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青梅竹馬兄妹情 哥救妹命反遭懲

到了第二年春,正如王恆兒所說那樣,郗林明生下一個女孩,王厚實夫婦喜出望外,他們給她起名為王芳花,恆兒從此就有了一個妹妹。

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王厚實一家過得很安逸。他們各自擔任起家族的角色,王厚實負責田里的活、射獵、打魚等,保證家里的不缺食物;郗林明負責在家紡織、洗衣、煮吃、帶小芳兒等;王恆兒除了幫父母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外,還經常照看小芳妹,一家人生活過得不也樂乎。

自從芳兒出身後,恆兒常生病現象才慢慢的好轉,但是身體還是單薄,一晃幾年過去,芳妹一天天長大,恆兒慢慢進入了少年,而芳兒也到了的童年。

「哥,快來呀,這里有泥鰍,我去捉。」芳兒在她家旁的溪河邊,正玩著捉泥鰍,邊捉著泥鰍邊叫喊道。但她一不小心,就「  」一聲,掉進了溪河的深水處。

恆兒正在她的一旁,打撈著魚蝦,一听到「  」一聲的水聲,就知不好。他一看芳妹不見了,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急忙潛入水中。其實恆兒也並不怎麼會游泳,但在情急之下,不知那來的那股力量,一下子就將芳兒托起,飛躍出了水面,這一舉動,出呼他自己的意料,感到十分驚訝。但這一切,芳花都不知道,她只知在水中喝了幾口水,上岸後,她還看著恆兒一個勁的傻笑。

「你看你,這都危險呀!如給爹娘知道了,定不會饒你。」

「有哥在,我什麼都不怕。不過,你不要告訴爹娘。」

芳花見恆兒沒有作聲,就一個勁地求著︰「哼,不要告訴嘛。」

「不要告訴什麼呀?」這時王厚實洽從地里挑著一擔粟回來了,他見二孩象個落湯雞,就知道他們又在溪河里洗澡了。他二話沒說,就操起一個短樹棍,對著恆兒沒頭沒腦的打。誰知這恆兒身體單薄,但性格剛烈,他根本沒有避讓,硬松松地給他爹打,而芳花見此,就被嚇哭了。

郗林明在茅屋里听到哭聲,急忙出來,見王厚實正在溪河邊打著恆兒,她急忙跑了過去,一把將恆兒奪了過來,並道︰「你這是干什麼呀?想把孩子打死呀!?」

「就是你護著他們,他們才這樣不听話。」

「他才多大呀,你就這樣打他。」

恆兒這時才感到真真的受了委屈,撲到郗林明的懷里,喊道「娘……」眼淚流了出來。

「你這孩子,你爹打你,你也得避開,怎麼就這樣讓他打呢?」

「娘,是我捉泥鰍,掉進水里,是哥將我救上來的,爹還打他!」芳花邊哭邊氣憤地告起了狀來。

王厚實听到芳花這一說,才知道他不應打恆兒,是恆兒下水救了芳花,如不是恆兒,那後果就可想而知了。但他又為了父親的尊言,也沒向恆兒道歉。

「你們這倆孩子,我們做父母的多次叫你們不要在溪河中洗澡,這都是為你們好。我們已經失去了你們的二個哥哥,如你們再有個三長倆短,這叫我們怎麼活呀!」郗林明道。

「爹、娘,芳花再不溪河邊玩了,也不到溪河中捉泥鰍了。」芳花邊說邊也撲到了郗林明的懷里。

「芳花,听話就好,你們漸漸長大,應該听話,噢。」郗林明邊說邊將二個孩子摟在懷里。

「恆兒,從現在起,我就教你學武,你要從基本功學起。」王厚實說出這話,就算給恆兒賠了不是了。

「你爹教你學武了,要好好學,去吧。」郗林明將恆兒從懷里放了出來。

恆兒擦了擦眼淚,來到王厚實的跟前,輕輕地叫了一聲「爹」。

就這樣,他們的父子又和好如初。

這事的第二天,恆兒發著高燒,王厚實和郗林明都認為恆兒是為了救芳兒,受了涼,而引起的發燒,他們用煎姜湯給他喝,讓他出汗。過了幾天,恆兒漸漸好了,但身體又加重了瘦弱。

恆兒病好後,他拉著芳兒的手,很神密地對她道︰「芳妹,你不是很想要條泥鰍玩嘛,我給你捉了一條永永能玩的泥鰍。」

「有這樣的泥鰍,快給我看看!」

「那好,你先把眼楮閉上,我叫你睜開,你才睜開。」

「好。」芳花就將眼閉上,等待著恆子的命令。

「眼開眼看!」

芳子睜開眼一看,一條黃黃的泥鰍呈現在她的眼前,它是一條木雕泥鰍。

芳子接過這木質泥鰍,左看右看,愛不釋手。「這條泥鰍真象,哥,你是怎麼做出來的?」

「我是用這把劍一刀一刀的雕刻出來的。」

「這很好玩,哥,你送給我嗎?」

「我當然送給我的芳妹了。」

「哥,你對我真好。」

芳花玩了幾天木雕泥鰍,漸漸感到乏味。

「哥哥,我想要黃雀。」芳兒道。

「你等一等,哥就去給你抓。」恆兒一回就爬到樹上,將小手掏進黃雀窩中,掏出二只小黃雀。

芳花見到哥哥抓來的二只雛黃鳥,高興的又奔又跳,並笑著問道︰「我們能不能把它們養大?」

恆兒道︰「當然可以了。」

「那養大後,它們又飛了呢?」

「那我用樹枝做一個籠子,將它們放在里面,不就飛不了了麼?」

「這個方法好,這個方法好!」

恆兒很快用樹枝做了一個籠子,將二只小黃雀放在里面,他們倆每天都按時給它們喂食。幾十天後,這兩只黃雀便長大了,在那樹枝籠里,又奔又跳,並不斷的「嘰嘰喳喳」叫個不停,芳花看了非常高興。

「哥,這二個鳥,是不是一公一母?」芳花突然向恆兒問起這個。

「芳妹,你怎麼問這個?」

「我想問嘛。」

「這個,哥真的不知道了。」

「你不知道,可我知道。」

「那你說說看。」

「它們肯定是一公一母。」

「那你怎麼知道的?」

「我經常看到,那只大一點的鳥,常常趴在那只小一點鳥的上面,欺負它。這就說明那較大的鳥是公的,而那較小的鳥是母的,是一對夫妻。「

「別胡說,它們是兄妹。」

「那它們現在是兄妹,那大的是哥哥,那小的是妹妹,就象我們一樣,長大後就是夫妻了。」芳花著笑道。

「別再胡說了。」

「嗯,我們長大後也做夫妻嘛。」

「我們是兄妹,不可能做夫妻。」

「我們要做夫妻麼,我們要做夫妻麼!」芳兒撒嬌地叫著。

這時,郗林明走過來,見到芳花在叫著,就問道︰「是哥在欺負芳花了?」

「是的。」芳花答道。

「做哥的怎麼能欺負妹妹呢?」郗林明又道。

「我說我們長大後做夫妻,他說我們是兄妹,不可能做夫妻。」芳花道。

「你哥說的對,是兄妹,不能做夫妻。」

「嗯,我要做麼!我要做麼!」

「好好好,要做,要做,別又要哭鼻子了。」郗林明隨口答道,目的是哄她別再哭了。

王厚實和郗林明看到恆兒雕的木質泥鰍和做的鳥籠,都很好,就是他們也很難做成這樣,因此,他們都感到很欣慰,認為恆兒雖身體單薄,不是學武的料,小時候說話雖遲了些,但現在看來,恆兒還是很聰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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