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屬狗的

「護法,你先看看這個……」或許驚蟄沒有發現,一元的目光里面一直都有欣喜。

驚蟄听聞一元說的話,回頭看去,只見驚蟄指著雲子晴耳邊一個小小的如同膚色一般的皮……如果是普通人看的話,可能就會覺得這個一塊皮。

可是,驚蟄卻是認識。

「她帶著人皮/面具?」驚蟄驚訝的說著。

「是的。」一元期待的看著驚蟄,「要不要撕了看看她的真面目?」

「恩。」驚蟄應了一聲。

一元就直接撕了雲子晴的人皮/面具,面具下面那一張慘白的幾乎透明的素顏皮膚,就呈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雲子晴的五官是屬于非常精致的那種,可是偏偏她的眉眼夾雜著一絲桀驁和冷漠,讓她整個人就變得有些犀利了。

不過,此時沒人注意雲子晴這冷漠的氣質,只專心,細細的描繪著她的五官……驚蟄震驚的表情一覽無余,眼框瞬間紅了一圈。

他顫抖的伸出去手,滾圓的手指在雲子晴的眉目上面劃過,然後到了她皮開肉綻W下顎「是她!」驚蟄肯定的說道。

「真的嗎?」一元驚喜的問道。

主子走了時候她還小,隨著年齡的增長,她已經差不多忘記了主子的樣子了。

這一點是她一直愧疚的,是主子將她這個有些痴傻的人治好了,可是她卻忘記了她的樣子。

所以,她一直都耿耿于懷。

不過,有人是記得。

一元殷切的看著驚蟄護法,「主子原來長的這麼漂亮嗎?」驚蟄眉眼彎彎的笑了笑,「是啊,她最喜歡別人夸她漂亮了。」

「居然真的是你」驚蟄驚喜過後,忽然又想起來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既然她都回來了,為何不回來無垢閣呢?又為何,上次隨同新安黔王過來的時候,假裝不識呢?難得說驚蟄心中了然,幽幽的嘆口氣。

他的指尖搭上了雲子晴的手腕,靜默幾秒,「還好你及時喂了還魂丹……」不然,我們又要錯過你了。

驚蟄靜靜的看著雲子晴安靜的眉眼,眼底柔情萬分,驚喜又夾雜著重逢的思念之情。

一定是哪里出現了錯誤,才會讓她這樣流落在外,一次次的受傷……「這也多虧了護法,要不是你經常在我的耳邊說起主子的習慣,我也是對她不那麼上心的。」一元有些驕傲的說道。

有關于主子的一切,只有驚蟄護法說過的,她全部都記得。

她現在的腦子可好了,等主子醒過來,一定會夸她的!「新安皇宮那邊處理過了嗎?」驚蟄想起這件事。

「沒來得及,當時我也有點猶豫,不確定」說起這個,一元又不由的愧疚起來。

當時看見主子暈倒了,她沒有多想,只將那個井口的梯子毀了,之後就抗著人走了,哪里還顧得了其他的呢?再說了,要不是她跑得快,此時主子只怕是沒了生機的。

「無妨,只要她回來了就行,其他的事情都是小事。」驚蟄安慰般的看了一眼一元,笑著說道。

「護法,我從來沒有看見過你這麼的溫柔!」一元看著驚蟄的眉眼,忽然犯起了花痴。

雖然他們的護法一直都是笑著的,可是那笑意不達眼底,總是給人的感覺特別的冷。

可是,如今的護法,就是真心的在笑著啊!他是在真心的高興主子的回歸!「是嗎?」听見一元這樣的話,驚蟄也沒有生氣,他悄悄地拉住了雲子晴地手,似有無數地言語堵在了心頭。

「因為她說過,要多笑啊」

「大膽,這里是什麼地方,你們為何這般私自闖進來?」拓跋靈看著滿院子地御林軍,怒聲說道。

「拓跋公主,宮中有刺客,皇上地貴重物品也丟失了,所以多有得罪了,我們必須每一個宮殿搜查。」這一撥人是水立北的人,他們就是借口過來搜查拓跋靈的。

拓跋牧在新安皇宮呆了這麼久,可是趁著新安帝昏迷,將後宮給搞得烏煙瘴氣得,這個事情大家心里都有數。

只不過一直壓著,是因為多方勢力在較勁,沒時間管。

太子殿下可是,水立北可是一筆筆得給這個帳都記下了,如今這麼好的機會,他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有關于新安皇室的顏面,必須是要討回來的。

雖然拓跋牧是已經回去了,但是有關于他的證據在水立北的手里,也是跑不了他的!而且,水立北也有意是斷了新安和惜水的這個聯姻!他已經等不及了……拓跋靈自然是攔不住水立北的人,他們進去搜查了許久,也確實找到了一些書信。

這信中的內容,說輕松一點不過是女兒家抱怨遠走他鄉的孤獨和牢騷,可是說嚴重一點,這就有點奸細的味道了。

而且,拓跋靈可是在信中明確的說了她的哥哥在新安的皇宮不老實的情況……這事情可大可小,但是面對了水立北故意想要了解這件事,所以她就有了危險了。

拓跋靈被水立北給禁足在了她的院子里面,而且已經去信給惜水帝後,說了這個事情。

接下來的就是等惜水那邊的話了。

既然水立北出手了,那一定是要兩國的婚約作罷,將拓跋靈送回去的!水立北早就握了國丈和丞相等人的把柄,也知道那些是他們的人,既然出手了,那一定是不會輕易地放過的。

一時之間,宮中大變,大到六品的官職,小到宮女太監,能抓的都抓去了大理石審問了。

情勢大變,誰也沒有想到,因為狄修子小徒弟的失蹤,居然牽扯出來這麼多的事情。

其他的事情進展的都非常地順利,唯有雲子晴,已經沒有找到。

水立北如同發了瘋一般,再也控制不住,在宮中也是連殺了許多人。

翌日早朝。

國丈和丞相黨難得的聯和起來,上奏彈劾水立北。

新安帝靜靜的坐在皇位之上,看著國丈和丞相難得配合的這麼好,一唱一和的細數著水立北的罪名。

沒有人注意到,新安帝往日渾濁的目光,此刻精光乍現。

水立北越是猖狂,他們越是彈劾,新安帝才能更加的堅定了自己的決定。

是以,早朝罷,新安帝一旨聖旨,自己到了黔王府。

自然是封水立北為新安國儲君的聖旨。

這道聖旨來的突然,誰也沒有像是一直賭氣不肯立儲地新安帝,居然突然就下了聖旨。

而且,宮中一點風聲也沒有露出來啊!皇帝一言九鼎,僵持了這麼久的東宮之位高懸,居然突然就落下了。

國丈和丞相自然也是沒有其應對之策,他們突然發現,從新安帝安然醒來的時候,這一切都不受控制了賀喜主子!「王爺,東宮之位以然在掌,下一步我們該如何做?」

「王爺,國丈和丞相黨定然不會吞下這口氣的,大理寺那些人怎麼辦?」包林以及三位門客,全部歡喜的沖水立北道賀。

水立北一手握著聖旨,面對窗戶而站,他的背影在包林等人的眼中,瞬間高大威武起來。

他們看不見的面容,是水立北如同死水的眼眸。

那個女人不見了!是死是活,他都不知道。

這個太子之位,說到底,也是因為她失蹤的這個契機,這才打了國丈和丞相他們措手不及。

尤記得,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也是因為他在坪洲調查天子被殺一案,追查凶手到了那邊,他們得以相遇。

事情從哪里開始,也從她這里落幕,他潛伏了這麼久,想要的那個位置,這麼容易就拿到了手!而且,還是接著尋找她的理由,才開始的……此時,水立北對雲子晴是愧疚的,他覺得自己想要想要尋找她的心變得沒有那麼單純了。說得嚴重一點,他就是踩著雲子晴登上了這個位置得。

依她得性子,會恭喜自己的吧?或許,也是功成身就,可以走了?這樣想著,水立北忽然想到狄修子說的,雲子晴當日是和新安帝獨自下了許久的棋的。

難道說他反應過來,忽然丟了聖旨,快速的往皇宮的方向跑了出去。

「主子,去謝恩也是要換身衣服的啊!」

「王爺,你這是干什麼?」水立北哪里有時間換什麼衣服?他也不是去謝恩的不過,越是著急,就越是有擋路的。

入了宮門的時候,水立北看見了國丈帶著秦文耀,似乎也是打算去面見聖上的。喲,這不是黔王殿下……不,現在是天子殿下了。國丈看見一臉沉重的水立北,陰篤的笑著。

水立北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仿佛是沒有看見他們父子的存在,自己入了宮門。國丈秦丙言看著水立北逐漸遠去的背影,目光狠毒。

「父親不要生氣,他不過是暫時小人得志,我們有的是法子將他拉下來。」秦文耀見秦丙言心頭的火氣上涌,立刻安慰著說道。

水立北去了新安帝所在的地方,又看見了貴妃正在給新安帝研磨,而新安帝心情大好的正在畫一副山河水墨圖。

「太子殿下來了?」江貴妃比水立北大不了多少歲,生的是國色天香,秀外慧中。

那一雙眼楮淡淡的一撇,就如同勾魂的枷鎖一般。

新安帝之前最是寵愛江貴妃,只不過隨著新安帝的身體病重,後宮的大權又落到了皇後的手中,在新安帝生病的期間,貴妃的日子可是不好過啊。

水立北並沒有理會貴妃,更加沒有看他一眼,他自己跪在新安帝的面前,「兒臣有話和父皇說。」這意思就很明顯,其余的人要回避了。

貴妃見水立北剛坐上這個位置,居然就給她甩臉子,自然是不高興的。

不過,新安帝沒有什麼反應,她也就沒動水立北的話如同對著空氣說著了。

水立北倒也是完全將自己的本來面目放了出來,沒等新安帝說話,直接就站了起來。

他這個樣子,是絲毫不將新安帝放在眼里啊?所以,更別提江貴妃了!

他來做炮灰「江貴妃不回去看看嗎?大理寺已經有多人招供,你聯和江家,在宮中謀害了許多妃子的子嗣,如今大理寺已經去你江家拿人了!」水立北看著江貴妃,幽幽的說道。

「你,你說什麼?」江貴妃沒想到水立北居然這麼囂張,當著新安帝的面居然就這樣指控她,好歹她也是新安國的貴妃啊!她的父親,可是一品丞相大臣,豈能如此遭人誣陷?江貴妃的臉色青紅一片,她努力的穩住心神,委屈的看向新安帝。

「皇上,你瞧瞧太子殿下這是說的什麼話?玩笑也不能這樣開啊,這可是要誅九族的大罪,我們江家哪里擔待的起呢?」江貴妃看著新安帝撒嬌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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