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被威脅了

這幾日她閑著沒事,就是在鍛煉這些。

如今,她已經可以通過這些味道,分辨出來藥罐里面都有哪些藥材了。

如果那個宮女瑩兒在里面做了手腳的話,她自然是可以聞到的。而且,她之所以沒有去檢查藥罐,也是故意做給瑩兒看的。

目的就是降低她的警惕性。

她如果有其他的心思,這狐狸尾巴總會露出來的。

雲子晴相信,她比自己著急。

雲子晴還是找了個機會將黔王府的事情說過了狄修子听。

「這些人,還真是不肯放過他啊。」狄修子感慨甚多,似乎對于水立北的遭遇非常的心疼。

可是,雲子晴可不贊同狄修子的看法。

「欲帶皇冠,必承其重。他生在了這個位置,自然是要比常人付出和經歷的多了。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的人不甘平庸,又又那麼的多的人為了不平庸而奮斗!」

「他能夠在這個位置,這點困難又算得了什麼呢?」雲子晴幽幽的說道,這個道理她是最明白的。

因為,她就是那個不甘心平庸,拼命的往上爬的人。當你選擇了這條路,站上去這個位置的似乎,你有會發現,山頂下面的風景其實也是不錯的。

出生和你的命運,這個都是天定的,何需埋怨呢?只要相信任何的景色都是最美的就行了。

「女子能夠活到你這個地步,也是厲害了。」狄修子沒想到雲子晴居然這麼的冷漠,好歹水立北這個主子對她也是不錯的,她為何就不同情一下呢?「不過,你這樣的女子,以後會找個什麼樣子的夫君呢?」話風一轉,狄修子又變成了一個操心兒女婚姻的長輩了。

這話問的,還真是將雲子晴給為難住了。

「隨意吧,這個我倒是不太在意。」雲子晴回答道。

這個回答再次出乎了狄修子的意料。

「女子以夫為天,你這不太在意是何意?難道是不打算成親的?」狄修子驚訝的說道。

狄修子有這樣的思想雲子晴表示很理解,別說他是千年後的古人了,就是她那個年代,也是有許多這樣的想法的。

女子必須成婚,不然那就是人生不美滿。

「成不成親沒所謂,反正也不缺男人。」雲子晴不在意的說道。

狄修子瞪大了眼楮看著雲子晴,不缺男人……這丫頭總是說話能夠震碎他的三觀啊!這種話如果被其他人听去了,豈不是要說雲子晴不守婦道了?這丫頭,果然是不同尋常的啊!哎。

「新安帝的病情如何?」雲子晴沒打算細聊自己的事情,于是換了個話題。

可是,狄修子心中依舊在回味雲子晴的那句話,也沒有及時回應雲子晴。

算了,我自己去看看吧。

雲子晴看了一眼狄修子,往主殿那邊走。

「皇上息怒!」

「皇上,不管你的身體如何,東宮高位空懸,這樣拖著也不能穩定人心啊!」

「請皇上三思啊」主殿內,幾個大臣蒼老的聲音語重心長的說著。

雲子晴也沒有听見新安帝的聲音,不過,主殿內的氣氛應該是緊張的。

「皇上,希望你能夠早日走出來太子以斃的悲痛,早日擇選儲君,先太子的在天之靈,也會得以安息啊。」

「凶手呢?孤說過,你們不找到凶手,別想讓孤立下這個東宮!」新安帝憤怒又有些賭氣地聲音響起。

接著,就是一陣劇烈地咳嗽聲。

立刻有小太監端了湯藥從雲子晴地旁邊走過,只不過,雲子晴靜靜地站著,也沒打算動。

她一直以為新安帝是年紀大了,所以身體才踏了。原來,不過也是老年喪子,是惱了這些人,所以才一蹶不振啊。

他的心中,一定也是對于前太子,無比的悲痛和愧疚的。

可是偏偏,水立北被欽點了欽差,也沒有查出來什麼重要的線索了。

不過,雲子晴忽然覺得,這不過也是新安帝的一個計謀,其實他什麼都知道。他特意想要點了水立北,或許也是將國丈和丞相對立的局面打破。

其實,他也是想要看看水立北的實力的。

可是,偏偏水立北蟄伏了那麼久,不肯輕易的出動,所以,新安帝也便沒了話。如果,水立北猖狂一些呢?雲子晴垂著眸,細細的想著,這話該不該和水立北說一下「都是一起無用的人,你們如何有臉面來逼迫孤?」新安帝摔了杯盞,急火攻心。

「皇上息怒啊,身子要緊。」

「皇上,請皇上不要拿江山社稷賭氣啊!」

「皇上,快些喝了湯藥。」主殿里面忙活了一下,也就沒了聲音。可是,雲子晴也沒有看見那幾位說話的大臣離開。

雲子晴折返回去藥房,添了一些劑量的藥,慢慢的炖煮著。

到了晚上的時候,雲子晴親自端了熬制好的湯藥,去了主殿。

新安帝正在看奏折,掃了一眼雲子晴放下的藥,沒有動。

雲子晴也靜靜的站著,沒有動。

一副喝不喝你隨意的表情,反正不是我生病。

「你為何一點也不懼怕孤?」新安帝幽幽的問道。

「不管是什麼身份,不過是一個人,一條命,有什麼好怕的?」雲子晴無所謂的反問道。

新安帝就斜著眼楮看著低眉順眼,實則桀驁不馴的人。

「怎麼找了你這麼一個人過來了?」新安帝低聲嘟囔了一句。

這話可不是和雲子晴說的,所以她也就沒有接話。

「藥怎麼換了?」新安帝接著又問道。

「因為里急火攻心,吐血了,可不得加重藥物嗎?」雲子晴有些責怪的意思了。

她一點也不奇怪新安帝會知道她改了方子,因為此時的她心中已經慢慢的了解了這個老頭……可從來沒有人這麼不加掩飾的責怪他,他放下手中的奏折,看了雲子晴一眼,忽然就笑了起來。

「你這丫頭,倒是一點也不虛。」不虛的意思,大約就是她表現的一切都是真的性情,一點也不帶裝的。

「恩。」雲子晴淡淡的應了一聲。

雲子晴看著新安帝將那碗藥盡數喝下,雲子晴還是沒有忍住說道。

「其實,你大可不必喝這個藥的。」新安帝拿著碗的手一頓,像是被點了定身穴位一般。

「早點休息,我回去藥房了。」雲子晴拿著碗,也沒有多說,打算離開。

她說這句話不是等著新安帝回答,只不過是想要他心中有數就行了。

「站住。」新安帝叫住雲子晴。

「還有什麼事情?」雲子晴回頭。

「你方才說,不過是一個人,一條命,是否在暗示孤什麼?」

「你這話問的,就算是我真的暗示了你什麼,你這樣直白的問我,我會告訴你嗎?」雲子晴好笑的看著新安帝。

這個老頭,估計是覺得自己的性子挺好,想要和自己聊一聊。

不過,雲子晴倒也是樂意。

他總是這樣將自己憋著,遲早也是要病倒的。

「哈哈」新安帝被雲子晴的話說得樂了。

「正好我沒事了,咱們下一盤棋吧!」雲子晴忽然說道,「我可是打敗天下無敵手的。」雲子晴知道,新安帝先前是非常喜歡下棋的。

新安帝也知道,雲子晴突然提出下棋,也是想要從他口中套話,或者是故意和他親近的。

他們都不知道彼此的意圖,可是新安帝心中卻沒有芥蒂。

只因為,雲子晴給他的印象是不錯的,而且,這個套近乎的方式也是挺得他的心意的。

自從前太子沒了之後,他就沒有下過棋了……以前,前太子是最喜歡和他一起下棋的啊!棋盤擺開,雲子晴先落子。

一點也是不客氣。

「輸了可不許生氣。」雲子晴提前說好。

新安帝見雲子晴如此狂妄,自然也是來了決勝的心情,認真了起來。

「輸了可不許哭鼻子。」新安帝說道。

雲子晴微微笑,落子。

隨著棋盤上面的黑白子越來越多,新安帝這落子的速度,也是越發的慢了。雲子晴等著無聊,目光巡視了一圈,起身走去拿了一盤水果過來吃了起來。

新安帝可沒有功夫管她,這目光都在棋盤之上。

「白子大勢已去,不如斷臂退守,保全大局。」雲子晴啃著隻果,見新安帝猶豫不決,出聲說道。

「孤的這一步要是退回去了,敵軍豈不是全部都攻進來了內部了?」新安帝胡子翹翹,反駁雲子晴。

「那你在這里僵著,對你自己也不好。而且,你也沒有幾步路可走了。」雲子晴看向了棋盤的左上角。

左上角正是對面新安帝的手肘處,那里不知道什麼時候,雲子晴的黑子已經隱隱的形成一小股強勁勢力。

進可攻,退可守。

而且,新安帝可以落子的幾個位置,基本都有圍攻等著他,每走一步都被套的死死的。

他只能順著雲子晴所說斷臂自保,舍了先前的布局,退回一角。

「你這丫頭,小小年紀,這算計的倒是挺精細!」新安帝只覺自己這天子顏面有些掛不住了,語氣滿是不服氣。

「于皇上來說,不堪相比!」雲子晴難得謙虛了一下。

對于新安帝來說,也是將難得糊涂,運用到了極致了。

他掌政這麼多年,這宮中的大小事務,沒有人比他更加的清楚。如今朝中聯和後宮虎視眈眈,他不可能一無所知。

偏偏,他就能讓國丈黨和丞相黨派,相信他真的是兩耳不聞窗外事。

大家都是老狐狸,自然是比誰尾巴藏得深了。雲子晴覺得,別看這兩方蹦的挺厲害的,其實論起來還是新安帝的手段更高一籌。

這水立北,又何嘗不是和新安帝相似之處甚多呢?新安帝看了一眼雲子晴,眼中無波無瀾。

這個丫頭心中跟個明鏡似的,她不過來了幾天,居然就看通了自己的心思。這種感覺可不好,可是,卻也說明了一個問題。

有些時候,蟄伏了太久,也會讓人生疑的。

說明什麼事情都講究一個適可而止啊!這一局,注定了新安帝的輸局。

因為,心思深沉的人有一個弊端,那就是生性多疑。

即便是雲子晴沒有說什麼,在新安帝看來,也是多了許多了。

再加上雲子晴的身份,很顯然的她就是過來和新安帝套近乎的。有了這一成猜忌的根苗在此,他不多想都難。

一心不可二用,況且雲子晴又故意的在棋盤上面逼迫于他新安帝大病初愈,也沒有多少的精神力,此時,他以然覺得疲憊了。

「我有些勝之不武了。」雲子晴隨是這樣說,不過目光也是得意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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