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融融,黝黑的天幕繁星點點。
他們仿佛是在調皮的眨著雙眼,偷偷地看著屋內的那對男女。
墨染塵脩地一下便將她抱起,緩緩地放在了床榻上。
南笙諾還沒來得及反應,略顯得有些遲鈍的腦袋,完全跟不上他的步伐。
「墨」
剛要出口的言語,立馬被他吞入了口中。
墨染塵並不給她過多說話的機會,直接低頭吻住了那張想要喋喋不休的小嘴。
連綿的吻似雨點般落在她的臉頰各處,直到在她耳邊,吐露著濃重的呼息,「諾兒,我好想你。」
南笙諾瞬間羞紅了臉蛋,雖說二人已是夫妻,但是也是許久未曾這般坦誠相見。
她輕輕地推了他一下,二人中間隔出一絲的距離。
南笙諾眨巴眨巴著雙眼,面露桃花地輕聲說了一句,「我也是。」
這短短的三個字,在墨染塵看來無疑是一種直接的邀請。
嘴角一抹壞笑揚起,迅速欺身吻了下去。
她那薄沙衣衫紛紛以最快的速度飄落在地。
久旱逢甘霖,纏綿重逢夜。
翌日清晨。
南笙諾微微睜開惺忪的睡眼,輕輕挪動了一下,霎時間感到自己的身子仿佛被重型馬車碾壓過一般。
隨後,她轉過頭看向身旁熟睡中的男人,心中充滿了甜蜜。
她忍不住伸手去觸模著那俊美的臉龐,猶如扇子一般的長睫毛,心中不禁嘀咕著,「什麼嘛,竟然比我的睫毛都好看。」
那調皮的縴指滑向墨染塵高挺的鼻梁,隨之而下是那性感的薄唇。
就在這時,南笙諾感到了一絲的不對勁,仔細看去,發現他的嘴角洋溢著笑容,頓時心中一驚,宛如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被當場抓住。
剛想要縮回自己的手,卻被一道力量一帶,就跌入了他的懷中。
墨染塵依舊緊閉著雙眼,壞笑著說道︰「夫人,你這一大早就這麼撩撥我,可有想過後果呢?」
南笙諾被他這麼一「威脅」,立馬安靜了下來。
墨染塵感到懷中那一動不動的人兒,不由地睜開了雙眼,笑著在她額頭上蜻蜓點水般親了一下。
「不行,絕對不行。」
南笙諾立馬將雙手隔在二人之間,打斷著腦中遐想連篇的事宜。
「不行?什麼不行?你這小腦袋瓜里,在想什麼呢?」墨染塵笑著明知故問。
發現自己被涮了,又是一陣的不好意思。
南笙諾嘟著嘴,快速地轉過身去,伸長了胳膊去夠散落在地上的衣衫。
門外的立夏也被夜寒攔住了,「我覺得你還是別進去了。」
立夏當下一愣,她並不知曉城主已經回府,滿臉疑惑地看著夜寒。
「呃,那個,城主和夫人在里面。」
夜寒有些尷尬地說著,畢竟,他已經獨自在那守了一夜,並且見證了一夜木床「嘎吱」的聲音。
立夏看見他臉上居然出現兩朵紅雲,瞬間就明白了里面應該是一片春光吧。
只是沒想到的是,能看見這般害羞的他,好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夜寒,你臉紅了呀?」
經她這麼一說,夜寒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干咳了兩聲,「沒,沒有,怎麼可能。」
立夏心中有些不解,這樣的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知道,又怎麼會這般的害羞,除非
她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上前,伸出一根手指,試探性地去戳了一下他的臉頰。
「你是不是在想什麼?否則怎麼會臉紅?」
夜寒被她這麼一戳,臉蛋瞬間更紅了一個度,下意識地拽下她的手,輕輕地握在掌心之中。
那份臉紅仿佛會傳染一般,立夏的臉也跟著紅了起來。
空氣突然變得安靜起來。
過了半響,夜寒輕聲地說道︰「立夏,現在城主也回來了,那」
「那什麼?」立夏不知道他想說的是否是自己心中所想,不由地生出一絲的期待。
即使是這樣,卻又有些害怕听到跟自己想的不同的答案。
「我們成親吧。」
再一次這麼真切地听到這句話,立夏的心中滿是歡喜。
自上一回夜寒酒後說出此話之後,他們便沒有再見過面,更不曾提及這件事情。
曾經一度,立夏就是認為那是他酒後醉話,當不得真的。
立夏有些動容地抬眸看向他,「你是認真的?」
「那是當然,終身大事怎可能開玩笑?立夏,稍後我便去稟告城主。」
立夏害羞地垂眸點了點頭,被他握在掌中的小手緊了緊。
兩個人輕輕搖晃著那牽著的手,從來沒有這般的安定。
咳咳咳
一陣干咳聲從身後傳來,打斷了二人的情深意切。
「夫人。」
二人紛紛轉身看去,看見南笙諾饒有興致地站在身後,倚著門框盯著他們。
「看來,你們的事情得以最快的速度提上日程呀。」
「哎呀,夫人。」立夏嬌羞地松開夜寒的手,迅速小跑到南笙諾的身旁。
看著她這樣的羞澀,南笙諾笑著拉起她的手。
「傻丫頭,所謂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有什麼害羞的呀。」
「怎麼呢,這是夜寒打算成親了嗎?」墨染塵的聲音猝不及防地加入到他們之間。
他有些慵懶地從里屋走了出來,站在南笙諾的身後,輕輕從後邊伸手將她摟入懷中。
南笙諾感受到這份的溫暖,不由自主地靠向他那堅闊的胸膛。
夜寒看見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模了模頭,隨後露出一個尷尬地笑容,「城主,您都听到了呀。」
「听的不真切,那你自己再與我說說的。」墨染塵有些故意地說著。
「稟告城主,夫人,屬下意屬立夏,想請您二位做個見證。」
夜寒的真情告白,大家都是看在眼中。
南笙諾對于這二人終能修得正果,心中樂開了花。
「夜寒,我做主,你們早日完婚,省的我也跟著你們憂心的。」
她想著之前二人就那麼分開的時候,看著立夏茶飯不思的樣子,自己也跟著難受。
現在可好了,讓他們趕緊生米煮成熟飯,這樣也就沒有了後顧之憂。
「夫君,你看如何?」她轉身抬頭看向墨染塵,給以甜甜地一笑。
墨染塵寵溺地笑道︰「一切但听夫人的。」
說完便看向前方,「夜寒,你們婚事的一切事宜,由夫人替你們張羅。」
立夏退回到了夜寒的身旁,二人恭敬地行禮謝恩著。
「你們二人婚後是想生活在何處?不然我替你們在府外置辦一處房產,你們意下如何?」
南笙諾這般說著,只是臉上依舊閃過一絲的不舍,畢竟,立夏是她在這里最好的姐妹。
「不不不,夫人,我們想住在府中,立夏不想離開你。」立夏趕忙搖著手說著。
「傻丫頭,成親之後就是以夫為重啦。」
立夏堅持著說道︰「夫人,我們已經商量過了,還是住在府中,這樣一來,夜寒也方便听城主的差遣,二來,我也可以時刻伴著夫人。」
南笙諾心中有一些的感動,她的眼神看向夜寒,只見他也是堅定地點著頭。
「是的,夫人,我們不想因為成親而有過多的改變,還望城主,夫人成全。」
墨染塵擺了擺手,「行了,你們既然決定了,那就按你們說的辦。」
他說著低下頭看著南笙諾,「夫人,那就令人收拾一個院子出來,作為他們的新房。」
「嗯,好的呀,我知道啦。」南笙諾乖巧地笑著點頭。
四個人看似和樂融融,夜寒和立夏也憧憬著未來的幸福。
「夜寒,你去準備一下,稍後我同夫人要去一趟棋院。」
「是,城主,屬下這就去安排。」夜寒雙手抱拳,欠身說著。
他對著立夏微微點頭示意了一下,便轉身離開了。
立夏也上前說道︰「夫人,那我替你洗漱一下。」
「嗯,好。」
南笙諾便與墨染塵分開了,她隨著立夏往听雨軒走去。
由于墨染塵昏迷多時,她便將日常用品幾乎全部搬回了听雨軒,以致于現在換洗還得回去。
「對了,夫人,稍後我替你將東西再搬回去唄。」立夏皮皮地調侃著。
「你個壞丫頭,這時仗著有夫君撐腰啦。」
立夏連忙搖頭,「才不是呢,我就是仗著有夫人撐腰。」說完憨憨地笑著。
南笙諾看著她這可愛的模樣,心中感到十分地欣慰。
她站停了腳步,轉身摟住她,「立夏,對于你,我現在也算是十足的放心了。」
「夫人,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怎麼會突然這麼說。」立夏的心中隱隱有一些不好的感覺,但終究說不出是什麼。
「也沒什麼啦,你是知道的呀,或許有一天我就會離開這里,現在看見你有一個好的歸宿,倘若我真的離開了,你也不至于無依無靠。」
南笙諾說的十分的動容,而她自己心中也是多了一絲惆悵。
假如她離開了?
那麼,墨染塵又該怎麼辦呢?
立夏,可以替她找一個好的夫君嫁了;
那墨染塵呢?自己總不至于也替他找個後備夫人吧?
想到這些,南笙諾剛才高漲的情緒瞬間跌落至谷底,心中極力地否決著這一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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