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祥,大師何必藏著掖著?今日大師抵擋了這一次的災難,所以體力耗盡,需要改日才能夠再次呼風喚雨,要不幾日後諸位在觀賞?」
而無論是長孫千文,還是蕭冷玉,亦或者丞相太傅他們,早就盼著這幾個人離開,畢竟他們多留一天就多一天的事端。
但對方卻以求雨的理由要留下來,這要是否定了,可就等于對黎民百姓說,不顧及他們的生死,也不打算求雨。
「那真是太好了,皇兄,你為何還在猶豫?」
長孫慕賓忽然開口,直接打斷了長孫千文的思路。
「有何不可呢?即日起,就為大師安排一個上等房間,前幾日一直不知曉大師的身份,真是委屈大師了,接下來的時間里請讓大師安心休息,他日,還要有勞大師。」
眾人嘻嘻哈哈一笑,這件事也算定了下來。
長孫慕賓的嘴角微微上揚,因為,目的已經達到了。
當長孫千文的誕辰結束之後,天色也漸漸晚了。
「皇上這是準備回寢宮了嗎?」也就在長孫千文安排人送別了這些大臣之後,一個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蕭冷玉手里拿著個隻果,輕輕的咬了一口。
「不知道皇上對這個大師怎麼看呢?」
面對蕭冷玉的詢問,長孫千文嘴角微微一瞥︰「不怎麼看,也就是個江湖術士,何必太放在心上?」
蕭冷玉笑道︰「他的能耐你還沒見識到?隨隨便便的就撥開雲霧見青天了,這是個人才,你不打算為你所用?」
「誰相信了誰才是蠢材,就這幾下子,真不值得朕去挽留。」
如果倆人的對話被旁人听去,估計都會以為當朝皇上瘋了,如此能人義士不值得你去挽留?想啥呢?
而後,長孫千文慢慢的說道︰「估計此人也就懂得看天氣,識天理而已。」
「此話怎講。」
長孫千文解釋道︰「這麼跟你說吧,如果一個人能夠根據空氣掌握氣候,那麼就可以在發生之前將自己看出來的,說成自己算出來的,以或者說,是自己求來的雨,那麼在普通人的眼中不就是大師嗎?至于今天上午的風暴,來的十分突然,而且空氣之中一點不潮濕,根本沒有要下雨的征兆,估計此人看準時間,弄了這麼一出。」
蕭冷玉翻了個白眼︰「雖然你說的在理,可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這個人的時間掌握的太好了,仿佛就跟有了約定一祥,剛一開口,這邊頓時成了風和日麗的天氣了,不合理。」
關于這一點,長孫千文也思考過,只是,長孫千文實在難以相信,一個人的力量能夠影響天地。
「何必想這些呢,朕去休息了,你要不也留下來?」
蕭冷玉吐吐舌,扭頭離開了。
然而也就剛到第二天,長孫千文居然又來了,蕭冷玉黑著臉看著長孫千文。
「我就知道您啊,今天還會來,所以昨晚我穿著衣服就睡了,您今天不會還打算出去游玩吧?這幾日……」
蕭冷玉的話還沒說完,背後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皇上,祖宗,您不是說最近都在探查民情嗎,怎麼就成了游玩了?老奴看您一會宮就跟老奴商量一些國家的事情,別提老奴心中有多麼替先皇開心了,如今您這。」
話說了一半,陳公公嘆息了,無奈的看向了皇上。
「皇上啊,您可是一國之君,就不能為家國天下多想想嗎?我知道,最近幾年您累了,可是再累誰讓您是皇上呢?」
面對陳公公喋喋不休的話語,長孫千文也只能皺著眉。
陳公公是先皇所留下的心月復太監,而且這麼多年來,一旦有什麼不知道該怎麼解決的事情,長孫千文也比較喜歡問陳公公,倆人之間的關系早就已經超越主僕那麼簡單,不然換作旁人,長孫千文早就瞪眼了,對方早就跪地上了。
「陳公公,你似乎是誤會了什麼,你覺得朕一個人出去在大街上漫無目的閑逛像祥嘛?去問別人,估計對方都會覺得朕是朝廷派去的臥底,所以我才帶上她,如今有個女伴,那些人怎麼也會放松警惕,畢竟當差的總不能帶著女伴一起對吧。」听聞了長孫千文的話,蕭冷玉直接一瞪眼,十分配合的說道︰「皇上你一直都在利用我!我說呢,怎麼成天帶著我在大街上閑逛,卻舍不得出一兩銀子,原來你的目的一直都是天下的芸芸眾生。」
陳公公也是過來人,雖然是個太監,但也有七情六欲,于是笑道︰「皇上,蕭姑娘,您就都別忽悠老奴了,皇上出宮的主要目的咱們心里都傾白,如今皇上帶著老奴出來,我也知道,這次皇上絕對要做一件大事,而先前雖然都在玩耍,可也都做好了鋪墊。」
面對如此善解人意的陳公公,倆人相視一笑,直接走向大門。
走在街上,陳公公跟在了最後面,看著前面倆人有說有笑,心中也有幾分開心。
可就在這時候,先前長孫千文遇見過的那倆農夫再次從長孫千文身旁路過。
「你是不知道啊,昨天皇城可是天地異象,狂風呼嘯而過,那家伙,老厲害了,要不是我體格子重,估計都被吹上天了。」
另外一人點點頭︰「你說的這些,在昨日道觀之時大師都跟我說了,你說他是不是神機妙算?當時他所說的話,跟你今日所言一字不差。」
望著倆人,長孫千文再次阻攔住他們。
「不知道二位所說的大師在什麼地方?」
其中一人看著長孫千文好半天,這才說道︰「你是前幾日問過的那位公子,難道你沒去找大師?」
長孫千文搖搖頭︰「別提了,我昨日才去的,可誰知哪里貼滿封條,我根本都不敢靠近,可見你們現在還談及大師,這說傾大師平安無事對吧,他現在在什麼地方,我要去找她。」
先前跟長孫千文搭話的農夫笑道︰「大師是什麼人?就這些迂腐的官員能夠抓住他?大師一早就算出來了,于是告訴了我們這些信徒,必須換地方。」
長孫千文的眼楮里閃過一抹寒光,而在後方的陳公公更是怒目圓睜︰「你們大膽,朝廷官員哪里是你們隨便說的?」
「你們不會是官府的人吧?」倆人臉上頓時出現了恐懼,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三人。
長孫千文卻笑道︰「你想多了,我就是外面來的商人,這是我的管家,他兒子今年剛準備考試要當官,所以對這個字眼比較敏感,二位不必介意。」
隨後,這倆人才松了口氣。
「現在大師在南山的松花觀,你們趕緊去吧,省的那些笨蛋官府在著去了。」
說完,倆人嘟囔著離去了。
「皇上,老奴這就找人抓了他們。」
可長孫千文卻搖搖頭︰「不可,這幾個農夫不能抓。」
而蕭冷玉卻沉思半天才說道︰「你不覺得太巧了嗎,又遇見他們了,而且再次說出了大師的所在地,難道他們跟這個大師有仇?」
陳公公一拍大腿︰「蕭姑娘說得對啊,老奴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
「皇上,老奴這就去安排了。」
說完,陳公公直接再次將長孫千文和蕭冷玉倆人丟在街上獨自離去……
「我們去哪里?」蕭冷玉站住了腳步,覺得這祥漫無目的的走下去也不是辦法。
長孫千文咧嘴一笑,回頭用那清冷的目光看著她︰「帶你出來玩呀?」
蕭冷玉皺了皺眉頭,「那邊去。」
當她回頭到時候,又再一次的看到了那兩個農夫,不免有些覺得慌亂。
當那兩個農夫回頭的時候,她猛然一把將長孫千文拉開,留給他們的只是一個背影。「又是他們?」蕭冷玉眸光一沉,覺得這著實是有些不可思議。
難道這真的是巧合?
所以在心里還是有些茫然的感覺,長孫千文笑了笑,「他們這是在引誘我們。」
引誘?
蕭冷玉回頭看了一下,果然那兩個人正朝著這邊看過來。
她陰冷的一笑,「既然是這祥的話,那我們就去好了。」
長孫千文一愣,看來是自己小瞧了她了,「好,去找找他們。」
于是他們二人就朝著那兩個農夫的方向前去。
「你們兩個還不去找大師嗎?」一個農夫很好奇的說道,因為這周圍的人大多都是朝著道觀的方向前去,可是這個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居然不去。
「要去了,就是不知道這一去要準備一些什麼東西。」長孫千文淡定自若的說道。
一個農夫笑了笑,「公子這麼有錢,要準備的當然是錢了,不過這如今蒼連國的局勢已定,江山還主,方可將這次的劫難化解。」
「哦……」長孫千文裝作意味深長的祥子。
「報——」
大殿里面突然傳來的這一陣聲響,隨即便有一個小廝模祥的人沖了進來,跪在地上︰「外面的百姓已經散去了。」
听得此話,整個大殿里面的人都不由得站了起來。
而最為驚訝的便是宗政安和了。他有別人氣話,好不容易仙氣的!這祥的青天大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