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一起爬山吧

「那就說說吧。」雲子晴歪著頭,一只手支著太陽穴,一只手拿著水果吃了清脆響。

金路厭惡的看著雲子晴,如果不是想要教訓一下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子,他是不願意和她多說一句話的。

「回王爺,這第一位侍衛,他腎氣有些郁堵,口臭應該嚴重,只需要多喝一些水就是了。第二名,第三名侍衛是相同的毛病,就是有些濤瘡,常言道,十人九濤,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至于另外的幾個侍衛,他們身體都好的很,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王爺只需要注意一下他們的個人需求就是了。」金路的話說的不快,吐字清晰,確保在座的每一位都是可以听見的。

正因為如此,那些侍衛才面色尬。

這些小事,他們自己也是有所感知的,不過這樣私密的事情,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他們即便是一個小小的侍衛,那面子也是掛不住的。

可是,金路可沒有想那麼多的,他只是故意說的細微,想要讓雲子晴明白什麼才叫做醫術。

他才不會管這些侍衛的什麼面子不面子的!雲子晴看著金路這得意洋洋的樣子,直接就笑出聲來了。

「你笑什麼?」金路看著這樣的雲子晴,憤怒的問道。

無知的女子。

「自然是好笑的。」雲子晴說道。

「這是什麼場合?老夫正在整治患者,你卻笑的這麼開心,你這是什麼意思?」金路瞪著雲子晴問道。

雲子晴笑過了,又吃了一口水果,順了一下自己因為剛才笑的干涸的喉嚨,這才說道,「你的本事就這了?」

「你在質疑老夫的醫術?」金路眯著眼楮問道。

他差點沒有忍住大叫道,質疑的好!她就是需要這個無知的女子在這里叫囂,那個時候才能更加的體現,襯托他的價值了。

所以,當雲子晴這樣說的時候,今日反而氣笑了,似笑非笑的看著雲子晴。

「這是質疑嗎?這明顯的就是否定。」雲子晴直接說道。

「你……老夫從醫四十余載,可是從來沒有人否定過老夫的醫術,你算是什麼東西,膽敢這樣說?」金路剛得意起來的表情,瞬間又垮了下去。

侮-辱!和這個女子多說一句話都是對他的侮——辱啊!「凡事都有第一次,想開一點。」雲子晴扯著嘴角,笑得邪魅,「好心提醒你一句,可千萬不要動氣,不然你一口氣上不來,輕則中風,重則直接嗝屁!」

「你……」金路被雲子晴這粗魯得話氣得更是半句話說不出來。

其他的侍衛听見雲子晴說的「嗝屁」二字,也直接腦補了金老那時的情景,不由得也笑了起來。

誰讓這個金路一直仗著他自己是齡王府得老人了,就總是看不起他們得!水立北驚訝的看著雲子晴,此時听見她說的這麼粗鄙的話,差點沒有動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這麼多人在呢,也不注意一下形象的啊?「你,深呼吸啊!」雲子晴挑眉說道。

正在此事,包林終于采摘了銀杏的葉子,回來了。

雲子晴等的就是他。

「這是你需要的葉子。」包林將銀杏葉子放在雲子晴面前的坐在上面。

「坐那吧。」雲子晴點點頭說道。

既然不能省點事,將希望寄托在這個金路的身上,雲子晴還是自己辛苦一下,和這些人說一下吧。

「最近有沒有感覺嘴里發苦,平躺睡覺有些呼吸急促啊?」雲子晴用帕子捏起一片銀杏葉子,問那些侍衛。

「好像是有吧?「是啊,我還以為是最近換廚子的原因呢……」

「是不是虎口處也經常的隱隱做痛?」雲子晴繼續問道,她已經將一片銀杏葉子放在了茶水里面。

「是的!」

「真的,我還以為是訓練強度加大了呢。」

「我感覺,有時候疼的這只手都有點顫抖了。」幾個侍衛听雲子晴這樣問,連忙爭先恐後的回答道。

金路在一旁徹底被忽視了,鼻孔氣的朝天。

「那是因為你是守著內院的。」雲子晴幽幽的說道,將目光落向水立北這邊,是否和你的癥狀有些相似?但是你的要輕微了許多,虎口應該是沒有痛的。「是的。」水立北點點頭。

金路目光一驚,此時陷入了沉思。

這個女子看樣子不像是信口胡謅的,而且這麼多的人,連同王爺是不可能在這配合她演戲的。

所以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她真的看出來了什麼。

可是,她並沒有給這些人把脈,又是如何看出來呢?醫者講究望聞問切,難道說,這個女子真的達到了只需要看就可以整治了病情了嘛?那怎麼可能?她又是如此的年輕,絕對不會有這樣子的天賦的!不可能。

「包統領,你這會是不是也覺得鼻腔有些不舒服了?」雲子晴繼續問道。

「對啊,好像是這樣的。」包林經過雲子晴的提醒,也發現了自己身體的異狀。水立北更是臉色黑沉,「你這個意思,他們同本王一樣,都中了毒嗎?」

「中毒?不可能的!」金路听見水立北這樣說,立刻就炸毛了。

這下毒的方式這個女子絕對在瞎說!如果他們中毒了,那他剛才把脈的時候,為何沒有看出來呢?這不可能!水立北皺眉看了一眼失態的金路,繼續問道,「所以,你覺得是這個銀杏樹的原因嗎?」中毒怎麼和一棵樹有關系呢?不過,這一次金路生生的將自己這話給憋了回去了。

他知道自己已經失態惹了黔王生氣了,他玩不能再說些什麼了。

所以,只在一旁默默的听著。

「是這些銀杏葉子。」雲子晴說道,有補充道,「還有你屋內的那個盆栽。」

「其實,這個下毒之人也是用盡了心思的,誰會想到,這毒會在一片小小的葉子上面呢?」

「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沒懂?」包林不解的問道。

「銀杏樹的葉子雖然是可以浮水的,但是這個毒藥有一種特殊的粘性,可以覆在這個葉子上面。經過最低兩天的時間,這個毒藥就會揮發。」

「而且,隨著這個銀杏葉子的飄落,這個毒藥就是和葉子一起飄散在孔氣中的,久而久之,這些毒藥就在空氣中,你們經常出入這個院子,自然就達到了慢性毒藥的效果了。」雲子晴說著,目光落向杯盞里面,此時那片銀杏葉子上面已經浮現了一層白白的細末狀的東西,就漂浮在茶水上面。

「不可能,這個毒藥怎麼可能會附著于銀杏葉的表明上呢?難道風吹不掉嗎?」金路又質疑道。

雲子晴掃了他一眼,繼續說道,「即便是風吹掉了,那不還是在這個院子里面?」所以,這個問題和雲子晴說的並不矛盾。

只要凶手能夠順利就這個毒藥放在這顆樹的樹葉上面,那麼其他的就是不用操這個下毒的方式非常的高明,雲子晴也不得不佩服這些凶手。

「可是我們的人都在院子里面,時刻盯著了,絕對不會有人逃過我們的眼楮的。」包林肯定的說道。

這點自信他們還是有的。

即便是輕功再好的人過來這顆樹上下毒,他們也是可以查覺的。

不可能一點也沒有感覺到。

「你怕不是瞎說的吧?黔王府的侍衛森嚴,怎麼可能有其他的人過來下毒呢?」金路不屑的看著雲子晴,明明是沒有上面實力,非要在這里強行出風頭。

不知死活的東西,這樣的女人早晚也是會被王爺厭棄的。

可笑的是她還不自知,偏要在這說話。

「再說了,這些天的風這麼大,這些毒藥經過風一吹就沒有了!那些下毒的豈不是每天都要過來的?」這個說話根本是成立不了的!就算是侍衛一次沒有發現,難道說天天過來也沒有發現嗎?這是不可能的。

金路得意的看著雲子晴。

別怪老夫當眾拆穿你,誰讓你不知道收斂的,居然在他這個從醫幾十年的聖手面前顯擺呢?這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是什麼?可笑!「誰說的,下毒的就一定是人呢?」雲子晴冷眼看著金路,沉聲說道。

這個老頭,自己腦子不會轉就行了,還一個勁地在自己面前倚老賣老。

是誰規定了,一定就算年紀大的就厲害了?現在的人都有一種心理,那就是年紀大的那一定就是有經驗的!比如一個年輕的和一個老者來作為醫生診治的,那人們潛意識里面就算覺得,這個老者一定會比年輕的厲害。

這就是人類潛意識里面的偏見。

可是,不管是什麼事情,這天賦和悟性也是佔了極大一部分的。

這個老頭也是不知好歹,一個勁的在她面前蹦,她想要尊老愛幼都不行了。

「難道說……?」包林忽然激動的看向雲子晴,他可能是想到了什麼,此時激動的樣子,卻突然是組織不好語言了。

特別是面對著滿屋子的疑問,只有他第一個猜出來了雲子晴的意思。

這是不是說明他比這個金老都要聰明了?太棒了!自己太棒了。

「你激動什麼?」雲子晴無語的看著想說又說不出來的包林。

她冷冷清清的一個眼神,立刻讓包林激動的心情平靜了不少。

是了,淡定一些,咱們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呢!不至于啊!穩住了。

「最近我就說感覺到了挺多的鳥兒飛過來的。前幾天外面灑掃的丫鬟還在說,最近樹下的鳥屎挺多的,不好清理啊!」包林雙眼亮閃閃的看著雲子晴,「是不是那些人用鳥兒作為輔助,讓鳥兒飛過來,在樹上下的毒呢?」他期待的看著雲子晴,就等著雲子晴肯定他的猜測了。

「最近是好多的鳥兒飛過來啊。」

「對,我昨天還在說呢,這邊也沒有食物,那些鳥兒都呆在這邊的樹上干什麼呢?」

「那些鳥差點拉我一頭的屎呢!「我還準備抓的,那些鳥兒看著挺漂亮的,我還以為是誰家養的了。」幾個侍衛你一言我一語的,已經相信了雲子晴所說的可能性了。

金路縮著脖子在一旁听著,仔細想了一下,雖然是不願意承認,但是這個一說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他哪里能夠這麼輕易的就贊同雲子晴呢?「誰知道是不是這些鳥兒呢?又沒有證據!」金路沒敢太大的聲音,只好小聲的嘀咕著。

不過,他的話也能夠引起屋內眾人和注意的,因為這里除了他不會武功,其他的可都是可以一挑十的高手。

「這個就更簡單了。」雲子晴淡笑著說道,「檢查一些那些鳥糞,看看是不是和葉子上面同一種毒,就可以檢查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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