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誰的功勞

水立北的話說完,雲子晴身邊伺候的宮女太監們都忍不住抿嘴笑,氣氛甜的膩人。

雲子晴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了一聲道︰「你們,先把貝子抱下去好生看著,本公主與墨王殿下還有點事要說。」

下人們紛紛退下,梅花院里只剩下了兩個人,雲子晴繼續說道︰「你怎麼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那麼露骨的話,都這麼大人了也不知羞。」

「一年不見,公主的面皮越發薄了,難怪看著這麼細女敕。」

水立北伸手模了模她的臉蛋,果真是滑膩無比,帶著微微的紅暈。

「好了,不多說了,陛下還在等我。我著急回來,就是想要看你一眼,如今看到了便放心了。」

水立北又替雲子晴系好微微敞開的衣領道︰「等我。」

雲子晴點了點頭道︰「那,你早些回來哦。」

水立北轉身揮了揮手離開了,雲子晴站在原地,心情卻出奇的平靜,好像這個人就從未離開過。

三國聯軍隊伍龐大,但畢竟人心不齊,水立北費盡心思,才終于逐個擊破,大勝而歸。

大軍苦戰一年才終于勝利,三國皆獻上降書主動求和,取得這樣的結果,慶功宴便是不可少的。

剛剛入了夜,宴會便開始了。

皇帝坐在主位上,臉上是難得的和顏悅色,也難怪他會如此高興,此戰一勝,代表著北漠已經成功的凌駕于其他三國之上,成為最強大的國家,至少有20年的時間,鄰國不敢來犯。

水立北坐在下首第一位上,漫不經心的看著歌舞,知道的明白這宴會是為他開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的只是個事不關己的富貴王侯呢。

雲子晴心情也不錯,專心的欣賞著眼前的歌舞。

酒喝到了一半,水立北突然站了起來走到皇帝的面前拱手。

「墨王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行禮?」

雲子晴的眼楮也跟著看了過去,不知道水立北這是搞得哪一出。

「陛下,不過是打了一場勝仗,臣覺得沒必要如此奢靡浪費。」

皇帝一听臉上的表情有些怪,隨即說道︰「墨王勤勉節約是好事,但你為我北漠立下如此大功,若不獎賞一下,豈不是叫天下人說朕苛待功臣?」

水立北唇角一笑,繼續說道︰「若是陛下真的想獎賞,那臣還真有一件事,想求陛下,還有,公主的恩典。」

雲子晴這下更蒙了,眨著眼十分不解的看著水立北。

「到底是什麼事?既然牽扯到公主你們回家去說不就行了,還在朕這里做什麼戲?」

皇帝有些不悅,但還是說道︰「行了行了說吧,要什麼恩典?」

水立北道︰「陛下,臣有一副手,名叫長風。」

「長風?朕听到過他的名字,據說武藝不差,怎麼?你是要為他討賞?這倒是也無可厚非,但既然在你下屬,你自行決定不就好了,何必還要來問朕?」

陛下,此戰之所以能夠得勝,長風功勞不小,臣本想獎賞他,但他卻說不要賞賜,只求一件事。他思慕公主府秋菊姑娘已久,希望臣見到陛下的時候討個賜婚,將秋菊姑娘賜給他。」

水立北的話說完,雲子晴總算是明白了,原來是為了長風和秋菊的婚事。

皇帝微微的笑了笑,看戲一般的瞟了兩眼雲子晴,隨即說道︰「秋菊是公主府上的人,長公主怎麼看?」

雲子晴本想答應,但總覺得最近秋菊不太對勁,好像跟長風起了什麼嫌隙,她如果貿然答應這段姻緣萬一秋菊以後卻埋怨她該怎麼辦。

想到這里她有些猶豫的看了看水立北,隨後說道︰「這是秋菊的婚事,還是得問問她的意氣氛說不出的尷尬,倒是皇帝一臉笑吟吟的看著他倆說道:「行了,這件事後再議。先看歌舞吧。」

宴會又重新歌舞升平起來,雲子晴卻一直不太安心。

這樣的大事水立北為什麼不提前跟她商量一下,這樣著急的就在皇帝面漆那直接說出來了?

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雲子晴直接起身告罪,以如廁為名退了出去,離開之前,眼神微挑的看了一眼水立北。

這邊她剛離開,水立北也隨便找了個理由離了席。

皇帝砸了兩下嘴,心道這兩人還真是又默契,一個眼神就已經知道了對方是什麼意思了。

出來之後,雲子晴果然是在等他,見她出來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長風和秋菊的婚事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水立北笑了笑道︰「一回來只顧著看夫人的美貌,其余的事,便忘了,方才也是突然間才想起來的。」

「忘了?呵!」

雲子晴打死都不信這個理由︰「雖然你說我貌美如花是事實,但是你說你忘了也太離譜了吧?這麼重要的事你會忘?這怎麼可能呢?」

水立北又道︰「好了,別生氣了,我只是開個玩笑罷了。長風心悅與秋菊,這件事咱們倆都知道,我本來是想帶著他一起回來直接跟秋菊提親,他卻死活不肯,我也不知道其中的緣由,只是這樣拖著也不是個辦法啊,所以我便想著,推他們一把。」

雲子晴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些奇怪,隨即搖了搖頭︰「我還是不懂。」

水立北繼續說道︰「若只是我們兩個去說,恐怕長風和秋菊還是要這麼別扭下去,可若是有了陛下的壓力,秋菊我不清楚,可長風,必定會著急吧。事情僵持下去便不會有什麼進展,唯有制造事端渾水模魚,才是上策。」

雲子晴終于懂了幾分,嘆了口氣道︰「北北,你這水把兵法都用上了吧?可是哥哥他沒說什麼,這不還是僵局嗎?」

水立北又笑︰「過一陣子,便是其余三國來我朝獻降書議和的日子,也是咱們大軍回來的日子,到時候咱們只需要跟長風和秋菊這樣說」水立北在雲子晴的耳邊嘀咕了幾句,雲子晴連連點頭,繼而說到︰「北北,這招好是好,但是是不是有點太損了?萬一長風和秋菊以後知道的話,會不會怪我水立北也狀作思考的想了想,點了點頭道︰「非常有可能。」

接著二人煞有介事的互相對視,一開始都十分的鄭重其事,然後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的就多添了些狡黠陰損與做了壞事得逞後的奸佞,隨後雲子晴率先笑場,止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水立北也跟著彎起唇角,眉毛眼楮全部掛著笑意。

「咱們倆實在是太壞了!」

雲子晴自言自語︰「但也畢竟是為了她們好,秋菊她們以後說不定會感謝我的。」

水立北點點頭嗯了一聲。

很快,兩個人一同回了席上,雲子晴心情大好,專心認真的看著歌舞,不時的拍手叫好,水立北卻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面不改色的自斟自飲,只是分明能夠感覺跟平時不大一樣了。

席面到很晚才結束,雲子晴和水立北都喝了不少的酒,照例說墨王殿下回來了兩個人便應該—同會公主府,但今日實在太晚,皇帝便命人僻出一間空房給二人休息。

入夜時分,水立北抱著已經醉了的雲子晴往回走,下人們已經將紅燭點了起來又全部退了出去,小別勝新婚,今晚會發生什麼不用多說,能在皇宮內院伺候的人們個個都成了精,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空寂無人的偏房里,只剩下水立北和雲子晴兩個人,房里的炭火很足,在外面穿的厚,一回來便覺得燥熱起來。

雲子晴扭動著自己的身體喊著熱,今日高興便多喝了幾杯,可就是這麼幾杯,就足以讓她暈頭轉向分不清東南西北。

水立北將人放在榻上,剛替她月兌去厚重的裘皮大氅,她便已然自顧自的扯開衣領,連鞋子跟著一起甩開,拽著被子滾到了一邊。

水立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開口喚道︰「子晴,月兌了衣服再休息吧,這樣不舒服。」

雲子晴渾然不覺自己的睡相有多麼不雅,不管不顧的用一條腿卷著被子側身躺著。

水立北拽了幾下也沒拽動,正當他想要吹熄蠟燭一同休息的時候,雲子晴卻突然打了個噴嚏,渾身哆嗦了一下。

水立北見狀眉頭微微一皺,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帶著些許責怪的語氣俯在雲子晴的耳邊喃喃道︰「看來我不在的日子,你還是沒學會好好照顧自己。」

緊接著掀開了被子,蓋在了兩個人的身上。

水立北和普通男子不同,不管什麼時候他的身體都是溫涼的,如玉一般。雲子晴正覺得心頭燥熱,身邊忽然來了塊清涼的美玉便不停手的上下模索起來,指尖上傳來久違又熟悉的觸感,一下子便挑起了興致。

雲子晴嚶嚀一聲,縴長的睫毛翕動,微微的睜開了眼,迷蒙的瞅了兩眼,接著糯糯的開口︰「墨,北北,你回來了,真好,嘿嘿」嫵媚軟甜的音階配上柔女敕又不安分的雙手,水立北覺得壓在心底的種子發了芽,一瞬間便如春筍般無限連綿的延伸,身上那沉睡已久的野獸被喚醒,帶著最原始的本能,不斷的在體內游走。

心跳也跟著快了起來,粗重的呼吸撩動著雲子晴的脖頸,一陣不可抑制的酥麻如過電一般席卷了全身。

「北北」在不停的滋長,雲子晴的聲音終于不似之前那樣慵懶,平添了些酥到骨子里的柔媚。

紅袖添香,滿屋旖旎。

暴雨梨花,海棠春睡。

一次又一次的交融,直到雲子晴再不能承受,流出眼淚不停的開口討饒,這場暴風雨才終于停歇。

水立北餮足的舌忝了舌忝唇角,身邊的雲子晴已然睡去,嘴巴嘟著,睫毛上氤氳著些許水珠,這是她一貫被欺負狠了的模樣。

第二天幾近正午,雲子晴才終于幽幽轉醒,昨晚她做了個美夢,夢中她跟水立北翻雲覆雨共赴巫山,此時突然想起,臉驀的便紅了。

周圍無人,她剛想起身,一股酸痛的感覺瞬間遍布全身。

她有些難耐的申吟出聲剛想看看是怎麼回事,門便被推開了。

水立北端著一碗清粥坐在了她身邊︰「昨晚你喝得太多了,怕你胃不舒服便叫人熬了粥,喝兩口吧。」

雲子晴心中竊喜,剛想把碗接過來便改了主意,重新躺了回去,嬌氣的開口道︰「哎呀,人家頭好疼,身上好不舒服,要北北喂才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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