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實話,和他相處非常的舒服,他很會照顧人,心思細膩。
他的言行舉止,半點沒有富貴人家的那種臭毛病,就像是很普通的一個人。
一個溫暖的人。
雲子晴希望自己沒有多想。
「岳王?你是岳王嗎?」雲子晴恢復了單純的樣子,好奇的問道。「不過就是一個名頭,不用在意的,我只是泓熙。」岳王笑著說道。
雲子晴不知道說什麼,只好自卑的垂下了眸子。
在外人看來,雲子晴這就是有些怯懦和懼怕了。
畢竟,天下誰人不知道岳王的尊貴身份呢?「我還是泓熙啊……」岳王嘆口氣,幽幽的說道。
雲子晴抬頭細細的看了他一眼,注意到了他眼底流露出來的一抹傷感。
她揚起一抹微笑,「我的運氣也太好了一點吧,居然能夠和岳王殿下同路。」這句話,雲子晴絕對是真心的。
「哈哈,都是緣分。」岳王愉悅的笑了起來,然後對著雲子晴客氣的伸手,「不進去參觀一下?」
「好的。」雲子晴笑著點頭,抬步走了進去。
岳王的府邸和外表看起來真的不一樣。
她一路走進去,只看見了一個年邁的管家,連個灑掃的僕人都沒有。
虧他還有這麼大一個外面看著裝潢的如何豪華的宅子了。
「院子很多,你隨意挑吧!」岳王跟在雲子晴的身邊,說道。
「我……住在你這里好嗎?」雲子晴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好嗎?你真的介意嗎?你明知道我的身份,你難道就放心嗎?「有什麼不好?你不要多想,只當我是盡一下地主之誼。」岳王坦坦蕩蕩的樣「我……太謝謝你了。」雲子晴害羞的感激道。
「舉手之勞罷了,不用多想。」岳王輕笑。
「你在府中隨便逛逛,我去後院看看我此次收的散貨。」岳王說道。「好的,你去忙吧。」
「你可以先休息一下,到了吃飯的時候我喊你。」
「恩,好的。」
「不用拘束。」
「恩………」
「有事情可以喊我,我一般都在後花園那邊。」
「好……」
「那你……你先休息吧。」
「恩。」岳王幾乎就是一步三回頭,滿目的都是不放心。
他是將雲子晴當成了小孩子照顧了?這囑咐的像是當了娘的人一樣。
雲子晴看著岳王的背影不由得好笑。
真是神奇的人啊!雲子晴很好奇岳王留他的目的了!不過目前也挺好,她知道了岳王的身份,也不用愧疚自己騙了一個老實人了。
雲子晴這些天趕路,還真的是沒有休息好。
所以,此時即便是知道自己可能又落進去了一個狼窩……但是吧,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她得休息好,才能保持好良好的精神狀態和這些煩人的人周旋啊。
她一睜開眼楮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
這被小麗伺候的,雲子晴一時間還真是有些不習慣了。
她起身走出去了院子,打算去找點東西吃。
這岳王是不是故意的,說好吃飯的時候喊她,可是居然讓她一覺睡到了晚上。
太不靠譜了。
她都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雲子晴慢悠悠的沿著石子小路走著,這偌大的院子,居然連個燈籠都沒有。
雲子晴都要懷疑岳王是不是故意嚇她來著呢?雲子晴找了一圈,連個人影都沒有發現。
她想了一下,直接憑著記憶就出府了。
好在她的手中還有點銀子,她可以去外面吃點東西。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如果這是岳王故意安排的,如何暗中看見了她出府,或許就會冒出來的。
雲子晴也好借此試探一下岳王的目的。
只不過,她居然順利的就出府了。
這就出來了?雲子晴回頭看了一眼藏在夜色下的岳王府,有些無語。
不過,這也不能耽擱了她填飽肚子。
後花園。
岳王正在伺候他的花草。
「那個女人出去了。」角落落下一個人影,輕聲稟告道。
「恩。」岳王不在意的應了一聲,目光都在他的蘭花上面。
「她會不會跑了?」暗衛不放心的問道。
岳王手中拿著剪刀,停了下來,微微一笑,腦中想起這一路雲子晴的表現。這一路上,他可是給了她很多的機會,她都沒有離開。
按照他揣摩的她的性子,她是不會離開的。
暗衛見岳王自信的一笑,也不再多話,閃身離開了。
此時,雲子晴正吃飽喝足了。
她就在路邊吃了一碗拂贊的特色小吃,味道還不錯。
雲子晴站起來給了錢打算離開。
「借過,借過……」不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道急切的聲音。
雲子晴看過去,就看見一個男人在街道上面快速的跑著,他撞倒了一個孩子,也沒有停下來。
那個被他撞到的孩子哭的撕心裂肺,他連一個眼神都沒有。
雲子晴不動聲色的將路邊的一顆石子就踢了出去,然後轉身就消失在了人群中。後面,那個跑的很快的男人忽然覺得膝蓋一軟,他摔了一個狗啃屎。
「大爺的,誰暗算老子?」雲子晴听著身後的那道氣急敗壞的聲音,輕勾嘴角。
只不過,剛走了一個巷子,她就被幾個流氣的男人堵住了去路。
她扭頭,後面也出現了四個男人,封住了她的去路。
雲子晴目光閃過笑意,暗道剛巧覺得手有些生了,沒想到就有人過來給她練手。雲子晴靠在巷子的石壁上,邪笑著看著這些男人。
在她的眼中,這群就是白菜!「姑娘,不是本地人吧?」為首的那個男人上前兩步,打量了一下雲子晴,比她笑得還要邪氣。
「不是,我剛來拂贊。」雲子晴回答道。
「這女人真誠實。」有人說道。
然後,他們就哄笑了一陣。
「听姑娘得口音,你是哪里來的?」為首的男人接著問道。
「你打听這個干什麼?打劫的現在這麼多的廢話嗎?雲子晴有些不耐煩了。
「喲,有脾氣了?」
「哈哈,東哥,人家姑娘不買你的帳啊。」那些男人又開始起哄。
為首叫東哥德男人,目光陰冷德看著雲子晴,「等會,就讓你跪著給爺求饒。他說完,上前來打算抓雲子晴。
雲子晴居然開始數數了。
那些男人一愣,不解的看著雲子晴。
「這個女人不會腦子有問題吧?」
「不知道啊,她在說什麼?」
「二……」雲子晴笑了笑。
「她為何數數?」
「是不是看著東哥上去嚇傻了?」
「哈哈……東哥威武。」
「咚!」話音剛落,他們口中的東哥,居然「咚」的一聲,就摔了下去。這是怎麼回事?「東哥?你怎麼了?」
「東哥,你……給她跪下干什麼?」
「你他媽的,老子動不了了。」東哥氣急敗壞的喊道。
「你起來啊!「老子動不了,你丫的听不懂?」他的腿,忽然僵硬無比,絲毫用不上力氣。「你……你對東哥做了什麼?」東哥的手下終于反應了過來,質問道。
「我沒做什麼啊。」雲子晴不解的說道。
「喂,你為何突然給我下跪啊?你這個大禮我可受不起啊。」雲子晴看著那個東哥受寵若驚的說道。
「該死的,給老子殺了弄了這個女人,一定是她搞得鬼。」東哥覺得自己得面子正在被丟在地上摩擦。
況且現在還是在他的這些手下的面前。
他沒了面子,以後在他們面前還要什麼威信?他不會放過這個女人的。
「弄她!」東哥下令了,前面的那兩個男人就沖了上來。
「我剛才……是不是還沒有數三呢?」雲子晴輕聲說道,「你們怎麼這麼著急呢?」這麼著急的送死嗎?雲子晴的話音剛落,沖過來的那兩個男人,居然也齊齊的跪在了雲子晴的三米開外。後面跪在的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
「兄弟,你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我就不由自主的就跪了下去。」
「該死,我的膝蓋不听話的就跪了下去了。」
「……閉嘴,你倆廢物。」兩個男人看了一眼他們的老大,拜托,你不是比我們先跪的?要說廢物,你豈不是比我們更廢?不過,這話他們也只敢用眼神傳達,解解氣了。
「你們不會一起上?」東哥大聲的喊道。
剩余的那幾個男人這才反應過來,全部凶神惡煞的沖了上來。
雲子晴一抬腳,先踹飛出去兩個,接著一個後腳踢,又將兩個偷襲的給撂倒了。霎時間,地上躺了一地。
不過,也比那三個跪著的好看。
「女俠饒命……」
「我們錯了,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被打倒的流氓匍匍在地上求饒。
「恩,我原諒你們了。」雲子晴善解人意的點點頭,然後踩著一個人的手掌,慢吞吞的走了。
不是說好原諒的嗎?我的手啊雲子晴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
「看戲是要收費的。」雲子晴抬頭,看著巷子上面的青石磚牆壁。
那上面就露出來了一個笑著的腦袋,正是剛才那個撞倒孩子,被雲子晴暗算的男人。
沒想到,他居然跟了過來,看樣子也是不簡單。
「姑娘一如既往的缺錢啊!那個男人說著,從牆壁上面跳了下來。
「像姑娘這等的貴人果然是多忘事。」雲子晴聞言,這才認真的打量了眼前的笑的有些痞氣的男人。
她想起來了。
這個男人在雲子晴第一次沖水立北那邊逃跑的時候,在亂葬崗的時候踫見過。他居然在拂贊國。
祝飛捷看雲子晴的眼神,就知道她是想起來了他。
「我叫祝飛捷,這麼巧,我們應該認識一下。」
「我覺得不應該。」雲子晴饒過他,打算離開。
這個人和水立北做個交易,她可不想這麼快就被水立北發現了行蹤。
「我記得,你是黔王殿下的人?」祝飛捷笑著問道。
雲子晴彈指對著他的膝蓋就是一擊。
祝飛捷受痛,單膝跪了下去。
「姑娘還真是喜歡受別人的大禮,難道就不怕折壽嗎?」祝飛捷已經在笑著。但是脖子上面的青筋可以看出來,他的膝蓋很疼。
雲子晴並沒有手下留情。
「折壽就不知道了,但是我知道,你的小命只怕會因為知道的太多,活不長!雲子晴眼神眯起,威脅的說道。
只要水立北知道了她的行蹤,她一定將這個帳記在祝飛捷的身上。
「姑娘只怕是要失算了,我這條小命可是長著呢。」是個硬骨頭啊!雲子晴冷笑一聲,懶得和他耗時間。
「我這里有一筆交易,不知道姑娘願意听嗎?」祝飛捷見雲子晴沒了耐心,慌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