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會考慮!」姜成點頭。
其實這兩年他也覺得自己是在虛度光陰,什麼都學不到,還有點被人看不起。
不過他現在這樣想進一個好醫院是非常難的,因為幾乎沒有什麼臨床經驗,也沒做過幾台手術,誰會要?
想跳槽不是那麼容易的。
晚上,姜成夢到了蔣涵。
她還和過去一樣,溫溫柔柔的樣子。
她說,「阿成,我不怪你了,真的,你也別怪你自己,不是你的錯!」
「這幾年你一直在折磨自己,已經夠了!」
「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像以前一樣充滿斗志,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碌碌無為。」
「我希望你忘了我,找一個好姑娘結婚生子,好好過日子!」
「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姜成從夢中醒來,淚流滿面。
第二天,他打電話給霍知行,說接受岳景城的邀請去他的私立醫院。
岳景城馬上讓他發一份簡歷過去,根據他學的專業和醫院的院長商量把他安排到合適的科室。
當然姜成那邊離職還要時間辦手續,並不能馬上過去。
學校那邊听說姜成要辭職很吃驚,畢業他能留校算很不錯的了,現在因為一個處分就要走?
校領導挽留了一下,姜成堅持要走也沒辦法,不過要求他在學校找到校醫後才能走,畢竟這事太突然了。
就是招聘其他醫生也要時間。
當然最多一個月,一般來說辭職提前一個月是符合規定的, 他們再招不到人是他們自己的事, 按規定辭職到期就可以走人。
溫晚那邊被開除的事溫欣也知道了,跟霍知洲抱怨學校做的太過分了,是不是靳琛從中作梗?
霍知洲很無語,「要不是溫晚自己作死, 靳琛會理她?你也不想想她做了什麼?」
「那天的事之後我不是警告過你們不要再去招惹蘇青橙嗎?她為什麼就是不听?」
溫晚撅嘴, 「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就是氣不過吧, 你想啊, 他被那些男人糟蹋了心里能好過嗎?」
霍知洲翻白眼,「那你怎麼不想想她害人的時候別人會怎樣?怎麼輪到她自己就不服氣了?」
「如果不是她一直作死, 誰認識她?誰會管她?靳琛根本不會多看她一眼。」
「難道被她陷害了還無動于衷?靳琛是那種會吃虧的人嗎?」
「不說他, 就說我,如果是你被人陷害,我一點不為你報仇,你不會難過?」
溫欣無言以對。
「那, 也不是他的女朋友, 是他弟弟的女朋友……」溫欣強詞奪理。
「他和他弟弟感情好, 為了弟媳做點事怎麼了?再說他不也差一點被溫晚算計了嗎?」
「別說他, 就是你不也一直替你堂妹說話?他對自己的親弟弟不是應該的?」
溫欣一噎, 反正放在自己家人身上就是不舒服。
霍知洲都有點煩了, 他知道溫欣從小就比較任性, 他也一直寵著她, 可現在看來她太不懂事了, 以後不能太慣她了。
心好累!
溫欣跑到溫晚家安慰她,溫晚卻很不領情, 感覺她是來看自己笑話的。
溫夫人也抱怨,「欣欣啊, 當時晚晚是和你一起去的,你怎麼不好好看著她?」
「伯母?」溫欣震驚, 她還埋怨自己?
「我又不知道晚晚會做那種事,她又沒跟我說……」
「那你看到有苗頭就要及時阻止她啊, 你是做姐姐的, 晚晚也經常跟在你身邊,如果不是你她那天也不會去!」
溫欣目瞪口呆,「這還怪我了?又不是我讓她做的……」
溫夫人覺得她就是在狡辯,「總之那天要不是跟你去會所她也沒機會去算計別人……」
「又不是我讓她去的, 是她自己死乞白賴求我讓她一起去的,現在出事怪我了?」
溫欣很無語, 現在終于有點明白霍知洲的心情了,真是有嘴說不清。
溫欣氣呼呼地從溫晚家出來,又向霍知洲抱怨。
他真的很無語,「欣欣,我看你還是找一份工作,轉移一下注意力,省的整天無所事事,東想西想……」
溫欣火了,「你也嫌棄我?我爸媽都沒叫我去工作,你憑……」溫欣沒有說下去。
霍知洲也怒了,「憑我是你的男朋友!不然我管你死活?」
「你愛听不听,等以後被溫晚賣了別哭著來找我!」
說完掛了電話,太無語了。
霍知洲突然懷疑自己這些年做的都值嗎?
溫欣見霍知洲掛了自己的電話也生悶氣,怎麼溫晚父母怪自己,他也責怪自己,自己又做錯了什麼?
今天蘇青橙沒課, 收拾房間的時候突然看見以前看過的那兩本日記,還是蘇青檸寫的。
要不要還給她?
那里面除了中學時寫的一些東西,另一本幾乎都是在記錄靳琛。
她現在真的放下了嗎?
蘇青橙決定把這兩本日記還給蘇青檸,要銷毀還是要保留都由她自己決定。
蘇青橙把日記帶上,順便把之前孟白從靳琛那里拿來的行李箱帶過去,以後蘇青檸出院也可以用,畢竟是她以前的東西。
蘇青橙去了醫院把日記給蘇青檸,她有些驚訝,想不到這東西還在。
自清醒過來她就沒有再寫日記了。
開始是因為手不靈活寫不了,後來是不想寫,有什麼事放在心里就好。
不過這兩本日記真是滿滿的回憶。
蘇青檸縴細的手指摩挲著日記封面,有些感慨,日記還在可現在早已物是人非。
「對了,你父親那邊……」
蘇青橙跟她簡單說了一下王泓文因為婚內出軌和受賄的事已經被開除公職。
那天還來找自己要錢,自己報警的事。
蘇青檸神色很淡,「他的事再不關我什麼事,你要怎麼處理都隨便。他不再是我的父親!」
蘇青橙點頭,自己對付王泓文是毫無負擔,他又不是自己真正的父親。
不過蘇青檸畢竟是他女兒,雖然現在身體不是,但心理上是,她怕她還是有所顧慮。
現在看來她是徹底想開了,也放下了,以後就是自己的事了。
說起來還是她用自己的身份簡單些,沒有極品父母,也沒什麼親戚,又沒有前男友糾纏,真是可以無所顧忌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