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雪災

「你竟敢如此說話,你知不知道這轎里的人是誰!」

秋菊叉腰,跟那小侍女吵了起來。

「管你是誰,還能有我家小姐身份尊貴嗎,我們家小姐可是光宣伯爵府的嫡女,又是北漠第一才女,憑你什麼人也沒法跟我家小姐比。」

南月歌微微一笑,輕輕的說道︰「別那麼夸張了。」

雲子晴坐在車里,輕輕一招手將秋菊叫了過來,又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秋菊輕輕的點了點頭,來到南月歌面前施了一禮,南月歌主僕二人正在納悶,就見秋菊站起身來在那小侍女的臉上啪啪啪連著扇了三下。

「你,你敢打我!」

小侍女上前想要對著秋菊再打回去,雲子晴卻突然從馬車上下來,朝著那小侍女的臉頰一腳踹了過去。

隨著啊的一聲慘叫,小侍女直接倒地,一下撲在了南月歌的腳下。

「小姐,你要給奴婢做主啊,他們這樣欺負奴婢,是根本沒有沒有爵爺放在眼里!」

南月歌的臉色驟變,手緊緊的攥成了一個拳頭,臉上帶著些許的憤恨,最終還是跪在地上行禮道︰「見過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小侍女一听臉色頓時一驚,也跟著跪在了地上。

雲子晴從秋菊手里接過一塊帕子擦了擦手,任由南月歌跪在地上,靜默了半分鐘之後才將帕子遞給秋菊,眉眼微微抬起的說道︰「呦,這是誰呀?這不是咱們北漠的第一才女南月歌小姐麼,秋菊你還愣著干什麼,還不把我們第一才女扶起來?嘖嘖嘖嘖,這要是跪壞了可怎麼得了啊。」

秋菊揶揄的笑了一下,上前將南月歌扶了起來。

南月歌站起身,表情變幻莫測起來隨即笑著說道︰「不知長公主殿下駕臨太子府,月歌有失遠迎,請公主恕罪。」

說完又轉身對著身後的水立北說道︰「墨兄,怎麼公主要來,你也不知會我一聲,倒叫我失禮了。」

雲子晴心頭一滯。

听南月歌的語氣,倒像是跟水立北非常熟絡,而且話里話外的意思,是說自己不下拜貼突然前來的舉動太過失禮。

雲子晴不屑一顧的笑了笑,當她這麼多年的古裝電視劇都白刷了嗎,搞指桑罵槐弦外之音那一套她會輸?

再說了,這可是水立北要請他來的,又不是她自己要來。

想到這里她輕輕的咳嗽了一聲,也對水立北說道︰「太子大人,子晴有禮了,子晴不知今日太子與佳人有約,多有叨擾,告辭。」

說完便驕秋菊調轉馬頭準備回府。

水立北眉頭輕動,說道︰「公主請留步。」

雲子晴轉身,眼神從南月歌的臉上瞟過,最後落在水立北好看的黑眸里,輕輕的開口道︰「太子還有別的事嗎?」

水立北搖頭,表情上些許的無奈道︰「既然來了,怎能不進屋坐坐呢?」

雲子晴眼珠一轉,回過身來說道︰「既然是太子邀請,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只是,我听說您和月歌姑娘有婚約在,本公主一個外人,就怕打擾了呀,是不是呀月歌姑娘?」

南月歌臉上有些發窘,她尷尬的笑了笑道︰「公主說笑了。」

「哦,那既然連月歌姑娘都不介意,那咱們就一起進去吧。」

比臉皮厚誰能比得過她雲子晴。

沒等水立北這個主人請,雲子晴就大大方方的往宅子里走去。

太子府還是跟以往一樣,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甚至稱不上是一個宅邸,上下打掃的也不過只有一個小童。

水立北輕輕的開口道︰「請公主上座。」

所的上座不過就是多了快軟席,雲子晴沒有客氣的坐了。

南月歌也找了個地優雅的坐了下去,秋波不停的在水立北的臉上流轉。

雲子晴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的水立北,意有所指的看了他一眼,隨即說道︰「月歌姑娘,我來找太子只是路過便來拜訪一下,不知你過來,是所為何事啊?」

南月歌笑了笑,輕輕的抬眸道︰「回公主殿下,我今日來此,是家父要我帶禮物過來看看,畢竟我們祖上沾親帶故緣分頗深,墨兄幼時曾對我疼愛有加,于情于理都該過來看看。」

雲子晴又淺淺一笑道︰「還說不打擾呢,听月歌姑娘這樣說,倒更顯得我是個外人了。要說我跟月歌姑娘也真是有緣,被我剛剛退婚的燕崇越燕公子,也總是對月歌姑娘你念念不忘的,沒想到連太子大人,也跟月歌姑娘有如此深的淵源,真是巧了,呵呵。」

水立北似乎是听不下去了,直接說道︰「公主此言差矣,臣與月歌姑娘只是比萍水相逢捎燒熟絡一些而已。」

雲子晴一直盯著南月歌看,聞此言更是高深莫測的說道︰「哦,原來如此啊,看來是我想多了。」

說話之間,南月歌的臉色漸漸的白了起來。

她有點想不明白,原來的雲子晴不過是草包一個,今天這是怎麼了,忽然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言外之意分明就是說,喜歡南月歌的男人她雲子晴不要,而南月歌感興趣的男人,譬如水立北,也要跟她撇清關系。

這樣的揶揄,她南月歌還真是第一次體會呢。

以前哪次不是被自己耍的團團轉!

「對了太子大人,我昨天還跟我皇兄議論來著,說太子乃國之肱骨,希望太子能先以國事為重,家事先放一放呢,月歌姑娘。」

地位高就是有一點好,哪怕睜著眼楮說瞎話也沒人敢反駁,她昨天壓根就沒去皇宮。

南月歌越听越覺得尷尬,她今天來太子府說白了就是跟水立北溝通一下感情的,結果還被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長公主殿下給攪黃了。

攪黃了也就算了,還得明里暗里的說她掉價,當她南月歌是好欺負的嗎!

不過一個草包公主罷了,地位高一點又能怎樣,還不如被她當槍使。

南月歌微微一笑,對著雲子晴說道︰「公主殿下難道是因為昨日燕公子來找我便惱了月歌嗎?其實大可不必的,只要公主殿下多讀些古聖賢書,不管是燕公子還是墨兄,都會對公主殿下另眼相待的。」

又在說她沒文化,偏偏她又無可奈何。

她一個理科生上學的時候明明信念著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好麼,早知道要穿越,她一定會好好的學習歷史和古文,不過現在說啥也晚了。

水立北靜靜地坐在那喝了口茶,仿佛一個局外人,在兩個女人之間如同一個擺設。

雲子晴心里不願意了,你大太子請我來是診病的,又不是來給你趕鶯鶯燕燕的,這算哪門子荒唐事啊。

想到這她輕輕咳嗽了一聲,對著秋菊說道︰「行了,茶也喝完了,走吧秋菊,咱們回府,月歌姑娘也一起走吧。」

南月歌看了一眼水立北,也不好再留下來說什麼,只好起身作勢要離開。

雲子晴心里七上八下的,這咋回事?水立北怎麼沒留她?真的不用她診病了?

很快就到了門口,雲子晴突然意識到南月歌已經沒有馬車了,她夸張的哎呀了一聲道︰「呀!月歌姑娘的車怎麼成這樣了?秋菊,是不是你看不得馬兒受罪非要把馬兒放走的?」

秋菊一听就懂了,她趕忙走上前告罪道︰「公主恕罪,都是奴婢的錯。」

雲子晴一臉做作的搖搖頭道︰「哎呀你看你,這樣叫月歌姑娘怎麼回家啊!這樣吧,月歌姑娘坐我的馬車回去。」

能把謊話說的如此情真意切的,恐怕也就只有雲子晴了。

南月歌搞不懂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只能被動的接受了,她行了個禮道對雲子晴道:月歌便卻之不恭了。」

說完就帶著自己的侍女往馬車上走去,剛上車就听到遠處雲子晴略帶興奮的說道︰「太子大人,你看我都沒有車了,一會,還麻煩你送我回去咯。」

「如此,南月歌回望過去,見雲子晴正跟水立北站在一處,黑白相間,登對的有些過分,而自己這個跟水立北有過婚約的倒像個局外人。

坐在馬車里,慢慢的往回趕去,等到終于走遠了之後,南月歌身邊的小侍女咬牙切齒的說道︰「小姐,那個草包公主今天也太過分了,拐著彎的說您,連奴婢都听出來了,真是咽不下這口氣,仗著自己是公主到處的惹事生非,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的身份,哼。」

南月歌細細的搓了搓自己縴長的指尖,姣美的容顏上浮現出一絲冷笑,繼而對著小侍女說道︰「今日太子也在,我並未與她針鋒相對,不過這仇,我可記下了,等著吧,皇後娘娘每年舉辦的春日宴就快到了,到時候,有她出丑的時候。」

雲子晴沒有想到,自己小小的任性竟然為後來埋下了這麼大的伏筆。

終于沒了外人,雲子晴露出一副嚴肅的面容問道︰「太子大人,你說的病人到底在哪里?」

水立北沒說話,而是將房門一關,雲子晴一愣,莫名的後退了兩步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有些慌亂的開口道︰「你,你要干嘛?我告訴你現在可是大白天!」

水立北漸漸的逼近,目光仿佛已經鎖定了雲子晴的臉頰。

雲子晴退無可退,兩人靠的很近,若有似無的幽香飄了過來,雲子晴身子一僵,仿佛沒了知覺。

水立北伸出手搭上雲子晴的肩膀,眼神清明又惑人的開口說道︰「公主殿下,臣得罪了。」

下一秒,雲子晴就被水立北一把推開了。

見他將身後的香爐一轉,原有的牆面忽然往兩側平移,竟然是個暗室。

雲子晴輕輕咳嗽了一聲,對水立北說道︰「太子大人,你下次可以直接叫我讓一下的。」

水立北不理會,嘴角微微的翹了一下,淡淡的開口道︰「公主殿下,請吧。」

想不到一個窮的叮當響的太子府竟然還會有個暗室,雲子晴心中的好奇越來越盛,抬腳就往里走去。

暗室很簡單,沒有任何特別的陳設,格調與水立北一模一樣,明明沒什麼東西,反而讓人覺得深不可測。

拾級而下,又通過了一條長長的走廊,雲子晴終于看到了一個人。

那人面朝上,雙手交叉置于胸口,規規矩矩閉著眼楮躺在一張床上。

若不提醒,看起來就像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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