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派的幾個人頓時收了聲，誰都不說話了。
「要不，我先說？」翟南覺得還是他來吧，等著這幾個人，黃花菜都不是涼了那麼簡單，估計都得餿了。
「呵呵，呵呵。」幾個華山高層尷尬而不失禮貌的應了幾聲。
「我呢，不會出手，所以需要你們直接殺上去，到時候我會根據你們的表現來判斷你們誰最賣力氣，給與一定獎勵。就這麼簡單。」
「——」
鴉雀無聲只是說聲音，看白痴一樣的眼神不停地在翟南身上游走才是這時最為恰當的形容。
「當然了，」翟南沒管他們怎麼想，而是繼續說道，「肯定不止你們一個華山派，我也會和嵩山派、衡山派、崆峒派三個門派好好說說的，而且他們肯定會同意，這點你們可以放心，一會兒我拉個群，你們四派掌門和實際門派第一人都會拉進來，你們大家好好商量一下具體怎麼滅了他們。」
沉默啊沉默，沉默是今晚的主旋律！
「怎麼？信不過我？」
「咳！」還是開山劍說話了，「倒不是信不過您，只是茲事體大，可能我們勝任不了啊。」語氣很客氣，但搪塞揶揄的勁頭還是挺明顯的。
「咳，我其實也不想用你們的，但實在是怕那些婊子髒了我的手，所以還是要讓你們出面的，畢竟你們是一類人啊！」
「士可殺！不可——」三長老激動的就要走頭死的那一套流程。
「老三坐下！」開山劍表示你給我老實點！
「好的大哥。」三長老表示什麼都沒發生，你們繼續。
「這也是你們的一次機會啊，想想，這次行動可是你們納的投名狀啊，抄了她們的老家時候，再說一句什麼匡扶正義，然後轉身投奔官方的懷抱，這樣又有名，又有利！多好！」
華山派掌門心說你怎麼這麼明白呢？幾個長老也一樣這麼想。
開山劍眉頭緊鎖，閉目不語的時候給了自己徒弟一個訊號。
華山掌門心說師傅，你能不能踩人腳的時候小點兒勁兒，但沒敢說出來，而是默契的接過話茬。
「敢問尊駕可是官方人士？」
「那倒不是。」
「那您為什麼？」
「因為我愛國。」
「——」在場的很多人面部表情都是千變萬化，匪夷所思的，就在要用剛才看白痴的眼神再掃兩眼翟南的時候，翟南繼續說話了。
「我啊，真沒有夸張，確實是出于愛國才有的這一出。當然了，我這個人最膩味頤指氣使，瞧不起普通老百姓，覺得自己行了，就想使奴喚輩的欺負人的那種人。當然了，也是給你們一個機會，現在不都講究環保麼？所以我覺得可以廢物利用一下，順便呢，看看你們還有沒有救。要是真不行了，我不介意給國家，給社會，給天星節省資源。」
「士可——」
「那我成全——」
「給我滾！！！」
電光火石之間，三長老站起來又要走「流程」，翟南決定還是成全他，開山劍一腳把人蹬飛，很快，刷的一下人就飛出去幾米遠，但好歹還活著。
翟南笑笑，解除了華山派三長老身上那層冰霜。
「我們確實是有些把自己看的太高了，這個世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只想問閣下到底是不是官？」開山劍當著所有人說到。
翟南搖搖頭之後說到，「你就當我是個怕麻煩的宅男好了，宅男你明白吧？就是不願意發生什麼麻煩事兒，要是你們出面，沒人會懷疑什麼，但要是我不聲不響的做了，即便他們查不到，也會留下蛛絲馬跡。」
「咳，那只要您說的這幾派同意了，我們就答應閣下。但有一個要求。」
「哦，有意思，你說說看。」翟南覺得小說上的橋段在現實實現了有種夢想照進現實的神秘感，挺有意思，想听听開山劍到底什麼要求。
「我們想听令于閣下，不想做官。」
「呵，為什麼？」翟南來了興趣。
「以閣下的年齡和表現出來的能力我從沒見過，甚至听都沒听過，我覺得，跟著您可能更有前途。第二，您也知道，官方我們是有所顧慮的。」
「你說，我听。」
「咳，這說起來復雜，其實也就幾句話。一個是俠以武犯禁，露出太過強大的能力，會招人猜忌，算計。第二就是門派延續，不說別人，就說我們華山派，說難听點，底蘊就這麼三瓜倆棗兒的，對應現在這個時代，真真是不夠看的，所以我們更重視的是傳承。你說自私也好，我們就是自私了，可這世界上誰不自私，我可以去魔獸世界，但是接下來，我們華山派一個能人沒有了，會不會被收編，甚至像現在一樣，沒了傳承，就這麼隨風而逝。」
「所以，哪怕世人罵我們，我們也認了。從古到今，出風頭的人，沒什麼好下場。哪怕你做個很多事兒，但人無完人，只要你犯了錯，不管再小，也會被很多盯著你的人攻擊，反而不如什麼都不做。」
說完這段話，開山劍沒有再說下去，在場的人，心情也有些沉重。
除了翟南，這種價值觀輸出怎麼可能會影響的了他！至于晴子？她在扣手機，根本沒听。
「這會兒我再說什麼但行好事，莫問前程可能有點太聖人了，不過——」翟南開口說道，「你這些話，乍一听確實有些道理，但卻避過了責任這兩個字。」
「再說俗氣一點，就是吃飯的時候有你，干活的時候你縮了！」
「什麼你都想，什麼你都要，都像你這麼貪，整個夏國估計早就亡了！」
「所以，我說一個折中的辦法，我們不信任官，但可以信你，說白了，就是因為你夠強，這事兒放世界上那個角落都說得過去。」開山劍說道。
「你別忘了，你是夏國人！」
「我沒忘，所以，我華山派願意奉你為主，你指東我們不往西，你說殺狗，我們不宰雞！」
「王霸之氣？！」翟南喃喃自語，這會兒應該說一句什麼你有眼光之類的應景話可能更好，但翟南說不出來。
因為其實這一切，都源自于強大。
「哈哈！」翟南又笑了，他想明白了最關鍵的，只要我守住本心不就行了。
「我為天地主宰者，自當制定一切規則，自當為我所願為！」借鑒大帝語錄。
「行吧，暫時就著。」翟南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