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對比

明白夏淺淺的問題,蘇扶影閉上眼楮思考了一會兒。這個問題還真的不好回答,梁羽要那後宮的唯一原因,就是想要用後宮牽制朝堂,所以這些女人的背景給外重要。

這些人里,必須有的人隸屬于他的勢力,有的人屬于梁羽自己的勢力,再加上他真正看上眼的一些人,少說也要有二三十人。

「二三十人?」夏淺淺對于這個數感到驚嘆,一下子就想到了魏清晨。也不知道她最後能不能入了梁羽的眼楮,要是沒有的話,她這一次當真是得不償失了。

宮里的選秀在緊鑼密鼓的準備,就跟夏淺淺想的一樣,現在京城里,除了有些早到的學子之外,還有各地的官員的家眷和有錢的勢力給那些小姐撐腰。

京城里的宴會一時間倒是比過年的時候還要多,夏夫人就將好幾張帖子送到了夏淺淺這里。還好她並不怎麼喜歡這樣的宴會,現在又都是一些選秀,走關系的人。

夏夫人也並不介意夏淺淺將這些宴會全都退了。至于夏淺淺的關注點,就變成了另外的一些事情,她悄悄的讓黛眉去了想容那里一趟,至于說的是什麼,怕是也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了。

鬼面看了一眼想容,「這個南宮玨的消息,京城里各個地方都查不到。」他的聲音十分的低沉,卻不難讓人分別,他看著夏淺淺送來的畫像,看的出神。這個人,他似乎真的在哪里見過。

想容倒是沒有太多的驚奇,夏淺淺然他們幫忙找,說是幫忙,自然是也讓蘇扶影找過了。蘇扶影都沒有找到,他們想要找到的可能性倒是不大,不過多一個人找,就是多一個希望。

「這些日子讓下面的人多注意點,濟世堂還有好多地方,先想辦法讓那里的人都住滿了,至于這個南宮玨,能踫見就是緣分,踫不見那就是天意。」想容慢悠悠的開口。

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負責濟世堂和清平樂兩個地方。且不說清平樂是一個日進斗金的消金屋,就說濟世堂,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清平樂的影響,最近想要來這里看病的竟然都是京城里那些屈指可數的富豪。因為來的人都不是好對付的人,所以想容就更需要注意了。

想容的話沒有得到應答,他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鬼面,就看到鬼面盯著南宮玨的那個畫像一個人獨自出神,「從來沒見過你對什麼事情這麼認真,可是發現了什麼蹊蹺的地方?」

鬼面模著下巴,思索了好一陣子,「也是,也不是。」他現在也說不出來什麼具體的事情,只是覺得這個人看著似乎在哪里見過。像他們這樣在江湖上行走的人,記憶力一般都是很好的,自然對于一些只見過一面兩面的人,也是有很多的印象。

他不記得自己是在什麼時候見過了,所以記憶也有些模糊,但是總有一種強烈的想法告訴他,他確實是見過這個人的。想容看他想的出神,也就不打擾,說不定真的有什麼重要的線索。

鬼面閉著眼楮思索了好久,突然,睜開了眼楮,「我想起來了。」他想起來了,在他進京赴約的時候,露宿過城外的一個寺廟,他似乎是在那里,遠遠的見過這個人。

想容听著鬼面話,忍不住眯起了眼楮。這麼說倒是也說得通,之前南宮玨就是因為在濟世堂看診的時候,被夏淺淺注意到了。能來濟世堂這種地方問診,怕是當時的情況也並不樂觀。

「那個時候並不是進京趕考的時間,但是我記得,他似乎是一個書生,也是要等著今年的大考的。」被鬼面這麼一提醒,想容倒是想起來當時給南宮玨醫治的那個醫生的話了。

鬼面點點頭,既然是要進京趕考的人,他們這些日子多注意一下,自然就能得到消息,畢竟人在京城,總不可能不吃不喝吧,只要到了街面上,他們就能順藤模瓜跟進了。

南宮玨這個時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左右他的吃喝都有人負責了。而且上面的人已經跟他保證過,他的文章已經遞給主考官看過了,只要他正常發揮,他定然能拿到這一次的狀元。一想到這一點,他每天的心情就是越發的好,他總算是不用再靠著夏家的名聲活著了。

正在他坐在書房里洋洋自得的時候,外面的一個用人,敲了敲門走了進來,「老爺,這是外面有人送過來的消息,讓您過目的。」那個人對南宮玨的態度很是恭敬。

南宮玨點點頭,上面的人想要跟他聯系的時候,基本上都是通過這個方式的,知道這里的人並不是很多,就算是親自來,怕是也沒有人發現。就是不知道這一次又是要讓他做什麼事情了。

轉眼過去了好幾天,安然在夏淺淺身邊晃悠的次數多了,兩個人倒是也沒有原來那樣的尷尬了。夏淺淺發現,安然這個人有些慢熱,一開始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兩個人相熟了之後,倒是也十分的好說話。對她的成見自然是少了很多,竟是在閑暇的時候準備教她學些草藥知識。

黛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第一日的願意,對安然的態度一直回轉不過來。夏淺淺對這些事情並不想過多的干預,畢竟青菜蘿卜各有所愛,總不能要每一個人都喜歡安然的。

因為有安然在這里,夏淺淺到底是不想要讓外人知道過多的事情,所以跟想容有什麼消息,都是讓黛眉親自去跑一趟,就是連蘇扶影來這里的次數都是屈指可數,有好幾次過來都是晚上。

「沒想到,一個醫理竟然有這麼多的學問。」安然對著夏淺淺手里的藥瓶嘖嘖稱奇,眼楮里也是好不掩飾的夸贊。夏淺淺看著她大呼小叫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哪有你說的那麼奇特,不過都是時間久了,對他們的習性也比較了解些罷了。等你以後熟練了,這些東西,向來應該不會比我差。」兩個人說笑見,就听見外間有聲音傳了過來。

夏淺淺帶著安然從里屋走了出來,就看見夏夫人帶著人過來了。說實話,對于安然的事情,夏淺淺並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尤其是夏夫人,她擔心這些事情最終會牽扯到他們。

可是現在兩撥人踫上了,倒是也沒有什麼辦法。安然倒是十分乖覺的給夏夫人行了下人禮。那日夏淺淺就告訴過她了,想要留在這里不被送回去,她就只能是一個下人的身份。

夏夫人皺著眉頭打量了一眼安然。這個女人雖然打扮的妝容已經是十分的素淨了,可是眉眼之間的風情還是很難被掩蓋。這樣的女人用京城里的話來說,就是一個天生的狐媚子。

「這位是?」看到夏夫人根本就不想要放過安然的事情,夏淺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示意安然跟著黛眉先出去,自己帶著夏夫人進了屋子,「娘,她不過是我看著路邊可憐,帶回來的。」

夏府經常會收一些這樣的下人,有些手腳勤快的就放在身邊,有的一輩子也就只能留在夏做苦力。雖然話是這麼說,可是夏夫人總覺得哪里不對勁,「這些日子你出過門?」

每一次夏淺淺出門的時候,都會讓下人過來告訴她一聲。但是她不記得夏淺淺這些日子出過門啊。看到夏淺淺微微有些尷尬的樣子,夏夫人心中猛地驚動了一下,「算了,這件事情就先這樣了。」左右那個人也不過是一個丫鬟,回頭讓夏淺淺屋子里的人多注意一些就好了。夏夫人近日來,還真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跟她說,「你不想要入宮事情,宮里的人已經都知道了。太後的意思是,她還是很看好你的,既然你沒有這個心思,想要讓你在選秀的時候去幫著考評一下。」

這種事情還是經常發生的,不過按照禮節,一般都是已經成家了的誥命婦擔當這個職責。夏淺淺這個年歲,還是有些壓不住鎮的。夏夫人知道,太後雖然是這麼說,多半還是對夏淺淺並不死心,但是皇家都已經退一步了,總不能他們夏家連些禮數都不知道,那就太不知道規矩了。

夏淺淺想明白了這一層,乖巧的點點頭,「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正好去宮里看看,京城里的小姐都是什麼樣子,說不定,這一次也能熟識一下。」

這件事情說好了,夏夫人又在這里讓夏淺淺陪著她嘮了一會兒嗑,看著天色不早了,才起身朝著主屋走了回去。夏淺淺將夏夫人送出了院子,無奈的靠著那棵梨樹嘆氣。

要說也全都是她的事情,之前在年宴上表現的太過于花哨,讓太後看上了自己。太後的心思不難猜測,她沒有放下她這個人當媳婦,或者說,更多的是給那些選秀的人一個對比。

有些人即使落榜了,被看成眼中釘,肉中刺的也只會是她夏淺淺。所以說太後才是哪個心思最深的人。就是不知道這個計策到底是太後自己的想法,還是梁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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