」
紀御看著從後面緩緩走來的余笙,逆著光。
想起了昨夜小姑娘邀請他來看表演,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不用管!」
葉從欣自听到了余笙要上台表演,就開心的不得了,余笙這個鄉下丫頭,又怎麼會古琴了,怕是被人給坑了吧。
不過這樣也好,能在舞台上出丑的人,又怎麼可能嫁進紀家的門。
余晴滿意的看著余笙上了台,合上了簾子,回到了後台。
這一場戲下來,余笙還有沒有臉待在一中,還有沒有臉嫁進紀家。
余笙上台看著被動了手腳的琴,勾起了唇來,伸出手將琴弦勾起,啪的一聲就斷了。
「可能要換一把琴了!」
那些隱藏著的余晴追求者,此時一逮著機會就開始聲討起了余笙。
「怕是故意弄斷的,只是為了不上台表演吧!」
「不會就是一草包美人吧,虛有其表!」
「如此品性惡劣的人怎麼配當校花!」
「為了賺足風頭,就鬧出這麼大的笑話!」
……
余笙皺起了眉,只覺得聒噪。
視線卻落在了紀御的身上,那一瞬間得了片刻的安寧。
紀御沖余笙點了點頭,眼神里滿是信任。
魏老勾了勾手指頭,沖著隨行的管家說了什麼話。
台上就多了一把新琴。
竟是十大古琴之一的如月。
如月通體碧綠,泛著絲絲的綠光,觸踫時很是冰涼。
魏願和魏燎兩人緊盯著台上的如月。
魏願握緊的手,指甲都嵌進了肉里。
誰能知道這琴,魏願求了多少次,魏老也不給魏願用,此時卻又出現在了這舞台上。
被余笙那個鄉下來的丫頭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