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似曾相識

作者︰索馬里奧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罷了,能救便救吧,若是救不了,他帶著悔恨下地獄便是了。

長孫千文並不知道肖渝要用什麼法子來救蕭冷玉,只是看這幾日上朝時,長孫震的眉頭就從未舒展過。而肖渝自然是瞞著長孫千文的,若是讓他知道了,怕是廢了一身的內力,也要去救蕭冷玉的。

很快,長孫震派去找柳靖南的消息就到了漕幫,而珍珠傳過去的消息也于此時傳了過去陳亦見了,便立刻就去找了柳靖南。

「我要回京都了,今夜來辭行的,明日啟程!」陳亦見了柳靖南便直言道。

「巧了,我正在考慮要不要去京都!」柳靖南搖著桃花扇,狹長的眼楮笑得嫵媚。

「你去做什麼?」這廝一向不喜達官貴人所聚之地。

「狗皇帝有求于我,想用我的內力去救一個人,條件任我開!」柳靖南笑意不達眼底。

陳亦疑惑,能讓長孫震開口求人救的,他還真想不出來,在龍椅上久了,心氣也高。

「還是別了,若是狗皇帝想除了你的計策!」陳亦有些疑慮。長孫震生性自私,說不定又是一個圈套。

「呵,我漕幫這幾年可是干了不少助人為樂的好事兒,再說了,我們現在可是良民,靠著生意活命的!」柳靖南嫌棄的看著陳亦,還當他是以前的土匪頭子呢!

「你就不想知道,是誰能讓狗皇帝費這麼大的心力,你說,我是要了他的皇位,他會不會換?」柳靖南笑得陰險。

「有話直說,我還真就不大想知道的。」陳亦擺擺手,便要回住處了,柳靖南說出來的名字,卻讓他頓住了腳。

「蕭冷玉,他最寵的貴妃,與你好像也有些干系吧!前些日子她中毒了,長孫震便求到了我頭上!」柳靖南嗤笑不已,前幾年剛殺了個白雲凝,如今變身蕭冷玉回來,狗皇帝還喜歡的五迷三道的。

「什麼?」陳亦驚了,蕭冷玉不是才傳了信過來,讓他回去暗中護著長孫千文嗎?怎麼轉眼就中了毒了。

「不能再等了,今夜就走!」陳亦撂下一句話,便回去拿上了佩劍,行李也不帶了,拉著柳靖南就要走。

「你作甚?」柳靖南驚得花容失色的,手中的桃花扇險些落在了地上。

「救人!」陳亦黑著一張臉,若是讓他知道誰傷了她,別怪他不客氣。

「本幫主可還沒考慮好要不要救人,你這般就是強人所難。」柳靖南掙月兌陳亦的手,跟在他後頭道,轉了轉眼珠子,又改了說辭︰「不過,你要是以身相許,我便勉為其難的幫你救人,如何?你這生意不虧吧!」柳靖南的桃花扇輕抵著下顎,輕聲笑道。

「除了這個,其他的都行!」陳亦嚴肅道,腳步更加的急切。

柳靖南見狀也不逗他了,吩咐人去準備了船只。

柳靖南將他拉到碼頭時,陳亦甩手就要走。

「你這個木魚疙瘩,走水路可是比陸路快多了,你也不想你的冷玉妹妹就此丟了性命吧!」柳靖南依舊改不了臭嘴的毛病,吃了陳亦一記拳頭。心中卻算著,水路得話,兩日就能到,而騎馬,最少也要三日,下手輕了些。

翌日,肖渝一早就去了城外頭的佛寺,卻被告知祖母還未起身,便去外頭轉了轉等著。

院中的花開的正艷,因著還早,來上香的香客也少,倒是寂靜了不少,肖渝腦中念著昨日長孫千文所言之事,一不小心撞到了老師父,趕緊伸手將那人扶住了。

「真是對不住,在下一時失神撞到了您!」肖渝面上微紅。

「無礙,相遇便是緣分!」老和尚倒是和善,慈眉善目的,肖渝卻覺得他的聲音有些熟悉,似曾相識。

等那和尚走過了,肖渝再偏頭去看,發現這和尚像是有內力之人,從舉止步行之間便能看出來,一時間留了心思。

這時候,長公主身份的姑姑過來,說是她醒了,肖渝趕緊過去了。

「孫兒拜見祖母!」肖渝見到她,行了禮便上去接過一旁丫鬟的漱口水,遞給了長公主。

「你這皮猴子還記得來看老婆子,真是難見吶!」長公主抿著消息,打趣肖渝道。

「祖母這話可是差了,孫兒心中可是一直有祖母的,孝心天地可鑒吶!」肖渝捂著胸口道,臉上的委屈,逗笑了一旁的嬤嬤。

「孫少爺在這兒陪著主子,奴婢便下去了!」待長公主點頭便退了下去。

「說罷,又有什麼事來求你祖母我!」長公主可是明白自己孫子的秉性,若不是因為有事兒了,絕不會來找她。

「嘿嘿,祖母明鑒,主要是孫兒做錯了一事,還請祖母能夠幫幫孫兒!」肖渝還有些為難道,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

「說罷!」長公主輕嘆一聲,轉著手中的佛珠。

肖渝將蕭冷玉一事老老實實的說了,也將長孫千文的心思和盤托出。

「祖母,孫兒本以為是做了好事,實不想竟是害了無辜之人,祖母與隱世的祁戰是舊相識,若是皇上不能將人請過來,就只能依靠祖母您了!」

肖渝膩歪在長公主身邊許久,臉上的委屈讓長公主不禁連連嘆息許久。

手中的佛珠轉了又轉,突然看著肖渝道︰「孫兒啊,不是祖母不幫你,只是祖母想幫也無能為力了。」

長公主的聲音里有一些落寞,卻又像是憋了許久似的,終于放下了。

「為何?祖母,您與那位前輩不是舊相識嗎?怎會如此?」肖渝猛得坐直身子,略有些驚訝的看著祖母。

長公主搖搖頭,又有些難過,她終是與那人斷了聯系了。

「因為皇上,我與那人,終究成了仇人了,他又怎麼會願意再去幫我們救人!」長公主眼里的悲痛讓人看的不真切,肖渝卻是不明白,此事與長孫震又有什麼關系。

長公主看著外頭的奼紫嫣紅,花開得漂亮,想起那年她與他初相遇的時候,也是這樣,花開了滿園。

她還記得,他吹的笛子好听。

一見傾心誤終身,為了他,抗了父皇的旨意,又抗了自己親弟弟的旨意,卻終究還是比不過他心中的那人。

長公主與祁戰第一次相遇是在皇宮,那日在御花園,她受了皇兄氣,去御花園里頭散心,沒成想就踫見了剛入宮的祁戰。

听多了宮里頭剛來了個俊俏的公子,據說比定遠侯還長得俊俏。在她還年輕的時候,定遠侯便是京都里頭眾女子最想嫁的人,長公主見過幾回,亦覺得俊美非常,常進宮的定遠侯,連宮中的宮女也存了非分之想,待遇亦比旁人好上許多,太後覺得他人還不錯,也立了許多的戰功,除卻了常上戰場,有戰死疆場的風險,還真想將長公主嫁給他。

能讓宮里頭的宮女議論紛紛,覺著比定遠侯好看的人,長得定是貌比潘安之人。

遠遠看去,一身玄色的衣裳,倒是比定遠侯那不著調的喜好好看上許多,就是不知正臉如何,正當她沉思,將在皇兄那兒受的氣都忘到九霄雲外之時,突然祁戰轉過了身。

身旁的貼身宮女用手肘別了她,即使隔了那麼些遠,她也依然記得,那張讓她一輩子也忘不了的臉。

後來,他們便成了好友,听皇兄說,他是父皇找回來的教他們功夫的師父。就因為父皇在微服之時遇刺承蒙他相救,覺得他身手甚好,便存了這個心思,著人去請了幾次,終是將他請了回來。

偏生她不覺得,在皇宮里頭,武功高強的侍長孫那麼多,哪里用得著他。將他當成了攀附皇恩之人。

「你不知道見到本公主要繞道嗎?」長公主是皇帝的第一個女兒,皇子眾多,自然比旁的要寵愛一些,宮里頭她不敢惹的人可說是五根手指頭都數得過來。

祁戰挑了挑眉道便走開了,留下長公主與侍女看著他遠去的背影。

「好個無禮之人,見到我家公主竟然不行禮便走了,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了。」貼身婢女還在數落祁戰時,長公主便徑自走了。

在後來見面便是在練武場,他依舊是那身玄色的衣裳,陽光照著,襯得他比女子還要白皙,不同于讓人的好看,俊美里頭帶著幾分堅毅。

她才知道了他名叫祁戰,是江湖中人,難怪身上帶了些不羈,讓她這個從小就束縛在宮中的女子迷了眼。

眾人中,她學的最賣力氣,不為別的,只是他整日的冷著一張臉,想讓他夸贊自己一次,看看他會不會笑。為此招了妹妹們的笑話,說她以後必定是招不到駙馬的公主,男子不會喜歡凶悍的夫人。

她由著別人說,誰不知道她們已經嫉妒了自己許久了,嫉妒父皇對她的寵愛,巴不得她的名聲壞了才好。

可她的功夫學得極好了,連父皇都說,不比她的哥哥們差,可是在他的眼中依舊看不到半分的笑容,或許他天生便是不會笑的人。

越是這樣想,便越是想看到祁戰笑起來的時候是什麼模樣,想盡了法子逗他笑卻無果,終于有一日,她還記得那是盡黃昏的時候,天上的紅霞好看,印紅了他的臉,他面對著自己,勾起了嘴角,她從未見過,他眼里都是笑意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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