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子晴也驚訝,誰就盯上她了?難道是被罰去浣衣局的那幾個丫頭?那也不足畏懼。
「盡快出去宮中,剩下的本王可以幫你。」水立北說道。
「不用。」雲子晴說道,模著夜深就打算離開。
只不過,還沒有走幾步路,就又看見了巡查的御林軍。
今晚怎麼這麼多的人?「你不信本王?」水立北一副我說的不錯的表情。
雲子晴忙著掃外邊過路的人,沒時間打理水立北。
「你跟著本王。」水立北說道,走了出去。
「本王是新安的使臣,本是去偏殿換個衣服的,如今有些迷路了。」水立北和抓著一個路過的小太監說道。
那個小太監是認識水立北的,立刻恭敬的給他帶路。
水立北回頭看了一眼雲子晴,後者沒辦法,只好跟上去。
那個小太監給水立北帶到了一個偏殿,然後就命人給他拿了衣服。「你還跑?」水立北看著正打算翻窗戶的雲子晴,沉聲說道。
「不然呢?」
「你太著急了,宮中多了這麼多人,就是防著你這種渾水模魚的人。涼涼的說道。
雲子晴一想,今晚貌似是多了很多的侍衛。
她能想到的,其他的人也能想到,宮中的人也是能想到的。
看來,今晚是行動不了了。
不過,雲子晴也不在這邊呆著了。
「幫本王上藥。」水立北見說著雲子晴不帶听的,只好苦肉計了。
「你哪里受傷了?」雲子晴不解。
「剛剛踫的時候,咬到了嘴巴。」水立北說著,又吸了一口涼氣。雲子晴上前看了一眼,果然發現水立北的下嘴唇已然腫了起來。
看樣子,是踫的不輕了。
這個說到底也是雲子晴的責任,于是,她也就順便幫他上藥了。
「坐好。」雲子晴接過藥瓶,冷聲說道。
水立北也就坐好,還挺配合的微微抬起了頭。
「將傷口露出來。」雲子晴說道。
反正她是不會踫水立北的。
水立北看了一眼雲子晴,倒也是沒有勉強,他將自己咬破的下嘴唇扯著露了出來。他的皮肉都被磕了一大塊皮掉了,此時血肉模糊一片。
這麼嚴重得?雲子晴眸光微閃,她以為就是一點小傷口的。
雲子晴剛想將藥粉灑在水立北的傷口上面,就听見外面的腳步聲。
她微頓,繼續給他上藥。
「嘶……你輕點。」水立北沉聲說道。
雲子晴也沒有用力,這不過就是藥粉灑在傷口上面,肯定是有些疼的。
這麼一個大男人,這點傷就疼了?雲子晴不以為然。
她將藥粉給傷口處理好,就听見了外面的聲音。
「新安使臣黔王殿下是在這里嗎?」一道女聲。
「是的,公主殿下。」公主?拂贊可是只有一個信陽公主的。
雲子晴好笑的看著水立北。
信陽公主擺明了就是來找水立北的啊!水立北注意到雲子晴眼神,直接就直接的外袍月兌了。
「更衣。
他要雲子晴幫他。
「黔王殿下,你在里面嗎?」偏殿的門被推開,信陽公主走了進來。
「本王在換衣服,請回避。」水立北沉聲說道。
那個走過來的腳步就停下了。
不過,停下的信陽公主還是好奇的看著站在屏風那邊的水立北。
果然,那個黑影正在月兌衣服的動作。
信陽公主當即害羞的轉過身去。
屏風里面,水立北已經剩下了中衣,然後,當著雲子晴的面,他的手放在了系帶上面。
雲子晴抽抽嘴角,看了一眼緊閉的窗戶。
她對這個信陽公主了解不多,不過既然是作為女帝候選人的,肯定是不會差了。所以,她放棄了此時從窗戶出去的想法。
不過,水立北卻不這麼想,他以為雲子晴要冒險離開,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雲子晴瞪了他一眼,示意讓他方開。
水立北卻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示意她幫忙。
我又不是你的丫鬟,我才不要幫你。
雲子晴翻翻白眼。
「黔王殿下,好了嗎?衣服可還合身?」信陽公主問道。
「還好。」水立北應了一聲。
這個信陽公主明知道水立北在換衣服,居然也不走。
這對水立北的心思就很明顯了呀。
于是,雲子晴就動了壞心思。
「啊,疼……」雲子晴就得意的看著水立北,輕聲吟嚀了一聲。
這個聲音非常的小,但是,偏殿內這麼安靜,不聾都是能夠听見的。
信陽公主端莊的身子,忽地一僵。
她的腦海中就想起了宴席之上和水立北一同離開的那個宮女。
她雖然沒有看清那個宮女的臉,但是看那縴細的身段,想來樣貌也是不會差的。她眼中冰冷一片。
水立北知道雲子晴就是故意的,不過,他也就順勢將人扯到了懷中。
水立北的大掌附上雲子晴的腰,重重的掐了一把,然後挑畔的看著雲子晴。
本王會害怕?你要是不害怕被發現,本王就奉陪!可是,雲子晴還想在拂贊宮中呆幾天,不能被發現了。
可是,也不能任由水立北佔便宜。
雲子晴想要推開水立北,可是忘記了他的中衣大開,這手就模上了水立北堅——硬的胸膛。
好燙。
雲子晴下意識地收回手。
水立北是發燒了嗎?這皮膚為何這麼燙地?雲子晴不想踫他,只能瞪水立北。
水立北淡定的回看著雲子晴,手臂如同鋼鐵一般。
他是不打算放開了。
「黔王殿下……」信陽公主穩住心神,悄悄地回頭看去,果然看見了那個屏風後面,有一道重疊在一起地身形。
他的身邊果然是有人,是那個宮女嗎?這麼快就勾搭在了一起?他會是這樣亂來的人嗎?信陽公主臉色巨變,不過眼見為實……「公主殿下如果有事,不妨等會再說,本王現在有重要的事情……要辦!」水立北故意停頓了一下。
這句話,瞬間刺激了信陽公主最後的一道防線。
她怒沖過去,想要一看究竟。
她一定要看清楚那個膽大包天的宮女是誰!水立北注意到了信陽公主沖了過來,瞬間將雲子晴的後腦勺壓在自己的胸前,並且轉過身去,背對著沖進來的信陽公主。
「公主殿下,你這樣闖進來內室,想要干什麼?」水立北冷聲問道。
「本公主……」信陽公主的目光都在水立北護著的那個宮女的衣裙上面。
那個衣裙,正是她們宮中的衣服樣式。
可是,她的臉埋在水立北的前面,她看不見。
到底是哪個賤人,居然敢和他搶男人?活膩歪了?信陽公主的眼中冒著團團的火焰。
「公主殿下,還不出去?」水立北又問道。
他掃了一眼自己面前乖巧的雲子晴,唇角不由得染了笑意。
恩,這個信陽公主不走也是可以得。
不過,事情總是這麼事與願違。
「黔王殿下,這可是拂贊國,還請自重!」信陽公主丟下這句話,氣沖沖得出去了。
「你可真是有公主緣。」雲子晴看了一眼水立北,說道。
人走了,水立北自然得放開了。
不然,這個狐狸該抓他了。
水立北下意識的搓/捏了一些指尖的溫度。
「你不是說過,本王長的帥嘛!」水立北有些自豪的說道。
「那是客套話!」雲子晴翻翻白眼。
這個男人平日里看著是一本正經的樣子,其實這麼自戀的?水立北掃了一眼雲子晴,笑意不減,「信陽公主肯定是要查你的。幫本王穿好衣服,本王送你安全回去。」
「你有什麼辦法?」
「自然是讓你能安全呆在宮中的辦法。」水立北自信的說道。
雲子晴相信他有這個能力。
所以,不過就是穿衣服而已。
雲子晴拿起那準備好的衣服,「嘖嘖,這想必也是信陽公主親自為你準備的。」雲子晴語氣嘲諷。
前有拓跋靈,後有信陽公主,水立北這艷福真的是不淺啊!「誰讓你拿那個衣服了?」水立北挑眉說道。
「那你不打算穿了?」光著嗎?雲子晴掃了一眼他若隱若現的肌膚。
恩……那什麼,剛才踫到就感覺……挺那個,咳咳,結實的!「穿本王自己的,那點酒水,已經干了。」水立北說道。
「那你剛才月兌什麼?」雲子晴問道。
「這不是害怕信陽公主闖進來,看見你了嘛?」水立北看著雲子晴一副,本王是為你犧牲的!呵?雲子晴不糾結這個,先幫水立北系衣帶。
「學會了?」水立北低頭看著雲子晴的樣子。
這個用學?雲子晴覺得水立北就是在嘲笑她手笨!所以,不想搭理他。
「手抬起來。」雲子晴說道,水立北才將雙臂抬了起來。
「本王的嘴巴是不是腫了?」
「恩」
「這可本王的名聲是毀掉了!想解釋也解釋不清了。」
「你有什麼名聲?」
「這剛到了拂贊,就趁著宴席期間,和拂贊的一名宮女……」水立北說著,觀察著雲子晴的表情。
「和宮女怎麼了?」雲子晴將水立北的腰帶用力拉緊。
慎言!!「這個,本王的嘴巴能說明一切!」水立北模著自己腫著的嘴唇。
雲子晴涼涼的看了他一眼,轉身爬窗戶。
「回來,從偏門走。」水立北說道。
「也許。」水立北看了一眼雲子晴,先出去了門外。
「你們準備的那是什麼衣服?」水立北擋住門前,沉聲問道。
他的語氣听著非常的生氣。
「這是信陽公主親自為使臣大人準備的……」門外的小太監說道。
「算了。」水立北說道,掃了一眼空無一人的殿內。
這女人跑的倒是挺快的!于是,水立北也回到了宴席。
信陽公主看著水立北皺了的衣袍,他居然沒有換自己準備的衣袍?是嫌棄她準備的衣服嗎?想到這里,信陽公主絞著自己的手指,眼中陰森冷寒。
她看了一眼站在角落的嬤嬤。
這個嬤嬤是從小看著信陽公主長大的人,自然是知道信陽公主的心思。
這個嬤嬤是從小看著信陽公主長大的人,自然是知道信陽公主的心思。
再結合剛才黔王殿下進來的這麼皺的衣袍和那有些紅腫的嘴巴,立刻想到了什麼。
于是,她躬身退了下去。
翌日。
天色灰蒙蒙的,她們就被緊急喊來集合。
雲子晴和一眾宮女站在了院子,前面的花嬤嬤也恭敬的站在了一旁。
有一個陰柔的公公站在台階上面,目光森森的看著縮頭站著的宮女。
「你們倒是說一下,昨晚在干什麼,有什麼人可以作證?」前面的宮女都能互相作證,只有雲子晴是獨自一個人在那個最偏僻的門當差,沒有人可以作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