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唐淵明走後,黃凱腦子里面更是一團亂麻。
送完唐淵明回來的朱文龍,沒多久也來到了多功能廳。
「怎麼樣?問到了什麼嗎?」
黃凱搖搖頭,並說道︰「說除了吃了月餅其他啥都沒吃。」
說完,他又補充道,「哦,對了,還誰喝了點水,其他就真的再也沒有了。」
「喝水?」朱文龍緊鎖眉頭,說道,「我記得監控里沒有喝水的啊!」
「老唐說記得當時喝了水,你可能忘記了吧。」
「不可能,我記得監控里一定是除了吃月餅,其他什麼都沒喝的,」朱文龍對此很篤定。
「你確定?」
「我確定嘛,我听到了葉流的事情後,就馬上去查了監控,那個監控來回我看了好幾回,前前後後就那麼點時間,不會有錯的,絕對沒有喝水,只要進過羅發中口里的東西我都沒有落下。」朱文龍說完,又小聲嘀咕了句,「但是,監控里倒是有幾分鐘他消失的時間段。」
「消失?什麼意思啊?」
「就是我剛剛不也說了嘛,監控里不可能全部看到,也是有死角的,就是我記得他在監控里好像有4分鐘的消失時間,其他全在監控範圍內,看得清清楚楚,假如是那個老唐堅持說是他喝水了,那一定是在監控外喝的水。」
「他一個殘疾人喝個水還應該不用下床嘛,喝個水難道還搬著去別的地方喝啊,那不是太麻煩了。」黃凱小聲呢喃道。
完,黃凱和朱文龍都似被什麼靈感激發了一樣,突然同時抬頭互看了一眼。
黃凱激動地問道︰「你那個監控還在嗎?」
「在!」
「走,我們現在就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好!」
說完,兩人既興奮且快速地跑去了控制室。
在控制室里,朱文龍在同事的幫助下,快速地調取了今天中午的監控。
黃凱的眼楮盯著監控的屏幕,都不敢眨一下。
監控畫面里清晰地顯示著︰
11:58的時候唐淵明走到羅發中的床上;
11:59的時候唐淵明離開了;
12點的時候帶著月餅回到了羅發中的床上,然後兩人吃起了月餅;
12:04的時候,羅發中突然猛咳了幾下,唐淵明還幫著拍了拍羅發中的背,但是明顯不管用;
12:05的時候,梅運突然出現,並背起了羅發中,之後兩人就消失在了監控畫面里。
到了12:09的時候,羅發中再次出現在監控里面。
之後就睡覺了,而且畫面中顯示,此時大家也都睡了。
「之後就不用看了,你快進吧!」
朱文龍跟控制室的同事說完,然後就進行了快速播放。
直到12:29的時候,羅發中便開始嘔吐,並驚醒了大家。
之後,管教們就進來了。
「你看吧?我就說監控里根本就沒有他喝水的畫面吧?」朱文龍說道。
「這個監控的內容其實跟唐老剛剛跟我說的是大體一致的,他說羅發中吃月餅嗆到了,然後梅運給他倒了杯水喝。」
「那這消失的4分鐘,他就是去喝水了,只是你看這個喝水的地方我們也是有監控的。」朱文龍說著便指向另外一個角落,「他為什麼不在床上喝水,也沒有到有水的地方喝水,而是在監控死角喝水,這是問題的關鍵。」
「所以啊,這消失的4分鐘很重要啊,為什麼羅發中喝水,梅運不直接端過來,而是要這麼麻煩把他推到了監控的盲區喝,這是很反常的嘛。」
黃凱提出了疑惑。
「對,所以你懷疑就是懷疑在他消失的4分鐘里,梅運對羅發中做了手腳?」
「對!很有這個可能。不,一定是這時候,你不覺得很奇怪嘛,他為什麼要背一個人去監控死角喝水?肯定是清楚的知道監控死角在哪里,怕人家抓住了把柄嘛。」黃凱篤定道,「一定是他給羅發中吃了有毒的水,才導致了2 0分鐘之後他就發作了。」
「tm的,梅運居然敢在我眼皮底下干出這樣的事情來,我現在就去找梅運!」朱文龍也認可黃凱的判斷,他此時怒火中燒,現在巴不得立刻給梅運一頓暴擊。
「誒!你等等!」黃凱趕緊喊道。
「干嘛!梅運在監獄能干出這樣的事情來,肯定我不會放過他的。」
黃凱倒是突然變得冷靜了下來。
「你先別著急。」
黃凱說完看了一眼控制室里的同事,然後問道,「你這個視頻我可以存一份嗎?」
「可以啊,你要什麼時候的?」
「就中12點到1點的吧!」黃凱說完馬上就改口道,「不,要不就從今天上午8點開始到現在的吧。」
「這麼久的啊?」
控制室的同事有些猶豫,看了一眼朱文龍。
只見朱文龍說道︰「麻煩幫下忙,凱哥也不是外人,再說了,這都是真實的事情,你有什麼不好給的啊!」
「行吧,那你帶了盤嗎?」
「哦,帶了!」
黃凱這回來其實已經準備充分了,就是要來拷貝這些資料的。
等數據拷貝完,他們出了控制室.
朱文龍質問黃凱︰「你剛剛干嘛攔著我啊?」
「我攔著你一是在控制室里不太好說那些話;二是我覺得這事情要冷靜的想一想了。」
「還想什麼啊,這事情明顯是梅運干的啊。」
「可是,你想過嘛,要是真的是梅運要害羅發中,那他是動機麼,為什麼要害他啊?」
「動機這很簡單啊,可能純粹就是想整整羅發中了,就是嫌羅發中麻煩了,想給他點顏色看看唄。」
「這麼巧嘛?他想要整羅發中,然後正好這事情就牽連到了葉流?」黃凱突然智商在線了,反問道。
「你是什麼意思啊?」
「我的意思啊,現在監控也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梅運給了有毒的水給羅發中吃,他要是死咬著就是給的普通的水,那我們就很被動了。」黃凱繼續說道,「還有啊,假如梅運不是單純的要整羅發中,而是有目的是整葉流,那一定是有背後勢力的,葉流的這個事情還不是一個羅發中那麼簡單的事情。」
「那你的意思啊?」
「我其實呢,就怕我們這麼著急去問,怕打草驚蛇了,他要是就單純的說是想整羅發中,那還還說了,就怕事情沒我們想到那麼簡單啊,這要是一不小心弄巧成拙,把上面的線全斷了,那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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