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時月 第三百五十八章 拳打腳踢

要說這宋代武藝,其實也並非金台一家獨大,只不過是現階段陸垚能夠想到的速成的拳法出自于金台之手。其實宋代武藝出眾的人還有很多。宋朝時期呈現了很多的傳奇經典故事,眾多的英雄人物也是月兌穎而出。而在這些勇冠三軍的人物背後有七大名師傳授了眾多的絕技與武學,名師出高徒也讓更多的精彩展現出來。

其中首當其沖的就是譚正芳。他是少林派的一代宗師,武學境界非常高。譚正芳一生收過五位弟子,第一位就是宋朝的武學奇人金台,憑借著師傅的傳授加上金台自己的聰慧,也讓他真正成為了宋朝第一大高手。第二位就是名將宗澤了,他的天資是幾大弟子中最差的一位,不過性格剛毅執著勤奮的宗澤,通過多年的苦練和譚宗芳的悉心教導下也練出了一身好本領,在天下武舉大會上宗澤憑借著兩百斤的寶雕弓贏得了主考官的稱贊,一條一百二十斤的鋼槍戰敗了校場十多位戰將月兌穎而出提升為禁軍將領,十多年下來能能力出眾的他剿滅眾多匪患立下了不少戰功,三朝元老的宗澤也成了朝廷重臣。周侗其實算不上第三位弟子,他在少林寺學的翻子拳只是得到過譚宗芳的指點而已。孫立與欒廷玉在譚宗芳晚年時成為了關門弟子,他們在少林寺也是學藝兩年。而陸垚現在要找的金台,他跟隨師傅譚宗芳學藝多年,練就了一身非常好的武藝。他的悟性與武藝都是師兄弟中最高的一位。他的拳法更是堪稱一絕,憑著出色的拳法打敗了西夏的黑風僧而被稱為天朝第一拳師。周侗下山也遇到了金台並拜他為師,多年下來他的武藝也不在金台之下了,後來西夏軍常來侵犯,金台便帶著周侗多次戰敗西夏軍,到了晚年由于金台全家遇害,悲傷欲絕的他便出家了。

號稱鐵臂大俠的周侗自幼就在少林寺學藝,得到過譚宗芳指點。下山後他拜金台為師,在金台的悉心教導下,周侗對天下武學無所不通。他一生收下了盧俊義、林沖、史文恭、岳飛、湯懷、王貴、張顯七位弟子,武松、孫立、欒廷玉、黃信和魯智深五位名震天下的英雄得到過他的指點。盧俊義成為了河北槍棒第一,林沖的槍法也是堪稱一絕,岳飛不僅自立成宗,王貴等幾位師弟也是由岳飛代為指導傳授的。武松學了鴛鴦腿而魯智深的禪杖也得了指點。而周侗也由于征西夏戰功卓越被封為天朝第一武師。

下一位是梨山聖母。她在民間故事中名氣聲望非常高,她也是一位神仙般的人物,而梨山聖母更為出色的就是收下了兩位千古揚名的高徒。一位就是唐朝薛家將中那位掛帥大破金光陣的樊梨花,在投唐軍之前她在寒江關戰敗了唐軍所有戰將,加入薛家軍後她也是屢立奇功。白虎關斬殺猛將楊藩、青龍關大戰老將楊虎、玄武關智敗女將刁月娥。

另一位就是宋朝楊家將中大名鼎鼎的穆桂英,她跟隨梨山聖母學藝多年,排兵布陣各種韜略樣樣精通,她的刀法也是僅次于大刀王蘭英,遼國第一大將韓昌也不是她的對手。歸宋之後楊六郎也主動讓出帥位,在她的指揮下楊家將花了一年多的時間,擊破了遼國一百零八陣組成的天門大陣,從此她也名揚天下,在隨後的征西之戰中她也是戰功卓越。

另外,王敖老祖也是位半仙半道的神秘人物,他的四大弟子也是天下聞名的英雄。第一位就是唐朝薛家將中的征西英雄薛丁山,第二位徒弟就是宋朝呼家將中的呼延慶,這兩人都是在落難時被他救下,練就了一身本領成就了一番事業。後來王敖老祖先後又收下狄青和楊家將中的楊懷玉為徒,兩人也陸續成為了征南英雄。

還有金刀聖母。她的聲望略遜于梨山聖母,她也是一位神話般的人物。她先後收下了三位弟子,第一位是秦家將秦漢的妻子刁應祥,她原本是西涼玄武關總兵刁應祥的女兒,跟著金刀聖母練就了一身武藝和迷魂帕絕技,戰敗了眾多的唐將,後來歸順唐營嫁給了秦懷玉的孫子秦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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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第二位徒弟就是呼家將中名聲赫赫的蕭賽紅,她也是一位與穆桂英齊名的巾幗女英雄,她自幼就在金刀聖母的門下學藝,不僅練就了一手好刀法,而且排兵布陣也是毫不遜色于穆桂英,呼家將中的核心人物呼延慶面對這位同父異母的女中豪杰,也心甘情願地率領呼家眾將听從她的調遣。而第三位就是呼延慶的妻子盧鳳英,也跟著金刀聖母練得一身好武藝,為哥哥報仇上擂台打殺了惡僧海青也讓她名震天下。

最後一位便是楊五郎。他是楊家將中的一位武學奇才,他精通刀法、槍法與斧法,各種兵書陣法他都非常熟悉。金沙灘一戰他出家為僧後,楊五郎又創造了千古揚名的五郎八卦棍。他將棍法與槍法遍傳天下,而他最出色的兩位弟子就是呼家將中呼延平與狄青孫子狄難撫,他們在楊五郎的量身授藝之後都成為了一代傳奇人物。

不過話說回來,既然有這麼多名將和功夫大家在,到最後宋朝依舊落得個軍力不足的下場,到了《水滸傳》的時候,竟然會讓一眾梁山賊匪們去出征,究其根本原因還是因為國力和重文輕武有關,所以陸垚才會舉辦這個新蹴鞠大賽,雖說靠著足彩也能賺到不少錢,擴充國庫,另外休閑娛樂也是個目的。但是究其根本原因,陸垚還是想通過這次大賽能夠達到全民參與的目的,這樣一來才會整體提高大宋的國力。

回到當下,且說棠溪這邊跟福伯交流完之後,心中也是十分納悶,這陸垚公子為什麼要對那些人說是自己的小弟呢?不用多說,棠溪也能反應過來,肯定是這些人有些目中無人,進了陸府之後丟了禮數,所以陸垚才會用這種另類的方法來教訓他們一下。

對于陸垚的功夫,棠溪可以說是絲毫不擔心的,他找來的這五個人當中,或許只有方莊能夠跟陸垚過上幾招,但是也僅僅是幾招罷了。等到棠溪到了後院,見到擂台之上站著的是陸垚跟大胖,得到福伯指示的他自然沒有跟陸垚打招呼,反倒是正在觀戰的方莊招手讓棠溪過去。

在方莊看來,陸垚只不過是一個下人,自然沒有必要跟他多說什麼,而棠溪就不一樣了,既是陸府的管家,又是自己的好友,不用那麼見外,等到棠溪走過來之後,方莊立刻說道︰「我說,你們家陸垚公子好大的排場,竟然不親自出面迎接我們,還要你的小弟來測試我們一下,我真不知道他的功夫到底好不好。」

棠溪心中一陣苦笑,心說這哪里是我的小弟,分明是我的老板。他看了看陸垚,陸垚倒是非常識趣,見到棠溪來了連忙點頭哈腰作揖,那意思明顯就是自己的地位其實是在棠溪之下的。

無奈之下棠溪只得擺出主管領導的態勢,對陸垚說道︰「既然公子讓你跟他們比試,你就盡力比試,若是留手或者是被打得太慘,以後別說是我的徒弟。」

陸垚微微一笑,隨後點點頭說了兩個字,遵命。

棠溪這邊看向方莊,說道:「我之前出去辦了個事情,沒想到你們來的這麼快,我家公子確實脾氣有些古怪,不過既然是他找你們來的,說明對你們的實力還是十分有信心的,你們就把這個當作一次測試就好了。」

包括方莊在內,場下的那四位棠溪找來的鏢師根本沒有把台上的這個所謂的棠溪的小弟放在眼里,方莊笑著說道︰「好吧,所謂既來之則安之,我們現在到了陸府了,自然是要遵循你們陸府的規距。畢竟也是收了你們陸垚公子的錢的,不能太造次,既然他想看我們的實力那就看吧,只不過我覺得若是你來做我們的對手還好一些,這位……」

方莊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那眼神的意思明顯就是,讓台上這位來做自己這五個人的對手,很明顯還不夠資格。

棠溪微微搖頭,也不好再說什麼,隨後將目光放到了擂台上面。

大胖見到棠溪來了,于是揮手跟陸垚示意,說道︰「要不小兄弟你下去,換棠溪上來?這樣比賽可能會比較精彩,若是咱們兩個交手,我怕你們家陸垚大人見不到什麼真功夫,你就被我打下去了。」

說完這句,大胖還不忘看向台下,除了方莊,其他的三個人都是紛紛喝彩,很顯然,在他們看來這是一場實力懸殊的較量。

陸垚倒是無所謂,他說道︰「我家公子的指示我還是要遵從的,這樣吧,若是你把我打倒了,再換棠溪師傅上來也可以。」

大胖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罷了,你也是這陸府當中的一個下人,我何必難為你,不過先說好,拳腳無眼,若是傷了你,可不許怪我。」

陸垚點頭。

終于,雙方擺開架勢,準備對決。

兩秒鐘過後,目中無人的大胖率先發難,直接朝著陸垚沖了過來,一個直拳直奔陸垚胸口。

陸垚一個側身急忙閃避,而大胖這邊左手化作手刀已經預測好了陸垚的閃避方向,手刀直接劈向了陸垚的脖頸處。

陸垚心說就算不做鏢師了,但是這些武功路數他們已經爛熟于心了,自己也不能太過輕敵才是。

于是,陸垚用右手擋下手刀,這一擊十分有力,讓陸垚有些站不穩朝著左側微傾過去。而此時,大胖的右拳還不待收回,陸垚借著這股傾斜的力量順勢以左臂手肘直接重重地打在了大胖的右臂上。接著以大胖的右臂為基點站穩身形,陸垚右臂收回再次以右手肘直接打在了大胖的下巴上。

這一擊十分強力,不過大胖畢竟身形強碩,再加上做鏢師的時候這種打擊也遭受過許多次,他瞬間收回疼痛的右臂,朝著陸垚就是一個上勾拳。

只不過,大胖肥碩身形的缺點在此時暴漏了出來,這一拳雖說勢大力沉,但是礙于體重和平日里疏于鍛煉的原因,出拳速度並不算快,陸垚這邊完成之前的兩次攻擊後,雙手變掌。朝著大胖的右拳就迎了過去,拳掌交會,雖說速度不快,但是大胖這一拳可是結結實實的,就算是打在了陸垚的雙掌上,竟也是讓陸垚的雙腳離地,人的身形到了半空之中。

然而,陸垚似乎早已經料到了這點,他借著自己在半空中的身形,直接飛起一腳,結結實實的踢在了大胖的月復部。大胖本以為自己最結實的地方就是月復部了,可是沒想到這疼痛感加上這一腳的力道,竟然直接將自己踢得連連後退,最後直接倒在了擂台上。

這根本不是陸垚這個身形的人能夠做出來的武功力道,大胖在倒下去的時候心里想著。其實這一腳的威力陸垚自己也沒有想到,雖說對于自己的怪力陸垚多少有些了解。不過其實從穿越過來之後,陸垚展示自己怪力的能力的機會並不算太多,而之前的對手是曹菡,面對一個柔弱女子,陸垚自然是不能用盡全力的。而今天則不一樣,陸垚其實讓這些人來到陸府打擂台,一方面是要考察棠溪找來的這五個人的功夫到底如何。而另一方面,他也是想毫無顧忌的測試一下,自己的力量到底是怎麼樣的。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就連這怪力的擁有者陸垚自己,都被自己這一腳給驚嚇到了,這大胖至少二百斤的體重,竟然在自己全力一擊的情況下直接倒在了地上。當然,這跟大胖的情敵也有關系,剛才受了陸垚那一手肘攻擊,大胖應該覺得自己對陸垚的力道有一個基本的掌握,所以這一腳,只要自己承受下來穩住身形,他就能直接抓住陸垚的雙腿,給陸垚掄出去,對于這個絕佳的進攻機會,而代價就是要承受這一擊,這個買賣對大胖來說還是十分劃算的。只不過,他沒有想到陸垚的這一腳竟然直接給自己踢倒了。

陸垚站穩身形,直接繼續沖了上去,目光十分堅定。一旁的方莊見狀也是有些沒有想到,換了其他人,這個時候基本上都會停手,等到大胖是開口服輸,還是說等他起身做第二回合的較量,才是正常的禮數,可是這場上棠溪的這個徒弟,竟然絲毫沒有留手的跡象,直接乘勝追擊,這在一對一的比試當中還是比較少見的,雖說他們都是鏢師,但是這禮數方面,宋朝歷來注重,場上這位現在的這種做法,分明不是一對一的時候該采用的做法。

這是自然,棠溪其實看到陸垚的舉動也能明白個大概。陸垚找這五位鏢師過來,一是為了測試他們的能力,二是為了測試自己的武藝。而更重要的,就是這五位最後的目標,其實是曹家的比武招親大會。在那場大會上,這五位陸垚找來的人都是要上台的,而不出意外,現在棠溪也能猜到,其實陸垚也是打算要上場比試的,所以才會讓自己去找人做那個鐵制的面具。而比武招親擂台上的比賽形式,肯定不會是像今天這種一對一的比拼。畢竟參加者眾多,而且也是為了給富紹隆最後的勝出做鋪墊,做出眾望所歸的架勢,這樣的話,必定要給富紹隆做一個以一敵多的態勢出來才可以。所以,不出意外,這比武招親大會肯定是混戰,再怎麼說數十號人一個一個打下去也太浪費時間了。所以,陸垚現在在擂台上的思維,其實並不是按照一對一的方式去思考的,他要做的,是按照到時候比武招親大會的混戰形式去思考問題。混戰當中,自己能做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最狠的招式淘汰掉別人,用的速度越快,招式越少,這樣自己能夠節省的體力也就越多,不然到了比賽的後期自己會因為體力不支在混戰中落入下風而被淘汰。就算是陸垚武功蓋世,但是在數十號人的圍攻下,自己也不一定能夠做到穩穩地勝出,所以,現在他就必須要用混戰的思維來思考問題。所以,當下大胖被擊倒在地後,陸垚並沒有選擇收手等對方起身,而是直接選擇乘勝追擊,他是想用最快的速度擊倒對方。

不過,棠溪找來的這幾個人自然是不了解,而作為當事人的大胖,此時正艱難的起身,他還沒有從剛才的疼痛感中緩過勁來,陸垚卻是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那眼神凌厲,充滿殺氣。若不是之前他已經報過身份是陸府的下人,棠溪的徒弟。此時的大胖完全可以相信,陸垚是什麼神秘組織雇佣來刺殺自己的殺手。

在這種恐懼之下,面對著陸垚朝自己面門打過來的一拳,大胖大聲喊道︰「我輸了!」

陸垚一听這話,立刻收了拳勢,恢復了之前的神情,作揖說道:「承讓了。」

大胖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起身,離開擂台走下去。一旁的其他幾位鏢師都看傻了眼,當然,他們如果設身處地跟大胖是同樣的情況,恐怕也會認輸,所以沒有人指責他。

五人當中最為睿智的方莊率先開口了,他看向陸垚,說道︰「小兄弟,你剛才最後的那一下,似乎不太符合一對一的禮節啊。」

陸垚看向方莊,撓撓頭,說道︰「說得也是,我家公子之前告訴我了,讓我抓到機會必須出招致命,不能按照一對一的方法來應對諸位,他要我以一個混戰的方式來思考問題。」

方莊說道︰「原來如此,那既然是這樣,我看這擂台的規距也改一改,我們剩下的這幾個一同上場,咱們也來個混戰如何?放心,不是我們四個打你一個,而是混戰,最後留下來的那個獲勝,如何?我想陸垚公子就是要看這種場面才對,畢竟他讓我們去參加的比武大會,也是混戰的形式才對。」

陸垚點頭,說道︰「好啊,師傅,你意下如何?」

說完,陸垚給棠溪用了個眼色,畢竟現在在場的身份最尊貴的陸府人是棠溪,而不是他這個棠溪的徒弟。

棠溪立刻會意,說道:「既然大家都同意,我也沒有什麼異議,而且公子要看的就是混戰的場景。這樣吧,方莊,還有其他三個,你們四個一同上場,加上我這個徒弟,你們五個人進行比試,最後獲勝的那個,有二十貫錢作為賞錢。不過,這當中不能出現幾個人共同毆打一個人的情況,視作犯規,可以麼?」

除了方莊,其他那三個鏢師其實對于陸垚的實力,通過剛才他跟大胖的這一番交手下來都有了一個基本的了解,此人並非等閑之輩,不能輕視。而且,他們誰都沒有辦法在一對一當中面對陸垚有絕對的信心獲勝。但是,既然是混戰那就兩說了,再加上棠溪說的二十貫賞錢,最後讓他們決定,還是要試一試。

「這賞錢是真的麼?你能做主麼?」其中一位問道。

棠溪其實心下也說不好,他偷偷看了眼陸垚,見到陸垚點頭,于是自己說道︰「我是陸府的管家,這二十貫錢對公子來說就是小錢,而且花二十貫錢能夠看到一場混戰比試,我想也是十分值得的。」

得到棠溪肯定答復的那三位終于也是下定了決心。就這樣,除了大胖之外,包括方莊在內的其他四個鏢師都走到了擂台上面,接下來要進行的,就是五個人之間的混戰,由棠溪來做裁判。

「既然是混戰,大家都不用留手,我也會拼盡全力,畢竟有二十貫賞錢呢。」陸垚說這話的時候,又恢復了下人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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