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顯然不信。
「帝妃弟媳來帝宮多日,都未曾找哪個女官除過天,居然和你一個新人聊天?」
顧暖眼光流轉,揮了一下手笑道︰「嗨,那不是沒找到共同語言麼。像我就不一樣了,就聊道侶之間的事,都可以聊許久了。」
女官看了她一眼,「那你們都聊什麼了?」
顧暖看向她,笑問︰「你有道侶了嗎?」
「暫無。」
「那你問了都沒用,等你有道侶了,我們再來聊。」顧暖說得大大咧咧的。
「道侶之間的事,可以說個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但是吧,你沒有道侶的,我也不好與你多說不是。」
「那不是撒狗糧了麼。」讓她編,還真不知道怎麼編呢。
女官白了她一眼,不說話了。
倆人走了許久,才來到領衣服的地方。
顧暖四處看了看,湊到女官面前問道︰「姐妹,怎麼稱呼?」
「楮月。」
楮月拿出她的衣服遞給她道︰「領了衣服和身份令牌,就去皓月宮當差吧。具體做什麼,他們會告訴你的。」
顧暖接過衣服笑道︰「楮月姐姐啊,那個帝妃好相處不?」
楮月瞥了她一眼,帶著她往回走,「你不是見過了麼,看不出來嗎?」
「這不是那什麼,知人知面不知心麼,我眼力不行,看不出來她好不好相處啊。」
楮月想了下道︰「帝妃是這帝宮里,最好相處的一個人了。」
「不但好相處,還平近易人。只是她不怎麼出皓月宮,基本都在那里面活動,要麼就是在閉關。」
顧暖繼續問道︰「她為什麼不出皓月宮啊?」
「這個,你去當差了,可以問問帝妃。」楮月白了她一眼,指著前面道︰「那兒左轉,便是了,自己回去吧。」
「當差期間,無事不要亂走。」
「好呢,多謝楮月姐姐。」那小嘴,喊得是一個甜。
楮月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了。
顧暖笑了下,抱著衣服就朝那邊走去。
一路邊走邊打量,活像個土包子進城似的。
楮月回頭看了她一眼,就往另一處走去。
顧暖也回頭看了一眼,挑了下眉,就快速的往皓月宮走去。
看來,這帝宮里的線頭挺多的,防著還真沒錯。
回到皓月宮,找到宮暖曦便道︰「剛才來的那人就是別人的眼線,所以,在這里還是得多注意了。」
「帝妃還沒回來?」
宮暖曦听她一問,眉頭就皺了起來,「沒有,我擔心也會不會把姐姐也關起來?」
「不會吧,她畢竟是帝妃。」顧暖自己也沒多大的底氣。
自己的建議是不是過于草率了?
「回來了。」宮暖曦跳著就往那邊跑去。
顧暖看著與帝妃一起走進來的淵博雲亦,松了口氣。
宮暖曦直接撲進了他的懷里,「雲亦,你怎麼去那麼久?沒怎麼樣吧?」
淵博雲亦輕拍了下她的背道︰「放心,無事。」
看都沒看這邊站著的顧暖,攬著她就要往里走。
「等等。」宮暖曦拉著他就往顧暖這邊走。
等他們一靠近,顧暖就執起他的手,探了探。
淵博雲亦想甩開她的手,卻讓她抓住了,「別動,我檢查一下而已。」
「你是何人,本尊在皓月宮里沒見過你。」非常警惕的看著她。
「我是新來的女官,見過南空神君。」顧暖說著朝宮暖曦與帝妃眨了下眼。
帝妃抿著笑在旁邊坐下。
宮暖曦也咧嘴笑了下,「對,你是得查查。」
顧暖看到了他體內的一條很細的蟲子,與那天西想放到朝陽身上的很像。
這應該是才放的,還沒進入筋之中。
「你忍著點,你體內有蠱蟲。」
「什麼?」帝妃立即站了起來。
「怎麼會有蠱蟲?」宮暖曦緊張的看著他。
淵博雲亦皺了下眉,「本尊並未有何感覺。」
「沒感覺也正常,你又不會時時內視自身,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發現了。」顧暖控制著火精進入他的體內。
慢慢引導著靠近蟲子,將它燒毀後,再帶著灰燼了來。
蠱蟲被火精一燒毀,未央就知道了。
看著染了墨的宣紙,微蹙了下眉。
他不可能那麼快就能發現,是誰幫他除了?
帝妃麼?
極有可能,她都能來要人了,會檢查他的身體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她是怎麼做到的呢?
換了張紙,繼續寫了起來。
一個蒼勁有力的鸞字,出現在紙上。
看著火精帶出來的灰燼,淵博雲亦黑了臉。
難怪那麼容易就放了自己,原來是留了一手的。
「這種蠱蟲起什麼作用?」
顧暖看著那一搓灰燼想了下道︰「發果我沒猜錯的話,是控制類的。」
歸虛宮里對與蠱蟲的書籍很少,所以知道的並不多。
「就是有人想控制住你。」
帝妃的臉也變了色,看向了淵博雲亦,「你最近做了什麼事嗎?」
「無,但大概知道原因。」還能因為什麼。
顧暖看向他,這也是受了她的牽連了。
「也是我們牽連了你,不然,他也不會對你出手。」畢竟有個帝妃姐姐在,不可能輕易動手。
淵博雲亦莫名的看著她。
宮暖曦輕咳了聲道︰「這是娘假扮的。」
淵博雲亦這才明白了,「娘來了,爹呢?」
「他進了帝宮護衛隊,他進護衛隊,也更好的去打探消息。」
顧暖看著他問道︰「未央抓了你,有沒有說什麼?」
「並無,只問了下你們的事。」問了也不放人,每天來問一次。
「那他抓你的目的就是為了給你下蠱?」顧暖靠在柱子上想著。
淵博雲亦吁了口氣道︰「控制我,不為是一個辦法。」
「如果沒有發現蟲子,他可以控制我殺了你,畢竟,你對我的防備很低。」
「陰損。」
帝妃想了下道︰「小亦,要不去把陽兒接上來,你們都住在這里吧。」
顧暖揚手阻止了,「沒用的,這帝宮里,可能更危險。」
「雲亦,你與曦兒下去,就去歸虛宮閉關吧。」
「最好是把朝陽也帶去,讓師祖設一個陣法將歸虛宮隱藏起來。」
淵博雲亦點了下頭,「那你與爹呢?」
「我與你們爹留在這里,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
顧暖指了下自己的臉又道︰「他不會想到,我們就在帝宮里的。」
「帝妃,往後無許對我區別對待,別人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帝妃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