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你居然在欺負我

饒是策宸這樣心理強大的人,也禁不住這樣的刺激。

他不死心地追問著,「你不說是什麼意思?」

年少的時候,虞閣老給他上的第一個帝王心術課時,就說過,沉默等于默認。

但是虞閣老後面頗有感觸的又說了一句,「女子不在這範圍中。「

當時他提筆記在紙上,只記了前半句,後半句卻因為虞晚舟趴在窗戶上吸引了他的注意,導致他壓根就沒有听進去。

「就是難看!」

虞晚舟原本都不哭了,可被他揪著不放,心里又生起了委屈。

策宸黑眸狠狠地一震時,她倏地從床上坐起,拉開了衣領,指著那道牙印,「你存心想讓別人笑話我!」

「」策宸的眉眼罕見地覆蓋了一層碎碎的困惑不解,「我咬在這里,除了我,誰能看見?」

末了,他磨著後槽牙,凶狠狠地問了一句,「你還想讓誰看見?」

虞晚舟被他凶了一下,氣勢倒是被他給壓了下來。

她縮了縮脖子,態度也軟了下來,委屈巴巴的調調從嗓子里溢出,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明明就是他的錯,怎麼搞得好像是她不對了。

那幾個蹲在窗戶下的宮人捂著雙腳,頗為的無語。

還以為能听見什麼大事,沒想到是駙馬和公主是在耍花槍

得,白費一番功夫也就罷了,還白白受冷風吹。

虞晚舟吸了吸鼻子,半天才反應了過來,指著策宸道,「你欺負我!你居然在欺負我!」

策宸覺得莫名,抬手揮開她的手指,「沒有的事情。」

突然,他湊在虞晚舟的耳旁,低啞道,「你要是覺得不服,大可去告訴皇帝,告訴太後也成,看哪個幫你。」

「」

這樣的事情,她能去跟誰告狀去!

虞晚舟羞紅了臉,一把推開了他,翻身躺在床上,把被褥全數卷在了身上,半寸都不留給他。

沒有被褥罷了,這對策宸而言並不算什麼大事。

他躺在虞晚舟的身旁,雙手環抱在身前。

感覺到身後一方塌陷了下來,虞晚舟鼓著腮幫子,往後挪了挪,致力于把他挪出床榻,最好是摔下去才好!

可策宸就躺在那里,她使勁了力氣,都沒能把他擠出去一點。

末了,她覺著累了,被褥卷在身上,還很熱,她只得松開了被褥。

轉頭的時候,她看見策宸早已閉上了眼楮,呼吸略沉,故意在她還在較勁的時候,這人就睡著了。

應當是累了,才會在她這番動作之下,也能睡過去。

虞晚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被褥,嘟囔了一句,「我是太熱了,才把被褥分給你一半的,才不是心軟。」

雖是這麼說著,可她幫策宸蓋被子的動作很是輕緩,唯恐驚醒了他。

等她重新躺下的時候,她似乎心有不甘,嬌嗔得哼了一聲,背對著策宸。

眼楮才閉上,身後伸來一個手臂,環抱在她的腰間,卻不復以往那麼緊,只是落下,甚至還避開了她仍舊平坦的肚子。

「我想要一個你留在我身上的印記。」

「」

虞晚舟心下一軟,眼眶莫名的又酸又脹。

她緊閉著眼楮。

今日哭得有些凶,眼楮有些疼了,再不能哭了。

策宸薄唇貼在她的耳畔,嗓音低啞至極,「但是你留下了兩個,我總不好不回禮。」

「混蛋!」

虞晚舟掙扎了一下,眼楮閉著,緋色紅唇微微揚起。

「你自小就小氣,我若不回禮,你指不定哪日翻出舊賬來為難我。」

「」

虞晚舟覺得自己今日發揮失常,索性閉嘴睡覺,懶得理他。

等明日她睡飽了,精神卯足了懟他!

皇帝命策宸出征這事定下後,他心里一直懸著的大石頭也就放下了。

可士兵人數才幾萬人,遠遠不夠去打仗。

皇帝翌日上早朝時,就命軍機處的人征兵。

原先十日就能征兵結束,可沒想到到了第十日,報名人數才一百多人。

皇帝震怒不已,逼著軍機處想辦法解決。

這差事落在了溫大人的頭上,溫涼苦不堪言,想著策宸威望高,便是登門拜訪了數日,請他出面說幾句話。

策宸卻是懶得管。

征兵遲一日完成,他就多一日留在皇城,為虞晚舟打點一切。

正巧踫上了淳貴妃的生辰。

這是這麼些日子里,對淳貴妃而言唯一的一樁喜事。

她想著大操大辦,邀請官家女眷入宮,明艷示人,一掃前段時日說她頹廢的謠言。

可當她拿著修建御花園的圖紙給皇上看的時候。

皇帝卻是沉著臉色,道,「戰事頻繁,眼下征兵甚是費國庫,勞民傷財的,今年你就委屈一下,簡單辦辦,來年寡人給你辦個盛大的。」

淳貴妃面上笑意甚是僵硬,她捏著那張圖紙的地方皺了起來。

「是臣妾沒有想到這一點,讓皇上費心了。」

皇帝按著頭,微微頷首。

他頭疾又犯了。

淳貴妃放下了圖紙,輕輕按著他的頭,心不在焉地看向了御花園。

如今秋日,百花凋零,院中盛開的只有菊花罷了。

便是菊花的樣式再多,瞧著也是冷清。

風光了這麼多年,這一次,她要被這些官家女眷看笑話了。

淳貴妃的生辰,所有官家女眷都在受邀之列,卻獨獨虞晚舟這個嫡親公主沒有拿到請帖。

玉錦氣沖沖地從外頭走回來。

「發個請帖罷了,要這麼勞師動眾的命人紅布十里,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淳貴妃改嫁了!」

虞晚舟听得樂了起來。

「我都不生氣,你生什麼氣?」

玉錦替她委屈,「她分明就是故意讓公主你被人看了笑話。」

「沒有請帖我還清淨一些,若真給我請帖,我還要編些靠譜又不得罪人的理由婉拒。」

虞晚舟擺擺手,與其頭疼,還不如這樣。

嫡親公主沒有請帖這事情,不等太後來問,皇帝也有所耳聞,當日就問了淳貴妃。

「皇上有所不知,公主才有身孕,此時正是保胎的時候,斷然是不能隨意走動的,若是她出了什麼岔子,恐怕策宸上戰場也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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