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了！
熱鬧的明州中學，歡騰的高三（7）班。
對學生黨來說，還有比放假更開心的事嗎？
有。
月兌單。
虐狗。
想太多。
星期四，星期五。
連續兩天的考試，結束了高三上半學期。
今天發完成績報告單，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每天早上的2000晨跑和武道課也沒了，教室里一片自由的氣息。
「會考分數出來了！」
「可以上網查了！」
隨著一聲大喊。
同學們紛紛掏出手機，查詢分數。
王直看了一眼同桌。
厚厚的黑框眼鏡中，是專注的眼神，手中捧著《漂亮爸爸》，絲毫不受外界干擾。
What？
爸爸系列？
王直只是瞟了一眼，頓時感覺脊椎都彎了。
「不查一查會考分數？」王直打開學信網，輸入自己的信息。
「沒必要。」文蓁芃頭也不抬。
好吧。
王直感到了真‧學霸的藐視。
目光投向不遠處的紀筱雪，正查詢著自己的分數。
普通學霸和真‧學霸，還是有點差距啊。
「語文B。」
「數學B。」
王直看到自己的會考成績。
武科一欄。
原力和武道也都是B。
還不錯。
中規中矩。
「進步很大呀。」文蓁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的功勞不小，什麼時候有空，請你吃飯。」王直笑道，這一星期要沒文蓁芃的幫助，拿到B還是有點難的。
「吃飯就不用了，到時傳我倆是一對就不好了。」文蓁芃道。
王直︰？？？
親。
誰給你的自信？
王境澤嗎？
「你要真想謝謝我，可不可以送我一套新出的漫畫書？」文蓁芃道。
「沒問題，書名是？」王直很干脆。
「《爸爸偷偷看我穿哥哥的女裝》。」
噗！
這都成卷尺了好嗎！
學霸看的書，果然跟常人不一樣。
光書名。
信息量就有點大啊。
「我要彩圖高清版的。」文蓁芃道。
「藍光都行。」
會考往往比較簡單。
甚至，比期末統考的難度還要低上一點。
除了個別像張宇一樣的同學拿了D，其它都在C以上。
小王直之前兩年的會考分數慘不忍睹。
大多數都是D。
這半個月。
可不容易。
有的人復習起來像孔子溫故而知新，有的人復習起來像女媧補天，他復習起來……
像路飛進入新世界。
踏！踏！
熟悉的腳步聲，輕盈有力。
來自修長飽滿的大長腿，走路帶風，身段窈窕的班主任宋玉清。
今天的她掛著和熙溫暖的笑容，微卷的栗色長發，透著小女人的清甜氣質。
「這學期，大家表現非常不錯。」
宋玉清目光掃過，在王直身上微微停留了一下︰「個別同學進步非常大，班級的平均分也提高了兩個名次。」
「首先是文蓁芃同學，文科總分709分，依舊是全年級第一。」
掌聲如雷。
王直也是佩服。
按這分數，全國最著名的兩所文科大學隨便挑啊。
「武科最高的是紀筱雪同學，497分，全年級第三，文科690分，也是全年級第三，綜合排名依舊列在第二。」
更響亮的掌聲！
你們這群顏狗……
算我一個！
看著起身，眾星捧月的紀筱雪。
王直知道她背後付出了多少努力。
文武雙全。
不只是說說而已。
像文蓁芃，文科雖然比紀筱雪高10分，但武科就和紀筱雪差多了。
專精一門容易，兼修兩門很難。
帝都大學武科。
每一年，招收的都是文武雙全的原能者。
「林夏。」
宋玉清念出的第三個名字，令王直微微詫異。
原本，這是班里某男神常年佔據的位置。
「武科進步很大，475分，文科677分，綜合排名全班第三，全年級第二十七名。」宋玉清看了林夏一眼，「繼續加油。」
「嗯好。」林夏乖巧應聲。
坐下。
一雙仿佛會說話的眼楮，看了王直一眼。
確實進步很大。
王直知道。
林夏在高二的的統考中，全班第九名，年級八十一名。
文科沒什麼變化，依舊維持在全班第三，但武科進步就大了，尤其是這次會考武科發揮出色，拿到了雙A的成績。
以她現在的成績，有希望考入綜合僅次于帝都大學的華東大學。
「王直。」宋玉清接下來念出的這個名字。
全班嘩然。
副班長，武道委員吳澈更是瞪大雙眼。
我？
王直怔然起身。
「進步斐然。」宋玉清的笑容，將王直快融化了。
戀愛了。
「文科520，全班第三十三名，武科295分，全班第四十五名，綜合第三十八名。」
呃……
王直有些尷尬。
掌聲稀稀疏疏。
瑪德，還有人在吹口哨？
張宇！
我記住你了！
同學們的掌聲雖然莫得感情，不過眼中的驚震實實在在。
過往王直無論文科還是武科，都是全班倒數第一第二，那是能放在全年級里爭排名第一的主。
現在，全部月兌貧！
文科更排在班級的中游。
「繼續保持，以去年的分數線，文科520分可以上三本。」宋玉清微笑看著王直︰「有沒有什麼進步的方法，分享給大家？」
王直目光不由望向紀筱雪。
唰！
紀筱雪看也不敢看王直，小臉一紅，直接埋下頭去。
心跳得撲 撲 。
萬一王直……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在老師的諄諄教導下，我終于澈然醒悟，改過自新……」
呵呵。
場面話嘛，誰不會說。
王直沒提紀筱雪。
什麼場合說什麼話，他還是分得清的。
胡磊︰？？？
張宇︰？？？
「嗯，希望你再接再厲，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來找我。」宋玉清示意王直坐下。
「一定。」王直道。
紀筱雪抬起頭。
為什麼。
她的心中，莫名有一些失落？
……
成績報告單很快發下來。
宋玉清布置了一些寒假作業和須知，就走了。
正式放假！
武科老師，就是干淨俐落。
「我靠，你小子可以啊！」張宇一把摟過王直，看著王直的成績單，嘖嘖聲︰「一個學期，文科分數漲了一倍啊！」
「灑灑水啦。」王直將成績報告單放入書包，「你怎麼樣？」
張宇嘆了口氣︰「上帝為我關上了英語的窗，順便帶上了數學的門，塞上了物理的排水口，還堵死了化學的下水管道，就連語文的狗洞都給拿水泥砌上了。」
「別扯了，走，請你吃烤肉。」王直背起書包。
「好咧。」張宇嘿嘿一笑，忽然大嗓門一喊︰「班長，直男喊你一起吃烤肉去！」
王直一怔。
可以啊！
這小子，真會來事。
「我……」紀筱雪一時間有些發愣。
「走吧。」王直笑著走到紀筱雪身旁︰「剛才人多，沒好意思特別感謝你，你也知道我臉薄，有空嗎，大家一起去吃頓飯吧。」
臉薄？
張宇冷嗤。
像厚底披薩那麼薄嗎？
「嗯……」紀筱雪輕若蚊聲地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