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兒多想了。」
楚婷看著君墨塵心不在焉的樣子,壓下心中所有的痛苦,柔聲的對著他說道︰「婷兒不在乎塵哥哥心里是否有別人,只要有一處角落是留給婷兒的就好,好嗎?」
說著楚婷埋進他的懷里,伸手環繞住他的腰身。
君墨塵頓了頓,伸出的手終究還是垂放了下來,眼神深深的撇了一眼楓林苑的方向。
傅靈回到院子就見豆苗趴在桌子上,顯然已經睡著了,心中一軟,這丫頭一直都在等她回來。
她放輕腳步,結果豆苗立刻就醒了過來,揉了揉眼楮︰「小姐你終于回來了。」
「快去歇著吧。」
豆苗點點頭︰「小姐回來就好。」
「豆苗,以後有什麼事我都會告訴你,放心回去睡吧。」
豆苗這才放心走了回去。
等豆苗走後,傅靈緩緩的坐在梳妝台邊,以前不了解怎麼就有人為了愛情死去活來,現在輪到自己才明白這其中酸甜苦辣。
她從衣袖中拿出那跟簪子,細細的撫模著,阿離是阿離,君舍離是君舍離。
她沒辦法再做攝政王妃,更沒辦法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是時候跟君墨塵之間做個了斷了。
‧‧‧
宮中。
「你說什麼?是暗羅剎?」君舍離面上帶著震驚。
吉安在一旁也很是震驚︰「回皇上,據死士來報,確實是暗羅剎找到的王妃。」
君舍離陷入沉思,無人知曉暗羅剎是為誰而用,只知道他們從不輕易現身,一旦現身必是有重大事情。
前一段時日涌泉的失蹤更不敢斷定是否跟暗羅剎有關,也正是那時候,暗羅剎才現世,如今靈兒前腳剛被暗羅剎找到,皇叔後腳就跟上。
若是聯想起來,暗羅剎會不會是‧‧‧
他猛的站起身,想到之前君墨塵說的話︰「不管暗羅剎存不存在都不會對皇上造成任何威脅。」
難道‧‧‧
「繼續查。」
「是。」
‧‧‧
池丹丹已經洗漱干淨,被小太監們抬著放在君舍離的龍床上,隨後快步的走了出去。
她的眼里滿是不甘,腦中想的全都是君墨塵的身影,雖然這皇上容顏同是俊美,但是比起常年征戰沙場的君墨塵倒是顯的柔和了些。
可是為了夜國,她無法做出任何選擇。
緩緩閉上眼楮等待著自己該面對的命運。
不多時便傳來腳步聲,池丹丹的心狂跳,卻依舊緊閉雙眼。
君舍離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躺在他床榻上的池丹丹,心中升起一股厭惡,隨即被掩藏住。
他走上前看了她一眼,隨後拿起一旁的備用衣裙放在池丹丹的身邊。
「穿好。」
耳邊傳來君舍離的聲音,池丹丹睜開眼,就看見靜靜躺在身邊的衣裙,君舍離已經背過身子。
心中一動︰「皇上‧‧‧」
「朕不喜歡勉強任何人,朕明白你從夜國過來只是為了兩國之間的和睦,等你徹底接受南北屆時再說吧。」
池丹丹突然對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皇上產生了異樣的想法,看來他並非像傳言中所說。
她沒有再說話。
身後傳來池丹丹穿衣服淅淅索索的聲音。
不久,池丹丹看著床榻上潔白的一小塊褥子︰「皇上,這‧‧‧」
君舍離轉過身,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明白了何意,只見他走到一旁拿起刀眼都不眨的劃破了自己的指尖。
「皇上。」池丹丹已經來不及阻止。
君舍離走上前將指尖上的血蹭到那潔白的褥子上,象征女子的清白已然存在。
「皇上的深明大義出乎我‧‧‧臣妾的意料之外。」
君舍離淡淡的說道︰「公主不介意就好。」
「多謝皇上體諒之意。」
‧‧‧
深夜,小院里一名帶著面具的男人饒有興致的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地方,院子里還留下主人先前並未收走的草藥。
隨後憑空出現一個黑影。
「如何?」
「回主子,有人說曾在牡丹閣看過那鐲子。」
「是誰?」
「牡丹閣的頭牌,清瑤。」
戴著面具的男子眼神一動︰「退下吧。」
「是。」黑影瞬間消失。
「哎呦呵,這是哪里來的公子哥啊,面生的很啊。」老鴇對著白明雲吆喝道。
白明雲面上沒有什麼表情,直接對著老鴇說道︰「我想見清瑤姑娘。」
那老鴇面上一笑︰「瞧公子說的,見我們清瑤姑娘的人多了去了,可清瑤畢竟是六王爺的人,也不是什麼人都見的。」
「你是說,清瑤姑娘是六王爺的人?」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這清瑤是哪根筋不對,非要待在我這青里,不過這樣也好。」 能給她帶來不少的生意她自然是再開心不過的了。
白明雲眼神閃了閃,拿出張畫著鐲子的圖像遞給老鴇,順帶掏出兩張銀票。
「那就麻煩將這幅畫轉交給清瑤姑娘,若是姑娘肯見在下,在下就等等,若是不願意見的話,就當做是給你的跑路費。」
老鴇一看那銀票兩眼發光,趕緊伸手拿了過來,看見那畫中的鐲子只是覺得有些眼熟,但是也沒有多想,估計是想送給清瑤的禮物,來問問她喜不喜歡了。
畢竟每天上演的這些事太多了,老鴇也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好 ,公子請上座,我這就去幫您問問去。」
「清瑤清請,你在嗎?」
「我在,請進。」
老鴇拿著那畫遞給她︰「有人讓我將這幅畫遞給你,問你願不願意見見。」
清瑤沒當回事,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隨即瞳孔瞬間放大,一把拿過,這個鐲子‧‧‧
她雙手顫抖個不停,就連聲音都是顫抖︰「他‧‧‧他在哪?」
「在閣樓上等著呢。」
沒等老老鴇的的說完,清瑤迅速的跑了出去。
老鴇很是詫異,這清瑤一向穩重,今日怎會這般激動?
「吱呀~」門被大力推開。
白明雲抬頭看向眼神緊張的清瑤。
「公子可否告知你從何處得到這幅畫?」
白明雲眼神閃了閃,看她這幅樣子他在心中就已經確定了。
「不知姑娘手上戴的鐲子可是這畫中之鐲?」
清瑤腦中轟隆一聲,顫抖著聲音不可置信的問道︰「這是家母所留。」
「巧了,我這畫中也是家母遺物。」