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立北也沒有想到雲子晴居然這麼快就認出來了他,不過也省得他摘下人皮/面具了。
「此事說來話長,你剛才去了哪里?」水立北問著,就看見了雲子晴身後急急走過來的驚蟄。
「怎麼都在這里?大家不休息嗎?」驚蟄笑著說道,他的情緒已經收拾好了,此時半點也看不出來剛才眼圈紅紅的樣子。
驚蟄說完,將自己的外袍披在了雲子晴的肩頭,「夜深了,你身子還未好,有什麼事情明日再說吧。」雲子晴看了一眼驚蟄,目光有些無奈。
這是在向本宮示威嗎?反正水立北是這樣覺得!所以,他更加直接的將雲子晴肩頭的外袍都拂掉,然後就雲子晴拉到了自己的身旁,盡可能地遠離驚蟄。
「直接進去吧,離屋內不過兩步遠了。」水立北說著,將自己的外袍月兌下,披在了雲子晴的肩頭。
這是什麼操作?幼稚!雲子晴看著水立北翻翻白眼,徑直走進去了屋內。
水立北看著雲子晴並沒有將他的外袍月兌掉,有些得意的看著驚蟄。
驚蟄也沒有計較這些,本打算跟著進去的,卻被水立北給攔住了。
「不要打擾她休息。」水立北沉聲說道,看著驚蟄的目光虎視眈眈,如臨大敵。
「這里是無垢閣,你用什麼身份和本護法說話?」驚蟄涼涼的看了一眼水立北,幽幽的說道。
他早就懷疑了水立北的身份了,本打算明日一元將他們送走了,這件事也變作罷,可是,沒想到水立北居然這麼囂張。
絲毫不掩飾嗎?「雲子晴的男人的身份。」水立北直截了當的說道。
驚蟄聞言,二話不說,直接出手,掌風成爪,直撲水立北面部而去!簡單粗暴。
水立北也不甘示弱,不偏不倚,不躲不退,以柔化掌,淡定的接下了驚蟄強勢的一擊,接著接力反擊了出去。
頃刻之間,兩個人纏斗在一起。
一元本打算明日再送狄修子他們出去的,可是一回到院子里面,卻看見狄修子興致勃勃地看著院子里面地……驚蟄護法和狄神醫地徒弟打起來了?為什麼?一元可是好久沒有看見驚蟄護法出手了啊!于是,她也帶著驚訝,興致勃勃的和狄修子站在一起,看戲起來了。
「他們打多久了?」還能趕得上吧!狄修子看了一眼一元,「你來的正是時候。」妥妥的兩個吃瓜群眾。
「為何打架?」
「這個吧,你去問你們垢主。」狄修子幽幽的說道。
這丫頭倒也是心大,居然就這麼進去休息了!不過,這兩男人,也是夠幼稚的啊!「垢主估計休息了,我不能打擾她。」一元為難的看了一眼雲子晴緊閉的房門。
「那你等她醒了問問你,比較看好誰,給個準確話。」狄修子意有所指的說道。
「看好誰?」一元有些疑惑,她看著院子里面不相上下的打架的兩個人,「你這個徒弟居然可以和我們護法對了這麼多招啊!」
「是吧,我這個徒弟很厲害的。」狄修子自豪的說著,于是又補充了一句,「各個方面都厲害。」這話單純的一元是听不懂的,但是不影響她看好他們的護法。
「我們垢主最喜歡漂亮的孩子了,你這個徒弟可沒有我們護法長的好看呢。」一元真心的評價著。
在她的心中,她們護法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孩子!「胡說,世……」狄修子差點沒被自己要月兌口而出的口水嗆死,好在他生生的卡住了,暗道這旁邊的這個傻丫頭肯定還不知道他這個徒弟的身份。
雖然驚蟄肯定是猜到了水立北的身份,不過既然這一層窗戶紙沒有捅開,他也不好主動的承認水立北的身份!「老夫的徒弟也是很好看的!只不過是這個……被這個衣服,對,就是衣服沒有穿合適罷了。」狄修子揚聲強調道。
水立北一貫都是穿著蟒袍的,什麼時候穿過這些青布麻衣了?明顯就是被這一身衣服拖累了。
要是他撕下了人皮/面具,絕對驚艷死你!膚淺!庸俗!狄修子不服氣的看著一元。
一元見有人質疑她,也不服氣,「我告訴你,我從很小的時候就跟著垢主的,她的喜好我最清楚不過了。」
「老夫也清楚那丫頭的喜歡,你是沒見她粘著老夫徒弟的時候!足以可見,她心中也是默認老夫的徒弟是最好看的!」狄修子不甘示弱的說著。
一老一小,居然就這這樣大有爭的臉紅的架勢。
這一幕何其詭異?一向是風平浪靜,如同生活在水墨畫中的無垢閣,有人居然敢和她們護法打架就算了,居然還有人和她們最厲害的暗衛吵了起來。
這狄神醫和他的這個小徒弟,果然不說善茬。
一時間,無垢閣的僕人也悄悄的圍觀了過來。
打架的難舍難分,吵架的不甘示弱,大半夜的,這院子里面熱鬧至極。
雲子晴自然是听見了屋內的動靜,她也沒有多大睡意,早就溜到了無垢閣的珍貴藥庫里面。
像爭寵的小媳婦「這都是屬于我的資產啊?我都可以自己用!」雲子晴看著這麼多的罕見藥材,感嘆不已。
她果然是眼光不錯,培養了一個這麼厲害的護法,還有這一群暗衛!從此,她可是什麼也不用操心了!簡直不要太爽了。
自嗨了一陣,雲子晴也就開始研究起來自己身上中的毒的解藥了。
因為知道自己所中的這個毒都用了什麼的毒材料,所以她只需要對癥下藥,慢慢的將解藥熬制出來就是了。
驚蟄到底是沒有送走水立北和狄修子,因為此時的狄修子和雲子晴關上門,在屋內研究了那個解藥,而狄修子一直纏著雲子晴問她那個毒藥到底是如何研制的,中毒者具體都有什麼癥狀。
雲子晴也樂意和狄修子說這些中毒毒後感,畢竟這也算是她最大的愛好了。
而水立北,就在旁邊打著切藥的稱號,緊緊的守著雲子晴。
驚蟄沒有辦法,只能也打著學習毒藥的旗號,在一旁默默的當著背景板,時不時的再和水立北目光對接,然後互相用目光廝殺一番……最閑的不過是一元了,如今她心心念念的垢主也回來了,她的心願了了,所以她接下來的任務就是守好垢主,保護她的安全就是了。
所以,此時她抱著一顆梨子,坐在藥房的屋脊之上,看著白雲悠哉的享受這生活!「我怎麼看著你的臉色這麼差呢?你身上的毒真的全部清了嗎?」水立北看著忙碌的雲子晴,這臉頰依舊是有些蒼白的。
「好了。」雲子晴敷衍的回答道。
「垢主,之後有一個無垢閣的藥毒出售宴席,可需要將你這個新毒藥放上去?」驚蟄也沒話找話。
「藥毒出售宴席?」雲子晴疑惑的看著驚蟄。
驚蟄見雲子晴感興趣了,立刻湊上來了幾分。
無恥小人!水立北不服氣的翻翻白眼。
「無垢閣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拍著或者交易一些稀奇的,或者那些權貴需求的東西。我們如今也有一個榜單,就是那些人可以拿著無垢閣的鐵牌同我們下單,之後我們可以等價交換其他的東西。」
「不過,我們也回收一些珍貴的東西,這一切無需金錢,更看重交易物體本身的價值。最重要的是,物品的價值都是我們無垢閣說的算。」驚蟄打著介紹的名義,實則是在雲子晴的面前邀功來的。
這一切不過是雲子晴之前的一些想法的,可是驚蟄用了十年的時間,將這一切全部變成了現實。
他也將無垢閣的存在提升到了雲子晴沒有想到的高度。
雲子晴听後果然感興趣的點點頭,「不錯,你挺有商業頭腦的!」得到了雲子晴的認同,驚蟄微抬下巴,輕飄飄的斜了一眼水立北。
這是赤-果——果-挑畔!這是屬于他們男人的無形的戰場!他水立北豈能認輸?「這個可比之前的那個拍賣會要實在許多,屆時各方人士都是可以參加的。」水立北擠到了雲子晴的身邊,沉聲說道,「不過能夠進入這邊的,多是皇族人士。」
「說起這個,無垢閣欠的蒼翼的那個人情,他兌換了沒有?」雲子晴看向驚蟄問道。
水立北見雲子晴沒有看他,微微撐開肩膀,有意的想要擋著雲子晴看著驚蟄的視線。
雲子晴微微蹙眉看了一眼水立北,後者下意識地挪去了一旁。
「未曾兌現。」驚蟄很滿意雲子晴對水立北的態度,輕聲回答道。
「盡快讓他兌換了。」雲子晴吩咐道。
這個蒼翼可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伙,如果真的欠了蒼翼這麼大一個課堂提任何條件的人情,指不定他要用來干壞事的。
「是。」驚蟄微微頷首。
「垢主回歸,我想接著這次的交易會,順便慶祝一下垢主的回歸,不知你意見如何?」驚蟄繼續問道。
「不用了,沒什麼好慶祝的,你繼續維持你之前做的事情就好,當我不存在。」雲子晴無所謂的說道。
兩個人就無垢閣的交易會,到時候需要交換的東西,想要得到的東西密切的討論了起來……水立北在一旁如同一個受氣的,又想要爭寵的的小媳婦一般,完全是不能插嘴。
一個是水立北對于無垢閣的了解也不是很多,關于他們內部的一些規定更是不了解,如果貿然發表意見的話,只能引起反感,如同賣弄自己的無知。
即便是水立北再嫉妒驚蟄和雲子晴有話聊,他也不能說。
于是,水立北默默的站在雲子晴的旁邊,時不時的給她遞一下需要的藥材,在她的面前刷一下存在感就行了!狄修子完全投入到了這些毒物研究里面,早就自動屏蔽了他們說話的聲音了,只不過在偶爾抬頭的時候就發現一向深沉的水立北,居然如同一個小跟班一樣,卑微的站在雲子晴的旁邊……這個丫頭心中只有自己的思維,完全沒有什麼情愛的思想,這顆石頭,只怕是不好打動嘍!狄修子無奈的搖頭嘆氣,居然忙活自己的。
「垢主,狄修子身旁的那位徒弟是否就是新安國新冊封的東宮太子,水立北?驚蟄猶豫了許久,還是打算直截了當的詢問雲子晴。
「是他。」雲子晴點點頭,「已經冊封了太子了嘛?」這個事情雲子晴還不知情,看樣子是在她回到無垢閣這段時間發什麼的了。
不過,水立北在這個節骨眼出現在這邊,就只剩下了一個目的了。
雲子晴想要這里,不知道為何心中刺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