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凌薇!
安凌薇的身後,跟著不少親信。
「瞧見沒?黑蓮教根本就不知道那兩個人有多大的本事!我當年可是跟容淵止一同打過仗的,更是與沈初九交過手。這兩個人,一個驍勇善戰,一個詭計多端。他們配合起來簡直天衣無縫!黑蓮教也是蠢,以為區區慕修寒就能拿下他們兩?
……慕修寒才有幾斤幾兩?
要能拿下,當年南岳也不至于受辱!
那個老妖婆還妄想讓南岳和區區侗族聯手,收拾了他們?真是做夢!」
安凌薇驟然轉身,身後的火光瞬間映亮了她猙獰英武的臉。
而身後親信,皆是她從黑蓮教中策反帶出的,此時這些人看著安凌薇的目光,宛若望著神祗。
「不愧是曾經的安郎將,果然大才!」
「若不是安郎將,我們現在還被黑蓮教當做棄子一般,留在天啟等死呢!」
「安郎將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們從此唯安郎將馬首是瞻!」
安凌薇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獨眼掃視了一圈所有人,笑道︰「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皆是無用的,你們能選擇跟了我,便是你們做的最正確的決定!現在……是我們大展宏圖的時候了!」
「但听安郎將吩咐!」
「唯安郎將馬首是瞻!」
安凌薇並沒有著急說話,而是目光幽幽的望向了那不遠處的城池,獨眼里映照的星月掩蓋了情緒︰「如今沈初九和祁王殿下已然捉拿了南岳皇帝,想必不日便會動身回天啟,如此……正是我們入局的時刻了!」
當年,九千歲是死在容淵止的問天戟下的,而歸根結底,卻與慕修寒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慕修寒可以算作她的殺父仇人。
可是……她卻一定要救下慕修寒。
畢竟那個男人現在已經被沈初九傷透了心,他怕是恨死了沈初九。
這不正和她一樣嗎?
愛之深,恨之切。
敵人的敵人,便是自己的朋友!
至于父親?
呵呵,一個沒有進到過一天責任的父親,那還能叫父親嗎?
想著,安凌薇開始囑咐起了親信︰「從現在開始,嚴盯這座城池,但凡祁王點下他們出來,我們便動手!」
一听此言,眾人卻有些猶豫了。
「安郎將,我們……我們這些人,如何與容……與祁王殿下相抗衡?他可是戰神啊!更別提還有羽麟軍……」
「盯著吧。」安凌薇轉身,只留下了一句話︰「山人自有妙計。」
——
次日,沈初九醒來的時候,便看到身側的男人正望著自己。
準確的說,是望著自己的肚子。
沈初九抬手搭在了容淵止的腰上︰「看什麼?」
「……」容淵止沒有說話,只是反手抱住了她。
只是這個懷抱確實有些緊,反倒讓沈初九有些不舒服︰「你、你松開,壓到孩子了。」
「夫人……」男人听話的松開了沈初九,但語氣里有些隱隱的擔憂,末了又嘆了一聲。
這幅欲言又止的樣子,到讓沈初九有些奇怪︰「怎麼了?可是還有什麼疑慮未消?」
容淵止搖了搖頭,躊躇了許久之後,才指了指她的肚子︰「那東西在你肚子里,你會很不舒服吧?」
其實昨晚,後半夜的時候,容淵止便醒了。
醒來的原因很離譜。
便是察覺到身旁有什麼東西在動,睡覺本來就輕的他,立刻警醒。
可是定楮一看,卻是將他嚇了一跳。
那動的,竟然是沈初九的肚子。
一起一伏,每動一下,沈初九的眉頭便會皺緊一次,著實看的他難受。
什麼鬼東西,竟敢那麼欺負他的初九。
而正說著呢,那東西竟又動了一下。
「若不是這東西在你肚子里,為夫恨不得拍他一巴掌!」容淵止說道。
男人說的一本正經,那表情嚴肅看著沈初九的樣子,就像跟肚子里的孩子有深仇大恨一樣。
這幅樣子,倒是看得沈初九一陣無語︰「這……胎動不好嗎?」
「不好,一點都不好。」容淵止有些氣惱,甚至還帶著些抓耳撓腮的樣子︰「若早知道他會如此,為夫便不該讓夫人有孕!」
「……」沈初九瞪了他一眼,手輕輕落在自己的肚子上,說道︰「你在瞎說的什麼?他可是我最寶貝的孩兒,你若再說這樣的話,我……我便與你分房而睡了。」
說完這話,沈初九便暗自懊惱了!
想她沈初九當年種種,也算得上是巾幗不讓須眉,何時這般小女兒作態了!
果然是一孕傻三年!
「別!」容淵止趕忙出聲討好︰「夫人,我錯了,我以後再不說這樣的話了。」
末了,又對著沈初九的肚子說道︰「小東西,本王警告你乖乖待著,別亂動!」
那煞有介事的樣子,讓沈初九既好氣,又好笑。
待兩人起床開門之後,楓璇這才端了盆水走了進來︰「主子,小姐,該洗漱了。」
「嗯。」容淵止應了一聲,浸濕面巾後,才遞到了沈初九的手上,而後又問楓璇︰「可都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楓璇立刻應道︰「慕修寒已經關押進了囚車,朝雨在木青塵的照顧之下,昏睡一天之後也終于清醒,只是因為遭到反噬的緣故,暫時調動不了蠱蟲。羽麟軍也已經集結停當,只等主子和小姐醒來,我們便可出發。」
「好。」容淵止說完,轉頭看向了沈初九︰「夫人,這兒畢竟是北岳,雖然落羽與夫人你交好,但是不排除北岳皇帝會起什麼歪心思。我們既然已經修正停當,那便出發吧。」
沈初九點了點頭︰「全听夫君安排。」
幾人出門,與落羽告別。
「我……」落羽望著沈初九,欲言又止。
沈初九知落羽是說她姐姐落翎,淡然一笑︰「待你父皇修書覲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就等你這句話了!」豪爽的女子眉開眼笑,素手一揮!
……出行的馬車,是落羽準備的。
唯恐沈初九舟車勞頓,便讓人在馬車里鋪上了厚厚的軟皮墊子。
因為沈初九已是七個月的身子,所以容淵止刻意放慢了行軍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