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生死兩不忘 備戰小天峽

作者︰不哭豆子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襄陽城北一站,一天時間內傳遍各地,各方都在關注這件事情。

西夏國都城王宮

「報,大王,據可靠消息,韓師業在襄陽城北連遇路南中、段無仇、鐘歲及和為笑四波截殺,最後透支壽元來逃離,現已被天香門人控制,目前整個大宋江湖仍有不少人在追捕韓師業。」

「哈哈哈哈,第一天,這才是第一天,那個韓師業就得透支壽元來逃命,再來幾天,他自己就油盡燈枯了。」西夏王開懷大笑。

「恭喜大王!賀喜大王!」台下一眾大臣聞大王開心,連忙吹捧。

「大王,現在開心為時甚早。」張勝良搖了搖頭。

「哦?國師不知有何見解?」張勝良對面也是個高官,見張勝良竟然敢讓龍顏不悅,自然要數落張勝良一番,而且他早就看不慣這個弱不禁風的人在西夏只手遮天。這位高官是負責都城安全的,前些日子韓師業大鬧,雖說讓他面子掛不住,但是也讓大王重新看重他,知道了他的重要性。

「大王。」張勝良絲毫不理睬那人,「韓師業一日未死,就會增一分變數,更何況他身邊現在是有一個天香,我覺得可以將都城的五千禁衛分出兩千。」

「國師,你是想置大王于不利嗎?」張勝良的話還沒說完,那位高官再次出言辯駁張勝良的觀點。

「國師,還請細說。」西夏王听到張勝良的話有些不悅,自古很少有將王城禁衛派出辦事的。

「大王,我這麼做有兩點,其一,敢問大王您的王城禁衛上一次戰斗是在什麼時候?」張勝良反問西夏王。

西夏王真的細細想,越想額頭驚出冷汗,看向張勝良︰「國師教訓的是,禁衛的確養尊處優慣了,我一直在想為何韓師業入我西夏都城如入無人之境,原來其中的問題竟是如此嚴重,多謝國師。」

之前那位反對張勝良的高官也啞口了。

「第二點,我是在為大王練兵。」

「國師,此話怎講?」

「禁衛代表的西夏國最高精銳,而這支精銳這些年來養尊處優慣了,那麼此時派出去一來能震懾宵小,犯我西夏者定要付出代價,禁衛代表了西夏國強硬的態度。二來此次大王的獎賞是加官進爵,禁衛軍的激情定會高漲,能一掃之前韓師業帶來的頹勢。」

「嗯,國師所言不錯,兩千太少,就派出三千。」西夏王指了指那位禁衛軍統領,「你,回去挑三千人听張勝良的安排。」

「是。」那位高官唯唯諾諾。

「文人真的狠啊,這國師兩句話直接就削去統領一大半兵權,五千變兩千,少的還是精銳中的精銳。」底下還有不少大臣在議論此事。

「不知國師對這三千人有何安排?」西夏王又問道。

「我覺得至少要兩千人留在神威堡外,時刻關注著神威的動向,只守不攻,剩余小半數,每四十人為一組,分二十五組,這一組人有兩個目的,第一就是尋找韓師業,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第二就是代表西夏網羅中原武林的好手。相信韓師業這次讓大王意識到武林高手的戰略性,他們可以代表大王向各勢力遞交誠意,這以後對大王爭霸天下有不可估量的好處。」

「嗯,不錯,如果中原武林能為我所用,那麼開封府就一日都不得安寧了。國師此計甚妙!哈哈哈。」西夏王當即便下大了這個命令。

……

襄陽城北三十里處的一個破廟

黎心背著韓師業,片刻不敢停留,她知道,從現在開始,前路會是無休止的截殺,後路將會是無窮盡的追捕,可是她不後悔,決然的做出了這個決定。

黎心將韓師業扶坐起來,處理了一下他胸前的傷口,隨機盤坐起來給韓師業輸一點真氣。

「沒想到這麼嚴重!」黎心行醫近十年,也從未見過如此嚴重的傷勢。整個人經脈破碎不堪,到處都是淤血塊。如果僅是這樣天醫也有絕對的把握治好,可是每處斷裂的經脈里都有天龍真氣,如果處理不當,將會直接把韓師業整個人撕碎,或許天醫能處理一處斷脈,那兩處呢?三處呢?任何一處失誤會造成怎樣的後果黎心想象不出,也不敢去想。

「對不起,韓師兄。」黎心模著韓師業滿臉的血痂,揉了揉他頭上近乎一半的白發,不禁落下淚來。

韓師業整個人現在處于深沉的昏迷中,他沒有意識,不會動彈。

「此地不宜久留。」黎心簡單的收拾一下韓師業的傷勢,繼續帶著韓師業向北逃去,她現在只能盡快的將韓師業帶到雁門關處即可。黎世琛為韓師業多爭取了一天,同時也為黎心多爭取了一天。就在那天,黎心主動向她師傅請命願與韓師業共生死。遠在天香的皇甫璇,只得嘆息一聲,飛鴿傳書與神威堡商量韓師業的營救,她不相信神威堡會舍棄韓師業。

現在黎心還在等天香的回信,她很迷茫,不知道該往哪兒走。

時至黃昏,黎心察覺到韓師業無法進食,只能再次輸送真氣防止他身體的機能因為饑餓而衰竭。而黎心心一橫,返回襄陽城,因為她很清楚,襄陽城去雁門關一路北上即可,但是這樣做無疑會遇到數不清的截殺,所以只能繞路走,才會有一線生機。

當即黎心又背著韓師業回到城北,但是她沒有進城,而是來到了妹妹黎心憐的竹林里。

「咚咚咚——」

「誰啊?」竹林里傳來黎心憐慵懶的聲音。

「妹妹,是阿姐。」黎心氣喘吁吁地說道。

只听見屋內一陣稀嗦聲後,門開了。

「啊!阿姐!」黎心憐剛驚呼一聲,就被黎心堵住了嘴。

「妹妹,這就是韓師兄,他現在不省人事,受傷十分嚴重,我只能暫避在你這里。」黎心說道。

「快進來快進來。」黎心憐說著將脖子上的水心玉摘下塞進韓師業的手里。水心玉發出淡淡的藍光,韓師業整個人的臉也略微舒坦下來。

「阿姐,他就是姐夫嗎?」黎心憐不知道外面的情況,猶自打趣。

黎心不點頭也不搖頭︰「我不知道。」

「啊?!那你?」黎心憐不解。

「不管怎麼樣,終究是八荒同門,這次更是因為我們讓西夏徹底震怒,才讓韓師兄天下皆敵的。」黎心找了一個借口。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我不知道。我還在等師傅那邊的消息。」黎心心里也是亂的很。

黎心憐按著腦門兒想了一會兒︰「阿姐,我覺得你們得向西往北再到燕雲去。這樣會比較安全。」

「我也想過繞路,我本來打算先帶他回天香再想其他辦法的。」

「不,阿姐,你听我的,從西邊走。」

黎心看著妹妹,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說。

「阿姐,你會天香固然是好,但是從這里去天香跟去燕雲的危險其實差不了多少,而且我覺得回天香的危險更大!你想啊,現在估計人人都知道是你最後救走了韓師業,所以天香這條路會很艱難。你從西邊走,以來要渡江,你背著一個傷員,很多人會以為你渡江的可能性不大,不希望騙過所有人,只希望騙過一部分人,你也能輕松一點。」

「嗯,謝謝你。妹妹。」黎心了黎心憐的觀點,從西面繞。

「好了,阿姐,你先去休息,我來看著他就行了,明天阿姐你就很辛苦了。」

黎心也不知道這次會怎樣,但不管怎樣,她都會走下去。

天很快就亮了,黎心將韓師業扶坐在竹屋前。

「韓師兄,你能不能好,心也沒有把握。不過你放心,心一定會全力以赴的救治你的。」

「韓師兄,你知道嗎,天香的日出是最漂亮的,每天太陽從花海上慢慢升起來,感覺陽光都浸著芬芳,很暖很暖。」

韓師業閉著眼,整個人沒有一絲生氣。

「走吧,韓師兄,我帶你回家。」黎心將韓師業扶起來,並沒有對妹妹告別,將水心玉掛在門上,離開了,繼續往北。

……

襄陽城北三十里破廟

「和前輩,看來他們倆人的確來過。」

破廟里正是段無仇和和為笑二人,他二人猜測黎心會一路往北,不過為了周全,段無仇還是講四名女婢派遣去天香。

「韓師業重傷,就算是天醫也不可能一夜之間就能治好他,所以他們一定走不遠,不過現在人海茫茫,也不好找。」和為笑肯定地說,「對了,之前讓你散布的消息怎麼樣了?」

「我已經讓四名女婢散布出去了,這一路上,估計會有不少人來爭奪韓師業,而且很多都是些山賊土匪、亡命之徒,就跟虱子一樣多。」

「這倒不急,只要沒讓韓師業回到燕雲,我們就有機會。」

「和前輩,晚輩有一事不明。」段無仇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

「說!」

「前輩是八品高手,權利名譽那些可以說是張口就來,為什麼還是要通過韓師業來得到那些呢?」

「這里面有個秘密,我暫時不能告訴你,而我必須要做西夏的王爺,我要得到西夏的一件東西。」

「不知能否告訴晚輩。」段無仇來了興趣。

「告訴你也無妨,我需要水心玉。」

「水心玉?那不是被韓師業偷走了嗎?」段無仇不解。

「這話你也信?咱們跟韓師業交手時間不說長,但也不是幾招幾息,你覺得他身上有水心玉嗎?這只是西夏要報復韓師業的借口罷了。」

如果讓和為笑知道水心玉真的是韓師業拿的,而且就在黎府的二小姐身上,不知道這個八品高手會不會氣的吐血三升。

黎心將自己喬裝了一下,特地將自己身上的香味抹淡,也改成了梅花的香味,粗略一看,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村姑而已,韓師業被他弄得更老了,頭發全白,一身弄得其臭無比。

黎心先帶著韓師業往北走著,雖然向西安全一點,不過她心里還是存有一點僥幸,先向北走一段距離在轉向西。

「你,對就是你,過來。」

黎心路過一個茶棚,里面幾乎都是些武林人士,體內有明顯的內氣波動,不過都是些五品二流人物。里面當中一個看到黎心,叫過來拿出一張畫像。

黎心看著畫像就是韓師業,心里有點緊張,不過倒也沒有表露出來,畢竟這些人五品,她這個六品對付這群人不是難事。

「不知大哥叫我有什麼事?」黎心假裝問道。

喝茶的人起初並不在意,不過黎心一開口,這聲音太好听了,要不是黎心面瘦肌黃,說不定這里面真有人有想法。

「大哥,我沒見過。」黎心搖了搖頭。

「我說二狗啊,你還真以為咱們能找到韓師業?我們跟在和為笑和段無仇後面這麼遠,要發現也是那些高人先發現,咱們也就是趁這段時間出來快活快活。等風聲過去了,回去跟師傅說沒找到就行了。」同桌上有個人說著。

「你後面是什麼人?」那個被叫做二狗的問黎心。

「那是我爹,我爹得了重病,听說襄陽城的黎家老爺是個大善人,便進城想請他幫幫忙,可是郎中說,我爹昏迷不醒,世上無藥能治。」說著說著黎心哭了出來。

二狗就走過去,掀開馬車看看,頓時里面傳出一股惡臭,差點把隔夜飯都吐出來。捂住鼻子,看了看是一個頭發花白的糟老頭子;「走走走,這麼臭,趕緊滾,影響我們心情。」

黎心如蒙大赦,連忙駕著馬車離開此地。

「真掃興,怎麼這麼臭啊。」二狗又坐回桌子上狠狠地說。

「我就說你想多了,而且韓師業昨天上午就被黎心救走了,現在估計都快到襄州了,怎麼可能還在襄陽城北二十里地。」

「怎麼了大師兄,你怎麼不說話?」二狗桌上還有一人,此人境界五品巔峰,不算高,不過心思縝密。

「你們待會兒出去找吧,我有事情要辦。」那位大師兄說完便離開眾人。

「二狗,你說大師兄怎麼回事?」大師兄走後,剩下的人連忙問二狗,大師兄不在,二狗就是這群人的領頭人。

「不太清楚啊。」二狗是知道他這個師兄的,天賦不錯,但是就是不用心練功,要不然現在起碼是六品了,「走,咱們遠遠的跟著,我覺得大師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講不清在襄陽城找了個小情人呢。」

「真的啊?這可是稀罕事,咱們得過去瞧瞧。小二!結賬!」

眾人紛紛離開茶棚,尾隨著大師兄,不過距離拉得很遠。

黎心離開茶棚後,見到眾人沒有發現自己,心里放松了︰「看他們的衣服,應該是碎星谷的弟子。」轉頭看了看還在沉睡昏迷的韓師業,「韓師業,希望我們能平安到達雁門關吧。」可是黎心不知道,有一個人遠遠地跟在馬車後面,就是剛剛那桌上的大師兄。

他為什麼跟著黎心?

「他為什麼跟著那個村姑?」二狗一行人跟著大師兄後面,有人問道。

「我也不知道,難不成這里面有什麼蹊蹺?」二狗皺眉,「先看看。」

黎心心系韓師業,覺得已經差不多了,不能再往北走了,慢慢朝西駕車,由于韓師業受重傷,不能太過點顛簸,所以盡管有馬車,不過兩人的速度不快。

「和前輩,你覺得你是黎心你會怎麼逃?」段無仇往北又走了五十里地,心里開始覺得不對。

「我覺得會往北或者往東,一個去神威,一個去天香。」和為笑也覺得不對了。

「我們花了點時間驅除牡丹散,但是我們的確在那破廟里看到了有用藥的痕跡,而且血跡沒有干透,應該就是幫韓師業處理傷口留下的。從黎心帶韓師業走再到破廟修整療傷,用的時間還是比較長的,黎心雖然是個六品,自己趕路可能不會慢,但是帶上一個傷員,還是一個男性,趕路的速度會慢上不少,而從破廟里出來到現在,我們幾乎都是用七品初級的趕路速度,為什麼還沒有遇到她?」段無仇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有沒有可能走山路?」和為笑有猜出一個可能性。

「這個我也想過,只是從破廟到這里前輩可曾見過比較高的山?」

「這……」和為笑的確沒看到過較高的山,甚至連土坡都很少,「那你的意思是?」

「我覺得她往西走了。離開破廟後往西走了。」

「往西走了?」

「對,往西走雖然會繞很多路,但是現在對韓師業有想法的人都集中在東和北兩個方向,西面或許有,但也絕對不多。」

「那你覺得往西會去哪兒?」

「真武!而且據我所知,從襄陽去真武的路上,不管她怎麼走,都會經過小天峽,襄州不同于襄陽,襄州大山居多,所以必須要經過小天峽。」

「那你是如何知道她一定會去真武的。」

「因為韓師業的傷,韓師業的上不能長途跋涉,所以定然會在真武修整再出發。」

「那你說真武會不會派人接應他們兩人?」

「這個真不好說,但是我敢肯定,真武如果派人,那麼此人就要做好犧牲的準備,因為在那種情況下,天下英雄不會放過韓師業這個餡兒餅,連神威堡都沒把握在這千里途中保住韓師業,而且,西夏那邊我估計不錯的話,不會讓神威堡輕易出動救援。」

「好,我們現在就去小天峽,不過我覺得你還得派人找一下北上的路。尤其是各個地方的藥房。」

「這是一定,我這就讓兩名女婢在北上的路上尋找。」

小天峽一側山頂上,有兩名道士。

「大師兄,咱們來小天峽干嘛?」一位道士問另外一個。

「虎子,師傅說神威堡的韓師業與天香谷的天醫容心會從小天峽經過,讓我倆在此接應。」

「可是我感覺不大對勁啊。」虎子心里有點發毛。

「師傅能推測出八荒的師弟師妹從小天峽經過,自然其他人也能推測出來,到時候免不了一場惡戰。」這位被虎子叫做大師兄的自然就是與靈逍不對付的陳著,可見真武對于這次的救援卻是用心,戰力先放一邊,就憑陳著的身份,若有人敢殺陳著,那麼真武一定不會放過他,所以真武對這次救援勢在必得。

「師兄你看下面來了一波人。」虎子指向峽谷內。

「先躲起來。」陳著對虎子說了一句,兩人隱藏在一處巨石下。

黎心就這樣帶著韓師業往西走了,一路上是不是停下來照看韓師業,順帶輸送點真氣給他維持部分身體機能,不至于匱乏而死,但也沒有察覺到身後跟著兩撥人。

「再走二十里就是小天峽了,希望能順利過去吧。」黎心心里很慌,她敏銳的覺察到前方小天峽會有一場惡戰,但是她無退路了,往北或者往東的危險只會更多,到時候就算神威堡馳援,估計沒走到一半自己就與韓師業共赴黃泉了。

碎星谷的大師兄一直在後面吊著,盡量不讓黎心發現自己,不過不同的是他發現了自己身後的一群人,不過對自己沒什麼敵意,他還是小心為上,先把後面那群人弄清楚再說。

「二狗,咱們跟了半天了,都出了襄陽地界了,再往前就是襄州地界。」

「再往前跟著,我懷疑大師兄有事沒跟我們說,很可能是重要的事。」二狗能做到一派之中的二師兄,別看所有人都叫他二狗,但是人卻不蠢。

「喲,原來是師弟你們啊!」大師兄從樹上躍下。

二狗幾人嚇一跳,不過一听聲音是大師兄就放下心來。

「幾位師弟為何跟我到此?」

「吳師兄,」原來這個大師兄姓吳,二狗說道,「現在很多勢力都在找韓師業,江湖上魚龍混雜,我們牢記師父的教誨,師兄弟之間守望相助,不放心你一個人,又怕你生氣我們沒有听你的話,就自作主張跟來了,以防師兄你有什麼不測。」二狗這話說的真真切切,吳大師兄也反對不了。

「師弟們上心了,多謝。」

「那師兄你為什麼跟著那個村姑?」二狗追問道。

「直覺。」

「直覺?」

「嗯,我也說不上來,不過我這只覺覺得這村姑是個好人。」

場面陷入了一陣尷尬,二狗和幾位師弟月復誹︰好人?你覺得是好人你跟人家半天?你想當壞人?

大師兄並不是信任這幾位師弟,滿嘴胡話。

「這樣,既然師弟們來了,那我也不好推辭,就一起走吧。」雖然大師兄不歡迎師弟們到來,但是他表面上不能明說,他從見到村姑起,就知道這村姑是黎心了,所以才避開眾人一個人跟在後面。不過他看到黎心突然從往北變成往西,本來疑惑,不過立馬就想通了,可此刻看到遠處的小天峽,他心里又開慌起來。

……

「師兄,你看又有兩撥人進了小天峽了,那神威的師兄一定會從這兒走嗎?」虎子看著下面已經到來的三波人,心里有點緊張。

「師傅說會來,就一定會來。」陳著也緊張起來。

小天峽下,三波人相互遇頭。

先來的一波里出來一個人看起來是領頭的。

「在下峽州追日劍教首席弟子賀追星,不知你們?」

追日劍教?這可是大門派,僅次于八荒的大門派,而且他們創派祖師追日劍客可是武林的一代傳奇,自創武學追日劍罡,听說是在太陽的熱風中領悟出的,威力練到極致能與太白的無痕劍法媲美。

「夔州小林莊劉任。」

「達州鎮兵樓王鉞。」

「哦。」賀追星听都沒听過這兩個門派,自然懶得搭理。

「你!」王鉞看賀追星如此狂妄,就要動手,好在劉任及時攔住了他︰「王兄,大事要緊。」

「哼!」王越知道鎮兵樓遠遠不是追日劍教的對手,不過心里就是氣不過。

「不知貴教有何打算?」劉任還是一副恭敬地樣子。

「韓師業重傷,黎心只是個六品,我一人足矣。」賀追星是七品中級,自然比較狂妄些。

「不知所謂。」王鉞嘲諷了一句,多的也不敢說,雖然他跟劉任也是七品,但是武學招式上相差較多。賀追星絲毫不在乎他倆的看法,大事要緊,犯不著為一口氣讓大事辦不成。

「師兄,看來下面都不是簡單角色啊。」虎子有點膽怯。

「虎子,習武之人切不可因為敵人的強大而怯弱,你可以失敗,但不能失去變為強者的心。」陳著因為靈逍離開後,可能靜下心來的緣故,順利突破到七級高級,他是上一屆的大弟子,如今突破到七品高級只能算得上天賦一般,不過他最讓張夢白看中的是他的心性,人如其名,沉著冷靜。

黎心駕著車停在小天峽入口處,嘆息一聲,隨後便進入峽谷內,她知道︰「前面一定會有人阻截,可是她必須鋌而走險,過了小天峽才能去真武給韓師業簡單的治療,要不然此去雁門關一路上,韓師業定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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