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楊起身看向超新星面前的蕾娜，手指一動，蕾娜消失，然後一道亮光突然出現，超新星爆炸。
爆炸產生的物質以高達十分之一光速的速度向外拋散，並向三人所在的方向沖來。
凱莎翹起二郎腿，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切，這種爆炸產生的威力，的確可以把她炸碎，但林楊和汐柔他們兩個就能擋下來嗎？
輻射激波橫掃三人所在的區域，但就跟投影一樣，除了看到點光彩，幾乎沒什麼感覺，三人就這樣沐浴在恐怖的輻射激波中。
林楊揮手，炫麗的輻射激波和爆炸物質避開三人所在的空間。
這個五維空間就猶如深海的潛艇，可以觀看大海的磅礡，但卻接觸不到。
林楊轉身，重新坐下。
凱莎看著，從她頭頂沖過的爆炸物質，感嘆道︰「嗯，的確很奇妙。」
林楊看向凱莎︰「點為零維空間，直線為二維空間，三維…也就是我們所生活的空間。
在三維之上，再加一個時間，也就構成了四維。
在四維空間的基礎上，再加一個空間折疊，也就構成了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五維空間。」
「所以，我現在已經不在已知宇宙，而是在鏡面空間中？」
「對，一定意義上來說，的確如此，現在的我們就如同一個局外人，外面的任何事物都影響不到我們。」
林楊打了個響指，三人頭頂上的輻射激波瞬間停止，但這只是視線問題，在這三尊大神眼里，頭上的輻射激波並沒有停止，而是變慢了，非常緩慢。
林楊繼續說道︰「現在這五維空間中的一年，是外界的一秒。
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談。」
然後一個畫面出現在三人面前。
畫面中，凱莎被骷髏頭帶走後，所有的天使斷線，然後被惡魔追殺。
凱莎看著畫面，壓抑著怒火︰「你讓我看這些，就是想激怒我嗎？」
「我還沒這麼無聊。
只是想讓你看看，在你被卡爾轉換空間的時候，你就已經死了。」
凱莎一愣，神聖知識寶庫的終端就是她，而天城現役的所有天使都連接著神聖知識寶庫，只有她不死，這個連接就將一直存著。
但就在她被卡爾偷襲後，這個連接就已經斷開了，也就意味著她已經死了。
凱莎看向林楊，平靜說道︰「所以，我死了幾次？」
「目前看來，你已經死了兩次。
在你被汐柔拉進這五維空間時，你就已經失去了外界的所有聯系，可以理解為，你已經在已知宇宙死亡了，這是你的第一次死亡。
剛才的超新星爆炸，雖然並沒有炸到你，但那卻是，讓外界所有人相信的，你真正的死亡。」
凱莎哂笑︰「所以你們師徒要殺我第三次，真是令人憤恨啊！」
汐柔出聲︰「對，我們將會在這里做一個了解。」
凱莎看向汐柔︰「我不理解，你為什麼要等到這個時候？」
「有人幫我做事，而且還能擋下所有的風口，這麼好的事情，我為何不干？」
凱莎搖頭輕笑︰「所以，我這是給你做了嫁衣。」
「在這一點上，我的確應該謝謝你，你讓女性天使重新找回了自信。
在你之後，天使文明，我會帶他們真正的走向輝煌。」
「輝煌？」凱莎嗤笑，「你所謂的輝煌就是成為星靈的下屬文明。」
林楊插話道︰「欸！這一點我可以聲明一下，天使文明在汐柔的手中，擁有絕對的獨立權。」
「披一層皮而已，我到要看看，你們怎麼把我建立的正義秩序給摧毀！」
汐柔淺笑︰「好，我給你看。」
話落，三人所在的翡翠星外景消失，轉而是在一顆山清水秀星球的大氣層上空。
汐柔看向凱莎，語氣平淡︰「向下看看，你就會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凱莎向下看去，一群天使正在擦著一種黑色的長劍，但與天使軍團不同的是，他們之中有男有女！且談笑風生！
突然，凱莎注意到了人群中勾肩搭背的一男一女。
「卷風，沁憐。」
這二人她雖然沒怎麼接觸過，但這兩人的名聲在她起義的早期，可是如雷貫耳。
關鍵是，他們是汐柔老部下中的老人。
凱莎突然明白了什麼，難怪這些女天使這麼眼熟，原來都是從怒海戰役後，陸續退役下來的老戰士。
還有那些男性天使，應該就是汐柔和池魚在她起義之前積累的人脈吧。
汐柔看著下方的那些老朋友感嘆道︰「她們之中有很多人都是你天使軍團中，那些新天使的老師，或者祖師，甚至是祖師爺。
你說，我帶領他們入主天城，你的現役天使大軍中有多少人會服我。」
「呵呵呵！」
凱莎不由自嘲，然後看向汐柔。
「我竟然沒有發現，你布下了這麼大一個局。
現在想一想，當初認為你和池魚是在養老的我，的確很可笑。」
「也沒費多大功夫，都是池魚在幫我聯系他們。
我只負責他們的後勤以及後續的基因升級，還有武器裝備。」
凱莎看著下面天使手中的黑色長劍︰「制式暗合金引擎武，你那個師父待你的確很好，想必星靈掏空了不少家底吧。」
「眼界低了。」林楊感嘆，「首先，星靈並不使用暗合金武器，還有，材料對于星靈就像宇宙中的星球，遍地都是。
別說這種一米長劍了，就算造個暗合金星球都沒關系。」
「所以你星靈又研制出了什麼黑科技？」
「這個倒沒必要和你說。」
「哼！」凱莎嗤笑，「就憑這些，你們就想摧毀我一手建立的正義秩序，是不是有點異想天開了。」
一個金色的計算鏈出現在三人中間。
汐柔右手食指操控著︰「我們來計算一下，現役天使大軍有八萬人，其中擁有二代超級基因的不到一萬人。
至于三代的護衛級天使也就十幾人，裝備了次生物引擎的有兩人，也就是你的神聖雙翼炙心和彥。
不敗體也就一人，叫天使追。
神聖之軀的就只有最老的鶴熙。
而且除了鶴熙之外，全部用的都是烈焰級武器。
凱莎，你搞了一萬七千年的正義秩序就留下這麼點家底，我都替你羞愧。
不如，你猜猜，我手中的力量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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