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現實與夢境

李南辰踱步走了出來,來到飯桌前。

瞧了一眼,他立馬感覺到有些奇怪。

但也說不明白那里奇怪呢?

看著李一鳴正坐在飯桌的主位上,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就這樣干坐的。

飯桌是屬于意式輕奢岩板家用長方形餐桌,雪山白桌面,深藍色椅,共有就六張,排放在餐桌四周,前後各一張,兩旁各兩張。

一般來說前後座只有家主能坐的,其他人是不能擅自入座的。

李南辰愣了一下,看到李一鳴這樣,他哪敢坐在他的旁邊,只能選擇坐在距離他遠一點的椅子上,一坐下,就低下頭。

這時,黃思語捧著一碟菜走了過來,面帶微笑邊走邊喊道。

「博兒,你最喜歡吃的紅燒排骨來了。」

李南辰下意識抬起頭,看向黃思語,微微一笑,可立馬想到了什麼,還沒有等她走過來,便低下頭了。

她一到飯桌,瞧了瞧李南辰一眼,就雙手把菜輕放在桌面後,拍了拍李一鳴的肩膀,溫柔地說︰「你們先吃,還有一盆菜花雞湯,我就拿一下。」說完,毅然轉走朝著廚房走去。

李一鳴的眼神,也在神不知鬼不覺朝李南辰看去。

而李南辰低頭,根本沒有發現。

過了一兩分鐘後。

黃思語捧著湯過來了。

听到腳步聲的李南辰才膽顫抬起頭。

瞧了瞧桌面的飯菜。

還沒有等黃思語等把湯放下,李一鳴就質問李南辰道︰「你居竟是誰?」

听到這句話,不僅是黃思語愣了一下,隨手把湯放下,隨即目光轉向李南辰。

溫柔地眼神注視著他,但是沒有說話。

李南辰听到後,心跳加快,看到黃思語看了過來,就低下了頭,臉頓時拉了下去,一時間喉嚨噎住了,不出聲。

而這時,黃思語左右瞧了瞧兩父子陷入了冰冷的氛圍。

兩人面面相覷。

她急忙反問道︰「一鳴,這是你自己的親生兒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雖然她本也有一些懷疑,可是她卻沒有像李一鳴直接表明,甚至質問李南辰,畢竟不管是真是假,都會傷害到孩子的心。

于是,她現在還是選擇幫李南辰說話。

听到妻子的質疑自己的話,李一鳴憤怒地站了起來,神態自若對著她道︰「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沒有證據會隨意說這話。」

黃思語一听,顯然被驚了一下,吞了一口口水,沒有底氣坐了下去,隨即抬頭問道︰「博兒,你居竟有什麼怪處讓你你爸爸懷疑你,你告訴媽媽,我為你撐腰。」

說著,她的神情變得堅定了起來,似乎這時的氣勢並不比李一鳴要低。

李南辰聞訊,覺得黃思語是站在自己這邊,便有了底氣,憤然道︰「老爸,你說我是誰,你拿出點證據來。」

同時,他的手伸進了口袋,模了模,臉色也驟然一變。

黃思語一听「老爸」兩字,神色微變。

便再次低下頭。

李一鳴也不講虛的,直言把之前發現的細微地疑點說了出來。

也包括剛才說的「老爸」兩字。

「書包放的位置。」

還有稱呼林語熙的「阿姨」。

當然也有其他細枝末節之處。

為了讓證詞更加逼真,他也添油加醬了。

說完,就坐在椅子上,豎起耳朵听听李南辰怎麼狡辯。

黃思語也听著,眼珠跟隨著顫動著。

而一旁的李南辰,一時間,作賊心虛的他還真的是說不出話來,也不敢質疑,腿都有點軟了。

「嗯………」

因為一質疑,不就擺明說他說的話,都是有根據的。

李一鳴听了,轉頭面向黃思語,斬釘截鐵地說道︰「思語,你看……」

黃思語也听出了出來,可是依然沒有選擇向著李南辰,繼續低頭不抬,溫柔地說︰「一鳴,你就听博兒說說。」

李南辰這時卻來一個一百八度的大轉變,決絕道。

「對了,我不是李博。」

黃思語聞聲,頓時心痛了起來,身體隨著抖動,眼角更是慢慢涌出了淚水。

而坐在椅子上的李一鳴,卻有些得意忘形的樣子。

「我還有…說完。」李南辰緩緩說道。

頓時李一鳴又一次站了起來,生氣道︰「你都承認了,你還要說什麼?」

李南辰接著道︰「就算我是假的,你都不可能懷疑我,因為我就是你兒子的樣子。」

再仗著膽子,嚴明道︰「更何況,我只是失憶而已,陳晨可以做證。」

經李南辰一說,李一鳴露出了馬腳,死不承認道︰「陳晨可是你好朋友,他有什麼資格可以證明你是真的李博。」

李南辰反問道︰「難道憑借那個幾句話,幾個細微動作,你就證明我就是假的李博,這也大沒有真憑實據吧!」

這一下子就把李一鳴的嘴巴堵住了。

就在此時,李南辰的臥室門再次敲起。

咚咚~

李南辰在睡夢中清醒了過來,額頭都是冷汗。

李南辰用手擦了擦額頭,自我安慰道︰「還好是做夢,否則真的嚇死我了。」

可卻在這時,臥室外再次傳來陳晨媽媽的聲音。

更恐怖的是,還是那句話。

「博兒,出來吃飯吧!」

接下來,就是李南辰肚子發出咕嚕咕嚕的饑餓聲。

李南辰慌了,暗道︰「這怎麼跟夢中情形一模一樣,那下刻不就是兩人的討論聲嗎?」

果然,還真的如李南辰所料的一樣。

李一鳴夫妻兩人在竊竊私語的聲音。

听到這些聲音的李南辰,差點嚇得癱瘓在地上,心跳也在極快的跳動著。

李南辰在猶豫不決中,「要還是不要出去?」

「如果出去的話,現實是否會跟夢境一般。」

可夢境卻沒有表明是誰輸了,或者誰贏了。

一切都是未知數。

「我真的要賭嗎,可一切都是那麼真實。」李南辰心中暗道。

同時也有不同的可能結果在他的腦海中徘徊著。

李南辰在想出去的話,大不了面臨就是夢境的現實,他還有一拼,可是如果不出去的話,按照李博的學霸形象的話,他應該是好孩子,這種對雙親不敬的行為,更是不可能的。

所以,最後李南辰還是拉開了那扇通往黑暗與光明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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