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卿文走到了路明非身邊,抬起手對準了熟睡中路明非的人中位置,然後就是使出狠勁,狠狠一掐。
「啊,靠。」睡得正香的路明非在一秒之中就完了皺眉,蘇醒,破口大罵,一個完美的三連。
「靠你個頭,考試都睡的和豬一樣,你別讀書了,回去搬磚吧。」尚卿文罵道。
「啊。」路明非起了身撓了撓腦袋,迷迷糊糊地才反應過來現在還在那啥3E考試中。「考試結束了嗎?」
「結束了,現在就差你沒交卷了,S級。」尚卿文一邊裝作和平時一樣與路明非貧嘴,一邊開始自然的收拾起桌上路明非的卷子。「交卷了,我中午可邀請到一位頂級大美女與我們共餐哦,別浪費時間了。」
「誒,我卷子是不是多了一張,我檢查一下。」路明非好像也注意到了卷子多了一張。
「怕啥,多答了又不扣分,S級還需要檢查?」說著,尚卿文收走了卷子,隨後感覺偷偷瞟了一眼路明非的第九張答卷。
隨後人一下愣住了,但馬上又意識到自己是在偷瞟,「你的簡筆畫畫的真不錯。」
尚卿文連忙心虛的開口掩飾著,隨後把試卷交了上去。
「沒有辦法嘛,我的字都只有那樣,我要是會畫畫,早就出道去但漫畫家了,到時候畫個啥,屠龍九月天什麼的。」路明非攤了攤手,他對于自己的。
「你倒是挺適合畫《阿衰》的。」一邊的諾諾輕笑著插了一句話。
三人有說有笑的完成了這次考試。
而尚卿文心里卻始終掛念著路明非的第九張畫卷。
那是像小學生簡筆畫的一張畫,兩個一高一矮的少年坐在窗台,高的穿著卡塞爾的校服,矮的穿著黑色的小西裝。
雖然沒有精細的畫功和仔細的描繪。
但尚卿文一眼就認出了,那高的自然是路明非,而那矮的少年,是老板,也就是那個撫養自己長大的男人。
雖然路明非畫的只是一個小男孩,但尚卿文似乎是在潛意識的認定了那就是老板,那感覺像是源自靈魂和血液之中。
「你們兩個怎麼都喪著一張臉?明明是你們要邀請我共進午餐的,這樣貌似有點不禮貌吧。」諾諾發現了路明非和尚卿文的狀態不對,有些擔心他們是不是沒有從靈視中緩過神來。
「抱歉,剛才我明明只畫了八張畫,但收卷子的時候只有九張,我是不是見鬼了啊。」路明非表達了他的擔憂。
「沒事的,靈視中出現這種現象很正常,比起那些高喊「哈利路亞」的新生來說,你的表現已經很正常了。」
諾諾解釋著,「哦,不過說起來,最近學院是有點怪的,蘇茜查了半天也不知道那天拍我們悶磚的到底是誰,感覺就像鬼一樣,無影無蹤的。」
「咳咳。」尚卿文趕緊岔開話題。「對,就是,這逼崽子一天說些有的沒的,給我嚇到了。」
「看不出來卿文,你還會被這種東西嚇著?總感覺你應該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才對。」諾諾驚訝尚卿文會被這種會出現女孩兒們深夜聊天的靈異小故事給嚇著。
卡塞爾食堂的一個角落,因為諾諾A級身份和學生會的關系,他們得到了單獨的一張桌子就餐,並且為他們供應了不同于德國豬肘的其他菜式。
當然,這肯定是得多支付一大筆餐費的,不過尚卿文豪爽的做了東,口放豪言︰隨便點!
尚卿文雖然不是什麼貴公子,但從來也奢華得起,畢竟他後面是有個嚼薯片的富婆養著他的。
那富婆在股市的投資生意,那可是貨真價實地分分鐘幾個億上下。有時候尚卿文都覺得這天演的言靈,是有些過于變態了,尤其是用在賺錢這個方面。
「嗯,祝你們兩個入學愉快!」芬格爾舉起了酒杯,這小子在食堂踫見他們三人後,嚷著要預祝他們考試過關,隨後厚著臉皮蹭了飯。
「你說的感覺這一頓好像是你請客一樣。」路明非沒好氣的白了一樣那個八年級的師兄。
「我可是放棄了我桌長這個寶貴的職務來陪你們的。」芬格爾的臉皮讓尚卿文都有些自愧不如。(所謂的桌長值得是給一桌子的人傳菜的人,零特權,零薪酬,純受壓榨的職位。)
「說起來,你們明天就開課了吧?有好好預習嗎?」諾諾用刀割下一塊烤火腿,隨後用叉子優雅的放入嘴中。
「哦,好像是那啥《魔動力機械學》,預習嗯,回去就看。」路明非和芬格爾的吃相相比諾諾的端莊和優雅就顯得接地氣了許多。
路明非此刻生澀的用著刀叉撥弄著盤中的豬肘子,啃得滿嘴都是油。
至于芬格爾雖然刀叉用得相當熟練,但那如同乞丐的暴飲暴食樣,甚至比路明非還要下里巴人。
「卿文,你的吃相倒是和他們相比正常多了,喝酒的品味兒和方式,也不像是普通家庭啊,你檔案里關于家庭這方面,好像也是一片空白。」諾諾望了一眼尚卿文剛點的38年皇家禮炮威士忌,感覺不像是尋常高中生。
「哦,家里做投資生意的,還湊合,空白大概是我家人比較低調吧,你知道的,財不外漏嘛!」
「真的?想不到你小子深藏不漏啊,我以前在網吧吃泡面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你是富二代?」路明非驚了,想來雖然仕蘭高中是有名的貴族學校,但這家伙一直戴著那地攤貨的電子表,穿著廉價的國產貨,路明非還以為尚卿文是和他一樣是整個學校少見的平民呢。
「我以為你喜歡吃泡面呢。」尚卿文雖然卡里一直有上億人民幣,但還是很認真的扮演這普通高中生。
老板的意思是,沒必要讓他提前去體驗另外一個世界,先讓他好好感受一下普通人的生活。
畢竟,那樣的生活,眼前這個小子應該不會在體驗到了。
「我怎麼有種被背叛的感覺。」路明非心里不是滋味。
那種感覺就像是每次考試結束後,你哭喪著臉說,「我又考差了,感覺前途一片黑暗。」
這時候你的好友也和你痛哭,說他也考差了。然後一群人都附和著說,「我考差了。」
然而最終卷子發下來,你考了四十分,而他們的平均分有七十分。
最可氣的是,這時候尚卿文拿著一張零分的卷子站了出來,道,「沒辦法,我也看不到未來了,我只有繼承家里幾十億的家產了。」
「好了,今天下午帶你去嗨!來了美國還沒怎麼出去玩過呢!」尚卿文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籌備著今天出去玩的計劃。
「明天要上課呢!」路明非嘆了口氣,感覺這桌上就只有芬格爾和他是同類人了。
「對,教這門課的老師是曼斯‧龍德施耐特,每節課必點名,我八年來被他掛了三次科。」芬格爾用自己血淋淋的例子警告著路明非和尚卿文。
「確實,我導師挺嚴的。」這門課的老師正是諾諾的導師,水平自然是頂尖,但性格也是相當古怪。
「通知,原定于明日上午的魔動力機械設計學暫時取消,曼斯教授會把講義通過電子郵件的方式發送到你們郵箱,請同學們自主學習。」學校的超級智能系統,諾瑪,通過校內廣播傳達了這個體貼的消息。
「看吧,這是天意!」尚卿文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