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
我就連忙驅車趕到孫慧婷家。
孫斌早已等在門口,一臉的愁容。
我將車停好,想來胡靜有些怯場,便讓她在車上等我。
孫斌見到我,急忙迎了上來︰「楊大師,您可來了。我妹妹不知道怎麼回事,胸口竟然有一個女人在鬼叫,還說要殺光我們!下人們都說是身上有髒東西,但是我也不敢去請他道士,我現在就信你,你快去看看吧。」
我擺擺手,說你別急,這事我能處理。
孫斌臉色這才緩和下來。
他隨著我,剛走到孫慧婷房間門口,我就猛然感受到一股煞意,一道尖銳的女人慘叫聲灌入耳朵︰「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殺死你們,殺光你們!」
一個醫生,一個護士在門口瑟瑟發抖,不敢進去。
就連孫斌臉色也有些猶豫了。
我說你們就待在門口,我進去很快就好。
隨即,輕聲咳了一聲,那五刑鬼一下就止住了叫聲。
醫生和護士臉上都露出驚疑的臉色,似乎不能理解。
孫斌不禁大喜,對我豎起大拇指,說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楊大師出馬,果然不同凡響。
我擺擺手,徑直走進了房間,並關上了門。
畢竟,我用五刑鬼借陰壽的事情,屬于逆天級別的作弊,知道的人越少,才越安全。
當我的目光看向床上的時候,不禁內心有些痛楚,雖然孫慧婷享受了最好的醫療條件,但失去一個天魂,對她的打擊真的很大。
臉色失去了白女敕光澤,變得有些蠟黃。
原本水潤光澤的嘴唇,現在也有些干巴巴,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差到了極點。
我嘆了一口氣,便是剝開她胸口的衣服,一抹雪白暴露而出。
我略微失神,當即就咬破中指,將血滴在了那八角星芒之上。
只听咕嚕,咕嚕的細微聲音,像是有魚在進食一般。
滴落的血液,很快就被她胸口的五刑鬼所吸收。
等過七日之後,這五刑鬼便是徹底被我煉化,能和孫慧婷和諧共處。
只是,若是有朝一日孫慧婷找回天魂,她會完全忘記自己的血親,而只把我當做最親近的人。
大概滴落了四五分鐘,指尖血沒再消失,想來那五刑鬼是吃飽了,我便止住血,擦干她胸口的血跡。
將她衣服重新穿好。
「你好好睡吧,總有一天,我會找到那魔關羽,替你把天魂拿出來,讓你醒過來。」
說完,我便轉身離開。
而門外,孫斌卻是手捧著手機,一臉古怪的看著我。
他把我拉到一旁,有些猶豫,最後一咬牙,才說道︰「楊大師,以後我妹妹要是醒了過來,你可得負責她一生啊!」
我愣了愣,說你這是什麼意思?這種事情,得看雙方的意見啊。
孫斌有些不滿的嘟囔道︰「她那里都被你看到了,還有你居然滴一點血,就能制住她身上的邪祟。我覺得她跟著你,我很放心。至少不用擔心那什麼蛇精來欺負她。」
我啞然失笑,原來他是通過攝像頭看到了我的施法過程。
我開玩笑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到時你妹醒了,看她自己吧,如果她看的上我,那才行嘛。
孫斌一梗脖子,說你是不是有女朋友?在你車上坐的那個?
我擺擺手,叫他別瞎說,那只是我的一個客戶。
然後,我鄭重的招呼他,千萬不要弄一些亂七八糟的驅邪東西,比如符紙、符水啥的,你妹妹身上的那個不是鬼,是家仙,保佑你妹妹安全的。你要注意措辭啊,可別激怒了她。我會在七天之內,用指尖血來供養她。
孫斌一臉懵逼的點點頭。
一日無話。
我本想帶胡靜去游樂場什麼的玩一玩,她卻非要去做兼職。說自己要趁著暑假賺學費和生活費。
看她一個人放心不下,我只好陪著她做了半天發傳單的兼職,累的我都有些懷疑人生。
晚上,帶她吃完飯,便是回到了我的住處。
她進了屋,像是小媳婦一樣扭扭捏捏,我聞了上的臭汗,就叫她先去洗澡。
我等下也去洗澡。
洗完澡我們好好聊一下。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自己衣服沒洗,沒換的衣服。
可是我家也沒女生衣服啊,我只好找出自己的襯衫給她,叫她先將就一下,明天再去給她買一套。
而等她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我就感覺自己好像是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寬松的男士襯衫,穿在她青春嬌小的身上,顯得她有一種別樣的嬌俏慵懶感,露出的白女敕美腿,更有一種欲蓋彌彰的美感。
我看的有些發愣。
直到她臉色發紅,嬌嗔了一句楊哥,你干嘛?
我這才急忙移開目光。
逃也似的沖進了衛生間。
迎面,卻有一股淡淡的少女體香。
還有她剛換下的貼身衣物。
她卻是忘了拿!
我心情狂躁的洗了一個冷水澡,這才冷靜下來。
坐在沙發上,我便問起她爺爺到底是什麼情況,為什麼有那麼大的怨氣?
她沉默了一會,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最終說出口的,卻讓我眼球都差點掉在地上!
「其實,我不是我爸媽親生的,是我爺爺和山上的狐大仙生下了我……」
什麼?
狐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