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五章 由你做主

章遠笑了笑,池映寒將他安排坐在椅子上,親自倒了杯茶水︰「師傅怎麼有空從軍營里回來了?」

章遠面上依舊帶著笑,淡淡的說道︰「是你阿娘寫信讓我回來輔佐你的。」

果不其然,池映寒在听到這句話的時候,手中倒茶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即恢復正常。

「師傅請喝茶。」

「就沒有什麼想要說的?」

「師傅想听我說什麼?」

章遠伸手指了指他︰「你呀,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我還能不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什麼?」

「師傅既然這樣說,倒不如說來听听看看師傅說的對不對。」

章遠頓了頓︰「你與你二叔三叔之間的關系,如今不用多說,明白人自然是看的出來,你阿娘更是心里明白,但你畢竟是她的兒子,她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你受傷害,不然也不會讓我回來了。」

池映寒眼眸垂下︰「師傅只說對了一半。」

「剛剛從這里出去的,應該是南北的皇帝吧。」

池映寒沒有說話。

「你還沒回答老夫的話,既然這一切你都明白,為何不去投靠得人心的戰神?」

池映寒沒有猶豫,對上章遠的瞳孔開口道︰「他再得人心,可他沒有絲毫要謀反的意思,既無謀反之意,即便他權勢滔天,在南北能夠做主的只有一人,只要那人下了命令,那戰神也得乖乖听話。」

章遠看著這個五年不見的孩子,顯然他已經長大了,有了自己思路和果斷的性子。

「你說的這話雖然不錯,但是你可有听說江湖傳言上的暗羅剎?」

池映寒面露疑惑︰「在南北的時候,大致听說過。」

章遠緩緩站起身︰「不管如何,只要他想,只要他有理由,老夫還是建議你站在他這邊。」

池映寒自然明白章遠說的是什麼意思,只是目前夜國已經等不了了。

他故作輕松的問道︰「師傅一路趕路累了吧,我命人給師傅做點吃的。」

章遠深遠的看了眼池映寒,心里明白面前的池映寒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毛頭小孩了。

‧‧‧

「你是不是瘋了?你竟然偷偷命人將章遠帶了回來!」池祁年聲音中掩蓋住不住的憤怒。

洛敏坐在一旁低著頭,並不說話。

池祁年最擔憂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章遠在夜國的地位洛敏不會不知道,他一直想要拉攏章遠,奈何章遠根本就不為所動,現在洛敏竟然背著他將章遠叫了回來,章遠的選擇無疑就是站在池映寒那邊。

「我在跟你說話你到底有沒有听到?」池祁年見她不說話,憤怒地吼道,緊握的拳頭不難看出他心中的怒火,仔細看甚至還能看出他眼里一絲的慌亂。

洛敏紅著眼︰「那你要我怎麼做?水清是我跟你的孩子,不管發生什麼事,虎毒不食子,你自然不會傷害到她,可是映寒也是我的孩子啊,難不成你要我眼睜睜看著映寒收到你的殘害嗎?」

池祁年微微一愣,婦人就是婦人︰「這件事情關乎夜國國主的地位由誰而坐,你現在倒好,直接將章遠召回來,你這是在逼我不得不做出些什麼了。」

洛敏听到他這樣說,面上閃過惶恐,站起身說道︰「你想做什麼?」

「不管我做什麼,這都是你們逼的。」

「祁年,你收手吧,我們就這樣挺好的 ,真的,不要連累無辜的人好嗎?」洛敏拉著他的手,一邊是自己最下心愛的人,一邊是自己唯一的兒子,她的為難又有誰能懂?

池祁年一把甩開她的手︰「你讓我收手,可是你卻將章遠找回來保護你兒子,你這樣做的目的無疑就是向我宣戰,他不死就是我死,你竟想我死?」

「不,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想讓章遠回來保護映寒,他畢竟還是個孩子,尚未娶妻,我這個當母親的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

「所以你就能眼睜睜看著水清將阿里以後也要嫁入別國的命運是嗎?」

「正是因為水清有你的保護,而映寒身後只有我了,擇山他在你的剝削下已經沒有任何勢力了,我這麼做只是想要保護我的兒子,我沒有錯!」洛敏瘋狂的尖叫著,都是她的孩子她怎能不疼?

池祁年憤怒的面部表情都猙獰不已︰「好好好,我會讓你這麼做付出代價 !」他不想再跟她吵下去,丟下這麼一句話後,抬腳離去。

「祁年,祁年!」洛敏滿眼淚漬,跌坐地上,無助的哭喊著。

良久進來一個侍女︰「敏娘娘,國主請您過去一趟。」

洛敏吸了吸鼻子,擦干面頰上的淚水,站起身︰「行,我知道了。」

‧‧‧

「你來了。」池擇山看見依舊風韻猶存的洛敏,他眼里瞬間閃過一絲的痴迷。

洛敏恭敬的行了一禮,面色依舊溫柔︰「國主找我有何事?」

池擇山听到她恭敬不失疏離的語氣,心中頗為無奈︰「你還在為當年的事情怪我。」

洛敏眼神閃了閃︰「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洛敏,當年的事情是我對不住你‧‧‧咳咳‧‧‧」池擇山的話還沒有說完,就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她眉頭微蹙,可是身子卻依舊站在原地未動分毫。

「你怎麼了?」即便不愛他,可是多年夫妻情分她還是關心的開口道。

池擇山擺擺手,笑了笑︰「你還能夠關系我,我就已經知足了,我听說你將章遠召回了。」

「是。」

池擇山看著她,眼里似乎有些安慰,緊接著說道︰「洛敏,水清也該到了嫁人的年紀了。」

洛敏情緒突然變得激動︰「你想做什麼?我身邊只有映寒跟水清了,難不成你還要將水清嫁到別的國家嗎?是不是你一定要將我身邊所有的孩子都支開你才肯罷休?」

丹丹跟水清是雙生子,沒能將丹丹留在身邊已經是作為母親最大的遺憾,如今听到池擇山又說出這樣的話,她怎能不激動?

池擇山剛想說什麼就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咳‧‧‧咳咳‧‧‧」直到從嘴里噴出一口血。

洛敏忍不住腳步上前兩步,可最終還是停了下來︰「快去宣太醫。」

池擇山嘴角帶著一絲血跡,他蒼白一笑︰「丹丹的事,對不起,她也是我的女兒,我自然也是舍不得的,還有‧‧‧咳咳‧‧‧我想告訴你的是,水清的婚事我不會再多加干涉,一切由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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