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鬧水壩一事後,王厚實一家與五家頭村從不來往,但還算和平,沒有沖突。
他們共用一河水,離的又不遠,有時也難免遇上。
芳花手提著黃鳥籠子沿著河邊邊走邊玩,黃鳥已長大,在那籠子里,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並不斷地亂奔亂跳。
「小妹,你怎麼到這兒來玩了?」從側面的柳樹林里竄出四個男孩,那大的長的又高又大,他來到王芳兒身邊,一把掠過她的腮部道。
王芳花一看是五家頭村的,就沒睬他們,想跋腿向家跑,另一個男孩卻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想走,就得將這黃鳥放下。」那男孩道。
「你別做夢了,這是我哥給我的。」
「不留下,也行,那你就答應給我五哥做老婆。」
「你們別欺負人,我哥知道了,定不會饒你們。」
「喲喲喲,你不要總說‘我哥,我哥的’,你哥再厲害,也不是我五哥的對手。」
「我黃五,早就听說過,你哥懂得什麼妖法,破了我五家頭村的七星陣,我就不信,正想見識見識你哥的妖法。」那大男孩滿不在乎地道。
「芳妹,你怎麼到這來了?爹娘正在找你呢。」這聲音是從另一片柳樹林里發出的。
「哥,這班五家頭村的人都在欺負我!不讓我走!」王芳花一听是王恆兒的聲音,就道。
王恆兒從柳樹林里走了出來,想直接將王芳花帶走。黃五一看,王恆兒長的又小又瘦,和他沒法相比,長輩都說這人很厲害,是不是搞錯了?他想,他只需一只手就能將他打倒,于是他就主動地攔住了他。
「你就是所謂懂躍法的那個小子?」
「你是什麼人?」
「我是五家頭村的黃五,今天就欺負你妹了,怎麼了?我今天不但要欺負你妹,而且我還要打你呢!」黃五就擺開了打架的架式,想與王恆兒動手。
「我今天不想和人打架,你們只要讓開路,我帶我妹走就行。」
「你們不可能這麼就走!想走,也行,那就是你倆從我們五人的褲襠下爬過去!」黃五道。
王恆兒最近身體又出現了小恙,真不想生事,但一听到黃五說這樣的侮辱人的話,實在是使人難以接受。
「黃五,你不要欺人太甚!」
「怎麼著?想動手麼?象你這樣瘦小的人,還能受我打?」說罷就上去,給了王恆兒一拳,王恆兒沒有還手,只是忍受著,他想,只要能將芳妹帶走,他受點委屈沒什麼。
沒想到,黃五又給了他一拳,恆兒被他打得口中流血,並重重地摔在地下。
「哥,哥……」王芳兒扔下鳥籠,想將王恆兒扶起。
黃五一腳踏在王恆兒的頭部,不讓他能起來。
「你壞蛋,動手打人!你放了我哥!」王芳兒氣憤道。
「哈哈……」其他三位兄弟大笑了起來,「只要你答應給我五哥做老婆,五哥就放了你哥。」
「你們耍流氓……」芳兒哭叫著。
「你不是說,你哥饒不了我們麼?你現在可看了,他能對我們怎麼樣了?連還手的可能都沒有!」黃五一只腳踩著王恆兒的頭部,說道。
「對對對,五哥說得對……」其它三個小兄弟也都附和道。他們看到王恆兒給黃五打倒在地,並用腳按在地上,都想仗著黃五之勢,趁熱打鐵,就上去用腳踢恆兒。
其實王恆兒真的不想與他們動手,他深知自己的身體有恙,並也深知,他每次暴發全身之力之後,都要大病一場,很長時間才能痊愈。但面對黃五這班兔嵬子,他們竟能這麼侮辱他們兄妹倆,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不得不再次作出不願意的選擇。
「芳妹,你別管我,離我遠一點。」王恆兒對王芳兒道。
芳妹兒听到此話,立刻心靈神會,她明白了王恆兒的意思,她知道,她哥馬上就會反擊的。她剛走到一邊,就看到了另一場景。
正當他們中的另三個兄弟走近恆兒,抬起腳正準備踢恆兒之時,王恆兒突然一躍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們四人全都打倒在地。其速度,令他們根本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其威力,使他們難以置信。
這時的王恆兒反過來,一腳踏在黃五身上,黃五怎麼也動蕩不得。而那其他三個兄弟,見到剛才王恆兒發威的那一幕,才知道他們就是四人聯手,也不是王恆兒一個人的對手。他們跌跌蔥蔥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到黃五被王恆兒的一腳控制住,不斷地在申吟著,根本無法爬起,也不敢上前幫助黃五,就退在一邊,不知所措。
「你們都給我滾!不要再讓我見到你們,否則,見一次,就打你們一次!」王恆兒邊道,邊將踏在黃五身上的腳松開。
黃五這才從地上慢慢地爬了起來,他這才知道父親、大伯,大叔、大哥們說的沒錯,這王恆兒不但會妖法,而且還有神力,自已根本不是對手。他起來後,什麼話也沒說,就帶著其他三個兄弟,灰溜溜地逃進了柳村林,向五家頭村跑去。
那鳥籠的黃雀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是一個勁的在倒在地上的鳥籠中跳著,叫著。
王恆兒撿起了鳥籠,對王芳花道︰「芳妹,我們走。」
芳花看到恆兒嘴里還有血,就關心地問道︰「哥,你沒事吧?」
「沒事。」恆子用手將嘴邊的備插了一下道。
恆兒和芳花回到了家中,王恆兒立刻全身虛月兌,大汗淋灕,一進門他就躺進了床上。
「恆兒,你怎麼啦?」在家里的郗林明見到王恆兒倒在床上,就問道。
「娘,我在河邊拿著鳥籠在玩,正好遇上五家頭村的黃五四個人,他們欺負我,後被我哥看到了,就和他們打起來了。」芳花道。
「啊?你受傷了?」
「沒有,他們都不是我對手,我將他們打跑了。」恆兒道。
「你這樣瘦小,怎麼能打得過他們四個?」
「我哥可厲害呢,他一開始不想與他們打,但他們得寸進尺,我哥一個反擊,把他們全被打倒在地。」芳花自豪地道。
「恆兒,你從小就怪怪的,據你爹說,那次鬧水之事,如不是你,他可能被他們圍困得出不來,這事我還真有點不信呢,你從小多病,身體底子薄,現又長得這麼瘦小,怎麼會有這般能耐?」
「是的,我親眼看到我哥發威的時候,那四個人一個個同時倒下了。」芳花道。
「娘,我沒事,休養幾天就好了。」恆兒並沒有回答他娘提出的問題。
「這事切不能讓你爹知道,他脾氣不好。如他知這事,說不定就要找五家頭村理論。自從那次鬧水壩後,我們與五家頭村井水不犯河水,還算安靜,如再鬧起來,不知又要鬧出什麼事來。」郗林明說到此,停頓了一會,道︰「五家頭村那幾個孩子沒事吧?」
「不會有事的,只是皮外傷,再說他們欺負人,打人在先,我只是被迫還擊。」恆兒道。
「說是這麼說,但他們是否來找我們麻煩,就不知道了。」郗林明當心道。
「娘,有我和我爹在,不用怕他們。」
「希望他們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