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陳妍嘴被綁在一個十字架上,嘴被膠帶封著,渾身上下未著寸縷,全身的皮膚更是畫滿了奇形怪狀的符文。
一股強烈的血腥味撲鼻。
她身上的符文,似乎是用鮮血所畫。
而金老板,手里還拿著一根畫筆。
此時驚愕的看著我。
呵呵,這玻璃可真是隔音啊,剛才我和他的保鏢在下面打的熱火朝天,他卻是沒有听到。
此時還在專心作畫。
「放開她!」我大喝一聲,就沖上前去,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
他頓時倒飛出去,轟然砸在牆上。
砰的一聲又掉在地上。
我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讓他的臉變成了豬肝色。
「告訴我,你在做什麼?」我冷聲問。
他的眼眸之中,滿是驚駭。
嘴里吃力的吐出兩個字︰「獻祭……」
獻祭?
看來是獻祭給那狐仙!
我大怒,一把揪住他的脖領,「你想怎麼獻祭,是想殺了她嗎?你到底殺了多少個人!那狐仙,又在何方?」
金老板的嘴角流出一縷血跡,听到我的話,卻是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聲音竟也變得異常陰森︰「螻蟻,你竟敢和我如此說話?」
我一耳光甩過去,「說!不然,我現在就把你的舌頭割了,讓你永遠說不出來話!」
金老板被我一巴掌打醒,睜開迷茫的眼楮,看到我後,像是見鬼一般大叫起來︰「你,你是誰,怎麼跑到我家?我要報警!」
報警?
呵呵,你倒是受害者了?
我又是一巴掌打在他臉上︰「你自己干了什麼好事,還不清楚嗎?別給我裝無辜!」
見他一臉驚駭,說不出一句話。
我便一松手,將他扔在地上,轉身去解綁在陳妍身上的繩子。
「陳,陳妍?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捂著臉,一臉吃驚。
「你不知道?那你脖子上掛的那狐狸爪子,是誰給你的?」我冷聲問道。
「這……這不是狐狸爪子,這是我的護身符!」他大叫,將狐仙之爪緊緊抱在了手心里,十分警惕的看著我,「沒有它,就沒有今天的我。誰都不能搶走它!」
我心下一沉。
看來金老板是被這狐仙之爪迷惑了。
而就在此時,我听到樓下轟轟作響,似乎有一群人沖了上來。
來不及了。
我只能放棄審問金老板,隨手扯了一塊床單,抱著陳妍,就打開窗戶。
回頭,對金老板丟下一句話︰「狐仙,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但是我想忠告你,不要再害人了,你已經造孽太深!你的女兒,胡靜,我可以用陰陽推拿術幫她壓制!」
說完,我就從窗戶跳了下去。
沒想到,還有四個保鏢守在下面。
我冷漠的看了他們一眼︰「別找死!我只是帶這個姑娘回去!」
他們愣愣的站在原地,目送我走出別墅。
轟的一聲,我駕著車就往家趕。
但是,無論我的車速跑的有多快,始終都有一只烏鴉盤旋在我車的頭頂。
不時發出淒慘的呱呱叫聲。
陰魂不散。
我心下一冷,這是那邪道的烏鴉,一直追蹤著我。
若是此時回家,就會被它知曉地址。
到時,胡靜和陳妍就危險了。
我不能冒這個險。
哧溜一聲。
我將車,停在了空曠的河邊。
而那烏鴉呱呱的叫了兩聲,就站在了我的車頂之上,一雙黑漆漆的眸子,緊緊盯著我。
「跟我一路,你到底想干什麼?」我慢慢朝那烏鴉接近。
那烏鴉卻是微微轉動著腦袋,似乎已經看穿了我的意圖,眼眸之中竟然有些不屑。
我想,如果能生擒了這一只烏鴉,也許能順藤模瓜,找到那邪道的下落。
近了,近了……
這烏鴉依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就在它低頭啄毛的時刻,我心下一動,就是現在了!
如閃電般的出手。
距離太近。
它,逃不掉了!
但,沒想到,抓到它的腿的那一刻。
還沒來得及高興,我心中,就驀然涌現出了無盡的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