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無人招惹

沈初九微微一怔,再看容淵止時,男人手上的酒杯已經不翼而飛了。

那吳蠍滿口是血,凶狠的盯著容淵止心卻在狂跳。他簡直不敢相信容淵止會挑釁一般。

這個男人,明明雙腿已廢了啊!

此時這般作態,他瘋了嗎?

沒有得到答復,容淵止又輕描淡寫的問了一聲︰「比武可以,本王應下了。彩頭呢?」

語氣清淡,可壓迫的意味卻十足!

這次干脆不等吳蠍回答了,容淵止直接笑著說道︰「不如輸了,便割給贏家一座城池吧!」

嘶~!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天啟的大臣們更是坐不住了。

「祁王殿下,不可啊!城池乃關系一方百姓生計,怎能如此輕易便讓人?!」

「祁王殿下,聖上還未曾多言,你便許人家一座城池,你是當聖上不存在嗎?!」

「您貴為皇子,理應為百姓謀福利,可您卻做出此等事情來,當真是愧對天下百姓啊!」

瞧瞧,還沒打呢,這些人便認為已經輸了。

「都住口!」皇帝淡淡的呵斥了一聲。

視線,卻如刀子一般落在了容淵止身上。

他這兒子,他心知。

若是沒有把握的仗,他不會下這般重注!

容淵止卻連看都不看這群螻蟻一眼,目光隨意的落在了吳蠍的身上︰「不知吳使臣意下如何?」

吳蠍不敢說話了,眼楮瞥向了一旁的鳳翎。

鳳翎沉思了片刻,最後淡淡的點了點頭。

那吳蠍立刻應了下來︰「尊祁王意!你們天啟準備讓誰人應戰?上來上來!」

容景曜立刻站了起來,剛朝著皇帝一拱手,準備說自己迎戰,誰知容淵止先一步開了口。

「懇請父皇恩準兒臣應戰。」

皇帝的表情一怔,心里駭然,他這兒子的功力果真恢復了!

容景曜的表情一頓回頭,目光不自主的落在了容淵止的腿上。

「準了。」皇帝略一斟酌,最終說道。

于是,在所有人驚懼的眼神中,這個癱瘓了幾年的祁王……竟然站起來了!

起身,猶如雄獅清醒,巨龍驚夢!

剛才還在喊著容淵止愧對天下百姓的那些人,各個啞口無言。

容淵止是誰?他是殺神!是他們這些在朝為官的人,頭上懸著的一柄利劍!

誰都不知道這柄劍什麼時候會落在自己的頭上。

皇帝看了身邊的太監一眼,那太監便很識趣的離開,不一會兒,便有八個宮人合力抬著一把長戟過來。

楓璇和楓葉看到這把長戟時,眼圈就泛起了微微的紅。

她們都認出來了,當年在戰場之上,主子便是憑著這一把問天戟,橫掃四方,所向披靡,征戰多年未嘗敗績。

這戟……曾是他的命啊!

後來身受重傷命懸一線,問天戟便也被皇帝給收了回去。

再後來,主子便只能整日待在房中,替皇帝做著‘皇帝不能做的事’,手上的鮮血越染越多,最後變成了一尊天啟人人喊殺的殺神。

容淵止將問天戟握在手中。

那天問戟仿佛是認出了自己的主人,容淵止試探一刺,戟身直接一聲嗡鳴!

沈初九不覺看呆了。

她很早之前便說過,她覺得這男人是那桀驁的山鷹,不該被囚禁在這腌的皇都之中。

而看著此時,驚若天人的容淵止,那吳蠍不可遏制的害怕了!

天啟戰神之威,天下唱響,誰人不懼?

那年在戰場上,他連他一招都接不下!

此時呢?

此時呢???

容淵止持著長戟,一步步上台,每進一步,吳蠍便不自覺的往後退一步,直到最後,退無可退。

看著容淵止那殺氣騰騰的樣子,慕修寒不由得苦笑一聲。

他暗自慶幸自己老早就知道容淵止的雙腿已被治好,否則今晚這城池……怕是丟定了。

而台上的吳蠍,在眾人的目光下,終于一咬牙抓起地上的兩只石錘便朝著容淵止撲了過去。

萬眾矚目,就算是死,他也不能落了北岳的威名!

容淵止剛毅的臉上帶著幾分倨傲神色,看著沖過來的吳蠍,唇角一勾,起了興致。

手腕一翻,猛地刺出。

鏘!

一戟刺出,如鐘如龍!

幾乎是電光火石之間,撞在無邪的石錘上,吳蠍手中的石錘碎裂,整個人被巨大的力量掀飛了出去,撞在牆上落地當場昏死了過去!

一招!

只是一招!

無蠍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容淵止的臉上,殺意卻只增不減。

眼神肆意的掃過台下的眾人,一字一句的嗤笑,卻如同穿心而過的利劍︰「「區區螻蟻,也配在天啟狂吠?北岳一城劃歸天啟版圖,何人還願再戰?」

無人!

再無人應聲!

容淵止卻是一笑。

只有這樣,才能震撼所有人,也只有這樣,才能讓那些肖小收了不該動的心思。

不是要探探天啟的底細嗎?今日便讓你們看個夠!

他只是一招,便贏了吳蠍!

這便是容淵止,這便是天啟戰神!

只要他願意爭,普天之下,試問誰是敵手?

容淵止提戟,在他的身上擦了擦,而後朝著北岳的那些人說道︰「記得你們的賭注,若是不認,天啟大軍,不日將至!」

鳳翎的臉色慘白,她揮了揮手,有人便上台將吳蠍抬了下去。

容淵止也不等北岳答復,而是目光淡淡的掃視了一圈︰「沒人了?」

沒人!

這樣的容淵止,誰敢去招惹?

台下無不眼神躲閃,不去直視容淵止的目光。

「沒有的話,本王便下去了,畢竟美酒美人,本王著實舍不得。」容淵止笑著看了沈初九一眼,神色溫柔。

眾人皆無異議,每個人的心中都想著,早點結束這場鬧劇吧,丟人只丟北岳的就好。

皇帝的臉色早已陰沉了下去,他眼神陰翳的看著下台的容淵止︰「皇兒雙腿已好,真是可喜可賀。」

容淵止朝著皇帝一拱手︰「多謝父皇夸獎。」

容景曜緊咬著牙,手上的酒盞早已被他捏碎。

鋒利的瓷片劃破了他的手,他卻似不知痛一般。

許久,容景曜才說道︰「皇兄,你既然雙腿已好,為何還要竹轎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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