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沒有人比我更懂……(求訂閱了!)

顧淵有著原身的記憶。

但這些記憶是模糊的,殘缺的,在東京城之後的記憶還好,大部分都是清晰的。

而在東京城之前,絕大多數記憶都是模糊的。

所有的記憶,只有觸到了關鍵的點,才會變得無比清晰。

顧淵為什麼會對平井五郎有興趣?

除了找個富二代本身有趣外,還有一個因素,就是他和北海城的安倍家有一定聯系。

顧淵感興趣的點,其實是北海城的安倍家。

陰陽師家族,可以操控式神,式神又和鬼怪有著莫大的關聯,可以確定為「鬼怪‧改」,或者鬼怪本身。

那麼,原身和這個安倍家族有沒有什麼關系?

要知道,鬼怪牢籠讓顧淵也可以控制鬼怪。

就算不通過平井五郎,顧淵肯定也有找上安倍家的一天。

弄清楚原身的秘密,本來就在他的「行程計劃」上。

只不過沒有那麼靠前罷了。

東京城有趣的人和事還不少,顧淵沒有那麼著急離開去尋找真相。

而現在,卻是北海城安倍家族的人,主動出現在顧淵面前。

當顧淵看到那張笑臉的時候,記憶乃至部分情緒,如同潮水一般涌來。

其洶涌程度,絲毫不下于「穿越之初」的時候。

劇烈的疼痛讓顧淵難以承受,露出痛苦的表情。

真相,關于原身的秘密。

就在這突如其來的痛苦中,在顧淵「面前」徐徐展開。

他回憶起了很多事情。

很多非常,非常有趣的事情,讓顧淵原本就躁動的心瘋狂躍動起來。

在笑聲中,心能近乎化作一種實質化的力量逸散出去。

車子在吱呀作響,儀表盤上面的燈也在不斷閃爍。

防彈玻璃上的裂痕開始延展。

車燈不斷熄滅亮起,忽明忽暗。

平井五郎更是感覺自己好像陷入到了一個巨大的泥潭中,莫名的力量擠壓著他的胸膛。

每一次呼吸都是進氣少,出氣多。

無法動彈,只能被動地等待窒息、還有死亡的降臨。

倒是駕駛座上的司機反應過來,艱難地打開車門,從車上滾落下去。

當他開門的時候,顧淵似乎清醒過來,收斂笑聲。

那恐怖的氣息,近乎實質化的力量也消失無蹤。

唯有車子的「慘狀」證明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哈,哈,哈……」

平井五郎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劫後余生,逃出升天的感覺真好。

「剛才發生什麼事情了?」喘了足足一分鐘,平井五郎看向顧淵問道。

他倒是沒有意識到剛才的情況和顧淵有關。

還以為是車子外面那個詭異的陰陽人動的手。

「沒事。」

稍微閉目的顧淵睜開眼楮,「你坐著吧,我們應該不用去礦場了。」

去礦場保護平井五郎一段時間,是顧淵和平井司做的交易,作為交換,顧淵會拿到關于安倍家最為詳細的資料。

是天都礦能收集的,會比顧淵從鬼滅部看到的資料要更加詳細。

倒不是說天都礦能在這方面超過了鬼滅部,一來天都礦能做生意,和另外三大城都有打不少的交道。

消息靈通方面肯定差不了。

二來,以顧淵目前在鬼滅部的等級、職位,更為詳細的資料,他也看不到。

從天都礦能這里得到比較快。

除此之外,平井司還大手一揮,表示顧淵和他兒子不用三七開,直接十零開。

如果狂火後續想要找回錢,就讓他去找平井五郎。

「賣」兒子賣的非常熟練和干脆。

平井五郎還不知道這個消息,如果知道了估計要淚流滿面,痛哭流涕並且懷疑自己不是親生的。

現在,這次交易已經不需要了。

顧淵可以表示,整個東京城,沒有人比他更懂安倍家族。

甚至連安倍家族的很多人,都不如他懂。

「啊?」

平井五郎有些發懵,到底是什麼情況。

下車後,顧淵沒有第一時間走向那個陰陽師,而是轉頭看了旁邊一眼。

那位司機躲在黑暗的角落中,正探頭探腦看向這邊,既沒有跑路,卻也沒有第一時間向上匯報這里遇險。

顧淵收回目光,看向站在黑暗中的陰陽師。

車燈因為剛才的原因,一盞完全壞掉,另外一盞車燈則是暗淡了很多。

「保鏢嗎?」

陰陽師發出滲人的笑聲,「嘿嘿嘿,你保護得了那個小子?」

「安倍雄太,你這家伙還是笑得這麼難听啊,而且,比以前更難看了。長成你這樣,大半夜還敢出來嚇人,小心被當做鬼怪清理了。」顧淵說道。

「哦?」

陰陽師安倍雄太的聲音了沒有剛才輕佻,「你認識我,你是誰?」

顧淵站的位置在車燈之後,讓安倍雄太看不清他的樣貌,只能看到一個黑色的輪廓。

「你猜。」

顧淵笑道,伸手探進車窗,在副駕的背包中,拿出一個水晶骷髏面具,扣在臉上。

扣到臉上後,面具像有一根無形的繩子綁定,牢牢貼合在臉上,不會掉下去。

這個來自神之手的覺醒遺物。

顧淵還沒有測試過其用途。戴上只是戴上,不代表使用,就好像他的戒指還有耳環。

現在顧淵戴上僅僅是為了隱藏面容。

「藏頭露尾之輩,既然不肯說,待會就打到你說為止!」安倍雄太長袍一甩,手中多出了幾張符。

陰陽師最常見的戰斗方式有兩種,一是符,二是式神。

安倍雄太是一個沒有式神,專修符的陰陽師。

實力的話,顧淵記得,他當初差不多模到了四級的門檻。

看如今的樣子,應該穩定為四級覺醒者了。

陰陽師覺醒者並沒有屬于自己的體系,或者說他們的體系就是「陰陽師」。

除此之外,和其他覺醒者沒有什麼不同。

心能可以化作盾牌、壁壘。

不過在不少陰陽師看來,與其去練習這些,倒不如給自己整點有相同效果的符。

有更好替代品的情況下,就不需要去研究心能的運用了,那是浪費時間。

一個例子就是騎士。

這種說法在一些覺醒者之中還是頗有市場的。

安倍雄太也是這個說法的信奉和踐行者。

他的手中一張符燃燒起來,一個透明的衣甲浮現融入到他的狩衣中,給他的狩衣帶來了很強的防御力。

狩衣最早是打獵穿的衣服,後來逐漸演變成官家便服,神官服裝。

以前在影視劇中出現,往往作為陰陽師的穿著。

讓陰陽師穿狩衣的形象變得深入人心。

安倍家的狩衣,一開始只是一種裝束,為了向大眾表明身份。

在鬼怪浪潮洶涌的那個時期,陰陽師的身份無疑很好用。

不只是陰陽師,還有神官、和尚、巫女等等。

在覺醒者真正被人所熟知之前,這些「人」都是大家的救命稻草。

哪怕根本不是真的。

神官、巫女這些是假的。

但陰陽師是真的,狩衣也逐漸不同。

安倍家發展到現在,狩衣已經成為了他們的戰斗裝備。

與符配合,會有各種妙用。

當安倍雄太使用符的時候,顧淵也從上衣內袋中取出永不凋零的紅玫瑰。

鬼怪牢籠打開,專業工具鬼天狗伸出手,顧淵把紅玫瑰塞到天狗手中,又把它關了回去。

看著這一幕,安倍雄太內心有些疑惑,手中剩下的三章符同時出手。

「刃!」

只听見他口中低喝一聲,三張符泛起些許亮光。

原本只是正常的紙張材料,在這一瞬間變得堅硬無比,鋒利如刀。

三張符呼嘯破空,直擊顧淵的腦袋、咽喉還有心髒三個位置。

顧淵前沖,三張符被他右手隨意一揮,直接捏到手里。

堅若鋼鐵的符在他手中和紙糊的沒有什麼區別,被捏成一團丟到地上。

「好強,好快!」

兩個念頭在安倍雄太腦海中幾乎同時泛起,不分前後。

當他想到「好快」的同時,顧淵已經來到其面前,伸手抓住他的腦袋,將其按向地面。

安倍雄太身上的狩衣頓時鼓脹起來,形成防護,抵擋著沖擊。

可惜,面對擁有天狗一半力量的顧淵,沒有什麼作用。

背後的狩衣撞擊到地面,當場破裂。

安倍雄太重重撞在地上,嘔出一口鮮血,後腦又著地,昏死過去。

顧淵松手起身。

整個戰斗過程,一兩秒鐘而已。

甚至不如雙方的準備時間長,大部分覺醒者都是強攻弱守。

戰斗有時候會很長,有時候分出勝負,只需要一瞬間。

「結束了?等等,無常不是延展系嗎,為什麼是這樣打的?」

車子里的平井五郎目瞪口呆,這也太快了。

感覺像是偷襲一下,就把人按死了。

顧淵抓著安倍雄太的腳,把他提起來,搖晃兩下,從他身上掉出一些叮叮當當的小物件,還有和打扮格格不入的手機。

顧淵把這些東西踩碎,又撕開狩衣寬大的衣袖。

里面貼著為數不少的符。

寬大的衣袖當然不只是單純的裝飾,符貼在里面,隨時取用。

不過顧淵比安倍雄太更快,這些符也沒有了任何用武之地。

把衣袖連同里面的符一塊撕碎。

顧淵拖著衣著破破爛爛,如同乞丐一般的安倍雄太走回到車子旁邊。

平井五郎下了車︰「他死了嗎?他死了嗎?」

「沒死。」顧淵抓起安倍雄太就要丟到車里,「我們可以不用去礦場了,我送你回去總部,事情有點不對勁。」

「塞後備箱啊。」平井五郎觸電一般彈開,「萬一他醒了綁我做人質怎麼辦?」

「也是。」顧淵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伸手抓住安倍雄太的肩膀。

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安倍雄太痛得醒來,又昏迷過去。

「行了,現在他不能動了。」

把四肢的骨頭都被捏碎的安倍雄太丟進後座,顧淵看向躲在黑暗之處的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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