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子晴乖巧的站在書桌前研磨。
手不是很酸,就是無聊。
悄悄看了一眼水立北,暗道這大老板為何還不休息?能不能不讓她加班!「請問,你困嗎?」雲子晴忍不住試探著問道。
「你困了?」水立北抬眸看著雲子晴。
「我不困,我就是問問你。」雲子晴微微笑。
水立北放下書,貌似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
「休息吧。」他終于吩咐道。
「好咧。」雲子晴將硯台一丟,「主子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門外呢。「你的房間在隔壁。」水立北說道。
「好咧。」雲子晴歡喜的點頭。
「你還睡得著?」水立北那眼神分明是不可置信,怎麼會有這麼能睡的人?「睡不著啊。
睡不著也不想在你這加班研墨啊!「更衣。」水立北走近內室,說道。
這也是我的活?算了,月兌個衣服要多久!雲子晴領命。
水立北張開雙臂,等著雲子晴解衣帶。
只不過,古人的衣服就是繁瑣,這衣帶也不知道從哪個空穿過來的。「多練練。」水立北低頭看著雲子晴,沉聲說道。
「哦!」練這個有什麼用?雲子晴不置可否。
「本王教你。」水立北貌似有些著急,伸手從雲子晴手中拿過來早已被她扯的打結的衣帶。雲子晴收回手,淡定的瞧著。
水立北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像是有魔法一樣,只兩下就松開了那長衣帶。然後,他又張開手臂。
像個衣架子一樣!雲子晴抽抽嘴角。
慣的毛病!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古來擁有權勢的尊貴公子哥,還真是不敢自己動手一下啊!這都自己解開了,一甩袖子不就月兌了,為何還要她來多此一舉?雲子晴冷著臉,將水立北的外袍從後面衣領一提溜,就扔到了衣架之上。「休息吧您 !」不會還讓我給你月兌鞋吧?姑女乃女乃不伺候了!雲子晴敷衍的拱手,未等水立北上床鋪去,就告辭離開。
生氣了?水立北板著的臉,忽見一抹愉悅。
翌日。
雲子晴同包林端著銅盆熱水,敲開了水立北的門。
「更衣。」水立北似曾相識的話。
包林一愣,抬步就要進去內室。
「包林,你去招呼楊大人那邊,盡快安排啟程。」水立北接著道。
「是。」包林頓住腳步,沖雲子晴使了一個眼色,離去。
雲子晴慢悠悠的走至內室的屏風處,身子往屏風上面一靠,就不動了。
水立北穿著白色的中衣,坐在床邊,沉澱黝黑的目光看著雲子晴。
「我可不是你的丫鬟。」雲子晴挑眉,冷聲拒絕。
要穿就自己穿。
水立北倒是不意外雲子晴的表現,起身自己拿起外袍穿了起來。
這還差不多!誰知水立北穿好外袍,又拿了一條玉帶。
他白的掌心托著玉帶,看著雲子晴。
「麻煩。」他沉聲說道,平淡的目光不帶一絲命令亦或者要求的意思。
他就是需要幫助,在向雲子晴尋求幫助。
水立北深邃的瞳孔內,泛著點點碎芒,在清晨的余暉中,透著暖意與莫名的溫他有些不同。
這是雲子晴第一次這般認真的打量他的眼底。
鬼使神差的,她伸出去手。
當玉帶上面冰涼的玉石接觸到雲子晴微涼的掌心時,她回神,掩去了眼底的被動。一如既往,如同第一次見面一般。
雲子晴眼中,寒涼一片。
她將玉帶穿過水立北窄細的腰,然後就將兩端還到了水立北的手中。
明知道,他能夠自己系玉帶的!雲子晴不發一語,轉身橡根住子一般,立去了門外。
水立北垂眸,收斂了眼中不該有的情愫。
聰明的人之間,往往是不需要說什麼多余的話。
有時候,細節就能明白一切。
或許,雲子晴就是意識到了什麼。
這才,用冷漠將其拒之門外。
啟程。
雲子晴跨馬落在水立北馬車的後面。
她面色傭懶,但是眉目間都是寒涼。
一行人的隊伍拖的很長,慢慢悠悠的行的很慢。
雲子晴目視前方,眼角眉梢忽然察覺到了林中的不尋常。「臟領。」雲子晴輕聲喊道。
她的聲音有些低沉,不似平日略帶調皮的語調。
馬車內的水立北听見雲子晴的聲音,捧著書的手一頓,不自覺的豎起了耳朵。
「怎麼?」包林回答道。
雲子晴唇角勾起一抹微笑,沖著包林眨眨眼。
她一拍掌心,直接從馬背上面躍到了半空」同時,她的指縫中射出去兩顆黑色的石頭,破空傳入茂密的樹林中。
「咚!」一聲悶哼,顯然是有重物落地的聲音。
「有刺客!」包林喊了一聲,隨行的護衛快速的將馬車給圍起來保護在中間。
雲子晴先發制人,已經撂倒了兩人。
「別去。」包林喊道。
可是,雲子晴的身形已經沖了出去。
水立北撩開窗簾一角,注視著雲子晴輕巧如飛燕的身形。
「看好這里。」包林接受到水立北的眼神,吩咐下去一句話,立刻緊隨雲子晴進去了林中。
敵人在暗,他們在明。
雲子晴太沖動了。
此時的雲子晴,已經和四名黑衣人纏斗在了一起。
殺氣騰騰,招式凌厲,你死我活。
雲子晴穿越到古代,這一身筋骨已經閑的太久了。
此時雖然危機重重,但是她卻有些興奮。
包林現身,分走了兩名黑衣刺客。
雲子晴將匕首橫順在自己手肘處,不斷近身攻擊著。
那刺客看雲子晴擅長近戰,于是一直後退著。
「你回去!」雲子晴察覺到了刺客的意圖,沖包林喊道。
她話音剛落,就听見了林子外,馬車那邊也響起了鐵器踫撞聲和小丫鬟的尖叫聲。
包林掃了一眼雲子晴游刃有余的這邊,轉身要回去隊伍。
刺客哪里肯讓人月兌身?一個斷刃抽了過去,差點將包林整個手臂給卸了。
包林吃痛,顧不得自己「嗤嗤」噴血的手臂,轉身抹了距離最近的一個刺客的脖子。
雲子晴見包林受傷,隨即也不再糾纏。
使了習鑽的手法,先是將刺客的武器給挑了,趁著他失神瞬間,匕首末入其心髒。
接著就是第二個,第三個!雲子晴爆發出驚人的速度,在幾名刺客都沒有反應的情況下,只一把削鐵如泥的短匕首,只半寸的封血傷口,就收了幾人性命。
「刀上有毒,先吃了。」雲子晴解決了麻煩,先是遞給了包林兩粒藥丸。
她撕開自己衣擺,隨意的在那傷口上面撒了藥粉,然後就快速的將傷口用布條綁緊。
「啊,輕點!」包林因為失血過多,臉色慘白。
「不綁緊,怎麼快速止血?」雲子晴說道,「你撐著,我解決了那邊再給你包扎。」雲子晴扶著包林,走出林子。
「怎麼回事?」水立北立在馬車旁,看著雲子晴雙手燃血,黑著臉問道。
「屬下就是……」大意了?包林話還沒說完,就注意到水立北的目光,看的不是自己……他深沉的目光壓著慍怒,定定的瞪著雲子晴。
「你歇著!」雲子晴沒有理會水立北,撂下一句話,便快速的加入到了前面的戰場。
除去林中抹掉的六名刺客,這邊還有大約十名的刺客,正在和侍衛們廝殺。
這些黑衣刺客顯然是有目的性的,分開兩波,一波沖著拓跋靈而去,一波沖著楊奇而去。
他們一個是惜水要和親的公主,一個是手握和平條約卷軸的楊奇。
這伙人的目的,不言而喻。
雲子晴加入戰場,很快就斬殺了三名刺客。
有她的加入,刺客逐漸落入下風。
「留下一個活口就行了。」雲子晴喊了一聲,閃身將一名撲過來的刺客踹飛,隨即一刀封喉。
大約,水立北手下的侍衛都沒想到,包統領這個走後門的親戚,會有這麼好的身手。
就連刺客們都有些意外,水立北的屬下,除了包林,居然還有這麼凶殘的侍衛!刺客對視一眼,都接收到了彼此眼中的撤退信號。
想跑?雲子晴早就防著了。
和兩名侍衛聯合,堵住了逃跑路線。
只不過,那刺客也是決然,見雲子晴不是善茬,直接拼死撲了上來。
還剩六名刺客,都往雲子晴這邊撲來。
饒是她再靈敏,也不敵這致命一擊的狠絕。
眼看著那寒光即將劃到了自己眼前,忽然,她被擁進去一道熟悉味道的懷中。奇怪?我為什麼這麼熟悉水立北身上的味道?雲子晴躲開了危險,像只泥鰍一般,從水立北有力的臂膀中旋身出來。
水立北解救了雲子晴,又一腳將那名刺客踹飛。
而雲子晴這邊,身子未穩,再次出擊,也削了一名刺客。
變故和驚訝只不過一瞬。
在場的都是打架的好手。
侍衛很快就將剩下了三名刺客控制住。
只不過,他們以然咬了後槽牙的毒藥,自盡身亡!未能留下活口。
要不要這麼盡忠?雲子晴惋惜,只道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其他人收拾戰場,受傷的人在一旁包扎。
水立北這邊,被嚇到的拓跋靈纏住。
他沉著臉,面上是壓著的烏雲滾滾。眉眼不動聲色的掃視了一圈,就尋到了莫她正在給包林處理傷口。
恩,就是靠的有些近……「如何?」相比于拓跋靈的幼小心靈的驚嚇,水立北貌似更關心自己的侍衛統領。
他立在包林面前,沉聲問道。
「還好,多謝主……」子關心?包林的話又卡在喉嚨。
因為,他再次發現,主子明明沒有看自己。
他的目光,寧願落在雲子晴的後腦勺上!難道,他不是詢問自己的傷勢?包林有些憂傷。
「剛好有解藥,不過受些疼。」雲子晴將傷口包扎好,站起來擦手。
「以後不要跟著我行動。
她是警告包林!她有自己的想法,也擅長單打獨斗,所以,她不需要隊友。
「是……」我明明是接收到了主子的信號,才想著同你一起進去林中的。
可是,包林這次學聰明了。
他說話之前看了一眼水立北,果然,見他的目光有犀利的光。
所以,他憋住了!雲子晴的警告,他听著了,且無話可說。
「四個時辰之後再換一次藥。」雲子晴說道,轉身去瞧其他受傷的人了。
這里就一個拓跋靈的御醫,此時正伺候著拓跋靈。
水立北這邊,也就她有點藥理知識,自然要忙活一陣。
只不過,大多都是男人,此時受了傷,在這林中席地坐著,也不避諱的,就將外袍給月兌了。
雲子晴是覺得沒什麼,反正不是還穿著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