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問了雲子晴也不一定說。
他還是能夠模清她的一點性子的。
只是,這人煩什麼,就有人上趕著來當炮灰。
回去的路上,雲子晴就踫見了阮姨娘。
她帶著丫鬟,似乎就是在這等著她的。
「你勾-引王爺不成,還想勾搭我哥哥,你個不要臉的女人!」阮姨娘咬著後牙槽說道。
「你說什麼?」雲子晴挑眉,目光冷如寒霜。
「我說你不要臉,你以為王爺能看上你?你算什麼東西,現在是侍衛,最後也定多就是暖床的東西。」阮姨娘不知道哪里來的氣性,染著嫣紅豆蔻的手指指著雲子晴,破口大罵道。
「啪!」阮姨娘只覺得眼前一道勁風閃過,她就覺得自己的半邊臉頰麻了。
這一陣麻過後,那就是火辣辣的疼痛。
「啊,賤蹄子,你又打我!」阮姨娘反應過來,亂蹦著尖叫著。
「狗奴才,厲害愣著干什麼?快上去給我教訓這個賤女人啊……」阮姨娘知道雲子晴有武功在身,她肯定是打不過的,所以就擰了一把旁邊的丫鬟,將她推了出來。
「你怎麼說也是黔王府的侍衛,是下人!我們姨娘是主子,你……你找死!」丫鬟也是非常懼怕冷臉的雲子晴,結巴的說道,那想還手的手,卻始終伸不出來。
「這是怎麼了?阮姐姐,你的臉怎麼了?」不遠處,余姨娘帶著一個丫鬟疾步走來,心疼的看著阮姨娘的臉頰。
「這可如何是好,這都腫了,可不要毀容了才好啊。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余姨娘眉眼都是焦急,卻不看雲子晴。
雲子晴就索性靠在一旁的假山上面,靜靜的看著這兩個人各自演戲。
她得等著,還得找個機會出一口心中這沒來由的悶氣才是。
如此好的練手機會,她不能錯過。
所以,雲子晴不打算走。
「余妹妹,這個以下犯上的侍衛又打我,你可要給我作證啊!」阮姨娘抓著余姨娘的手臂,厲聲說道。
「雲小姐,我們隨是姨娘,但也好歹是王爺開口迎進來的,你一個小小的侍衛,居然敢動手!你不怕王爺將你亂棍打死嗎?」余姨娘看著雲子晴,沉聲說道。
看這樣子是要扮作大家長的樣子教訓雲子晴了。
而這話,卻只對阮姨娘有用。
阮姨娘耳中此時只听見了,這件事如果到了王爺那里,那是一定要將雲子晴給亂棍打死的。
畢竟,她好歹也是王爺的女人啊!她要是丟了面子,那就是丟了王爺的面子。
阮姨娘捂著自己的臉頰,想起了平日里下人口中傳出的,王爺對這位雲小姐多有放縱……不行,這點傷還不夠!阮姨娘一咬牙,直接就推開身邊的余姨娘,往雲子晴這邊沖來。
她以為自己速度挺快的,但是在雲子晴的眼中,她就像是一個搖搖晃晃的鴨子。她修長的指甲還沒有抓到雲子晴臉上,直接就被雲子晴給一腳踹了回去。
阮姨娘的身子搖搖晃晃的臉部朝下倒去,慌亂之際,就抓住了一旁的余姨娘,將其拉了墊背。
余姨娘咬牙,只覺得自己膝蓋處突然就發軟了,不然,她絕對可以躲過去阮姨娘的拉扯的。
「阮姨娘,你不要沖動,一切要交給王爺定奪啊。」倒在地上的余姨娘用力的將壓著她半邊身子的阮姨娘給推開,暗道這個蠢貨,真的是沒腦子。
不過,此時都挨了打,就一定要討回來公道了。
于是,余姨娘沖旁邊的小丫鬟使了一個眼色。
雲子晴眼角看著余姨娘身邊的小丫鬟往水立北身邊跑去,她就笑了。
水立北來處理,也不錯。
反正,她得找個由頭出去溜達溜達才是。
雲子晴打定主意,粉紅的掌心攥著即刻石子,接著又射出去了兩顆。
一顆砸在了余姨娘的肩膀,另一顆,就將阮姨娘的膝蓋砸的半分力氣都沒有了。
而余姨娘的肩膀,自然也沒好的,估計肩胛骨的骨頭是碎了。
「你你……你這個刁奴才,狗東西!看王爺等會來不將你亂棍打死!」阮姨娘「哎喲」的叫喊著,想要爬起來去用不上勁。
而余姨娘一只肩膀使不上力氣,也推不動阮姨娘。
兩個人精美的衣袍裹在一起,隨著主人的推囊,更加的糾纏到了一起。
這二人,此時就像是一個繡球一般,在地上滾著,還能發出只有狗嘴巴才能吐出來的污言穢語。
雲子晴掂著手中的石子,瞄準了阮姨娘的牙齒。
她罵的挺歡實的,不知道門牙掉了,會不會說話漏風。
「噗!」
「啊!我的牙……」阮姨娘尖銳的聲音劃破天際,只怕是要讓大家都知道,黔王府今日殺豬了!「我的牙啊……你不得好死,我要弄死你!嗚嗚……」阮姨娘捂著滿嘴的鮮血,在地上留下了手指血印。
她膝蓋沒了力氣,就算是爬,也要將雲子晴給抓死!只不過,她的手剛爬了兩步,眼看著就要抓到了雲子晴的玄色斜面,就見那小巧的靴子微動,直接踩了上去。
雲子晴甚至還用力碾壓了兩下。
「啊,我的手!我的手啊……救命啊,無法無天了,王爺,救命啊!」阮姨娘的叫聲無比的淒慘,就在她覺得驚恐無助的時候,她終于看見了不遠處疾步走來的黔王殿下。
「王爺…救我……」阮姨娘嗚咽著,看著水立北走來的方向。
此時的余姨娘也爬了起來,只不過,她匍匍在地上,一臉的狼狽。
「王爺,你終于來了,這個惡奴才,是要殺了阮姨娘啊!」余姨娘也趁機告狀。
余姨娘和阮姨娘一樣,都將希望寄托到了黔王殿上。
水立北就是他們的夫君,他們的天!現在,她們的天來了,有人給她們撐腰來了。
阮姨娘和余姨娘掙扎著都整齊的跪在了水立北的面前。
水立北面色並沒有什麼變化,他只掃了一眼雲子晴,詢問道。
「她們怎麼惹你了?」水立北的聲音有些低沉,但是絕對不是生氣的那種。
雲子晴斜靠在木制的涼亭圍欄上面,雙腿交疊,一只手搭在了圍欄上面,氣質威嚴,大佬風範。
「不惹我,我就不能打了?」雲子晴挑眉說道,斜著眼楮看向水立北。
水立北一噎。
余姨娘和阮姨娘也是一愣。
「王爺啊,你看看這個惡奴,這樣的人萬不可留在府中了!」阮姨娘反應過來,像是抓住了雲子晴的把柄,大聲叫喊著。
阮姨娘跪著爬了兩步,滿手鮮血一把將水立北的衣擺抓住。
「王爺,妾身受傷事小,這要是禍害了整個黔王府,這可是大事啊!王爺,快將這個賤人亂棍打死扔出去吧!」阮姨娘嘴巴血肉模糊,卻不影響這說話的速度。
「阮姐姐的話雖然過于嚴重了些,但是,也不無道理,還請王爺定奪。」余姨娘也趁機說道。
水立北的目光只看著一臉淡然的雲子晴,嘴角抽抽。
知道她心情不好,偏偏這倆蠢女人就撞了上來。
今日他要是不主持一個公道,只怕這倆女人不會善罷甘休。
「來人,快帶上本王的腰牌入宮請御醫過府給兩個姨娘看看,萬不能留疤毀容了。」水立北沉聲吩咐道,並且不動聲色的後退了一步。
留疤?毀容?阮姨娘心思單純,一听水立北這話忽然就嚇得不行了。
她的這張容貌可不能被毀了。
女人最重要的就是這張臉了。
不行!她得快些用藥才是,得要御醫看看。
听水立北的意思還是看重她的,這一認知讓阮姨娘非常開心。
果然,王爺只是比較孤冷,其實心中還是有她的。
阮姨娘眼中冒出粉色泡泡,痴迷的看著水立北。
「快些回去房中,御醫很快就來了。」水立北催促道。
阮姨娘覺得王爺實在太為她著想了。
「王爺,那……」不過,阮姨娘還沒有忘記雲子晴這尊惡奴。
「人呢?愣著干什麼,將你主子扶回去啊!」水立北吼道。
「是!」余姨娘和阮姨娘的小丫鬟紛紛上前來將各自的主子扶了回去。
「王爺……」阮姨娘激動的指著雲子晴。
「王爺,還請王爺不要姑息了這惡奴啊。」余姨娘也急急的說道。
丫鬟非常快的將兩個主子都拉走了,這邊就剩下了雲子晴和水立北兩人。雲子晴淡淡的看著水立北,暗道這男人還真是會轉移注意力啊。
試問,哪個女人不害怕會被毀容了呢?「阮鴻怎麼惹你了?」水立北來到雲子晴對面,看著雲子晴問道。
雲子晴抬眸看著水立北有些關心的臉,眼中聚起疑惑。
「我打了你的小妾,你不生氣?」雲子晴問道。
水立北愣了一下,隨即輕扯嘴角,「你害怕本王會處置你?」
「那倒不是,就是好奇。」雲子晴直勾勾的看著水立北。
「無妨,不過是利益的棋子罷了。」水立北淡淡的說道。
「冷血。」雲子晴撇撇嘴,不過心頭那股無名火,倒也是發泄了不少。
「明明是你將人打成那個樣子……」水立北對于雲子晴的結論,有些無語。
「所以,還是心、疼了?」雲子晴刨根問底兒。
「不是。」水立北立刻否認。
雲子晴斂了眼中好奇,起身打算離開。
「去哪?」水立北問道。
「你要是不處罰我,我就回去睡覺了。」雲子晴有些懶散的擺擺手。
水立北跟著起身,看著雲子晴慢吞吞的背影,終是無奈的勾了勾嘴角。
雲子晴這一打,可是將水立北隱忍多年布的局,徹底的打亂了。
最起碼,這想要支持水立北的,阮家和余家,都收到了自家女兒的傳信。
所以,第二日,阮家和余家的人就上門來了。
只不過,卻剛好和拓跋靈撞到了一起。
這拓跋靈也是執著,幾乎是天天都要來齡王府坐一會的。
所以,阮余兩家,還有拓跋靈,順利的見到了水立北。
「奉茶。」水立北坐在上首,目光清淡,臉色深沉,絲毫看不出來有什麼其他的慌亂之前。
余家雖然現在門戶落敗了,但是余家祖上也是對皇族有恩的,所以,在官家面前還是有幾分重量的。
而阮家就不一樣了,阮鴻現在格外的受器重,他自己也非常的爭氣。
雖然現在沒有明說要和水立北站在一個陣營,但是他妹妹嫁到了黔王府,他也是不能獨善其身的。
而且,當初阮家和余家的女兒入黔王府的時候,也算是委屈的。
雖然只是庶女,但是好歹也有個強大的兩家作為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