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中秋節上不上班葉流真無所謂,他心里更在意的還是張國慶和羅發中之間的關系。特別是這個共同點「老鷹」。
黃凱雖然說那是公安的事情,但是這事情既然葉流知道了,而且明明發現了這麼多一點,心里總感覺像是一件放不下的事情。
加入張國慶和羅發中兩個人突然的變化真的有關系,那這件事情就變得非常復雜了,甚至可能他們之前所謂的勸說都變成了無用功了或者只是得到了暫時的緩解。
他想著張國慶就是在9監區,那里正好就是王瑞管轄的範圍。
所以,這天下班後,葉流直接回了趟宿舍。
此時在宿舍正玩著游戲的王瑞看到葉流非常的好奇︰「誒,你怎麼回來了啊?不是說最近暫時住外面嗎?」
「對,我來拿點東西。」
「誒,听說你跟余韻和好了?」
「你什麼意思啊?」
「你說什麼啊?不是明知故問嘛,」說話時,王瑞同樣是挑著眉,那動作跟之前的陶子如出一轍。
「你可以啊,上回那麼說她,她不但不生氣,你倆居然還真的好上了。」
「天啊,什麼我們倆好了,你這又是听誰瞎說的啊?」
「沒有啊?」
「當然沒有啦。」
但是也葉流這話說的明顯沒有原來有底氣了,「當然,就算是有可能,那也是以後的事情,現在肯定是沒有的。」
「我就說嘛,之前都搞成那樣了,怎麼可能說在一起就在一起呢,不過這回真不是瞎听說的,而是听宣教科的陶子說的,就那天跟余韻一起的女孩子。」
听到這里,葉流反而有些心虛了。
「她跟你說我和余韻在一起的啊?」
「對啊!」
「你怎麼會去找她啊?」
「我不是本身也是宣教科的嘛,他們偶爾寫點東西,也會來找我。」
「所以你們之前就認識是吧?」
「對啊,見過幾次,只是那次之後,那個陶子找我就頻繁了一些,經常打听你的事情。」
「她打听我干嘛啊?」
「可能是余韻想打听唄。」
葉流听到這里,趕緊扯開話題道,「這事情不提了,對了,我問你個正事,昨天我轉給你張國慶女兒的視頻你給他看了嗎?」
「看了。」
「那他怎麼說啊?」
「沒說什麼啊!」
王瑞馬上反應了過來,「哦,回的視頻下午我也錄好了,後來忙忘記發給你了,我現在轉給你哈。」
「哦,視頻先放著。」葉流說道,「我現在想問你個事情。」
「什麼事情啊?」
「他的情況你了解不?」
「什麼情況啊?」
「就是進監獄前的情況。」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知道的估計你也都知道了。」
「那進監獄後呢,一直是在你的監區嗎?」
「對啊,他大概是半年前來的吧,一直在我這里呢。」
「那他進監獄後,他都跟誰聯系的啊?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人?」
「就是剛來的時候他老婆來,之後基本沒人探監。」
「他父母也不探監嗎?」
「好像沒有,我們一個月有一次探監機會,他除了剛進來的時候他老婆帶著他父母來看過一次,後來好像是他老婆自己來的,估計就是來了那次簽了離婚協議吧,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什麼人來探監了。」
「他父母都不來看下他,好奇怪啊。」
「好像是說離得遠吧。」
「除了這個就沒別的了?」
「沒有,」王瑞說完似想起了什麼,補充道,「哦,就是最近開始,他好像突然對他老婆的離開很氣憤。」
「你不是說好早就簽了離婚協議嘛,為什麼現在才氣憤啊?」
「這個之前離婚了我也是這兩天才听他說漏嘴知道的,我一直以為是前段時間收到他老婆的信才知道的。」
「這不是很奇怪嘛,這麼久才氣憤,反射弧有點長吧。」
「好像是之前他老婆答應就算是離婚也會帶著孩子的,後來她突然就不管孩子帶著家里的錢離開了吧,所以,他一時間接受不了了,在監舍里一直說他老婆無情無義。」
「當時只是罵了,沒有不吃飯嗎?」
「沒有啊,不吃飯是知道他父親去世後才情緒不對的。」
「我記得他父親的消息是寫信來的,你看過那信嗎?」
「我們平時是會檢查信,那封我正好看了。」
「那有什麼特別嗎?」
「沒什麼特別啊,就是簡單的說下了他爸爸去世了。」
「誰寫的啊?」
「署名是他老婆!」
「不是都離婚去外地了嘛,還寫信來?」
「估計只是通知一下他吧,好像是他家人也不認識字。」
「那他不是有個妹妹嘛,為什麼不可以寫啊。」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誒,對了,我之前不是讓你問過他為什麼唯一的妹妹不在家里戶口,之前也沒交代的事情嗎?他說了嗎?」
「說了,就說之前計劃生育,不能生,然後一直在親戚家里,沒想到她。」
「不可能,沒想到她,還會給她買房子,他肯定有隱瞞。」
「這個真不是很清楚,我們問也只能問到他想說的,不想說的,就真不知道了。」
「明白,辛苦你了。」
「對了,你怎麼突然問這個事情啊?張國慶現在不是出院了嘛,看著好像也還好啊,怎麼又想起他來了。」
「我覺得這個張國慶估計跟外面的販毒集團還有往來。」
「不會吧?」
「我只是猜有這個可能,甚至我懷疑監獄里有他認識的人在跟他傳遞某種信息,反正你最近注意下他,特別是他跟什麼人往來信件還有電話。」
「好哦。」
「那我走了。」
「對了,晚上一起去吃飯不?我正好約了陶子吃飯,要不一起?」
「你約了陶子?你們在談戀愛?」
「別瞎說,是她請客吃飯,感謝我這幾天幫忙寫稿子。」
「哦,那我就更加不應該去了。」
「去嘛,反正你們也認識的。」
「開玩笑,真不去了,」葉流揚著手里的檔案袋說道,「我回去要研究下他們的材料,看看能不能找出點什麼來。」
「哇下班了你還研究這些啊,真有你的。」
「沒辦法,總感覺有些不查清楚心里像懸著一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