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葉流內心很著急知道真相,或者說他在等為什麼漆家威當初能夠躲開法律的制裁。
但是他也知道事情也在別人身上,急也急不來。
只有靜候佳音!
下午下班後,他打開手機,發現手機里又出現了好幾個劉珊珊的未接電話。
經過葉彤彤的事情,他現在接到劉珊珊幾個未接還有些心有余悸。
特別是想著之前見到葉文庭時出門都隨身帶著醫生,更加有些擔心了。
他衣服還沒來得及換,就回撥了電話。
「喂,珊珊,怎麼了?」
「哥,你在干嘛呢,怎麼不接電話啊?」
「我不是跟你說了,我上班的時候不能帶手機嘛。」
「哎呀,那你們這里的規矩太不合理了,那家里有急事怎麼辦啊?」
「有急事可以打我們辦公室電話。」
「那你回頭記得把你辦公室電話給我。」
「行了,我待會給你發過去,現在你是有什麼事情嗎?」
「姑父出事了。」
葉流听到這里心里咯 一下。
反應了一會兒,他才鼓足勇氣,抿了抿嘴,緩緩地道︰「他怎麼了?」
「哥,那個梅青你還記得嗎?」
「梅青是誰啊?」
「你見過的,就是在姑姑葬禮上的那個女人啊。」
「哦,知道,怎麼了?」
「她不是現在是姑父的女朋友嘛,然後現在她卷款逃跑了。」
葉流這才明白,葉文庭身體沒問題,而財務上的事情,腦子里自覺地松了口氣。
他不屑地說道︰「她逃了就逃了唄,不是正常嘛,她這麼年輕找個老男人不就是為了錢嘛,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再正常不過了。」
「問題是她這可不是小數目啊,她是聯合我們財務總監把公司賬上的錢全卷走了,」劉珊珊焦急地解釋道,「現在我們總公司就相當于一個空殼了。」
「就她帶走了賬上的錢你們公司就成空殼了?那你們也就是皮包公司啊,平時你不是老說那邊是大公司,怎麼怎麼厲害了?咋現在這麼點安全危機就不行了?」
葉流還趁機挖苦了一番。
「哥,你不懂,這次情況特殊,要是其他時間,我們賬上的錢沒了倒是小事,問題是這次正好踫到我們月底有一大額的貸款就要到期了,然後我們總部的財務部從分公司統一調過來現金用于還這筆貸款的,數額巨大,假如追不回來,估計我們公司那就直接是斷貸了,那可是很大的事情,這個危機躲不過,那估計真要倒閉了,現在姑父都急瘋了,幾個分公司的總經理還有合伙人都圍著姑父,導致他直接舊病復發了。」
听到這話時,葉流才緊張了起來︰「他有什麼舊病啊?」
「你還不知道啊,他前幾年做了心髒搭橋手術。」
葉流此時心中一震,回想起之前他出國不過是感冒都隨身帶醫生,估計就是因為心髒不好的緣故。
這時候,他才有些緊張了。
「哦,那他現在怎麼樣啊?」
「現在他被送去醫院調養了。」
「去醫院了就行,那里有專業的醫生,何況他自己不是也帶有私人醫生嘛,應該是沒事的。」
「哥,現在的問題不光是姑父,還有我們庭靈的財務問題,現在應該是我們公司最危機的時候了。」
「哦。」
「你就哦啊,都這個事情了,你都不來幫幫忙嗎?」
「我能幫什麼忙啊,我也借不到錢。」
「你可以來陪陪姑父,來安慰一下他啊?」
「是他讓你來說的啊?」
「不是,姑父住院的事情都瞞著我的,我也是剛剛才知道,今天上午就住院了,正好今天我在外地出差,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等下午回來才知道這事情的,我剛剛去醫院看了他,他憔悴了好多了,我本來說叫你來,他還說讓我不要告訴你,怕你擔心,我想了想,這事情肯定要告訴你的。」
葉流听到這里後,沉思了一會兒。
「我陪他也沒用,現在問題是要把這筆錢追回來才是關鍵。」
「我知道啊,現在已經報案了,不過我看光靠那些公安根本沒什麼用,那些人一來就是各個部門的人問話,我剛剛一回來,還拉著我問話,你說問話有什麼用啊,主要還是把人追回來啊,要出去找人啊,要是人出國了,怎麼辦啊?看得我都急死了。」
「你干著急也沒用,這真是罄請律師了嗎?」
「我們公司也有法律顧問,有法務部,只是法律顧問都是些合同啊,連警察都弄不了的事情,那些顧問能有什麼用啊?我是不相信他們的。」劉珊珊說道,「哥,你不是偵查兵嘛!你幫幫庭靈嘛,這不光是姑父,要是庭靈出了事,我也沒工作了,我這剛畢業好不容易在這里穩定下來,還指望著能夠好好干呢,哪里知道會出這樣的事情啊,你就當幫幫我吧。」
「警察都出動了,靠我能干嘛啊。」
「你是自己人,才是真正為我們公司著想的,他們都是領著工資的,做事情效率肯定不會那麼高,而且你的偵查能力,我听說很厲害。」
「你怎麼知道我偵查能力厲害啊?」
劉珊珊此時有些也啞語了,這個偵查能力厲害是她從陳生那邊听閑話听來的。
她可不敢告訴葉流,陳生一直在查葉流。
「那,我不是听說你的偵察兵嘛,我爸爸也是軍人,他告訴我偵察兵很厲害啊,再說了,你不是還得了獎嘛,那肯定是厲害的啦。」
劉珊珊蹩腳地解釋道,「哎呀,哥,都什麼時候了,你糾結這個干什麼啊,主要是你趕緊幫忙找人啊。」
「行了,我知道了,你把你說的這些人的基本情況發給到我手機上吧,我先看下吧,再去查下。」
「好,好!你答應幫忙實在是太好了,我馬上把信息發給你。」
說完劉珊珊就掛電話了。
雖然在電話里,葉流嘴上說是的滿不在乎葉文庭的病情,也只是敷衍性的答應劉珊珊。
但是掛完電話後,他心中也不免有些擔心葉文庭的身體。
他從來沒听說過葉文庭做心髒搭橋搭橋手術的事情,葉文庭剛剛喪女,如今又遇上了這麼大的坎,確實一般人都難頂住。
葉流動容也是情理之中,還是應了那句話啊,親情是斷不了的,那是骨子里的,在這個時候,葉流根本狠不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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