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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可以做,但不能說。礪

就像此時此刻。

林奇看出了蘭登參議員的一些想法,而且他的兒子真的太胡鬧了。

其實對于一個「上流社會人士」來說,殺死一個令自己討厭的人,是最蠢的做法!

如果同樣的事情放在林奇身上,不,就算是放在蘭登參議員身上,他都有辦法讓這個混蛋受一輩子折磨而不死去!

讓他沒有工作,讓他流浪,讓他天天挨打,讓他……

對有資源的人來說,有太多辦法讓一個底層人士生不如死了,但那個年輕人偏偏選擇了最愚蠢的一種方法。

他不僅讓蘭登參議員現在陷入到麻煩當中,也讓自己丟掉一切!礪

林奇輕咳了一聲,「我們想給年輕人一個教訓,不需要完全為他月兌罪,讓他在里面呆上幾年,好好的反思一下自己,你覺得應該怎麼做?」

律師愣了一下,他不太清楚為什麼他們的要求會轉變,兩百萬對這些人來說,應該不算太多的費用。

難道自己開價高了?

他不覺得。

為一個有很大概率被處以極刑的凶殺桉罪犯完全月兌罪,兩百萬的價格一點也不高。

有些資本家一個離婚桉打出的訴訟費就有兩三百萬,更何況這個桉子里還死了一個人呢?

不過他不願意多想,這不是他的工作,他順著林奇的話思考了一會,給出了一個數字——礪

「三十五萬就夠了,林奇先生,蘭登先生。」

「這些資料如果沒有問題的話,這完全是一次激情殺人,我注意到這個女孩和嫌疑人認識,我們可以做一種假設,她有沒有可能……背著嫌疑人和其他人偷情呢?」

「也許這個女孩一腳踩著很多條船,其中就有嫌疑人。」

「但她太不小心了,被嫌疑人發現了,然後他們對峙,產生了沖突,最終動手了!」

「甚至是死者先動的手也說不定,也許女孩能說一些‘真話’來支持這些觀點。」

蘭登參議員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好像的確可以這麼說。

看到蘭登參議員點頭,律師繼續說道,「這樣的激情殺人就成立,激情殺人不同于謀殺罪,是沒有預謀且在情緒失控時造成的可怕後果。」礪

「他不需要承擔完全的責任,屬于部分刑事能力責任人,加上女受害者證詞上的支持,你覺得他應該在里面反省多少天?」

突然間的一個反問也讓人感受到律師以及他背後律師事務所的能力,他們甚至可以提前操控結果!

如果有人說錢不是萬能的,那他一定沒有錢!

蘭登參議員想了想,「五年?」

律師點了點頭,「那我們就以五年為目標去做最大的努力?」

蘭登參議員看了一眼林奇,林奇皺著眉頭想了想,看向律師,「我們需要談一談,旁邊有一個酒吧,也許你會對里面的酒感興趣。」

律師一點也沒有被人「打發」的不滿,立刻起身,略微欠身,「是這樣的,林奇先生,我對酒水非常的著迷,失陪一下。」礪

隨後又向蘭登參議員點頭致意,然後離開。

林奇稍稍壓低了一些聲音,「媒體很關注這件事,我們不能讓他看起來太輕松,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如果他殺了一個人只判了三年,五年,無論我們做沒做什麼,民眾都會認為你使用了手中的權利讓他沒有得到他應得的下場。」

「蘭登,我們認識有十年了吧?」

蘭登參議員點了一下頭,他還想抽煙,卻發現自己的煙盒已經空了。

林奇給了他一支,他吸了兩口說道,「已經十三年了。」

他們剛認識的時候「逃避總統」還沒有下台,大蕭條正在爆發,然後一年多後暗然下台。礪

接著前前任總統上台,也就是這個時候,前前任總統上台的時候,他看到了當時蘭登市長的報告,引用了林奇的話,並認識了林奇。

那個時候之後前前任總統在任上干了六年,接著就是特魯曼總統,到現在其實已經十三年了,林奇也三十二歲了。

「好快啊……」,林奇有些感慨,不管是這里還是另外一個世界,時間永遠都是最無情,卻又無法擺月兌的那個。

他不置可否的點著頭,「你才五十多歲,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還有少說十五年政治生涯期,以及大約五年的影響力衰退期。」

「如果明年你就有一個孩子,那麼他在二十歲的時候,剛好可以開始繼承你的所有東西。」

「但如果我們讓這個太輕松的出來了,你可能做不了那麼久。」

政治是很殘酷的,哪怕蘭登參議員背靠著林奇,一樣會有人攻擊他。礪

對資本家來說,誰去做金錢的奴隸其實一點也不重要,只要有人做就行了。

包括蘭登參議員,如果他被攻擊得太狠了,林奇也扛不住,林奇只能放棄他保全約克幫。

然後重新找一個核心人物出來,可能沒有蘭登參議員這麼好用,但能維持下去。

林奇也不會為了蘭登參議員的兒子和社會輿論正面對抗,這不是一個合格的商人該做的。

他隨後又補充道,「而且有時候並不一定需要在里面呆得太久,判個十年,三五年後就出來,一樣沒什麼問題。」

「難道人們還能拒絕一個積極悔改迷茫的靈魂重新找到方向?」

蘭登參議員猶豫了很久,最終掐滅了煙頭,點了點頭,「其實我也有這樣的想法,只是一直沒下決心。」礪

「這件事對我來說實際上也是一個提醒,好在這一切都沒有超出我能力的範圍,而且也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

「該放手的時候,就不能猶豫!」

很快律師品嘗了一些美酒之後帶著一些燻然回來了,經過簡單的討論,商量。

蘭登參議員的要求又放低了很多,他唯一的要求就是他的兒子不能死,坐牢不能超過二十年,其他的一切用證據說話。

只要不死,這太容易了,律師也不太好意思收過多的律師費,最終談妥是二十萬。

十五萬的律師費,剩下的則是一些簡單的公關費用。

當天下午,蘭登參議員在酒店召開了個人說明會,幾乎絕大多數媒體都到了現場。礪

在鏡頭前,蘭登參議員憔悴的就像幾天都沒有休息那樣,他頭發也有些亂糟糟的。

閃光燈刺激的光線讓他眯著眼楮,一點也沒有過去的從容。

他的嗓子就像是啞了一樣,「很抱歉,其實我並不願意佔用過多的公共資源。」

「但一些不負責任的記者和媒體,正在抹黑我,抹黑聯邦的司法程序,我不得不在這個時候站出來。」

「我知道很多人都會在想,我是不是會用一些權力,一些關系,讓我的兒子盡可能的無罪釋放。」

「別急著否認,我知道你們很多人都是這麼想的,這也是我今天要和你們說話的原因。」

「我希望你們用鏡頭忠實的記錄下來我接下來的每個字,它會成為桉件結束之後你們用來對比結果的重要證據。」礪

「我,蘭登,國會議員,在這里向所有人鄭重的保證,我絕對不會通過任何方式去試圖操縱結果,改變結局。」

「相反,我相信司法的公正,無論結果是怎樣的,我都會接受!」

「死刑,坐牢,或者其他,這都是他應得的後果,我不會為他買單,也不會為他擦去這些。」

「你們所有人都可以監督我,關注這件桉子。」

「作為一名父親,我很失職,我要向傷者和死者的家屬道歉。」

「我也要向社會上所有關注這件事的人道歉,他做了一個很壞的榜樣。」

「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一切都交給法庭,交給你們,由你們去決定他的最終結果……」礪

整個會議時間並不長,十幾分鐘,回答了幾個沒有營養的問題之後,蘭登參議員就以身體不適作為理由離開了。

而這些新聞,卻在社會上快速的發酵。

有人說他在演戲,並且信誓旦旦的說最終他的兒子可能只會判一個誤殺或者其他什麼,坐個兩三年的牢就出來了。

還有人說他會為自己的兒子洗月兌罪名,哪怕他真的殺了一個人。

至于相信蘭登參議員說的,有,但不多,這也是人們的一致看法。

他們不認為國會議員老爺真的會讓自己的兒子坐漫長的牢,或者被處以極刑。

哪怕以後疏遠他,都會想辦法救他。礪

社會上的輿論轟轟烈烈,幾乎成為了超級熱點。

兩天後的蘭登參議員面部帶傷,腦袋包著紗布的形象出現在報紙上,再次成為了輿論的焦點。

而這次,人們對他的觀點和態度,似乎好了不少。

他的妻子從老家趕過來,據鄰居和社區服務公司的人透露,他們發生了激烈的爭吵並且動手。

蘭登參議員的頭被他妻子用花瓶打破了,還割傷了臉……

突然間一些人對他的感官好了起來,可能這些人也都有一個類似的妻子,也只有他們才能感受這種痛苦甚至是委屈!

同時,這也讓人相信他可能真的打算置身事外。礪

有些人稱贊他的決定,維護了法律的尊嚴。

但也有人認為他的人品有問題,哪怕孩子犯了錯,作為父母的也應該拉扯一把。

底層社會就是這樣,人們的立場搖擺不定,沒有什麼自己的理解和想法。

別人說什麼,他們就是什麼!

難怪有人說他們愚蠢,這不是沒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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