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唐馬不停蹄的返回了燕京。
不是急著趕回來為鵝卵石項目籌措資金，而是因為收到了牛福的召喚。
還沒來得及倒時差，腦子還是昏昏沉沉的，他便來到了武礦集團總部。
听到敲門聲，牛福朝李唐招了招手︰「你可來了！」
「听到牛總召喚，我必須快馬加鞭趕回來！平常女朋友想我，我都舍不得回來。這次坐飛機回來，都還沒來得及去見女友，先來見牛總！」
李唐轉了一圈，發現辦公室就牛福一個人。
「你小子，越來越會說話了。」
牛福從辦公桌後面走出來，招呼李唐坐下，「先喝杯茶，建設馬上就過來。」
「是不是眾城礦業出什麼事情了？」李唐接到牛福秘書的電話，听口氣好像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先喝杯茶，一會兒建設回來，他來跟你講。」
牛福話音剛落，秦建設就急匆匆從外面走了進來，都沒來得及敲門。
「李唐回來了！」
秦建設喘著氣，朝牛福點了點頭，坐到了李唐的旁邊，扭頭看著李唐，「你這一去，消失了好幾個月。你說你那個什麼項目，在一個冰天雪地的地方，也就你能夠耐得住寂寞！」
李唐也看著秦建設，發現對方變瘦了。
似乎這段時間就任眾城礦業之後，責任重大，把身體都掏空了。
「塔勒戈銅金礦項目是不是遇到麻煩了？」他猜測也就是這個事情。
秦建設自顧自倒了一杯茶，仰脖子一飲而盡，嘆氣道︰「算是遇到大麻煩了。」
「之前巴雅爾和吉日格拉跟我保證，一定會在後續的礦權開發過程中，給予我們最大的幫助。」
李唐也是很長時間沒有去猛國了，也不知道那邊的人是不是有了新的想法，「他們沒給我們提供幫助？」
「巴雅爾和吉日格拉跟咱們都有交情，之前勘探工作期間，很多鑽機業務，都是他們幫忙張羅。」
「那是因為鑽探工程設計數千鎂元資金，都花在了猛國市場，他們有利益，當然跑得勤快。」李唐在這邊，倒也是不怕說直白的話。
「這次的礦權開發，他們也提供了很多幫助。」
「那是遇到什麼問題了？」李唐不解。
「本來咱們的項目開發可行性研究報告遞交過去之後，那邊審核機構看了，也覺得咱們的方案還是可行的。尤其是環保方面，咱們也是舍得投錢。」
秦建設又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來之後搖了搖頭，「畢竟是華冶集團承擔總承包，在技術方面，屬于國內最高水平了，做一份礦山建設的可行性研究報告，肯定是各方面都達標的。」
「嗯。」李唐听到現在，也沒明白問題出在了哪里。
秦建設把茶杯放下，又唉聲嘆氣，「本來可行性研究報告的審核，我們打听到的消息，猛國那邊已經給通過了。可關鍵時候，也不知道是哪個小鬼，給咱們下絆子！」
「有人搞鬼？」李唐問道。
「在猛國那邊，突然間傳出謠言，說咱們在猛國開展勘探，以及獲得礦權的交易過程中，對猛國的人員行賄！」
秦建設看向李唐，「你有送錢嗎？」
「沒啊。」李唐搖頭，「你要說那個鑽機租賃費算是行賄，那也說不通，走的是正規渠道，合理合法！」
「對，我也沒想通！」秦建設這才頭疼。
主要是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里。
「說咱們給誰送錢了？」李唐問道。
「沒具體說是誰涉及其中，我看巴雅爾和吉日格拉都挺正常的，每天正常上下班。」
「咱們最多也就跟著兩人打交道，也沒別人了。」
「那邊現在是展開了調查，所有涉及咱們的項目審批工作，全都喊停了。」
秦建設有些無奈，「我也剛從庫倫市趕過來，郭逢春還在那邊盯著。」
這件事情，他已經在電話里跟牛福說了一遍。
今天再次說出來，也是跟李唐說明情況。
「現在那邊的調查進展如何？」李唐問道。
「那邊在調查南荒資源公司的財務狀況，另外，也在調查你這個人。」秦建設指向了李唐的胸口。
「調查我？」李唐不解。
「你之前是公司的負責人，那邊當然認為所謂的行賄，是你作為主謀。」秦建設看著李唐，「那邊還要求，讓你過去親自跟他們解釋。」
「解釋什麼？」
「具體要求解釋那件事情，或者那筆金錢往來，也沒跟我們說清楚。他們的調查，甚至全都是流于表面，跟兒戲一樣。」
秦建設又嘆了口氣，「他們這種慢吞吞的調查，也不知道猴年馬月能夠完成。也不知道他們是故意，還是本來就是這種做事風格。他們一直這樣拖，咱們的項目審批，就會一直停滯下去。」
「實在不行，我跟你去一趟庫倫市，把事情解釋清楚。」李唐覺得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
「你不能去！」
一直穩坐如泰山的牛福，終于開口。
「這有什麼擔心的？」李唐走南闖北，也是練就了一身膽量。
「如果真是調查收錢沒收錢，這事問題就不大。」
牛福看著李唐，眼神深邃︰「最擔心的是，對方是在無中生有。你要真過去了，對方找個由頭把你扣下來，還給你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到時候你跑都跑不掉！」
「不至于吧。」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猛國那邊要真是這樣的陰謀，也不用等到現在。」
「上一次的貿易戰，咱們逼迫猛國不得不低頭，給咱們辦法采礦許可證。我想，他們心里，恐怕不會那麼快忘記的。」牛福一五一十的分析道。
李唐稍微一琢磨，也覺得這種說法也不是不可能。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誰也模不準別人的肚子里裝著什麼心思。
「要真是這樣，猛國那邊，是趁機向我們施壓？」
「我看確實是向我們討價還價，所謂調查行賄，不過是一個借口，一個手段。」牛福點點頭。
「他們想要什麼？」李唐看向秦建設︰「猛國那邊有想咱們提出條件或者要求嗎？」
「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條件。」秦建設難以對癥下藥的原因，就在于此，不知道對方到底什麼想法。
只有對方亮出底牌，才知道要不要再次強硬針對，或者跟對方談條件。
「他們就這樣耗著，一個小小的案子，調查兩三年，就能夠把咱們的項目耗下去。」
牛福明白這種手段，雖然操作難度不大，卻非常管用，「他們這麼做，咱們還真沒法說什麼。畢竟是在對方的領土上，他們有絕對的解釋權。」
「現在怎麼辦？」李唐也是覺得有力沒處使。
「坐觀其變。」
牛福倒是安安穩穩，「無非是利益，總不可能做一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我想他們應該會有所暗示的，到時候咱們見招拆招吧。」
「行。」李唐表示認同。
秦建設也贊同這樣的做法，最近就一直在靜觀其變。
他想了想，又沉吟道︰「愛麗絲在猛國認識一個議員，位置還挺重要的，她把議員引薦給我認識了。我從那名議員那里，大概了解了一個消息。」
「什麼消息？」李唐是知道愛麗絲在猛國有一些關系，其實是通過他父親，以及他父親背後的自由口岸銅金公司。
這些西方的礦業巨頭，走到哪里都滲透到哪里，糖衣炮彈開路，有時候真的是有奇效。
「舉報咱們送錢的人，好像還真不是猛國那邊虛構的，而是真的有人舉報了咱們！」
「哦？」牛福都是微微驚訝。
「反正是外來的人士，也不知道是奧國那邊的，還是日苯、寒國那邊的人。」
「你覺得是誰？」李唐直接問道。
「我推測日苯人可能性比較大，因為新日鋼的那伙人，最近頻繁在庫倫市出現。」秦建設完全就是憑直覺的猜測，也不敢用肯定的語氣。
「之前在猛國上下教唆，讓巴雅爾等人給咱們下絆子，不給咱們頒發采礦許可證的人，最後調查發現，是立拓那些人吧？」
「確實是他們！」這件事情，秦建設已經基本有了確鑿的證據，「那段時間，立拓的人確實在猛國上躥下跳，跟很多議員走得非常近。」
「立拓跟新日鋼合作緊密，兩伙人都是一路子，都是一樣的尿性！」李唐傾向于相信秦建設的猜測，認為這件事情，大概率是日苯人所為。
只是有些想不明白，自己跟新日鋼沒有什麼往來，也沒有仇怨。
「日苯人為什麼要舉報咱們送錢，因為正義？」牛福夜想不明白。
「這就不清楚了。」秦建設說不上來，也沒跟這些日苯人打交道。
「他們在那邊做什麼項目？」牛福又問。
「好像是在跟猛國的礦產石油管理局談一個煤炭項目，也在南荒省，距離咱們的塔勒戈銅金礦只有一百來公里的距離。」
「跟咱們沒沖突！」牛福沉思片刻，「他們故意樹敵，吃飽了撐的？」
「所以我才不敢確定就是他們。」秦建設開口。
「李唐，你怎麼想？」牛福看向李唐。
「要真是日苯人干的，那個棍子一伸一縮，不停試探我們。」
李唐聳了聳肩，「那就給他們一棒子，讓他們漲漲記性咯！」
牛福露出一絲笑意︰「還是你這個年輕人有血性。」
！
正聊著，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大家抬頭看去，發現是郎和民走進來，紛紛站起來迎接。
「李唐也在，真是巧了！」
郎和民伸手往下輕輕一壓，示意大家坐下來，目光聚焦在了李唐的身上，「多久沒見了，你小子還是那麼英明神武！」
「朗董事長身體硬朗啊！」李唐也笑道。
「有好事？」牛福看郎和民笑呵呵的樣子。
「來，看看這份報紙！」郎和民手里卷著一份報紙，隨手拿給了牛福。
「什麼新聞？」
牛福好奇的拿起報紙。
「就是頭版頭條的新聞。」郎和民指給了牛福。
「鎂國阿拉斯卡州，鵝卵石項目發現超大型銅金礦床？」
牛福看了一眼標題，就表現出了非常驚訝的表情。
在報道的前面，就說了，鵝卵石項目是一個超大型礦床，甚至有可能超越塔勒戈銅金礦，成為全球最大的未開發銅金礦床。
尤其是後面的推測儲量數據，推測黃金儲量三千噸，幾乎是塔勒戈銅金礦的三倍！
推測的白銀一萬五千噸，也是塔勒戈銅金礦的兩倍！
甚至于鉬礦儲量，都預測達到兩百萬噸，這可是相當于一個沙寨鉬礦的規模！
每一個數字的背後，都是金山銀山！
「這個礦床的發現，會不會對銅礦市場造成更大的沖擊？」看完了報道，他不禁擔憂起來。
若說塔勒戈銅金礦的發現和開發，極有可能會拉低銅礦的價格。
那麼又一個超大型銅金礦床的發現，是否會把銅礦石的價格打入泥潭？
「會不會造成沖擊，我不知道。」
郎和民看著李唐，說出了今天過來的緣由︰「這份報紙，是上級部門專門讓人送來給我，讓我關注的。」
「鵝卵石項目，跟咱們有什麼關系？」牛福沒想明白內涵。
「我一開始也這麼覺得，後來听上級部門的人跟我解釋，鵝卵石項目背後的控制人，是咱們國內的資本力量！」
郎和民依舊笑盈盈的看著李唐。
牛福仔細的想了想，還是沒太明白︰「咱們國內的資本？」
秦建設乍一听這個項目的名稱，覺得很耳熟，然後看向一旁坐著的李唐，猛然想了起來。
「鵝卵石項目，不正是李唐今年在鎂國開展項目嗎？」
「李唐的項目？」牛福瞪大了銅鈴似的眼楮，看向李唐。
這個年輕人，這段時間確實都在鎂國開展勘探項目。
年初的時候，大家都覺得他的思想太跳月兌了，不夠專一。
幾個月過去，新聞傳出來，猛然一听，還真沒反應過來。
經過提醒，牛福也想了起來。
他愕然的看著李唐，「真是你的項目？」
「還真是我的項目。」李唐點頭。
「你怎麼不早說呢？」牛福覺得李唐這小子故意隱瞞。
「我剛回來，也沒來得及跟你們說明。」李唐其實沒想說出來，主要是鵝卵石項目跟武礦集團沒有什麼關系，「剛才進門就一直談塔勒戈銅金礦的事情。」
「鵝卵石項目，真的跟塔勒戈銅金礦一樣的規模？」牛福現在是滿心的震撼。
有一個塔勒戈銅金礦，他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現在又來一個。
這就不得不對李唐這個人刮目相看。
「在一些部分，鵝卵石項目甚至比塔勒戈銅金礦還要更加規模巨大！」李唐這話不是吹牛。
主要是在黃金、白銀、鉬礦等儲量方面，鵝卵石項目總體規模確實更大。
甚至于鵝卵石項目還含有鈀和錸等金屬。
要不怎麼說鵝卵石項目是全世界最大的多金屬礦床！
「你怎麼想的？」牛福愕然的看著李唐。
郎和民也是深受揉了揉李唐的頭發，「你這小伙子，腦袋里到底是什麼構造，怎麼跟別人就那麼不一樣！」
「前段時間前往鎂國，本來是想拉投資，但是跟那邊的人聊了一下，發現很難辦到，干脆就放棄了。正好又听說北方朝代礦業公司急需資金，然後就連同自由口岸銅金公司一起，給這家初級勘探公司注資。」
李唐簡單說了一下自己在鎂國的行程，「這段時間一直在進行勘探工作，取得這樣的成果，確實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你的付出，有了巨大的回報。」
郎和民笑呵呵道︰「報紙上都說了，北方朝代礦業公司現在的市值，已經超過六億鎂元，而且還在持續上升！」
「這種舉世矚目的大礦，往往會得到所有人的青睞。」牛福很清楚各大礦業巨頭的愛好。
礦業發展，無非是吞並其他的同類，壯大自身。
本質上，是掌握更多資源，尤其是成規模的資源。
繼而掌握話語權，定價權！
這才是礦業巨頭的發展目標。
像塔勒戈銅金礦、鵝卵石項目這樣的大礦，必然是全球礦業巨頭趨之若鶩。
塔勒戈銅金礦在猛國，交通不便，礦業環境不穩定，而且運輸難度極大，只有一個銷路，那就是銷往華夏。
而鵝卵石項目，則完全不同。
那是在鎂國的礦權！
鎂國是世界第一大經濟體，有著發達的金融產業。
那里根本不會缺少開發的資金！
而且資本制度、礦業制度都很健全穩定，不會有政治環境巨變帶來的風險。
可以預見，這個礦權，必然引來四方雲動！
「你控股？」牛福問道。
「我是第一大股東，但公司的經營權在科利爾手里。」李唐覺得這些事情也不是什麼秘密，也就隨口說出來。
「這麼重要的礦權，你下一步打算怎麼做？」牛福問道。
「你們也都看到了，這個項目目前僅僅進行了第一階段的勘探，那些一個個世界前列的儲量數據，其實是推測的資源量，真正探明的儲量，只有三分之一。」
李唐對這個項目的未來決策，有非常明確的思路︰「後續的勘探費，肯定不會低于一億鎂元。而且想要開發這個礦權，需要說服許許多多做鮭魚生意的人，以及鎂國的環保署。我想這件事情，花費的資金一定不會比勘探費低。」
「國外的勘探成本，確實比咱們國內要高很多。」牛福深以為然的表示認同。
「人工成本是我們的十倍以上。」秦建設深刻明白這一點。
郎和民注視著李唐的表情變化，思索著這個年輕人話里的意思，「按你的意思，看來你並不想把礦權牢牢掌握在手里。」
「是的。」李唐點頭，「我會盡快把手里得到股份賣了。」
「賣了？」牛福話音頓時拔高。
他是在理解不了李唐的這個決定。
以現在的銅礦行情，國際上的銅金屬期權價格已經超過了三千鎂元。
國內的價格，比國外高一大截，銅金屬每噸也是將近三萬元。
這是歷史高價！
行業內的人都看得出來，高品位、規模巨大的銅礦山，現在是大有可為！
李唐現在手里又有一個世界級的銅金礦權，而且有可能成為世界第一大金礦。
就沖「世界第一」這個名號，就像品牌一樣，價值數億元！
這麼輕描淡寫的說出來，要把礦權賣了？
這是急流勇退？
「你不看好銅礦或者金礦的未來走勢？」秦建設問道。
「並不是。」李唐搖頭，語氣篤定道︰「恰恰相反，我非常看好銅礦和金礦的未來！」
「那你為什麼要把這麼重要的礦權賣了？」秦建設更加想不通。
「按你的意思，鵝卵石項目目前的取得的成果，僅僅是三分之一。」郎和民捉模了一下其中的利益，「如果你們繼續投入資金，把整個礦體模清楚，那麼那家上市公司的市值，恐怕還會向上翻騰上漲。現在是六億鎂元市值，到時候恐怕就是十億，甚至二十億、三十億鎂元！」
「我知道。」
李唐點點頭，「但不能太貪。」
一听這話，在場三個中老年人，不禁沉默了下來。
還別說，這小子有時候說出來的話，還真就是讓人覺得能回味。
大家乍一听這個事情，就覺得李唐應該把礦權牢牢握在手里。
他不但要賣礦權，而且要現在就賣，這就讓人很費解。
「說實話，鎂國那邊的項目，我們能夠給你提供的幫助不多。」郎和民倒也是沒有多說什麼，拍了拍李唐的肩膀，「上級部門表示很重視這件事情，但是你們畢竟是一家私企，具體要怎麼操作，還是看你們自己權衡利弊。」
「就這麼賣了，最多也就賣個三四億鎂元，太廉價了！」
牛福終究還是覺得李唐的決定有些草率，「你可以放在手里，看看未來的走勢。正如你說的，銅礦形勢向好，礦權留在手里，未來就算賣了，也能獲得更大的收益。」
「後續的勘探投入，我拿不出錢了。」
李唐也很現實，也不覺得這件事情丟臉，「除此之外，消息傳出去之後，鎂國各大礦業巨頭肯定想方設法參與進來。礦權畢竟在鎂國本土，那是他們的地盤。我知道，就算強行把礦權留在手里，壓力也會很大。」
「哎……」牛福嘆了口氣。
這個礦權，確實遠在大洋彼岸，他們的影響力鞭長莫及。
「還是斑岩型銅礦？」秦建設問了一句技術問題。
「是的，跟塔勒戈銅金礦的礦床成因差不多，都是岩漿侵入形成。」
「尋找斑岩型銅礦的技術，你真的是全世界領先！」秦建設不得不感嘆。
這樣的領先，在國外，是足以抬頭挺胸說出來的。
正說著，辦公室的電話叮鈴鈴的響了起來。
「你們稍坐。」
牛福站起來走過去拿起座機，「我是牛福，哪位？」
「牛總，我是陳景河。」听筒里，傳來質樸的笑聲。
「陳董事長，有何貴干？」
「我听說眾城礦業在猛國那邊礦山建設方案的審核不太順利，需要幫忙嗎？」
「這邊有秦建設管理，遇到了一點波折，但沒有過不去的坎。陳董事長放心吧，這件事情肯定能夠解決！」
「听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陳景河聊完這件事情，卻沒有掛電話，而是沉吟道︰「我今天跟香江的江大證券投行部李菲群總監聊工作，她給我透露了一個消息，說咱們國內的一個資本力量，在鎂國成功投資了一家初級勘探公司！那家初級勘探公司，最近的股價上漲了十倍！」
「陳董事長這麼快就知道這件事情了，看來對資本市場的風吹草動，可以說是了如指掌！」
「趕巧了，正好聊上市勘探公司的業務問題，李總監就給我提了這麼一個例子。伽國的那家上市初級勘探公司，好像是發現了一個叫鵝卵石項目的世界級銅金礦！」
「鵝卵石項目，北方朝代礦業公司。」
「是的，我听著名字，覺得非常耳熟！」
「李唐投資的，而且親自參與了勘探工作！」牛福直接說明，也不繞彎子。
「還真是李唐？」陳景河似乎是早有猜測，只是不確定，所以打電話過來跟牛福確認。
「他就在我辦公室，剛跟我們聊了這個事情！」
「還真是他！」
「千真萬確，沒別人了！」
「我心想也確實是這樣，世界上沒別人能夠找到這麼大規模的斑岩型銅金礦了。這麼大規模的新礦床，真的是石破天驚的新發現！」
「你們紫色礦業不也有了一個青龍銅礦。」
「相比之下，青龍銅礦在塔勒戈銅金礦和鵝卵石項目面前，只能算是小巫見大巫。」
「那也不錯了。」
「算起來，這小伙子，都找到了多少個超大型斑岩型銅金礦了？」
「我們一個屈龍銅礦，你們一個青龍銅礦，還有眼前這兩個世界級的大礦！」
「新發現的所有超大型銅礦，全都是他發現的。在銅礦領域，他就是上帝呀！」
「陳董事長，這話你得親自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