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髒了,不用

水立北手指微動,侍衛就從牆壁上面取出來了兩枚非常小的刀具。

只見那兩枚刀具前面的刀刃雖然很間隙,但是也是經過了特殊的處理。

小巧的刀刃居然曲卷了弧度,最下面還帶著彎彎的狗子,還有兩排細小的倒鉤。

刀具被擦拭的泛著冷光,此時正在水立北瑩潤修長的指尖旋轉。

那刀具像是被認人一般,居然未曾傷到水立北分毫。

水立北兩根手指微動,指尖上面的刀具就快速的射了出去。

兩個刺客防不勝防,他們的左眼分別被兩個刀具給刺穿了眼楮。

「啊!!」兩個刺客同時尖叫著起來。

但是,隨著他們疼痛的甩頭,那刀具卻在眼珠里面抓的更加緊了。

只怕是他們再動一下,眼珠子就要被刀具給抓掉了。

可是,這樣扎在里面,更加讓人痛不欲生。

不過,兩個刺客倒是硬骨頭,只不過剛才扎進去的瞬間疼痛的尖叫一聲,之後就咬著牙,用另一只好眼,恨恨的看著水立北。

水立北依舊沉著臉,彷佛面癱。

彷佛眼前的一切,都是再平淡不過的。

「你們是誰的人,本王心知肚明,但是,只要你們親口說出來,本王還是可以讓你們死的痛快一點。」水立北沉著的聲音彷佛暗夜里從地獄爬出來的魔鬼,冰冷,嗜血,卻又偏偏沒有絲毫的人間味。

眼前那刺客暴著的眼珠子,不斷腫脹著的臉頰一直蔓延到眼框,半邊臉青紅腫脹的在燭光下,比鹵好的豬頭更加透亮。

兩個刺客算是見識到了水立北的陰恨。

最主要的是,水立北面如表情的臉,就像是在他們滿是傷痕的心尖上面撒鹽一般,讓人驚恐的顫抖。

只一瞬間,兩個刺客褲襠下面就一片腥臊之氣。

水立北眼底這才劃過嫌棄之意,身子微微往後。

侍衛連忙提了兩桶干淨的水,對著兩個刺客從頭到腳澆了一遍,這才算是看著干淨了一些。

這冰冷的水,讓兩個刺客渾身一激靈,刺激了這火熱的傷口,倒是覺得舒服了一些。

只不過,他們剛精神了一點,就透過眼縫看見了水立北放在太師椅扶手上面的手指又一動。

這個動作他們再熟悉不過了,剛才要上刀具的時候,水立北就是這樣吩咐侍衛的。

這次……又是什麼呢?他們僅有的理智,這才想通了一點。

一般情況下,審問都會將兩個同伙給分開,防止他們會互相傳遞什麼,或者互相鼓勵。

但是,水立北卻沒有。

準確來說,就連這些暗衛都沒有將他們兩個刺客分開的意思。

他們直接被綁在了這里,拔了牙,卸了下顎,做好這一切,就沒人管他們了。直到水立北的到來……他們熟悉的樣子,就像是這些事做了一千遍,一萬遍。

兩個刺客,終于明白了一個道理。

水立北根本不害怕他們會互相鼓勵著不肯屈服,因為,他對自己的手段非常有信心。

就算是對自己的手段沒有信心,他也應該相信那火盆中炖著的千年人參……此時,地牢內不但彌漫著這血腥之氣,更加有一股千年人參濃郁的藥香味道。如此……詭異又和諧!兩個刺客打從心眼里面開始恐懼,但是彼此對視了一眼,卻又想要表達彼此對他們主子的衷心。

水立北才懶得關注他們傳遞的心情。

只見侍衛又取來了兩把更加細的刀具。

那刀具在水立北的指尖轉動了一下,立刻就在四周的牆壁之上投射出來光線。這個刀具前面是扁平的刀刃,鋒利自是不必說了。

水立北打量了一下,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將刀具給丟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面。

他身後的暗衛立刻就明白了他們主子的意思,這是嫌棄了這兩個刺客,懶得靠近。

所以,只能他來代勞了。

于是,暗衛一把刀具,走上前來。

刷刷!暗衛手起刀落,就將其中一個刺客的耳根給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那口子一直到他的下顎。

他此刻已經痛到了麻木,只是殘存的意思在提醒他,他的一邊臉頰好像破了,正在透著風.「咳咳……」他痛苦的咳了兩聲,但是從心頭涌出來的鮮血,卻從半邊臉頰出來了。

這還不夠!暗衛回頭似乎請示了一下水立北的意見,得到了回應,他便將此刻眼珠上面的刀具給拔了出來。

暗衛躲了一下,那眼框內噴灑出來的血注就噴灑到了地面上面。

「我…我說…」旁邊的此刻見著同伴的慘樣,再也堅持不住了。

「只求,黔王給我們一個痛快……」水立北卻沒了耐心,擺了擺手。

暗衛手起刀落,將求饒的刺客的耳根也劃開了一道口子。

「主子,他們暈死過去了。」暗衛說道。

「潑。」水立北沉聲吩咐。

站在角落的侍衛,立刻又提了兩桶水,將刺客給澆了一個透心涼。

「是丞相,丞相讓我們刺殺的。」刺客被澆醒,第一件事就是交代出來他們的主子。

水立北卻對他們的交代半點興趣都沒有。

眼下新安的局勢早就明了了,雖然他沒有表現出來有奪儲的意思。

但是,他也是唯……個宗室子弟了。

水立皇室已經沒人了,丞相或者國丈肯定會忌憚他。

不管水立北是自願的,還是被迫走上了這條路,他都沒有了選擇。

因為從正統上面來說,如果皇帝一旦駕崩,沒有人比他坐上那個位置,更加的名正言順。

而在新月湖,秦文耀剛巧在那里游船。

所以,不可能是國丈的人,他是不可能讓自己寄予厚望的嫡子置身在危險中,即便是自己的人。

刺客就只剩下了丞相的人。

但是,這麼明顯的結果,有腦子的人,都能想的明白。

那麼,丞相會做這麼明目張膽的事情嗎?所以,刺客的交代,並不是水立北心中滿意的結果。

暗衛再次動手,這一次,是腋下的肉,整個皮都被削了下來。

水立北不可能說話不算話。

暗衛既然繼續動手,那就證明,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交代的那個刺客,精神更加的恍惚,連他自己都開始懷疑,難道他的主子不是丞相嗎?是啊,怎麼不是了?不是的,另有其人。

只見他的同伴也支撐不下去了,含糊不清的開口。

「拂贊……拂贊國,岳王……我是岳王的.……」可惜,他的話還沒說完,再次昏死了過去。

拂贊國岳王?拂贊國掌權者世代都是女子,雖然這一代女帝破天荒的生下了一對龍鳳胎,其中男子那就是岳王。

但是整個皇族的規矩不能破,拂贊國的東宮,依舊是信陽公主。

可是,世人都知道,岳王是個附庸風雅,只聞風月的雅人,他游歷四方,三國百姓口口相傳,都知道岳王就是現世的菩薩。

他做的,都是善事。

拂贊國財富資源豐厚,他出手更是大方。

最出名的就是,他為一個乞丐蓋了一個碩大的宅院,並為他請了很多的僕人伺候。

只因為,那個乞丐說,他三代都是乞丐,為何老天如此的不公?要他們家世代成為乞丐?水立北倒是沒想到,這個刺客居然會交代出岳王這個人。

他為何插手新安的事情?就算是想要摻和,難道不應該是信陽公主出手嗎?這對皇室雙胞胎,感情又如何呢?水立北站起身,未在細想。

而身後的暗衛也遵循了水立北的最開始的承諾,給了二人一個痛快。

水立北處理好刺客的事情,正打算回去偏房守著雲子晴,剛到書房院子,就見邢開正在等著。

「何事?」水立北目光深沉。

邢開有意擋著通往偏房的路口。

「國丈長子秦文耀受傷,國丈大發雷霆,要刑部徹查新月湖刺客一案。」邢開也不是一個說廢話拖時間的人。

「不用理會。」水立北沉聲說道,打算越過邢開,但是邢開錯開一步,再次擋住了水立北的去水立北目光一寒,已然動氣了。

「邢某覺得這是一個機會,王爺大可裝病,就讓刑部去查。」邢開說出自己的打算。

「去辦吧。」邢開微愣,抬眸有些驚訝的看著水立北。

不過,他只看見了水立北眼底的煩躁和生氣。

邢開以為,此事水立北即便是明直到幕後凶手,也不會大動干系。

他一貫做事都是穩妥為上乘,但是邢開還是想要來試圖勸解一番水立北主動出擊。

他準備了很多的說辭,卻沒想到水立北居然這麼容易就同意了?或許,是因為他著急去看那個女人嗎?邢開斂眉,心頭卻是在意了這件事。

水立北可不能有把柄,如果能有一個人要改變他的處事方式,雖然與他們來說是好事。

但是,更大的也是壞事。

成大事者,不能為女兒情絆住了腳步。

自古以來,有多少的英雄毀在了紅顏禍水的手中?水立北說罷,直接閃身去了偏房,因為著急,直接推開門就進去了……「滾……出去!」屏風內傳出雲子晴虛弱的聲音。

水立北未曾細想,關了門就兩步並作一步走了進去。

隨即,就看見了雲子晴此時已經赤著躺在浴桶中,她潔白的香肩,隨意的搭在了邊緣。

即便是面色慘白,她的姿態依舊是一副瀟灑放肆的樣子。

水立北的目光只定格在了她微微仰著的縴細脖頸上,微微偏著的腦袋,耳垂如同玉珠一般,瑩潤透亮。

她居然沒有打耳洞?女子不是很小就會打了耳洞的嗎?為何她會沒有?她正是特別。

水立北想著,自己的耳根卻突然紅了。

因為,他的目光還是忍不住下移……雲子晴微眯著眼楮,看著水立北快速的轉過身去。

顯然,他也沒想到會看見這一幕。

「你有什麼事?」這麼著急?沒听見本姑娘讓你滾出去?雲子晴啞著嗓子,滿是不耐的問道。

「你怎麼了?」水立北深呼吸一口,壓著心頭翻騰的情愫,穩住嗓音問道。

他剛才明明看見她蒼白的臉頰透著不正常的紅暈,應該不會因為熱。

「發熱了。」雲子晴輕聲回答道。

水立北目光一緊,剛才目光都在她的身上,壓根都沒注意到桶中的水,其實是冰水。

她居然就這樣泡在里面?講真,他的心就因為這冰水,再次揪緊了。

發熱泡冰水對于習武之人來說不是再正常不過的嗎?為何,本王卻……水立北微微垂眸,目光落在自己傾斜的影子上面。

他看見自己的影子往浴桶那邊傾斜著,像是竭力的想要靠近那邊去……「水立北,你覺得合適嗎?」雲子晴實在是沒多少力氣說話,但是這麼大一個人形木粧子杵在這里,她即便是思想在開放,也不能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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