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兄弟出手

日子,就這麼有條不紊的過著。

眼看著就快到中秋節了。

一天清晨,葉流還在睡夢中,就接到了周東發的電話。

「起來了沒有啊?」

「剛起。」

「馬上中秋節了,你怎麼過啊?」

「還沒想好,可能是跟我表妹和舅舅一起吧。」

「哦,那就行,有人跟你一起我就放心了。」

「不過我的排班表還沒出來,倒是還不知道會不會值班。」

「你又沒過試用期,應該不用值班的。」

「不值班,當天輪到上班還是要上班的。」

「那總比值班好嘛。我跟你說,我找你是有個事情想讓你幫忙。」周東發和葉流的關系,也不繞圈子。

「什麼事情啊?」

「我老婆考慮到很多親戚都在外地,就不打算大擺宴席了,到時候就一家人吃個飯,然後打算來個旅行結婚。」

「那好啊,你們這是打算出去玩嗎?」

「聰明,我老婆打算趁著這個中秋節,加上國慶一起半個來月的時間去度蜜月。」

「真的,那太爽了啊。」

「現在就是有個問題,我們走了以後,家里的貓沒人管了。」

「所以你想讓我給你看貓啊?」

「果然還是你聰明,你現在不是住宿舍嘛,那正好,這段時間我想著讓你到我家里住,幫我看下房子,順便照看下貓。」

「倒是可以,只是貓我沒養過啊,而且我可能不久就要值班了,恐怕也不能每天看著它啊。」

「嗨,養貓一點都不復雜,簡單的很,你只要按時給它食物和水就行,而且我也跟我鄰居說了,你值班的時候就讓她幫我給點食物和水。」

「你鄰居,余韻啊?」

「對啊!」

「那我要考慮下了。」

「為什麼啊?」

「我之前跟她稍微有點小誤會,現在去哪里,孤男寡女的,多尷尬啊。」

「大哥,你在想什麼呢,你們又不住一起,有什麼孤男寡女的啊,還是說你自己心術不正,心里有想法啊?」

「別瞎說啊。」

「那就行了,你自己心思純潔就好,不然我還不放心呢,人家好歹也是個單身女青年,要不是你之前說沒想法,我還不放心呢。」

周東發開始用激將法。

「要不,你還是直接就讓她給你看貓嘛。」

「我跟她也不是很熟悉,讓貓這麼長時間給她看著,感覺也不太好啊,偶爾看看還差不多。兄弟,拜托了,這只貓我老婆很喜歡的,要是貓安排不妥當我這次蜜月游就不完美了。」

「好吧!你什麼時候走啊?」

「明天。」

「這麼著急啊!」

「我老婆想早點出去玩玩嘛。」

「那我晚上去你家拿鑰匙,還是你自己送過來啊?」

「你今天晚上就不要來我家了,你直接去余韻家拿我的鑰匙,早上,我把貓和鑰匙都直接放她家里了,具體怎麼給食物的話你都問下余韻吧,她都了解的。」

「你不是明天走嘛?怎麼就把貓放她家了,別放了,我晚上去你家拿。」

「問題晚上我沒空啊,晚上在我丈母娘家吃飯,兄弟,拜托了。」

說完周東發便掛電話了。

葉流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了。

而這邊,剛掛完電話的周東發面臉笑容。

站在他旁邊的妻子問道︰「答應了嗎?」

「不答應也得答應。」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感覺我們有點太不負責了,再說霏霏我完全可以放到我爸媽家里的。」

「別啊,這個貓正好給他們兩個人制造機會,沒霏霏我還沒借口讓他來住呢。」

「那他能帶好霏霏嗎?」

「放心吧,我這個戰友我了解到,只要是我說了,他就算是有困難,他也會想辦法完成的。」

「那余韻那邊你說來的人是葉流了嗎?」

「沒有啊。」

「那你不說清楚不太好吧。」

「我說清楚干嘛啊,我說了是我的戰友,我就是要給他們這種朦朧感,給余韻制造出不期而遇的巧合。」

說完,周東發又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你真是為他們的幸福操碎了心啊,只是這感情的事情,這樣能成嗎?」

「成不成這種事情說不好,事在人為嘛,至少我作為戰友,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倒也是,余韻條件是不錯的,你戰友能夠跟她談戀愛,確實是好事。」

「你也不能這麼說,我這個戰友人自身條件也是非常不錯的,只是在感情面前太膽小了,我正好幫幫他。」

「行吧,希望他們能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嗯,但願我們回來有好消息。」

說著兩人心滿意足地繼續打包著行李。

而葉流這邊,確實是想周東發說的,就算是他不樂意,也會去想辦法幫忙的。

但作為直男的他,面對周東發的良苦用心,他還真沒發現

話說今天,又輪到了黃凱值班,葉流和黃凱剛查完房回來,人還沒回辦公室,只見一位管教氣喘吁吁地迎面跑了過來。

葉流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管教是老弱病殘監區的朱文龍。

「凱哥,正好我找你有事。」

「什麼事啊?」

「麻煩你幫忙去我們監區看下吧,這羅發中突發高血壓。」

「羅發中?就那兒之前進來的雙腿殘疾的嗎?」

「對啊,就是他。」

「他怎麼突發高血壓?我沒印象之前有登記他有血壓史啊,還是我記錯了?」黃凱疑惑地說道。

「之前確實沒登記,但是這幾天發現他確實血壓特別高,然後前幾天還找你們醫院開了點降壓藥,可他又不肯吃藥了,而且也不吃飯,都不知道怎麼弄了?」

「他為什麼不肯吃藥啊?」

「誰知道啊,飯也不怎麼吃,其實剛進來的時候還好,這幾天吧,好像意志突然就很消沉,我們勸導了好多次都不管用,這回直接不吃藥了。」

「他家人聯系上嗎?」

「沒有哦,啥人際關系都沒有。」

「不會吧,還沒聯系上啊?」

「他們干這種工作的,以前的檔案都很干淨的。」

「再少資料以前他給老板看門總要發工資的嘛,總是有卡的吧?那里總該有信息啊。」

「他還真沒用卡,我估計之前吃喝拉撒都是那個老板管的,而且工資估計也是開的現金,他自己也不會打錢,估計也是老板直接打給家里的。」

「派出所戶口至少可以查的到吧?」

「獨立戶籍,我們現在除了知道叫羅發中,基本信息以外,其他什麼親戚都不清楚。」

「問了他本人嗎?」

「問了,他就不會說普通話,戶口在外省你也知道不好查,好難弄,基本就是個‘三無人員’了。」

「什麼是三無人員啊?」葉流好奇地問道。

「我們說的三無人員就是無接見,無購物,無電話的人。」

「那不會說普通話,也可以寫字啊!」

「問題他也不認識字。」

葉流和黃凱听到後面面相覷。

管理一個語言不通、不會寫字的罪犯,還是不安分的罪犯,確實听讓管教頭疼。

「我們過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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