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錯在沒能在第一眼就愛上你。」才導致他們之間多出來這麼多的誤會。
傅靈窩在他的懷中︰「那個你還是個瞎子。」
「也是,要是當初能看見的話 ,憑借愛妃傾國傾城的容貌,怎麼都會一眼定萬年。」
傅靈伸手捶了捶他。
良久,君墨塵沉聲說道︰「對不起。」
傅靈沒有說話,就當是懲罰他吧,君舍離來到邊境的事情她就不說了。
‧‧‧
深夜總是能讓人感到危險。
池映寒正在自己殿里把玩著酒盞,這可是他從南北帶回來的呢。
「太子,外面有人自稱是您在南北的朋友要見您。」 侍從進來說道。
「哦?可有見過此人的容貌?」
「此人帶著帽子讓人看不清相貌,只說太子見到這個自然會見他。」侍從拿出一個玉佩。
池映寒一眼就認出,那是君舍離常年佩戴在身上的玉佩,他從侍從手里接過那玉佩︰「讓他進來,算了,我親自去迎。」
「下人不知禮數,怠慢了皇‧‧‧公子,公子快里邊請。」池映寒急匆匆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見身著黑衣,身後的帽子遮去大半張臉,根本就看不出是何人。
君舍離沒有說話,只是隨著池映寒緩緩抬腳走了進去。
走到屋子里的時候,池映寒才彎腰行禮︰「不知皇上親自駕臨 ,有失遠迎。」
「無礙,朕這次來無人知曉。」
「那‧‧‧京城那邊‧‧‧」
「朕已經安排好一切。」
君舍離的身份不易暴露, 池映寒親自倒了杯茶給他︰「皇上若 是有事吩咐,直接書信一封便好,為何親自?」
池映寒不解的問道。
君墨塵頓了頓,隨後只說出二字 ︰「靈兒。」
‧‧‧
「吉安公公這是何意?就算我將軍府在朝中已經衰敗,但也不至于連皇上的面都不讓見吧?」楚休站在君舍離的書房外,對著阻攔他步伐的吉安面色不佳的質問道。
吉安搖搖頭,轉向啟文給了他 一個眼神,示意他趕緊解釋。
啟文連忙走上前道︰「駙馬爺您誤會了,皇上近日來身子多有不適,所以才不見外人的。」
「身子不適找太醫才是,可是為何已經快連續半月都未上朝,如此下去的話,成何體統?」原來是眾位大臣將聯名請求楚休去見見皇上究竟是怎麼了。
畢竟皇上連續半月來都未上朝,還不願見任何人,這樣下去,朝中無人問津,成何體統?無疑是給朝中上下帶來不可磨滅的猜測。
「駙馬爺,您別為難小的了,皇上不讓見小的也沒辦法啊,您稍安勿躁,待皇上身子好些一定會召見您的。」啟文哭喪著臉說道。
自從自己來到皇上身邊伺候後,不是這事就是那事,難怪人說伴君如伴虎,還不如曾經在一處小窩來的舒適。
「如今皇上究竟怎麼了我們作為臣子的無從所知,現在就連見皇上一面都難上加難,你就告訴我,我們何時才能見到皇上,皇上何時才能上朝?」楚休今天頗有一副見不到君舍離便不罷休的勢頭。
「這‧‧‧這‧‧‧」啟文求救的看向吉安,吉安也是很無奈,想見皇上,他還想見皇上呢, 關鍵是真正的皇上不在,怎麼見?
這皇上自從王妃離開京城後,行為是越發肆意妄為了,奈何他這個做奴才的現在說是說不了,只能干瞪眼著急。
「讓他進來吧,咳咳咳咳‧‧‧」里面突然傳來一聲類似于君舍離的聲音。
可是仔細听,也是能听到其中夾雜著一絲不屬于君舍離聲音的稚女敕。
楚休面上一喜,抬腳就要向里面走去。
啟文跟吉安對視一眼,隨後也跟了進去。
楚休進入書房內的時候,撲面而來就是濃烈的中藥味,他微微蹙起了眉頭,再看上座,只見「君舍離」一臉蒼白,無力的靠在座椅上。
「咳咳‧‧‧‧‧咳咳‧‧‧」
「皇上您喝點茶,奴才這就去給你看看藥煎好沒。」啟文順手倒杯水遞給了「君舍離」。
「君舍離」將水喝完,在吉安的幫助下,他才能勉強撐住身子,仿佛病重已久。
「皇上您這是怎麼了?怎會病的如此嚴重?太醫呢?太醫如何說?」楚休見到「君舍離」的那一刻,大失所驚, 難怪皇上沒有上朝,這幅病重的模樣只怕難以支撐。
「君舍離」擺擺手︰「朕的身子老毛病了,近日來沒上朝也確實因為身子原因,就算是上朝,咳咳‧‧‧拖著這幅樣子,大臣們也難以接受。」
太後還在的時候,皇上的身子骨就不好,如今皇上又說是什麼老毛病,楚休也沒疑其他。
「可皇上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楚休面露擔憂,朝上不能無人啊。
「君舍離」並未說話,啟文端著一副黑乎乎的中藥走了進來,遞給「君舍離」,他二話沒說就喝了下去,隨後不著痕跡給了啟文一個眼神。
啟文會意,轉過身對楚休說道︰「駙馬爺放心,皇上的身子已經好多了,不日就能上朝,還請駙馬爺待皇上跟朝中大臣多解釋解釋。」
楚休 見「君舍離」的身子並不像快要好的樣子,面上依舊擔憂︰「皇上是否需要太醫來診治一番,您這樣臣實在放心不下,就連涌泉公主也放心不下啊。」
「君舍離」眼神頓了頓,隨後微微笑道︰「讓你們勞心了,太醫每日都有準時看診,愛卿不必擔心。」
隨後看了眼啟文,啟文 點頭繼續說道︰「相比半月前皇上不能下床,如今已經好太多了,駙馬請放心吧,皇上累了,您請回吧。」
皇上半個月前病的都不能下床? 竟這般嚴重?
究竟是什麼老毛病竟然會讓皇上都下不了床榻?
要是真如啟文所說,相比而言,皇上的身子確實已經好很多了,可是為什麼楚休總是覺得哪里不對勁,可是也說不上來。
「駙馬爺,奴才送您。」啟文走到他的身邊說道。
既然這樣,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他對「君舍離」拱拱手︰「還請皇上保重龍體, 朝上一日不可無人。」
「你們的心思朕自然明白,退下吧。」「君舍離」似乎真的很累,揮揮手蹙著眉頭無奈的說道。
「是,臣告退。」臨走前,楚休深深看了眼「君舍離」。
見楚休的背影徹底消失在書房的時候,「君舍離」瞬間松了一口氣,趕緊從座椅上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