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楊負手看著那艘戰艦︰「不知道，就連星靈對于虛空文明的了解也非常稀少。
我們對他們做過無數次猜想，到目前為止，這是最合理的一個。
所以這只是個模糊的猜想，你就當成視覺效果來看就行了，別想太多。」
「是你們幫助華燁升的級？」炙心憤怒的看著她的老師鶴熙被華燁一劍刺中的場面。
「不，我怎麼會幫華燁那個渣渣升級呢？
是卡爾，他想試試他的黑洞版虛空引擎，正巧有個小白鼠上門來找他，所以就給他安裝上了。
但恰巧，你的老師沒這個實力去抵抗黑洞版虛空引擎，所以梅洛天庭會淪陷一段時間。
在這段時間里華燁會奪回他的天宮號，重新召集百萬天渣。」
炙心指著彥和葛小倫一起擊殺華燁的畫面問道︰「當時彥姐在哪兒？」
池魚插話道︰「她啊？她當時當然在忙著給葛小倫送嫁妝，所以不在天城。
自己的大本營都被人入侵了，一個王不在大本營鎮守，反而四處溜達，所以擋不住華燁的第一波進攻，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
炙心反駁︰「但按照你們的計算，彥姐依舊把梅洛天庭光復了，然後把那些天渣都趕出了天城！」
「對，說到重點了。」林楊看向炙心，「根據我們的計算結果，在這兩場戰役中，至少會死十萬天使，這種傷亡足夠讓你們天使文明元氣大傷了。
但如果我們加入，這兩場戰爭將會只發生一場，即華燁攻打天城的那場戰爭。而且那場戰爭的傷亡還會減少很多。」
炙心嗤笑︰「你們都說了，這是計算出來的結果，我怎麼會相信你們？萬一這又是你們的計謀呢？」
「嗯，謹慎點也好。」林楊說道︰「那我把計算的基礎數據發給你，你自己一遍一遍的演算一下。」
「星靈教皇發來一個數據包，是否接收？」暗位面的次生物引擎提示聲音響起。
「接收。」
龐大的數據一下子涌入炙心的暗位面中。
一個小時後，炙心從暗位面里出來。
「這些數據你們都是從哪里來的？」
拋開虛空的那部分不說，就說關于天使的那一部分，太真實了，仿佛未來真的會像這樣發展一樣。
林楊笑道︰「當然是對宇宙里各大文明的觀察，以及考古而來的。
你以為這兩萬年里星靈什麼事都沒干嗎？在這兩萬年里，星靈可是挖了無數個星球，才東拼西湊了這麼一副畫面。
說實話，沒收你錢就已經是很大的便宜了。更不用說傳給你的那些基礎數據，那可是無價之寶。
除了星靈勢力內的人之外，得到那份數據的，你是第二個外人。」
炙心問道︰「那第一個人是誰？卡爾還是涼冰？」
「這個就不關你的事了。現在，你可以說出你的選擇了。」
炙心看向汐柔︰「如果我加入你們，天使的傷亡會有多少？」
「最高八千人。」
炙心疑惑道︰「以池魚前輩表現出來的實力，你們完全可以不費一兵一卒的就可以佔領天城，為什麼還會有這麼多人傷亡？」
池魚輕笑︰「這個你就不明白了。」
炙心吼道︰「別拿我年紀還小，閱歷不夠這件事來糊弄我，只要你們肯解釋給我听，我一定會明白。」
汐柔起身︰「好，我這就把原因告訴給你。和平進行政權交替，那叫改革；流血犧牲，那叫革命。
天使文明想要迎來一個新的未來，就必須得進行一場流血的革命。
因為天使文明不止是只有女性，還有男性。你也看到了，女性天使在凱莎這兩萬多年的帶領下，進入了什麼樣的極端。
你們整天為了那個正義事業奔波勞累，真的高興了嗎？
不，凱莎她把你們訓練成了一具有血有肉的機器，你們只能僵硬的去執行，那什麼狗屁的正義秩序。
再說，你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站在這里和我們說話，池魚可是出了不少的力。
你雖然是神聖右翼，但你也是在凱莎的正義秩序之下，一個女天使的縮影，和你一樣的還有八萬多名天使。
但池魚只有一個，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像池魚教你一樣，去教那八萬多名天使。」
炙心反問道︰「為什麼？她們也是天使，你們就忍心看著她們去送死？」
「沒時間了，虛空降臨還有一千多年，天使得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這上面。」
林楊看向炙心︰「八千人換十萬，你自己選擇。」
「如果我再選擇堅持凱莎女王的正義秩序，想必，我也走不出這個空間了吧？」
「別把我們想的這麼凶殘。」林楊重新坐回椅子上，「好歹池魚教了你一路，看在她的面子上，我會把你的記憶刪去，然後讓你繼續堅定不移的堅持你的正義秩序。
再然後，可能就戰死在某個地方了。」
「如果我加入你們，你們想要我做什麼？是想讓我去刺殺我的老師嗎？」
汐柔出聲道︰「鶴熙，我會親自去和她談，還輪不到你這個晚輩。
而且，我們就是單純的欣賞你，想讓你繼續為天使文明貢獻力量，並不是要你去做什麼？」
林楊打斷汐柔的話語︰「不，你有事情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從現在開始，做一個旁觀者，無論從今以後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要去干預。
等汐柔把天使文明重整之後，那才是你大展身手的時候。」
池魚看著猶豫不決的炙心︰「如果你不忍心看到這些天使同胞被殺，你可以去星靈星雲學習一下最新科技，等我們把天使文明重整之後再回來。」
炙心看著汐柔，真誠的問道︰「真的就沒有其他的方法了嗎？」
「沒有，我們也試圖去挽救過她們，但如果那樣的話，不確定的因素就太多了，稍有不慎就會讓天使文明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只有這種方法，才能將不確定因素降到最低，傷亡最小。」
「好，我加入你們，但我老師」
「放心，只要鶴熙肯放手，不阻攔我的計劃，我會讓她安享晚年的。」
林楊看向炙心︰「所以你是繼續呆在赤烏恆星系，還是去星靈星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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