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王逸之,拜見師父」
王逸之沒有理會孟大師的質問,而是直接跪拜了下去,三顆「百花果」堆在孟大師面前,顯得甚是隆重莊嚴。
「轟隆~」
霎時間天空黑雲 壓頂,天空雷鳴滾滾,轉瞬即逝,一閃而過,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場上除了王逸之本人,其他人皆是一愣,看著天空微泛白透紅的天際,有些出神。
王逸之只感覺丹田上空被白光包裹的白色小磨盤突然開始瘋狂旋轉,尤為興奮,噴灑靈力細雨的速度更快了不少,這些天王逸之皆在煉體鍛魂,負重前行,自我琢磨苦練《微挪踏天步》,由于「九霄封魔榜」的特殊,自身修為也一直都還處于靈湖後期的程度,只是體內有白色小磨盤的時刻散發靈力細雨,雖極為稀少,卻勝在連綿不絕。
「哎,別拜了~」
見天空異象轉身即逝,孟大師連忙錯身躲避王逸之的一拜大禮,就在他招呼王逸之別拜之時,在「哎」剛落聲,孟大師神識海便是出現了一個散發金芒的灼目怪異符號,神識只是踫觸其一角,便是看到了無數個模糊畫面,有打斗有修煉,皆熟悉又陌生,霎時間一陣恍惚,只是看到兩個清晰畫面,就以讓孟大師頭痛欲裂,神識達到飽和,他有種感覺再多看一眼,肯定就會爆體而亡。
「真是造孽啊~」
孟大師雖不知道那怪異符號所謂何意,其中畫面又意義何為,卻知道這一切和眼前這少年月兌不了干系,看著身前不遠,起身拍土的蒙面少年,搖頭嘆息,更是走到王逸之身前,痛心疾首一副悔不當初的口氣道︰「小子,我拜你為師,你師我徒,我教你修煉,還以你為尊,你看行不行?」
說著他就「撲通」一聲自己配音,跪了下去,甚是滑稽的場面,卻沒有人笑。
王逸之不明所以,想躲也沒有能力躲開,只是感覺這老道絕不是個什麼好鳥,本想權宜之計的拜師,穩定局勢,沒曾想對方竟鬧這出,當即再次跪地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伴隨著王逸之的頭低下。
轟~
天空再次電閃雷鳴。
嚓~
「啊~」
看著天空雷電向自己奔來,孟大師連忙躲閃,卻依舊躲閃不了雷霆的追擊,當即在天空化作一股散發黑煙的人影焦炭。
「恭送師父」王逸之嘿嘿一笑,起身拍土向著孟大師離去的方向拱手作揖行禮,轉身迎上目瞪口呆的一人一鳥,有些許裝逼的道︰「這道士,平日里定是壞事做盡,喪盡天良,今日估計是惡行已滿,在此受天意罰處,小白鳥引以為戒啊」
「你大爺的快走啊」
說著王逸之半步殘影已至一人一鳥面前,抓著飛在半空的小白鳥一腿,迎上對方呆滯不知所措的目光,狠狠拍了一下小白鳥的,大吼道。
墨蘭也從震驚中驚醒,抓起小白鳥另一只腳。
「完美少年郎好手段,鳥爺終究是小看了你」小白鳥無限感慨道。
「好你大爺,老子有個靈牛屁的手段,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老道一看就是個走火入魔的魔修,神智不清,快點走」
「嗯,我感覺大哥哥說的對」
墨蘭沖著王逸之點了點頭,眼中閃爍星光,像是在看一個英雄心道︰「原來大哥哥不是膽小怕死,哎呀,我怎麼會那麼想,「九霄封魔榜」上,大哥哥既能出手,又怎會是那種讓人不恥的人?王逸之,好奇怪的名字」
「好好好~果子?」
小白鳥眼楮盯著不遠處地上堆尖的三顆「百花果」口水都要流出來。
「不要了,只求他別太貪婪,繼續追擊我們」
小白鳥听出王逸之並非虛言,當即不敢再有所猶豫,向著「龍陽城」的方向,快速前行。
「混蛋,好狡猾的小子」
待飽受摧殘的孟大師反應過來,看著已然消失不見的眾人,再看神識海懸浮半空的奇異符號,仰天長嘯,欲哭無淚。
「瘟雞,你怎麼第一時間不發動「自空間轉移大法」?」
「一天只能發動一次,而且我也沒有那麼多發動機會」
「什麼意思?三千多年都活狗身上了?」
「不然你以為鳥爺是怎麼縱橫靈獸森林的?」
「哼~」
王逸之冷哼一聲,沒有言語,剛剛對方出現太過迅捷,單單靠身法便以如此了得,比之「九霄封魔榜」上的黑衣領頭人都是不遑多讓的存在,月兌離「九霄封魔榜」壓迫,就單單身法,王逸之不認為自己會比的過那麼黑衣領頭人,此刻想到自己當初氣勢洶洶的下了天梯,要去一個打七個的囂張模樣,有種自尋死路的感覺,王逸之一時間是驚的冷汗直冒,心中暗暗決定,今後萬事皆要三思而行。
「啊,疼~」
王逸之周身傷口突然開始刺痛酸癢,一種明顯能感受到肌肉在慢慢生長的感受,讓人十分難耐。
「快放小木屋,快給他上藥」
小白鳥說著從嘴里吐出了一個玉罐,丟向墨蘭。
王逸之將小木屋放出,便是昏了過去,若非小白鳥反應及時,很可能會撞到樹枝,為了防止被孟大師看到他們離開背影,他們選擇深入密林,在樹林間飛行穿梭。
傷口藥力失效,突如其來的疼痛讓王逸之難以忍受,連以靈力壓制疼痛感知的時間都沒有。
「好~」
墨蘭手忙腳亂的將王逸之抱到小木屋,當手掌觸感時那堅硬凹凸有致的月復部肌肉以及腰間細長肌肉線條時,墨蘭忍不住偷偷模了一把,連忙將王逸之放到木床,心中自責道︰「都怪我,我真是個倒霉鬼」
「不用害羞,他傷口都在胸前胸後,不打緊的」
小白鳥察覺墨蘭有些許不知所蹤,心中好笑,當即開始指揮其一步步進行月兌衣步驟。
「啊啊~」
墨蘭掀開王逸之的黑袍,看到里面板正凹凸有致的月復肌時還有些驚嘆,可當她看到王逸之左胸上的巨大傷口時,被嚇的尖叫起來,小胸脯起伏不定,呼吸都沉重不起來。
「沒事,有我獨門創傷膏,枯骨都可生肉,別用太多,表面有即可,否則會適得其反」小白鳥雖有小氣成分,不過話倒是真的。
「大哥哥,對不起」
墨蘭哭哭啼啼,手里攥著一瓶乳白色玉瓶,猶豫再三還是收了回來,白淨小手帶著小白鳥給的玉罐里黑色藥膏,開始輕柔涂抹王逸之胸前腰間傷口,甚是細心。
「後背還有,對了後腦勺也有一道,解面具的時候記得小心,這小子可是說了,不想讓你看到他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俊俏小臉,怕以後連累你,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過早讓他接觸太多,不是好事」
小白鳥說的語重心長,這些話,為了它兄弟,它不得不說。
「墨蘭知曉,多謝鳥爺能和墨蘭說這些,此行踏至城池,墨蘭便會離開,前往「聖院」」
「也不是這個意思~」
听墨蘭這樣說,小白鳥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正要解釋一番,便是被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嚇得它差點掉落地面。
「嘖嘖嘖~」
「那麼重的傷還能活,還能跑,還能斗嘴下跪行拜師禮,這小子是個男人,不愧是老道的好徒兒,正合了那句老話,名師出高徒」
粉色小木屋,孟大師坐在床邊,手中靈力對著王逸之周身不斷釋放。
「混蛋,你到底想干嘛,信不信鳥爺拼了老命也能弄死你?」
小白鳥身體定在空中,神識外放,一顆巨大幾乎凝為實質的紅藍雙色鳥頭自木窗外怒視著孟大師。
「小菜鳥,別緊張,作為師父,我會對自己的得意高徒下黑手嗎?不可能的啊,是吧」
孟大師看向窗外小白鳥神識幻化而成的巨大鳥頭,表面淡然無畏,實則內心瘋狂咒罵︰「我的天,我孟某人何德何能,一天能遇到那麼多怪事」
是的,對于小白鳥的威脅,孟大師雖察覺確信小白鳥沒有修為,不過此刻窗外的恐怖神識,可是要遠勝過他的存在。
「鳥爺~」
墨蘭美目些許呆滯的看著和她近在咫尺的鳥爺神識體,她沒有想到,這個平常看著賤兮兮愛自稱鳥爺,渾身沒有絲毫修為可言的「命運之鴿」小白鳥,竟擁有如此龐大的神識體。
小白鳥沒有修為是實打實的,不同于王逸之那般,明顯是有特殊至寶護身。
「打歪腦筋,最好想到後果,還有,你才是小菜鳥,你全家都是」
小白鳥傳音說了那麼一句,開始繼續向著「龍陽城」飛去,神識時刻注意著小木屋內的一舉一動。
小白鳥周身沒有一絲食肉氣息,周身散發的皆是靈草靈果的清醇味道,給人一種肉質香甜可口的感覺,這也是為什麼小白鳥經常會以為王逸之想要吃烤雞的原因。
「哎呀,師父」
經過孟大師的靈力灌輸,加上周身藥力作用,不多久,王逸之便是懶洋洋的打了個哈哈,看到床頭莫藍時,還禮貌性的笑了笑,待回神看到一臉笑意的沖著自己笑的猥瑣中年,驚的咽了咽口水,眼楮沖莫藍暗示跳窗,看到墨蘭微微搖晃的小腦袋,笑呵呵的轉身向著沖自己露出長輩式溺愛笑容的「師父」,王逸之甚是親切的叫道。
「呼~」
孟大師仰望天空,待察覺沒有異樣後,才是回過神來,深呼了口帶有酒香的濁氣,惹得王逸之和墨蘭屏氣凝神,不敢呼吸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